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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心里却在想:至于他有无听到岂是他一言能断?但愿白兄是个真君子。

白暮非笑了笑说:“天穆兄弟,无须羞涩。男儿嘛,情属正常!”

独孤求赐低下了头。

“是老相识还是新相好?”

“老相识了。她曾经陪我去大漠草原寻找羚羊角治疗我的眼睛。”

“哦!”白暮非沉思了一下,“那就是患难与共了,恭喜天穆兄弟得遇良缘啊!”

独孤求赐头低得更低了,他又怎么告诉白暮非西门若云是西门无恨的女儿。

白暮非见独孤求赐不答话,还以为独孤求赐是少年心性,不好意思,当下打趣说:“天穆兄弟,你不会是舍不得花钱请做兄弟喝杯喜酒吧?”

独孤求赐本不是善于作伪之人,见白暮非似是的确没有偷听他和西门若云之间的谈话。心里想:若是他偷听了我们之间的说话,我不说他也知道;若是没有偷听,说明他是诚人君子,我说了也无妨。当下长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幽幽地说道:“白兄有所不知,那女子叫西门若云,是西门无恨的独女。我若早知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今日之孽缘。唉!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啊!”

白暮非瞪大了眼睛说:“什么?西门无恨的女儿?”

“是的!”

白暮非摇了摇头,神情怪异。

独孤求赐接着说:“她让我放弃杀西门无恨,带着她远走高飞!”

白暮非苦笑一声,说道:“西门无恨屠你先人,你却拐跑人家女儿,绝了人家的后,这仇这么也报得合适!”

独孤求赐吐了一口气,说道:“白兄不要开玩笑了。我独孤求赐当你是好朋友才和你说这番话的。”

白暮非正色说:“天穆兄弟,白暮非非常感谢你坦诚相待。在下愚以为男子汉立身处命,当以适意随心为重,不必为世俗所左右。”

“此言怎讲?”

“譬若家师,平生至爱其表姑一人,后迫于世俗偏见,终老逍遥洞中,虽贵为逍遥门门主,却穷一生精力,难得真逍遥,何其可悲!其表姑亦终生不嫁,郁郁而终,何其悲哉!”

“此事与我有何关系?”

“我只是比方。若换做是我,管什么世俗,管什么辈分,只要我爱她爱,我便要娶她,世俗若要迫我,我便杀了世俗,谁敢阻我逍遥我便取谁性命!哈哈!如此生活,何其快哉!”白暮非说着,竟是对着长江狂笑起来。

独孤求赐却不禁悚然,作礼问道:“请白兄明示!”

白暮非摇了摇头,说道:“天穆兄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她只是你仇人的女儿,你爱她与你报仇又有何关系。你若依世俗而不娶她岂不自误?若你存心报仇,却为了她而不报仇,也是自误。你想报仇便报仇,若真爱她,报完仇后自去找她,被杀你亦无悔。试想:如若她真心爱你,又岂会真的杀你。就算你们齐齐赴死,亦胜于残命人间,倍受煎熬要强上百倍。”

听得白暮非如此说,独孤求赐顿时感到心中豁然开朗。笑道:“白兄,小弟刚得一首打油诗,愿与白兄共赏之!”

“哦!快快道来听听!”谈及诗词,白暮非不由得来了兴致。

“我本楚狂人,

风歌笑孔丘。

朝辞白帝城,

暮至黄鹤楼。

莫笑痴人语,

须观颠者行。

轻松归去来,

逍遥走一遭。”

“好诗,好一首打油诗。若是写我,我当为它浮一大白。哈哈!逍遥走一遭!”

“白兄过誉了,打油诗而已,逗一笑而已!”

“好!好!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两人竟是不再施展轻功,却是踏着月色朝独孤剑庄走去!

第五十五章:风云又起!

五十五、风云又起。

回到剑庄之后,起始独孤求赐还惴惴不安,怕白暮非将此事说出。不过好在白暮非乃是真君子,那天晚上的事情竟是绝口不提,甚至是连黑衣人深夜探庄的事情都没有和群雄提起。

独孤求赐对白暮非的感激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感激。但是自从和西门若云拥吻后,独孤求赐总是感觉到有些对不起萧楚楚,平时也尽量躲着萧楚楚。

但是自从那天夜里与独孤求赐裸体相持后,萧楚楚却是有事没事总要找独孤求赐,俨然以独孤求赐的妻子自居。好在逍遥拳法深邃博大,虽然领悟了心法,但是想要融会贯通却是相当不容易。萧楚楚拳法进步很快,也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毕竟是小女孩心性,倒不如独孤求赐想得复杂。

这天,苏纤却反客为主,召集大家聚到演武厅议事。

众人全部落座后,反而没有人开口问话,全部盯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乞丐,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纤见大家都坐定了,这才润了润嗓子说:“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有三件事情!”

白暮非和凤冲霄忍不住笑了,就他那十一、二岁的模样,还要学人家大人的模样。

苏纤根本就不搭理两凤的嘲笑,正色地说:“第一,据丐帮弟子飞鸽传书报告,灭神教各地分舵刻下正在解散,舵主以上的成员返回沧州,其他一般弟子前往贵州。”

“啊?”

“有这回事!”

“西门无恨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求赐笑道:“西门无恨想集中力量和我们大打一场。”


问愚大师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说:“大打一场好啊!老子在剑庄教那些小和尚已经很腻味了,有架打就是好!”

白暮非本来是一直没有说话,听到问愚大师说的起劲,也开口说道:“天穆公子说的不错,这是一个好消息,起码知道西门无恨不会躲起来了。”

凤冲霄拍了拍自己的佩剑,沉重地说道:“武林大会还不知道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盟友,西门无恨集中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大。其实,这样我们反而会很被动。”

“不怕了!我逍遥拳法练成功后,还用得着怕西门无恨?”萧楚楚满不在乎的说。

李宗陵冷笑一声,说道:“你的拳法就算练得比萧问天大侠还要强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

陵少的话没有说完就停住了,萧楚楚不禁黯然神伤。

苏纤连挥了几次手,才打断大家的议论,说道:“我认为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事情的关键。”

众人全部盯向了苏纤,苏纤似乎很满意自己创造的这个效果,继续说道:“西门无恨在积攒力量这个无可非议,但是为什么普通弟子会潜入贵州呢?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西门无恨知道正道中人不会放过灭神教的余孽!”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他们去了贵州正道中人就不会追杀他们么?”

“难道贵州地面有比西门无恨更厉害的人保护他们?”

苏纤先是鼓了一下掌,接着笑着说:“不错!丐帮弟子打探到贵州有一处地方叫黑木崖,有个神秘的魔教叫日月神教。”

众英雄中基本上都是江湖新丁,唯一几个年纪大一点的还是出家人,所以大家都没有听说过日月神教。

问愚大师想了想说:“好象我来中原就是从日月神教的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但是好象是在西域不是在贵州!”

苏纤接着说:“这个黑木崖在那里谁都不知道,连日月神教都很少在江湖上出现。所以这个魔教很神秘。说他是魔教是因为他供奉光明圣母和黑暗魔王。”

“既然这么神秘,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么多?”

苏纤狠狠瞪了郑丰一眼,不理会他的话,严肃地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我要说的第二条就是:关于剑庄!”

独孤求踹问:“剑庄又有什么事情劳苏小兄弟操心?”

独孤求赐心中却是一个咯噔,下意识地看了看白暮非,正好与白暮非诧异的眼神相遇,两人只好齐齐看向苏纤。

“我回来的那天就在西北的小树林里看见了一个黑影,当时只是有些怀疑。后来第二天早上,我悄悄上了屋顶查看了一番,分别在三庄主、萧楚楚、白大侠、昔少的房间屋顶上发现了一些痕迹。”

独孤求赐心中更加不安。

“可以看得出来,探庄的黑衣人轻功相当高明,结果导致我们都不能发现。我提出这一点的目的就是叫大家小心,剑庄已经在敌人的窥伺之下,大家要小心在意!”

白暮非站起来说:“这个苏小兄弟放心,从今夜开始,我与天穆公子一起值夜,防止黑衣人再次探庄。请小兄弟讲第三点。”

独孤求赐不由得感激地看了白暮非一眼。

梦昔却站了起来说:“我与白兄和求赐兄弟一起值夜,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能耐,能从我房顶掠过而不让我发觉。”

独孤求赐有苦难言,怕自己出声阻止反惹人嫌疑,当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叨念西门若云再也不要来独孤剑庄。

“第三点就是:丐帮弟子报告,近期终南山附近出现一个神秘的哑巴剑客,武艺超群。从来不说话也不杀人。”

问愚大师白了苏纤一眼,说道:“乖徒弟啊,你这不是消遣大家嘛!哑巴当然不会说话了,他不杀人,谁知道他武艺超群呢?”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苏纤突然冲到问愚大师旁边,对着问愚大师的耳朵咆哮了起来。

问愚大师原地打了几个颤颤,终于不再敢说什么了。

“他从终南山上下来,终南山实在太大,他从那里出来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