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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独孤求赐思索再三,刚要说话,却见长白山派的冷正气爬上高台,挥了几次手,群雄止住了声音,这才说道:“各位同道,独孤求赐庄主手刃了解龙,而独孤求赐庄主的为人在下深有体会,在下长白山派冷正气,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独孤求赐庄主能够胜任武林盟主一职。”

冷正气的话无疑是对群雄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独孤求赐无奈之下,只得暗运内力,高声说道:“各位,在下实在不能做这武林盟主。昔日我独孤剑庄创庄先人独孤剑圣便在家训中严禁子孙竞选武林盟主,去年底我大哥情急之下违背祖训,所以惨遭小人嫉妒而横死。当然,这些都是细节,最主要的问题是:在下需要去终南山寻找失散了近一年的二哥独孤求败。”

底下的群雄纷纷交头接耳。

“独孤求败就是几年前挑战清虚道观清禅子道长和少林寺无情大师的哪个神秘剑客!”

“听说他已经死了!”

“独孤求赐庄主说要去寻找他,那他自然是没死了!”

“据说他从来没有败过,就算去年八月十五西门无恨大举进攻独孤剑庄时他都没有败过。”

……

卢旭用长枪撑了一下自己,跃上高台,高声喊道:“诸位,独孤求败便是近半年来被称为剑魔,四处挑战江湖上顶尖高手的哪个神秘的哑巴剑客。”

“哇!”高台下的群雄又是惊讶了半天。

群雄议论了半晌,才有人站了出来高声喊道:“独孤庄主,如今日月神教大举入侵中原,你若是不出任武林盟主,那我们中原武林势必群龙无首,任人宰割啊!”

“是啊!是啊!”群雄包括丐帮弟子都纷纷点头称是。

独孤求赐朗声说道:“诸位,在下推举华山派掌门段子羽大侠为我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段掌门六脉神剑神乎其技,而段掌门掌管的华山派更是当今武林中实力强大的门派之一。段掌门既然可以掌管好华山派,自然能够带领大家抵御日月神教的入侵。”

群雄中不知是谁喊道:“你们独孤家两兄弟武艺那么高强,怎么可以不为中原武林出一份力呢?若是独孤青衣大侠在世,已经替中原武林出头了!”

独孤求赐心中一热,说道:“在下寻到二哥独孤求败后,自然会杀上日月神教总坛取西门无恨的人头,从根本上断绝日月神教的入侵中原的根基。”

又有人喊道:“你在这说得这么起劲,白大侠等高手还不是和你们独孤剑庄一条心?中原武林本来就不景气,唯一几个少年高手还全部是你剑庄的客卿……”

独孤求赐求助地看着白暮非。

白暮非与凤冲霄及卢旭等人交换了几个眼色,然后白暮非冲群雄抱了抱拳,说道:“诸位武林同道,白暮非本是一个江湖散人,说是独孤剑庄的客卿实在是小看了独孤剑庄和高看了我白暮非。但是此刻正是我中原武林存亡之际,我白某不得不暂时放下个人荣辱得失,且代凤兄弟和卢兄弟向大家承诺,我们与大家一起同舟共济,共赴大义!”

群雄齐齐鼓起掌来,却也有人嘟哝道:“你们在这里说得热闹,人家段掌门还没有表态呢!”

段子羽思索再三,终于说道:“诸位武林同道,如今中原武林迫切需要共抗外敌。所以段某托大暂时接了这个位置,希望大家与我一起共御外敌。”

“好!”

“恭喜盟主!”

群雄齐齐叫起好了。

而独孤求赐却是已经开始和苏老长老、唐经风夫妇、北雁先生等一一告别。萧楚楚和西门若云本想和独孤求赐一起去,但是独孤求赐却是一口回绝了。

段子羽依旧在高台上慷慨陈词,分配抵御日月神教入侵的各项具体事宜,颇有大将风范。白暮非、凤冲霄及卢旭却围了上来。

独孤求赐惭愧地摸了摸凤冲霄空旷的右袖,低声说道:“凤大侠,我独孤家累你丢了一只胳膊,如今还要你出头。”

凤冲霄左手拍了拍独孤求赐的肩膀,说道:“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

独孤求赐又拍了拍卢旭的肩膀,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又转向白暮非道:“白大哥,楚楚和若云将拜托你照顾了!”

白暮非点了点头说道:“天穆兄弟放心去吧,中原武林有我和几位兄弟打点便可以了。切记见了你二哥不要太冲动,一切都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独孤求赐点了点头,径直奔谷外而去。

卢旭看着独孤求赐的背影,突然喊道:“求赐大哥,早去早回!兄弟等你喝庆功酒!”

独孤求赐略做停顿,然后不顾山谷中欢呼的人群,径自奔小镇取了黑马闪电,奔西北而去。

……

第八十四章:寻兄之路!

八十四、寻兄之路。

独孤求赐离了君山之后,一路日夜兼程,九月初便到了终南山南麓。沿途,独孤求赐果然发现了白暮非曾经刻下的向神秘剑客挑战的字样。因为不知道神秘剑客到底住在何处,独孤求赐只得学习白暮非的做法,经行一处便在石壁上留下挑战的字样。

但是怕神秘剑客知道他是独孤求赐后不肯出来和他见面,独孤求赐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刻上自己的名字。

但是,独孤求赐的这种做法好象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一连过了二十多日,独孤求赐都已经走到了终南山的中麓,而神秘剑客却没有一丝出现的迹象。独孤求赐忍不住有些焦急。

就在独孤求赐焦急与不安的同时,在他走过的路上,每处留下字迹的石壁前,经常会有一个黑衣人在徜徉。偶尔旁边还有一只与人一般大小的神雕。

黑衣人摸着深深的字痕自言自语地说道:“此人好精深的内力,字体苍劲有力,笔锋柔而不滑,若是硬兵器,肯定难以刻出如此柔滑的字。”


继而又自语道:“无招胜有招,敌强我更强。我自己穷一年精力研习的独孤九剑不含招式,有招即无招,无招亦有招。不可拘泥不化,讲究料敌机先,出奇制胜。通晓了九剑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独孤九剑分为总诀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这套剑法的总诀;另外又有破剑式用以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破刀式用以破解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斩马刀等种种刀法;破枪式用以破解长枪、大戟、蛇予、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等种种长兵刃;破鞭式用以破解钢鞭、铁锏、点穴橛、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槌、铁锥等短兵刃;破索式用以破解长索、软鞭、三节棍、链子枪、铁链、鱼网、飞锤流星等软兵刃;破掌式用以破解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包括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  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破箭式用以破解诸般暗器,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的暗器反射伤敌。本来想再创出一个破气式,用来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可使敌人内力损耗,但是一直找不到切磋的对手。中原武林已经没有什么内家高手了,西门无恨算是一个,三弟也可以算一个,但是我又有什么脸去见三弟,唉……”黑衣人长叹,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大雕说道:“雕兄,我要创出这式破气式怕是要着落在这位侠客身上了,只好劳驾你费力一点了,若是让他失之交臂,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大雕似乎是明白了黑衣人的意思,“啾!”地长鸣一声,立即扑翅飞起,双爪抓起黑衣人奔南飞去。而大雕反而不是飞很高,往往贴着树顶一丈徐徐飞行,生怕黑衣人与那位留字的侠客狭道错过。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终南山北麓一个小山头上燃起了一个火堆,一匹黑马缰绳、马鞍都被解了,只是此马象是极通人性,并没有走远,只是远远悠闲地吃着草,不时还抬头看看火堆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在火堆旁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烤着一只獐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二哥,你到底在那里?这终南山都被我翻遍了,怎么还是寻不到你的踪迹?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在找你,故意躲避不见我吗?”

“劈啪!”火堆上方的獐子突然爆出一声响,接着一股焦臭味钻进少年人的鼻子。少年闻到烤焦的味道,赶紧将獐子转了几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二哥啊,你把报仇这么大的事情全部压在求赐一个人身上,求赐一个人承担不起啊。”

晚上,独孤求赐味同嚼蜡般地吃了几块獐肉,便躺了下来,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瞪着天上的圆月发呆,如今已经寻找了三个月了,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独孤求赐不由有些心灰意懒。心想:既然二哥有意躲我,我再找十年也是枉然,但是西门无恨却是不能让他再活下去,我当立即回返贵州报仇。

次日大早,独孤求赐便在火堆附近的石壁上刻下了:“中原人向神秘剑客挑战!”的字样,然后扑灭了火堆,给黑马套上马鞍、缰绳,向西南绝尘而去。

亦是月圆之夜,终南山南麓的一处山谷中,亦有一堆火堆,只不过是一个黑衣人坐在火堆前慢慢咬着一个菌类,而火堆旁边一只近人高的大雕正在低头撕咬着一条已经死了的巨蛇。

那黑衣人咬着菌类,苦笑一声道:“雕兄,看来是老天不让我这么快练成独孤九剑。明天就是十五了,我们循着字迹找了近一个月了,居然始终没有找到那位侠客。唉……”

神雕咕哝着低鸣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黑衣人,继续啄食巨爪之下的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