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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此刻印度陆军最后的抵抗也全面的展开了,登陆点附近燃烧看的火焰中忽明忽暗的火力点中不时射出一排排致命的弹雨,但是这些微弱的火力无法阻击中国军队的进击。大多数参与今夜登陆行动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士兵曾曾经经历过前不久那在国歌声中挺进的悲壮。再又数百米就是那被炸瘫了的码头。登陆艇群在海面上划出一条笔直的白色直线向前推进。

但就在此刻码头附近的一个重油罐突然爆炸了,在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之后,熊熊的火焰便腾空而起。火势迅速蔓延到别的油罐上。此时正刮着强劲的西风,风助火势。灼热的火焰在海面上迅速蔓延起来,形成一带难以逾越的屏障。窜起20多米高的火墙。

烈焰把附近的海面映得通红,登陆艇的倒影清楚地浮在海面。印度军队在港区适宜登陆的地点清空了数个重油罐,令重油四溢。当中国军队的登陆部队接近之时,印度军队再点燃了重油,令海面上烈焰熊熊,使中国登陆部队在烈火之中难以向前挺进。此刻印度军队便可以以并不强大的火力扫射那些暴露在火光之下的登陆艇队。

火势以可怕的势头在水面上蔓延开来,形势迅速恶化起来刻不容缓,这肯定是敌人早就预谋好的,岸边的印军火力再度猛烈起来。点燃的重油和汽油漂浮在海面,到处飘散形成一个流动的火阵,水面上的浮油变成了升腾的火柱,这样的火势会随着潮流燃烧,大火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这种恐怖的景象,很难用言语来形容,这恐怕就是世人所形容过的火海吧!

如果稍有迟疑,整个艇队可能转眼就会化为一片灰烬。尽管烈焰把钢盔映得通红,战士们仍然在敌人的炮火之中在坚定的冲向那流动的火阵。登陆艇正冲破火海,撕开重重火墙。镇静自若的士兵和闪亮的刺刀在火焰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自从人类文明孕育了城市之后,战争之神就几乎特别中意眷顾这些文明的据点。自人类出现战争以业,城市战就一直是难以避免的难题,无数的战火和流血便在人类聚集的地区反复屠戮着人类之子。从早期开始,城市战就一直要求有大量的步兵、充足的时间、各种武器及大量弹药。

进攻部队往往冒着遭受伤亡、补给不足,以及感染传染病的风险。对城市的进攻,还会导致大量平民的伤亡和整个城市的破坏。在现代城市战中,指挥员也面临着诸多难题,难以控制预定的军事行动节奏,后勤储备常常枯竭,许多有前途的指挥官因城市战而名声扫地。因此,城市战被称为“地狱里的战争”。

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城市代表着国家的财富和权力,自然成为军事打击的目标。为了促进商业的发展和便于控制广大乡村,城市一般都建在河流、通衢、海港旁。为了控制有利的军事地形,城市都围绕着城堡和要塞发展起来。从早期历史开始,为了保护财产、维护自己的统治,统治者都在城市周围坚固的的防御工事并驻扎重兵。尽管的主要人口居住在农村,但城市是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教育乃至宗教活动的中心。在上古和中古时期,战争就是从对城市的进攻或包围开始的。但到了18世纪,战争的主要目标不再是城市,取而代之的是敌方军队,野战指挥官希望将敌方军队引入一场决定性的交战,以一战的胜负决定整个战争的输赢。在实施这种战争的同时,仍会以武力威胁敌国首都或具有重大经济意义的城市。

保证完整、不受破坏的城市一直是最高的政治目标。所以,在战争过程中,城市通常都被宣布是开放的,战场在城墙之外进行,从而避免因旷日持久的围攻和残酷的城市战而引起经济和社会的毁灭。与拚城市消耗比起来,军事指挥官们对实施战场机动作战更感兴趣,因此总是尽可能地在城市作战。在争夺城市的过程中,平民通常被疏散,从而使城市战在很大程度上是在一座“空城”内进行。

而对于防御方来说,当战败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城市巷战就成了弱者对付强兵的最后选择。对于象此刻布莱尔港的最高指挥官—拉维.

萨蒂亚来说,在这里进行的一系列巷战的目的已经不再是取得正面战场所无法取得的胜利,而是拖住强大的中国远征军,最大限度的降低那无法弥补火力优势,在印度军队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之前消灭中国人更多的有生力量。

传统的城市战在一开始时往往采取包围的做法,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攻占它。传统的方法是地毯式的席卷,逐个街区清除敌军。这样需要投入众多兵力,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后勤支援。在安达曼群岛城市地带的攻坚战中,中国陆军一度采取的战法都往主要采取传统的城市渗透战术,精锐的步兵分队沿多个轴线进攻,控制一个重要目标,然后使之同其他地区隔离,并对其实施保护。或是即沿不断变化的狭窄轴线在城内推进。

而在被隔离的战区内,中国远征军则采取“城市蜂群”的战法,就是在特定地域内以特种小分队穿梭在各个街区之内,并随时待命到邻近地区采取军事行动。当然更为有效的还是典型的围攻战术。通过对印度守军海、空补给线路的阻隔,布莱尔港实际早在中国陆军抵达之前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而在中国陆军不断加强正面的攻势之外,心理战和舆论战的运用也更受到重视。通过这些高强度的“软对抗”,中国陆军已经成功的分化其印度陆军的军心,瓦解了斗志,甚至影响到已经被战争赶到走投无路的民意。不断将愿意渴望远离战火的印度平民和士兵从废墟中的堡垒吸引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中国陆军强大的攻势依旧在布莱尔港的市区内陷入了激烈的巷战泥潭,被印度守军最后的顽强抵抗所遏制。双方在城内展开了寸土必争的城市巷战。巷战的头两天里中国远征军仍然能够比较迅速地向前推进,从第三天开始,印度要塞守备司令部下达了残酷的督战法令,任何印度军人擅自脱离阵地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叛逃,可以由战场督战队直接予以枪毙。

中国远征军的进攻再次受挫于印度官兵的无谓的流血和牺牲面前。这时,整个布莱尔港城内已无战线可言,一个大的区域总得说来可能已被中国远征军占领,而其中一些建筑物则可能被顽固抵抗的印度陆军官兵控制;在另一些地区,虽然仍旧控制在印度陆军的手中,但中国远征军的特种尖刀部队却已渗透其中,并已经建立了固守的“滩头阵地“;有些地方的夺可能极其激烈,最极端的战例是在同一栋大楼里,中国远征军和印度陆军各占拒着大楼的一半,在楼道内进行着激烈的枪战。毫无疑问,巷战进入了艰苦僵持期,敌我之间犬牙交错的形势错综复杂。

但是今夜显然中国远征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终止这无休止的纠缠,隆隆的履带和发动机的轰鸣伴随着碾碎瓦砾的刺耳声音正由远而近的震撼着整个战场……

第四十五章:硝烟近散(五)上

“装甲部队应避免在严密设防的城镇中作战。”这句出自1942年版《美国陆军野战条令》的名句多年以来一直以血淋淋的事实告戒着所有参与城市攻坚作战的陆军指挥官们,自从人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正式将装甲机械投入战场以来,一个个由钢筋水泥筑就的陷阱就一次又一次的吞噬这些铁甲雄师,从伏尔加河畔的斯大林格勒到柏林的短壁残垣。

而随着大口径火箭筒和单兵反坦克导弹的普及,在现代战场上装甲部队在城市地幅内更显得寸步难行。1995年1月,俄军装甲部队的120辆坦克和其它装甲车辆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开进车臣首府格罗兹尼进行一场预定顺利的平叛,结果遭遇了仅有轻武器的叛军伏击,105辆先进的主战坦克却惨遭摧毁。虽然事后各国军界都将装甲部队在格罗兹尼的溃败归咎于俄军的指挥无能。

但是其它国家的装甲部队在城市环境中陷入困境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例如,在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中,赫赫有名的以色列装甲部队曾试图夺占苏伊士运河上的红海港,结果却惨遭埃及驻守部队的驱逐。一系列的残败似乎进一步验证了一个主流观点:城市作战完全是徒步部队的天下,而非装甲部队的舞台。

此后各国装甲机械化部队历来将人口稠密、地形复杂的城镇地区视为畏途。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美军装甲兵的作战条令一直明确规定,装甲兵在作战中应避开面积大于一平方千米的城镇地区。但是今夜中国远征军却要终结这一神话。由近100辆各种型号的装甲战车组成的铁甲洪流在步兵分队的掩护之下,从三个方向向布莱尔港展开了最后的向心突击。

“这是中国人最后的一击了,只要熬过今夜战局就会发生根本的逆转。只要我们摧毁他们的装甲铁拳,增援就一定会赶到。”穿梭在各条战线之上的要塞指挥官—印度海军准将拉维.

萨蒂亚此刻已经放弃了港区的阵地,虽然印度的步兵仍在那里与登陆的中国海军陆战队苦战着,但是显然来自陆地的装甲洪流此刻才是布莱尔港防御体系最大的威胁。此刻拉维.

萨蒂亚不得不出动最后的预备队—包括指挥机关成员、舰艇水兵以及战场临时组建的民兵与中国陆军放手一搏。

和所有小型城市一样,布莱尔港的城市布局呈网格状。城市中街巷狭窄,此刻印度守军动用了包括废旧的装甲车辆、家具甚至从已经战毁的战机和军舰上拆卸下来的大型零件设置了重重路障,以阻挡中国远征军的坦克和步兵战车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