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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如果能得知南宫朗下一任老婆是谁就好了,直接把南宫朗引到她那里,皆大欢喜

现在可好,楚秋晨到底是不是南宫朗的另一半,他完全看不出来,只能凑合看看…  …  嗯,虽然楚家姑娘倔了点,毒了点,狠了点,但难保不会有意外姻缘发生

下午他偷听到墨随.说,这也是个法子,太温驯的姑娘根本无法让南宫朗放在心上,要是倔一点,也许能意外打动南宫朗。根本是打打杀杀,你死我伤吧,怜君不得其解。这二人随便一招,身上必有损伤,这种XXXXX太可怕了,他是小书生,还是习惯温柔的情感,这种打打杀杀的爱他敬谢不敏。

不过,他怎么想不重要,在墨随华跟归无道的坚持之下,楚秋晨还是搬进了南宫朗的厉风楼

根据墨随华跟归无道二位标准皇朝男人的意见,男女间乾柴烈火后,总有几分眷恋,只要能打破春花的魔咒,接下来就一切好办。

哎,他是小书生,年纪又轻,一生就只有过这么一次爱情,他是成亲后才圆的房,根本没有机会佐证这二位男人主张的乾柴烈火论。

他叹了口气,一切顺其自然吧,南宫朗要乾柴烈火就乾柴烈火去,反正事成之后,他就可以回地府,成为正式职官。

思及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陡地闷了起来,索性把脸埋进草堆里,什么都不要再想

墨随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一进马厩,就瞧见十五岁的少年閒适地趴在稻草堆上,托著腮,其乐陶陶望著他不知哪偷来的二串玉珠。墨新生得老实,也长得平凡,平常说话唯唯诺诺的,以主子马首是瞻,有-点胆小怕事,不像今天?  ?他篤信环境造就一个人,要在一夕问起微妙的变化,除非此人易容。墨新并未察觉他的出现,孩子气地掬起串串玉珠,嘴角轻扬,笑若春风,眉目间流转著异釆,昏暗的烛光下,那张老实脸上竟能交织出清雅的风情来。墨随华一怔,踏出一步,又瞧见那淡雅春风渐退,恍若心事乍现,终掩没至稻草堆中

「小新?

怜君懒懒地抬眸,与墨随华打个照面。好一会儿,他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神色迷迷懵懵的,而后看见墨随华疑色渐露,连忙坐起来,叫道

「二爷!

墨随华眸光锐得逼人,如噬人野兽随时会致人于死地打量著他。

怜君努力装无辜,迟疑问道:「二爷,这么晚了,您来这儿做什么?」不怕不怕,好歹他也死过一回,  这世上还有什么好怕的?墨随华依旧深沉地钉住怜君。后者舔舔唇,小心翼翼轻喊:「二爷?」墨随华停在他面前,目光徐徐移向油灯下系著的玉珠子,开口问道:「这珠子是打玉帘廊道上取来的?」

「唔…  …  嗯…  …

「小新,你是第一个敢拆府里玉珠的下人。你进府里时,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府里你要偷什么,被发现了尚有一线生机,就是这种玉玩意,千万不能碰。你这不是找死吗?」

怜君愣了下,吞吞吐吐道:

「我、我也不是偷,只是借,会还回去的。」

「这二串玉珠子够你生活一辈子了,你会还回去吗?」

「这是当然!这种东西我带也带不走。」怜君取下二串玉珠子,有点赌气著:「我马上还回去就是。」

「你抬起脸来。」

怜君心不甘情不愿仰起脸来,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墨随华的阴影罩住。

有力的手劲箝住怜君的下巴,被迫接受这名男子犀冷的审视

「小新,你今年多大了?」背光墨随华,让人无法读透此刻的神情。「十五了。」怜君理直气壮道:「二爷,你抓疼我了。」墨随华哼了一声,松了手,拿出乾净的汗巾擦干手指。「你这眼神,倒不像是十五岁的模样,要不是你没易容,我真要以为你是哪儿派来的XXXXX细!」怜君抿著嘴,低声道:「我要会易容,我一定扮成俊美瀟洒书生,哪会变成这模样儿?」墨随华瞇眼,不动声色道:「你喜欢玉珠子就留著吧,如果其他主子问起,就说是我赏你的,别让五爷知道就行。你拿著油灯,跟我来。」

怜君暗地哀声叹气,这种下人命,真不适合他。

他天性懒散贪自在,现在却必须认命地起身,取过油灯,跟著墨随华步出臭臭的马厩

七月夜风清凉,马骚味从他身上飘散,弄得到处都是这味道,怜君忍著笑,照这样走下去,全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儿了

「小新,你身上这味道,真是证明你身分的最佳证据啊。」墨随华突然开口说道。

「是啊是啊。」怜君笑XXXXX地。看看天色,快要一更天了,城里的法会应该快开始了吧?思及此,怜君又垮下脸来。他们行了一阵,怜君有些撑不住,难以控制地呵欠连连。

生前他就是这样。初更一到,很快就会睡著,因为生活不愁,所以他家另一半也不会鞭打著他,逼他熬夜也要工作

就连行房这种事,那人也是非常体贴他,一更前全部结束光光,就算有几次,他半夜被惊醒…  …  被这样那样的,那人还是非常温柔,不曾粗暴过,他也非常配合,打起精神半睡半醒应付了事,事后睡个天翻地覆…  哎呀,怜君轻轻敲著额面。这可不好,判官舅舅没告诉过他,附了人身,回忆开始变得频繁了

所幸,回忆归回忆,那样的活色生香在脑中,他却心如止水,再也记不起当时的感觉了。

当时,那人与他温存恩爱时,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小新,你在想什么?」轻滑的声音亲近地响起。

「我在想,男人跟女人,乾柴烈火的滋味是什么?」怜君答道,不管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了。  现在他只记得那人行房时十分温柔,温柔到…有时他看见那人脸上明显的克制与不敢放纵…  …  真的,除此外,什么感觉也记不起来了。墨随华一怔,诡异地瞥他一眼。他本想趁这墨新心不在焉时,试他一试,哪知他竟说出这种小孩子的话来。这个墨新…  …「你还小,再过几年,自然明白。」墨随华随口道。

怜君一时好奇,迈了二小步,与墨随华并行,问道:

「二爷,这个…  …  男人与女人,未成婚前先行房,唔…  …  如此一来,就真有感情了吗?」他虚心求教

墨随华脚下又是一顿。过了会儿,方答道:

「你这是在问五爷的事?!  怜君十分坦白,点头称是。他道:

「我对这事不大懂,但也明白,这种事是要你情我愿的,照中午这样看来,五爷对楚姑娘并没好印象,而楚姑娘还想动手杀人…  …  虽然七小姐劝了楚姑娘一下午,但晚上就让他俩睡在一块,这是不是跳场跳太快了点?不合逻辑,有点野蛮。

墨随华面不改色,满足他一脑子的疑惑,道:

「现在的楚秋晨很清楚她的地位,她想要重建楚家庄的声望,甚至,她想要报仇,就必须让你五爷喜欢上她,只要能让你五爷重视她,在八风园里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更甚,有南宫朗撑腰,她想其他七焚死,也不是不可能。她够聪明,懂得她该怎么做。」

「这个…  …  」是不是太利益了点?怜君抓抓头,面露些许迷惑。「二爷的意思是,要楚姑娘花点心思,以身诱惑,先有男欢女爱,再索骗五爷感情?

墨随华冷冷扫过他一眼,还不及答话,就有人介面:

「这不是骗。男人的感情就是这么来的,楚秋晨一双眼睛像极春花,在这样一团黑漆的夜里,五哥看见的,怕不是楚秋晨的美貌,而是那双眼睛。而这双眼睛,将会是他俩感情的起点。」说话的正是归无道。

怜君闻言,举高油灯,瞧见娃娃脸的归无道与美人蓝蓝自长廊那端慢步迎风而来

归无道打量怜君一会儿,才看向墨随华,问道

「二哥,你要赶去法会?」

「法会三天,今天是第二天,我私下问过大师,愿意试招魂魄,若是招不著,春花可能投胎去或者她不愿回阳见熟人。」

怜君瞪大眼。「要是真能投胎在皇朝里是最好。」蓝蓝轻声道,沉默会儿,又问:「二哥,若是投胎了,可以查出春花在哪儿吗?」墨随华笑叹:「大师再厉害,也没这法术可以窥见转世之处,都只是图个安慰而已。蓝蓝,难道妳还真信了这种无稽轮迥之说?

蓝蓝啐了声,一脸懊恼道

「我才不信呢。要真有转世投胎,可也没听过那些死了的和尚尼姑,又转世回来渡化世人。」

归无道轻轻笑道:

「是啊,蓝蓝说得对。下回我就拿这话去堵大佛寺里光头和尚的嘴,他们要再强辩,不如我就一刀送他个去转世,让他们亲身去证实真假。」笑谈了二句,目光移向还瞪著大眼的怜君,道

「二哥,你要带这一身马骚味的小子出门?

「我本打算如此。但,六弟你另有打算?」

年轻的脸庞笑得和气,他道

「哪来的打算?中午我看他可怜得很,莫名其妙中了毒…  」顿了顿,眸光闪过阴毒。「楚秋晨说那是楚家庄的秘毒,不必要害无辜的人,便把解药给了我,我贵人多忘事,现在才想起来,但我瞧,你这马僮一点事也没有。二哥,你是喂他什么仙丹妙药?」怜君低著头,用油灯照著自己的大脚丫,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借尸还魂,不到开膛破肚的地步,是不会危及他的,这要他怎么说?「我想向你讨来,研究看看这小子…  …

蓝蓝低声插嘴

「这事都可以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