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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很多很复杂的因素。但是从美国来讲,比如说西藏问题,不是说我们的地方政策有什么错误。过去西藏的老百姓苦成那个样子,做农奴,他们美国什么时候表现过人道主义?从来没有。但是现在突然间表现的不得了了。西藏有他特殊的问题所在。他要从那个方向控制你中国。其实像台湾问题等等都是很明显的,他们要以此下手把中国控制住。我们国内的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强大起来,能不能更好的发展,能不能给老百姓带来福利的问题。但讲到美国那个方面,要比这个复杂的多,是一个关系中国发展空间的问题。所以谈到传媒,我觉得必须要从好几个渠道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游说,不是说我去游说你去游说都可以的问题,要看到这个需要,该花的钱要花,公司要找。今天赵先生说的很多东西中国都还不了解。要做美国的工作就要了解美国,他们的事情是怎么个做法,这样你才能打的进去。就像赵老刚才说的三个公报,和三个代表一样天天说天天说,但是什么内容都已经说不太出来了。

林戊荪(原国家外文局局长):赵老讲的我觉得很有新意,我们过去关心的是对外的宣传,对美国的工作多年来一直忽略了游说和公关。这几年提出这个问题,也做了一些工作,但是并没有真正认识到对美国做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外交工作去驻扎,要做这个做那个,但是游说和公关目前来看主要是我们的主席和总理在做。可是这些并不是赵老所说的公关,赵老所说的公关,是专门的工作。而且特别提出一个观点,这个工作不能够靠我们中国人来做。要找美国的代理来做这个工作,因为美国人只接受他们本国人的工作,外国人做是另外一回事,这一点很重要。给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它的重要性确确实实应该被认识到。中国的历史,诸子百家很多都是做游说工作的。比如孟子见梁惠王,但是那个游说不像现在的游说这么专业化。这种游说是针对美国的议会,不是任何的游说。公关也是做这个方面的工作,这是符合美国的国情的。在美国是合法的。我们是要按照美国的法律、美国的情况来做游说和公关工作。但是不光要找,还得会找。分析美国的国情,找到合适的公司,合适的单位来做。要觉得花这个钱是值得的,不是大把地撒,不是浪费,是和国防等开支同样重要的。要有这样的认识。首先要对国内做这样的宣传,让国内的同志都有这个意识。这个钱是不可少的,是值得花的,就像我们的清华给了三六九,十几个亿一样。还有就是我们要培养这样的人才,您在美国很多年,我们对美国的研究还很不够,是象牙塔式的。我们派了很多留学生去美国,但是总还没有进入他们的主流社会,我想如果中国有一些人在美国的主流社会生活工作,这些人要当了领导,一定知道怎么对美进行游说和公关。



美国媒体守门人眼中的中国

JohnPomfret(潘文)

我曾经和美国军人长期在一起,所以我很喜欢军队的人。因为军队的人的脑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想解放军的人也是一模一样,跟他们在一起交流肯定非常有趣。他们是封闭的社会,他们允许你进来就非常有意思。我虽然对社会的发展很有兴趣,但那是个不封闭的世界,我可以随便写,我可以到任何地方去采访跟人家谈话,但是中国的军队是不允许我写的,所以我最想写。

JohnPomfret,毕业于美国斯坦佛大学,在那里获得了学士和硕士学位。1986-1992年担任美联社驻中国、香港、越南、印度、阿富汗、南斯拉夫记者,期间采访了海湾战争,在沙特阿拉伯、伊拉克、伊朗和科威特做战地记者。1992-1997年担任《华盛顿邮报》驻巴尔干半岛首席记者,继续做战地记者。1998年至今担任《华盛顿邮报》北京分社社长和首席记者。

李希光:清华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很高兴能邀请到《华盛顿邮报》北京分社社长JohnPomfret先生今天晚上来给同学上课。John跟我可以算是“三同”――同行、同事、同学。我们都做过多年的新闻记者、我们都在《华盛顿邮报》工作过、我们都在南京大学学习过。我在南京大学外文系读大二的时候,他在南京大学历史系留学。John是美国斯坦佛大学毕业的,在那里获得了学士和硕士学位,去南京大学留学前,在北京语言学院学了一学期的中文。他在大学毕业以后先在加州的一家地方报纸工作,1986-1992年担任美联社驻中国、香港、越南、印度、阿富汗、南斯拉夫记者,期间采访了海湾战争,在沙特阿拉伯、伊拉克、伊朗和科威特做战地记者。1992-1997年担任《华盛顿邮报》驻巴尔干半岛首席记者,继续做战地记者。1998年至今担任《华盛顿邮报》北京分社社长和首席记者。中国这段期间,他除了重点报道中美关系之外,还去过中国许多地方。去年他去了四川的阿坝藏族自治区采访,那里是红军走过的地方。他在中国当记者这几年,写过一批调查性报道和专稿,如调查中国古老的民间文化――娘娘庙、报道孔夫子的后人在市场经济中的故事、专访《上海宝贝》的作者、调查导致多佛港中国偷渡者死亡事件的蛇头、调查哈佛大学不道德地在安徽大别山农村采集基因血样等等。今天他给我们的讲座主要是从新闻采访写作和选题方面,讲一讲他在中国当记者的经验。John希望和同学们交流,望同学多多提问,使气氛更加活跃。John作为记者,工作非常忙,每天都有发稿的任务。今天给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希望大家利用这个小时,多多提问。

潘文:我可用中文也会用英文回答你们的提问,但不要用俄语,我的俄语很有限。不知道大家对今天的讲座有多大的兴趣,反正我觉得作为一个老外在中国当记者是非常有意思的。我觉得现在是在中国当记者的最好的时候。因为现在中国的媒体比以前好得多,比如《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他们写的东西都很深刻,比1988年的时候要深刻的多。那时候思想比较活跃,但具体的东西很多不让写。现在新闻报道来源对我们来说特别特别多,多半时候我们都可以跟着中国媒体的选题走,所以我也会因此变得懒惰起来。当然,我们还会写一些别的选题。但总的来说,我们是随着中国媒体的发展往前走,他们越好,我们也可以跟着写得好一些。我在中国的经验比较多,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大家互相交流。

问:你的稿子采用量有多大?

潘文:去年我写了133篇,有43篇上了《华盛顿邮报》头版。

问:刊登了133篇,那么,你总共投给报社多少篇?

潘文:我采写的每篇稿件《华盛顿邮报》都会刊登。

问:您的选题是根据总社的布置还是你自己的决定?

潘文:如果是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的话,我会打电话给总社编辑,问他们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就不写了。但像采访报道中国农民问题的特稿,我自己想写的。总社编辑也会给我提意见进行修改。

问:就你的经验,《华盛顿邮报》对中国什么方面的稿子更感兴趣?

潘文:我知道要有人问这个问题,所以来这里讲课前,我先做了一个统计。过去6个月里,《华盛顿邮报》当中关于中国的头版消息是38篇,其中撞机的事情占了50%。其他类专稿,共有20篇,其中有2篇关于人权;5篇关于中国社会,比如中国人开始不再使用一次性筷子、自行车的数量减少这样的;2篇是卫生的,别的都是零零碎碎的。其他的选题有涉及国际安全的,如中国和俄罗斯的关系好起来了。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写的。我奇怪的是《华盛顿邮报》关于法轮功的东西不多,头版里面只有一篇是关于法轮功的,而且是批评法轮功的。我们采访江泽民时,江泽民对我们说,“不错,这篇文章写得不错。”还有两篇关于体育方面的稿子,其中一篇是报道那位要到NBA打球的中国篮球运动员。总体来说,《华盛顿邮报》最关心的首先是中美关系,其次是国际安全方面的事情,这也是跟中美关系有关的。其余很多报道是关于中国社会发展,像老百姓的法律觉悟提高了、中国的同性恋之类的。这方面的新闻一般刊登在报纸的内页,而且一般比较短,很难被登载到头版上去。我们20篇之内只有2篇关于中国人权的,一个是关于被抓起来的一个女学者,另一个是我刚才提到的法轮功的那篇报道。

问:就你个人来看,你最感兴趣的领域是什么?为什么?

潘文:中国社会的发展。因为中国是个古老的国家,有五千年的历史,但是他也天天变,这种矛盾对我来说非常有趣。这种变化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这样的,奇--書∧網中国以后的发展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家现在还都闹不清,我觉得这个转变的过程很有意思。

问:你是怎么研究这个变化过程的?

潘文:我住在中国就是很好的研究。

问:你预测中国的变化结果是什么呢?

潘文:我不知道结果,因为电影没有演完才有意思,不然电影放完了,也就没有意思了。我一直在看,就觉得很有趣。

问:打算看多长时间呢?

潘文:大概再过三年吧。

问:你在中国的这么多次采访中,哪次是最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