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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只一晚上就轻松搞定了.

"我该恭喜你吧,老弟."虎哥转身看了看后坐的陈臣,又瞄了眼有点疲倦但依然美丽的林宝儿.

"请你喝喜酒."陈臣不但不解释,还故意把事情越涂越黑.

"你是得请客.谢谢我这媒人."虎哥点了支芙蓉王递给陈臣.

陈臣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说笑着问:"她还算安分吧,会不会勾三搭四?"林宝儿抬起凤目,狠狠的瞪着他.难道他不明白吗?他就是被勾搭的野男人.

"说实话,要是稍微不安分点,就轮不到你老弟了,我早包圆了."混混就是混混,直率的让人没法接受.仿佛她不过是市场上的萝卜白菜,谁有钱谁就可以买.根本容不得她拒绝.她长得真那么象拜金女吗?还是因为跟着身边这个野男人,才遭人误会?

"弟妹.你说想去哪儿玩,咱们就去哪玩."虎哥用古怪的眼神望着林宝儿,他怎么早没看出来呢?今天忽然觉得她还真像那种女人,天生尤物嘛!

"算了,她一晚上没睡了,找个地方让她先睡一会儿,午后再出去吧."陈臣看了看她灰暗疲倦的脸庞,怕她身体吃不消.他是真的疼她,只是她不知道.她永远警觉的当他是猎艳的狼.不过他不在乎,反正他懒得去想爱或不爱,他想疼她便疼她,想要她就要她,干嘛非得和爱情扯上关系.那玩意太高雅,他老人家可不会玩.

车还没开到宾馆,林宝儿已经靠着陈臣肩睡着了.他没舍得叫醒她,从一侧车门把她抱下车,径直上了楼.

她怎会真的睡得那么沉?他抱她的瞬间她已经醒了,只是装睡更方便她赖在陈臣的身上.可能也只有健壮的陈臣能给她这种孩子般的舒适感觉.抱她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她可不是凯特.莫斯型的瘦骨仙,她跟珍尼佛.洛佩茨才是同类.没有一把力气怎能抱的起她.她从来就没指望过消瘦的田暮能给她这种婴儿式的满足.

陈臣放下她拉上被子,便关门去套房外间支起了一桌麻将.林宝儿睁开眼,长长松了一口气,他还算是君子,没有趁机欺负她,并且还能顾及她一夜没睡.林宝儿按耐不住自己对这"大叔"级的男人伸出一枝出墙的渴望.

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了.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她以为房间内没有人了.该不会是都去吃饭了吧.林宝儿好奇的想去外间看个究竟.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陈臣独自坐在窗前,借着落日金色的余辉翻看着一叠厚厚的报纸.那张40岁男人特有的成熟面孔吸引着林宝儿的目光.他身上那种不是短时间练就的从容干净的气质,比起田暮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坐在那里宛如庄严的神祗,看不出一点"妖魔"的气质.

"不要偷看我."陈臣的眼光依旧在报纸上.嘴巴已经宣布发现了她.她索性从门后走了出来,昨夜在脑后挽成髻的秀发,彻底散落了下来.

"他们呢?"她淡淡问起他的牌友.

"吃饭去了.已经快7点了."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回答到.

"你怎么不去?"她边问,边递给他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中.

"谢谢,"他礼貌的接过水回答到,"守着你,怕你被狼叼走."

"真正的狼近在眼前."她开他的玩笑,她喜欢这种轻松的气氛,仿佛回到了青春期."背上还肿吗?吃消炎药了吗?"她想起他背后差点累瞎她眼睛的狼头刺青.

"吃过了,你看下消肿了吗?"他背过身撩起洁白的衬衫.

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殷红一片的皮肤,回答:"还得吃药,伤口很红.疼吗?"

"你疼吗?"他转过身,把手指搭在她起伏的胸口上,"我是问这儿?"

"我家小狗生了病,我都会心疼."她算间接回答了他,避免直来直去的肉麻.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男人心疼.可她看到那片伤痕时,心确实纠在了一起.

她就拿他跟自己家的小狗比吗?她死都不会直接承认她心疼他.这个女人啊,该作妈妈的年龄了,还是个大孩子!十几年前头一次见她,就觉得这个不招男孩子喜欢的小破孩挺有趣,现在她怎么还是没一点长进呢?他忍不住疼惜的情绪将她揽入怀中:"我有个儿子,现在又多了个女儿.你怎么就长不大呢."

她安然靠在陈臣肩头,完全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除了田暮之外,他是第一个让她没有本能抗拒的男人.她的身体告诉她,她想要这个男人.

正文  第四十二回  欲念当前

饭后,陈臣打电话联系到虎哥和一群朋友.今晚,林宝儿得陪他一起参加一个小型的PATTY了."我这样行吗?"素面朝天,且只穿着一套简单的运动休闲装.她担心不适合出席社交场合.

"行."他宠溺的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一进KTV包房.林宝儿意识到混混的生活果然是声色犬马.前呼后拥的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轻易的找到了各自男人的怀抱.

不同阶层对女人的品味,大概有所差距,但"美丽"是统一不二的标准.而混迹在这个阶层讨生活的女孩子们是真的非常漂亮.大概是应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自古美女爱英雄,痴情女子多偏爱铁血男儿.在当今重文轻武的天下,惟独这群混混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血性,比男人更像男人.

陈臣丝毫没有唱歌的心情,搂着林宝儿在角落里咬耳朵.台上的"麦霸"鬼哭狼嚎的自我陶醉着,台下的兄弟们一会儿掌声一会儿口哨的瞎起哄,犹如身处精神病院.

"听他们唱歌,简直是遭罪."陈臣低声在林宝儿耳边不屑的评价着.

"那就堵上耳朵,看美女."她到觉得这样乱糟糟的气氛挺放松.既然来消遣,还讲什么规矩.

"更遭罪,我极厌恶浓妆艳抹的女人."他用手指抚过林宝儿光滑的脸蛋,手感象极了婴儿的皮肤.

"我觉得她们很漂亮.妖冶是种特殊的美丽."她又在极其享受的欣赏美女了.

"我对这种女人彻底绝缘了,完全没有生理反应."他很坦白他的感受,"妖冶?好词,真正的妖冶我到见识了那么一次.不幸的是,那个见鬼的女人竟然完全不讲道德,惹起火就扔下我跑了."老天有眼,让他终于逮着机会敲打敲打她了.

"都说男人海量,别提了,不行吗?"她就知道,当初随便放纵自己招惹野男人会得报应的.如今就应在眼前了.

"我还不够海量?真该把你丫儿追回来,先奸后杀."陈臣愤愤的抱怨着,在林宝儿羞的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喜欢我吗?"陈臣一直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不然她那次为什么要诱惑他?不然她为什么偷他的"蒂凡尼".不然她为什么总借机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不知道."人都是这样回答感情问题的吗?她问田暮时,他就是这样一副见鬼样子.她真不愧是田暮一手调教出来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臣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她从前那样对待他,可能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能解释的清楚还能叫感情?"真是个傻妞,唱个歌吧.让我也享受享受真正的音乐."

"要是没记错,你家在福建吧?"林宝儿一边选歌,一边问到.

"福建南平,我是北人生南地.老根儿在关外.咱俩其实是老乡."他笑得很谄媚,仿佛在套近乎.

"你会讲闽南话吗?"

"会啊,只是水平业余,很少有机会讲.但完全听的懂.要是冒充台商,讲陈水扁那种狗屁国语,就比较专业了."陈臣很幽默的描述着他的闽南话水平.

"我唱首闽南歌送你吧,发音不准,多包含."她点播了一首蔡琴的<老曲盘>,没有上台,坐在陈臣身边唱了起来,包房里喧闹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不知是因为她的歌声动听,还是大家给陈臣面子.

这首悠扬的歌被作为K歌的终曲了.之后,虎哥吩咐身边的小弟播放起火暴的DISCO舞曲.场内顿时群魔乱舞.陈臣拉林宝儿起来,她没拒绝,放肆的同他对飙起热舞来.可怜他老人家40岁的高龄还肯在这里陪她开心.忽然想起田暮那晚和小叶上台共舞的一幕,谁会在乎那是不是爱情呢?跟旧爱共舞的感觉真的是非同一般.

夜宵时,林宝儿一口也没吃下.不远的桌上,田暮的朋友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驳田暮的面子,让别人以为他的第二任情人也背着他偷男人.从他把她抛在广场,开车离去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了.只是心头依旧象压着块大石,让她郁闷的喘不上气来.

"丫头,认识那桌的人?"陈臣察觉到她压抑的情绪,在她的目光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恩."

"别怕."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她的手.

"没事,我已经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了.谁都奈何不了我."即便此时田暮出现,她也不过就是现在的样子,她已心如止水.

"今晚就会有新关系发生."陈臣很邪门的看了她一眼,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让她又看到他头顶的犄角.

回到宾馆,陈臣吃了消炎药,就大咧咧地倒在里间的床上:"林宝儿,你真不懂心疼人,我昨天也一夜没睡."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陈臣到现在已经超过24小时没合眼了.她内疚的说了声对不起.

"我需要超五星的按摩服务."陈臣忽然想起多年前,她那双会催眠的小手误了他的大事.

"行,你老人家趴好吧."她说着,进了浴室去取浴巾.

没等出洗手间的门,转身,便撞进那俱坚实的怀抱里,"陈臣......"他的唇急迫的吞没了她剩下的惊恐.霸道的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制在盥洗台上,迅速解除了她身上所有多余的"装备".林宝儿虽然有意识反抗,却是半推半就.身体中干涸的寂寞呼之欲出.

天,她比他想象的美,这种女人天生就不需要衣服,根本就是为享乐而生的.她穿什么都不如不穿好看.

"轻点儿,求你,这台子上很硬,你每次都非得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