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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仿佛重回子宫,变小了,虚幻了,只有被你掌控的一截才是真实的。

豆姐姐嗲声说:“人家想一边帮你,一边自慰,好不好?”

我说:“何必自慰,我不能帮你吗?”

“能啊,但人家就是想嘛!”

“为什么?”

“不知道啊,很久以前就这样想过,可从不敢,人家就这么一次,好不好嘛?”

“好,女生也自慰吗?”

“你以为就你们男生想啊!”

豆姐姐身体下滑,像品尝世上最好吃的冰淇淋一般,用手扶住……跪趴着,臀部高翘,缓缓扭动……她是如何释放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她像醉酒一般,软绵绵地趴我身边,隔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满足地说“好弟弟,该你了。”

我兴奋得很,以为……后来回想,才发现,当我用手时,豆姐姐张开腿,上去时,腿又合拢了……她清醒得很……我的欲望像点燃的火药桶,在一瞬间迸发……

我怕压着豆姐姐,想下来。豆姐姐抱紧我,说:“别动,就这样,我喜欢。”

我说:“我跟你端点水进来洗一洗?”

豆姐姐说:“你跟人家洗,人家好累哦,不想动。”

我们一觉睡到大天亮。

豆姐姐娇美的红唇像初开的花,神情慵懒,眼神迷离,我忍不住吻了又吻。

豆姐姐回吻,吻得缠绵悱恻。我又想运动,但忙半天,还是没找到跑道,厚着脸皮问。豆姐姐笑,说:“别问我,问萧红去。”

我一个劲儿朝豆姐姐怀里拱,撒娇,一定要她教。

豆姐姐从背后抱着我,说:“乖,别那么无赖,人家又没做过,怎么晓得,姐用手帮你,很厉害的哟!”

我们离开的时候,树林里,一个白发驼背的老妇人背着大背篼在拾柴。她矮小丑陋,皱纹像沟壑,手像枯枝,由于背驼得太厉害了,还没背篼高。我看看豆姐姐,再看看老妇人,顿悟时光在以极其隐晦的方式展示它的残酷力量——我们之所以觉得年轻的女性如此美丽,是因为知道这美丽迟早要在时光的暴晒下枯萎。豆姐姐润泽的肌肤,浑圆上翘的美臀,几近完美的曲线,秋水似的双眸,以及床第间的欢乐,都只不过是空间里的幻觉。激情过后,时光永恒。虽然疲软的身体,抿紧的双唇,依然鲜活娇嫩,但迟早也要像那老妇人一样,走向衰败和死亡。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生命的道路仅仅是通往衰败和死亡,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第三十四章  可耻的性无能

豆姐姐走时,说我们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弟,反反复复叮嘱我:要对萧红好,忘了昨夜的好。

豆姐姐话语温柔,却让我茫然。看她眼睛,不像是骗人。她究竟在想什么?我永远都不明白。打小时候起,我就习惯听她的,即使有不同意见,也从来不说。我晓得,除了父母,就她对我最好。我无条件无原则的信她。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张茹没问我跟豆姐姐去哪儿?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问了问豆姐姐是谁?我说是我姐,也不晓得张茹信不信?

期末考试了,同学们都忙,我无聊得要死,等张茹交卷就去她家。我要跟她亲热。

亲热这个词,用在这里其实不适合。因为张茹完全是被动的,而且相当不喜欢。我曾偷看过张茹的日记,痛斥我猥亵、下流、无耻……这很正常,张茹要的是爱,而我给她的却是生殖器,她满意才怪。我们在一起亲热,张茹躺着就躺着,逮着就逮着,含着就含着……从心底反感我的行为。反感你就不准我脱你裤子,不要又顺从又装死人,经常眼睛望着帐顶,仿佛灵魂出窍遗弃了肉体,但下身又水汪汪的。让人搞不懂她装什么纯洁?一副受虐待,给鬼趴,遭强奸的样子。尤其不该白纸黑字鄙视我人格。我猥亵下流无耻你就离我远点。我干啥你都不反对,背地里却贬得我一文不值。我很想看看张茹欲火焚身的样子,想尽一切办法挑逗她欲望,甚至故意羞辱她。这让我有种残酷的快意。假如懂得进入女孩身体,相信花样会更多,每天绝对不止强暴她一次。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张茹的日记和柔顺,让我野兽的一半尽情发挥。我射精后,强迫张茹给我舔干净。她眼有恨意,但依然照做,只是在舔的时候眼泪无声滴落。我不尊重她,她居然还希望我爱上她。张茹可能以为每个男人脱了裤子都是野兽,所以想慢慢感化我。而我除了在床上,的确对张茹不错,至少在旁人眼里,她是幸福的。张茹因此而困惑,不得不欺骗自己,用少女的纯洁幻梦将我粉饰。如果没有偷看张茹的日记,我也许会对她好点儿;但既然看了她日记,我就想羞辱她。性暴力是隐性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张茹想留住我,只有自甘下贱。有一次,我趴张茹身上,在她大腿根部猛擦。张茹情欲被唤起,既想又怕,矛盾心情下,终于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女人的不耐烦,很容易让男人失去信心,尤其是在床上。我趴着不动,胆怯沮丧。张茹皱眉闭眼,脸侧一边,双手半屈搁枕上,像因软弱无力而投降。我自信心倍受打击,含着她乳尖,好想狠狠咬一口。我使劲抱她,恨不得把腰搂断。我用力揉她,因自卑而疯狂。她柔若无骨、娇软无力、悄无声息……我终于愤怒了,打她屁股。她嘴角上翘,眼神轻蔑,仿佛嘲笑我某方面无能而只能在这上面撒气。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仅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战争,战场在床上。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一对——不互相伤害,怎么可能?

放寒假,张茹随我下山,我没带她回家,而是带到狐朋狗友那儿去鬼混。这回张茹算是彻底了解我了,心底只怕后悔得要死。但她一根筋的脑袋,舍不得放弃,付出越多的人越要去爱。

在山下要的这几天,我的手随时都有可能伸进张茹的裤裆,她防不胜防,万般无奈。我不管有人无人,只要想起了,就开始黄色。常常一屋子人说话,我忽然就把张茹叫到身边,搭件衣服或喊她拿张报纸,就对她进行猥亵。夜里,通常是几个人一张床,灯一熄,我就会趴到张茹身上。同床的人青醒白醒,对张茹自然越来越轻浮。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不管。我要将张茹少女的自尊一点点洗白,变得不知廉耻。

春节过后,我送张茹回青冈岭,得知张父病危,张母和张君娃在彭州市人民医院护理,就留下来陪张茹。

张茹似乎早就知道父亲有这么一天,并不特别忧虑,默默打扫房间,烧火做饭。这是山里人的智慧,无论发生什么事?日子总得过下去;命运再怎么不济,人都要坚强面对。我在张茹身上看到,如希腊巨人般的隐忍坚强——默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全然接受就是全然超越。

张茹眼中腾起水似的轻雾,对我比以前好,眼中的轻蔑消失了,代之以依恋。张茹再没力气同我战斗了,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夜里,张茹没等我开口,就主动陪我睡。她脸上挂着疲倦的笑容,柔弱地躺我怀里。我摸也罢,揉也罢,她都不管,既不顺从也不不顺从。她只想抱住一个实实在在的热乎乎的身体,取暖。

张君娃回家拿换洗衣服,问我去不去看看他父亲。既然开了口,不去不好。路上张君娃说:“我们爸这次多半不行了。”他说得跟春耕秋收那般自然,自有一种山里人的大气,人死如灯灭,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在医院,我见到插了好几根塑料管的张父。张父看见我,费劲地笑了下,示意我靠近点。我听见张父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茹儿……就……拜托……你啦!她……不懂事……你让……让她……”  我使劲点头,张父放心地松了口气,眼中有抱歉,也有欣慰。张母双目微红,眼泪擦了又流,怎么也擦不干。

下午,办理出院手续后,张父抬到医院门口就死了。张母放声大哭。张君娃不哭,赶紧喊车,拉张父回青冈岭。我第一次目睹一个人的死亡,大脑一片空白。车上张母握着张父的手,目光呆滞,像失了魂一般,我好担心她也会死。

山里人虽穷,礼性却重。每个来凭吊的人,张君娃都要磕个响头,我跟张茹则披麻戴孝跪坐鞠躬。

夜里,灵堂凄清阴冷,烛光摇晃,青烟袅袅,似与冥界相通。张茹靠我怀里,张父在黑布白花缠绕的镜框中,忧郁地望着我们。

张茹彻底不计较我的卑鄙下流无耻了,我是一头什么样的野兽她都认了,她无助并恐惧。

张父下葬的第二天,我跟张茹去学校报名。回来后,张茹可能考虑我好多天没那个了,就主动喊我去她房间。我因为张父刚刚去世的缘故,心存怜悯,不像以往那般乱来。张茹反而不适应,小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啊!张茹好看地一笑,脱了裤子,牵我手。我心神不宁地抚摸张茹,虽然感觉到她的湿润,却没丝毫欲望。我眼前老是晃动着张父临终的面容。我不忍再欺骗张茹,她已经够惨了。

张茹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反而觉得我变乖了,好高兴,主动用手帮我。她动作温柔,是用了心的。我在享受的同时,觉得自己卑鄙。

张茹见我那么老实,跟转了性似的,觑我一眼,羞涩一笑,蹲下用嘴。她没有豆姐姐萧红懂技巧,但是很用心,心神都放在上面,真正的柔情似水,缠绵悱恻。

我跟张茹去陪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