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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世界上,有很多比我更好的女人,何必自找麻烦?”

    “我并不是那么容易喜欢一个女人的。小怜,若是你也爱我,嫁给我。不要为我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徐广天和阿辉我会对付。答应我!”梅冬青求着,“或者,你需要考虑,结婚毕竟是人生的大事,你好好地想一下。由明天起,我每天一定抽时间陪你!”

    “冬青,我们是好朋友。”小怜真诚地说,“我不希望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是个坏女人,不祥人,忘记我吧!”

    “嘘!”冬青吻了吻她:“你怎可以这样说,我明白你的苦心;不过,我绝对不害怕徐广天!”

    “不要和他斗,你和他是不同的,他真能伤你,你未必能伤他。”小怜实在不想殃及无辜,她利用梅冬青已是过错。

    “如果你不肯考虑我的婚事,那么,我会和徐广天当面摊牌。”梅冬青威吓着说。

    “不,千万不要,我会考虑,请给我时间。你说的,婚姻是人生大事。”

    “好吧!”梅冬青吻了吻小怜的掌心:“我会等,我的耐性很好。”

    “这是个好机会,趁梅冬青向你求婚,你软硬兼施地迫他和你结婚。”

    “妈,你不是说他这种人,至死不会结婚的吗?”

    “照理论是的,因为他有太多秘密,一旦结了婚就要把太太迎回家,这样,他就无所遁形。不过看样子你已把他迷得死脱,为了和梅冬青争,为了得到你,他可能会冒险和你结婚。”

    “我不会和他结婚。”

    “怕什么?不结婚,先同居也好,再加点魅力,迷死他。只要我们的计划能够成功,不结婚,只是同居,对己反而有利。起码,你不用住进他的家里,他家的佣人都是他的亲信,将来我们办事反而有障碍,同居也好。”

    “我不和他结婚,也不和他同居!”

    “为什么?”金老太脱下眼镜,(苏妈妈自从做了金老太,常常要见徐广天。因此她在家也戴上眼镜,装老嘛!)她瞪着女儿:“这是我们计划当中,最关键性的一环,你怎可以半途退出!”

    “我并非退出,只是变一下。以前我单身一个人,反正准备好了要干的,怎样做都无所谓,我不必向任何人负责。”金小怜双手托着头:“但是自从我有了朗尼,我改变了。就别说和徐广天接吻,就是和那些男人搂搂抱抱,我也觉得惭愧,很对不起朗尼。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肮脏,我和徐广天亲过嘴就拼命漱口,用消毒药水刷牙。看!牙肉都破了皮。我怎能再献身给徐广天?”

    “若是从前,你退出我可以请别人,但是,现在徐广天除了你谁也不会要。你不干,我本可以自己来,可是,我和徐广天已认识,我不能再扮演别人。你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苏妈妈第一次表示生气,她一向很少激动。

    “妈,你先别烦,我说过我不会退出,也不会不干,戏要演到最后一幕。不过,计划改变一下,可不会影响结果。你爱我的,妈,是不是?你不希望我被徐广天蹂躏,是不是?难道他害我们还不够惨吗?我还要被他摧残?”

    “唉!孩子,妈明白你是为了朗尼。可是你已经和朗尼分手,你不能再拥有他了,你干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我不要他知道,我但求自己心安。从我爱上朗尼的那一天,我潜意识中就觉得我已经属于他,是他感情上的妻子。我的心和身体都要忠于他,若我献身给徐广天,那就等于我不守妇道,出墙红杏,我将来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如果徐广天不能占有你,他不会信任你,你不和他在一起,我们的计划,始终不能进行。”

    “可是如果他肯信任我,而我们的计划又可以进行,妈还坚持我一定非要出卖自己不可吗?”

    苏妈妈双眉深锁,显然很不高兴:“妈怎会出卖你?这几年,我天天跟你说同一的问题:不想做就不要勉强。”

    “妈,我是自愿的,任何事都不会更改我的意愿,我只是有问题请教母亲。”

    “徐广天是什么人?情圣?柳下惠?还是温朗尼?他独揽大权,无非为了有足够金钱去玩女人。拖拖手,亲亲吻就能把他迷倒?他是一定要得到你的心和你的人,否则他是不会让你加入他的生活。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这个恶魔,实在是很不值得;不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我能自保又不影响计划呢?”

    “那是最好的事,也是我们最大的成功,他确是把我们害够了,我也不愿意再牺牲你!”

    “谢谢妈!”金小怜开始化妆,把粉底霜涂在脸上。

    金老太太走出门口,停下来,回转身问:“如果他非要你不可?”

    “为了计划,我只好牺牲。”金小怜苦笑摇头,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一死。她忽然停了手对母亲说:“请替我打电话告诉徐广天,我今晚不上班。”

    “好的!”

    “他来看我,别让他进来。”金小怜把粉底霜全部抹去,她讨厌这些化妆品一大堆地粘在脸上,“告诉他,我心情不好,劝他别惹我!”

    “对付他?”

    “你不希望计划尽快进行吗?梅冬青的求婚,正好助我们加一把力,他肯跟我摊牌,我们的机会就快来了!”

    “我明白了。”金老太很开心,“等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了!”

    金老太出去,关上门。金小怜跳到床上,索性睡大觉。

    徐广天接了电话,内心十分焦急,金老太只是说小怜请假,请假的原因不肯说,而徐广天又不敢迫问她。最令他苦恼的,是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他还要等到天黑呢!

    到金家,立刻想见小怜,但金老太说:“她说过不见任何人!”

    “也许我会例外。”



    “她锁上门,不信你试试。我倒是希望你能拉她出来,我炖了鸡汤给她喝。”

    “她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见见医生?”

    “医生来了也没有用,她心里不舒服,可没有能医心的医生。”

    “小怜不开心?她有什么心事?”这可令徐广天担心。如果疲倦,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上班不上班,不是那么严重的事。但不开心,就必须有个理由。

    “小怜,”徐广天敲她睡房的门,“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有困难吗?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

    里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小怜,小怜,跟我说句话啊!”

    小怜被他吵得睡不着觉,她索性起床,把一只收得很秘密、很秘密的小首饰箱拿出来,把里面放着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有一条金项链、一只镯子、一对金笔、两只很漂亮的发夹、一个心形的紫水晶别针……都是朗尼送她的小礼物,没有一样是名贵的,但小怜视如宝物。徐广天的钻石表、钻石项链,她从来不会拿出来看一眼。还有朗尼的相片,她最深爱的。

    捧着朗尼的相片,她可以看一整天,所以,徐广天在外面怎样吵,她也充耳不闻。

    “没有用的!”金老太把徐广天拉开,“我刚才叫得喉咙都干了,她就是不理我。这孩子,脾气真是硬得要命!”

    “奶奶,她为什么不开心?”

    “谁知道呢?她肯说就好。”

    “她今天醒来就是这样子?”

    “不是!她今天下午出去,还穿了新裙子,笑哈哈地说要到梅冬青的公司巡视,回来就铁黑着脸了,笔直地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一定是那梅冬青开罪了小怜,”徐广天站起来,“我去找他算账!”

    “万一与梅冬青无关?”

    “叫阿辉去……”

    “不,不,”金老太一把拉住徐广天,“阿辉是个粗汉子,上次他和梅冬青吵架,他的声音大得连我在屋子里也听得到。又是打又是杀,万一他打伤了梅冬青,梅冬青可不会放过你。”

    “那怎么办?”徐广天颓然坐下来,梅冬青这家伙,他是恨他入骨。可是目标太显露,他又不敢下手对付他。

    “用不着太担心,大概和梅冬青吵了架。梅冬青对小怜是千依百顺,但听说他的公子哥儿脾气很猛,可能一时忍不住,冲撞了小怜几句。”

    梅冬青和小怜吵架,那岂不好?徐广天暗里高兴。

    “小怜年纪也不小了,就是小孩子脾气,凡事都要争第一。不过,看样子,过一天就没事了,明天你来,买些她喜欢吃的东西,担保她把今天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又会和你有说有笑。”

    这话倒是真的,已经有先例。徐广天认为金老太说话有理;于是,陪金老太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徐广天害怕在金家吃饭,因为拿根银针出来插两下,金老太便瞪着眼看他。金老太没问他原因,徐广天也难以开口解释,因此令他十分尴尬,一顿饭很难吃得下口。

    这一次,金老太是教错了路,因为徐广天一连来了几天,金小怜还是关在房里,金老太也宣称无能为力。

    其实,每天金小怜都由后门溜出去,又偷偷地去看温朗尼,门是内锁不是外锁,当然没有人回答徐广天。

    这样子一连过了四天,徐广天缠住金老太:“奶奶,就算小怜受了梅冬青的气,她应该恨梅冬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