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两声枪响过后,空中的两颗小石子已化为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寡妇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惊叹:“果然是世界一流的枪法!”
阿寂说:“对提前量的判断是很难掌握的,尤其是无规律的快速运动。”
黑寡妇问:“有没有捷径?”
“没有。”阿寂淡淡地说,“只有苦练,并在实战中不断积累经验。”
他又说:“不过就算掌握了提前量,也不能成为顶级枪手。”
“为什么?”黑寡妇忍不住问。
“提前量是要用眼睛来判断的,但有些时候你根本看不见对方,这就需要有很好的听力。”
“你说的是听声辨位?”黑寡妇既惊讶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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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境界
“真正的高手不但可以从细微的声音中判断对手的所在,还能判断出对方的人数,更强的甚至可以听出子弹的飞行轨迹。”阿寂说得很郑重。
“听出子弹的飞行轨迹?”黑寡妇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见识也不少了,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到。
“确实是可以做得到。”阿寂点头。
“我倒是很想看看传说中的听声辨位是怎么样。”黑寡妇看了看他,说。
“真的很想看?”
“不看一下恐怕会睡不着。”黑寡妇充满了期待。
“你把一颗石头从我身后丢出去。”
黑寡妇弯腰捡起石头,却偷偷捡了两颗。阿寂背对黑寡妇,低头看着大地,集中精神倾听着周围的每一点动静。
月光笼罩着他,他一动也不动……大漠的空气似乎也将要凝固住了!
黑寡妇又看了看他,手一扬,两颗石子同时飞了出去。
阿寂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迅速将手向后一甩,枪口斜向上,“砰!”“砰!”开了两枪。
黑寡妇看到石子在空中破碎,他看得清清楚楚,是两颗,而不是一颗!
他震惊得目瞪口呆——阿寂竟然只凭声音就准确地击中了空中的两颗小石子!
一股热血从他的心脏迅速涌出,涌上了大脑,使得他感到一阵眩晕——那是激动与兴奋。
他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了一些,忍不住说:“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世上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可是现在——”他激动得不能自己,“现在,我开始崇拜你。”
他盯着阿寂,一字一句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阿寂吃了一惊,立刻又恢复了常态,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说:"奇+---書-----网-QISuu.cOm"“你不要崇拜我。”
“为什么?”黑寡妇惊奇地问。
“以前也有个人说崇拜我,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她死了。”
他背对着黑寡妇,黑寡妇看不到他的此时的表情,却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种无奈的落寞。
黑寡妇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已认定了你是我的偶像,你休想再跑掉。”
阿寂沉默了一下,告诉他:“听声辨位并不是枪法的最高境界。”
“不是?”
“绝不是。”
“我知道了。”黑寡妇想了想,说:“枪法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枪合一,随心所欲,控制自如,指哪打哪。”
“还不是。”阿寂摇摇头。
黑寡妇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很小心地问:“那枪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阿寂说了两个字:“感觉。”
“感觉?”黑寡妇不解。
“不用看,不用听,只凭感觉。”阿寂说得很慢,很认真。
“你说的是第六感?”黑寡妇惊讶地问。
“第六感?”
“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个基本感觉外的第六种感觉,比如意念力或精神感应,又称为超感觉力。”
“也许吧,我不知道,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阿寂对第六感的概念很模糊。
“你的枪法是否达到了这种境界?”
阿寂转过身走了回去,没有回答。
“喂,偶像,你的枪法有没有练到了最高境界?”黑寡妇继续追问。
阿寂没有回答,已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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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看着阿寂远去的背影,黑寡妇已明白阿寂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他的枪法。可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大战即将来临?
黑寡妇独自站在月光下,顿感无聊,捡起一颗小石向身后抛了出来,然后仔细倾听……
他练得很投入,甚至忘记了时间。突然他发现旁边有个人在看着他,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发现是香香。香香正微笑地看着他,看得很认真。
“香香,这么晚了,你到这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四处走走,想不到在这碰到你。”香香把她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你爷爷不管你吗?”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爷爷管不了我了。”她挺起胸膛,努力做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一个女孩不应该在晚上到处乱跑的。”
“我不怕。”她很勇敢地说。
黑寡妇看了看她,说:“已经很晚了,回去吧。”
香香显然不想回去那么快,但黑寡妇既然走了,她也只有跟着他走了回去。一路上黑寡妇没有说话,他早已看出来这小姑娘喜欢他,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所以只好慢慢冷落她。
到了沙镇的时候,香香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跟我说话?”话中透着伤感。
“不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陪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黑寡妇不忍心看到她难过。
“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香香用手扯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谁要是觉得你不漂亮,那个人不是瞎了眼就是个傻瓜。”
“你就是个大傻瓜。”香香抿着嘴,格格地笑起来,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们走到了酒吧前面。黑寡妇说:“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香香一脸的失望,咬了咬嘴唇,说:“你……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在这孤寂地深夜,一个女孩子要你送她回家,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明白,那你一定是个傻瓜,大傻瓜。
黑寡妇却好像不明白,说:“你自己不能回去吗?”
“可是我怕黑。”香香随便找了理由说。
黑寡妇看了看天,说:“月光这么亮,可以看得见路的。”
“可是,可是我怕有坏人。”香香又找了个理由。
“这里晚上也有坏人?”黑寡妇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是很坏很坏的人。”香香脸上显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好吧,我送你回去。”看到香香的表情,黑寡妇心里实在很想笑。
明月清空,月光如水。
黑寡妇和香香走在月光下,整条街道陪伴他们的只有淡淡的影子。
从酒吧到她的家并不远,可是她却希望走得越慢越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不希望走得越慢越好?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香香问。
“叫我黑寡妇吧。”黑寡妇说。
“一个大男人干嘛要叫黑寡妇啊?”香香好奇地问。
“因为我喜欢。”
“那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香香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出了一大串:“黑猫、黑狗、黑鸭子、黑老鼠、黑西瓜、黑土豆、黑豆芽、黑锅底、黑锅盖……”说着她就笑了,笑得好看极了。
黑寡妇跟着说了一句:“黑不溜啾。”
两人都肆无忌惮地开心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香香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说:“到了。”
“那我就回去了。”黑寡妇说道。
“等一下。”香香叫住他。
黑寡妇回过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香香低着头,说:“我想告诉你,今晚我很开心,这是我十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顺着黑寡妇不注意,她快速而慌张地偷偷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她自己的家。
她身上的气味是香香的,她的吻也是香香,香香的吻。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可是这一瞬间却会让人一生回味。
黑寡妇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站了好久,他本来想冷落她的,可总是做不到,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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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
清晨,阿寂跟黑寡妇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方姨居然从阿寂的房间里出来,昨晚她居然真的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
看到阿寂,方姨理都没理,可是看到黑寡妇,她却甜甜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黑寡妇也甜甜地回应着。
方姨故作神秘地对黑寡妇说:“有个男人,明明有美女陪着他,可他却跑去跟男人睡,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