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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二十!钱袋!”

那骑兵呀的一声叫,在险之又险之际,拼命将手中长刀扔去,一拳轰了过去,轰到半途时再度清醒,轻轻往六只手背上摸去。六太傅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若这样就给人弄了一百钱去,往后还怎么混?歪斜斜的身子突然崩直,那一摸立即就摸空,返身一个后摆腿扫了过去,那骑兵哇哇惨道:“说话不算数啊……”(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在空中渐飞渐远。六只手奇道:“只说摸一下一百,又没说我站着不动让你摸……哎,笨啊,有钱不会赚,下一个……”脑后风声一起,却是杜预追到身侧,咬牙切齿一刀劈至。侧后方风声同时紧起,锐风破空,来势也是急得很,一声大喝传至:“都闪开!我们来!”这自然是王浚也已赶到,难怪众小兵纷纷让开个圈儿,原来要留着给主将对决,却没想一想,但凡是这种乱仗,六太傅怕过谁来?

第四卷  强虏灰飞烟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后院起火

王浚杜预齐至,那两把刀下,倒还真有点实力,加上两匹骏马前冲之势,确也不敢小瞧。六只手歪头听听,大约那两道刀光隔着还远,估计也就一尺多点,居然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尖叫道:“抢钱啦抢钱啦!”也不知他两手这一伸是个什么古怪,后面呛的一声,杜预王浚两把刀竟就结结实实撞到一起,王浚怒道:“挡我刀干嘛?你砍死他就得了,看他还怎么抢你钱袋!”

难得他居然还机灵得很,知道只需砍死六只手这罪魁祸首,两人的钱袋,包管没事。六只手愕然道:“这样都给你看破?”忽的一转身,两手一齐捏了个响儿,坏笑道:“不过嘛,如果他能摸着一下就是一百,不摸白不摸啊!”杜预呸道:“谁要摸你!”

也不去理王浚的碴儿,顾自又是一刀砍下,居然还砍得波光四溢,劲气十足,六只手怪叫道:“不要啊你这人真是的,有钱也不拿么……”两手胡乱一圈,王浚大喝一声,两把刀再次撞个结实,杜预怒道:“王浚!你欲与我争功么?”

嘴里叫骂,手下却是不停,又是一刀劈去,这一刀带怒而出,比之先前两击,更显风声迅疾,王浚瞪眼骂道:“放屁!有甚功好抢,明明刚,刚是你要摸他,把我刀挡开了……”一样的手下不停,长刀对准六只手胸膛刺去,六只手乐道:“用不着这样嘛,大不了我给你们一人摸一下,省得伤了你们和气……”

居然就将胸脯一挺,两眼一闭,任由两人去砍,突然又将小眼一瞪,杜预王浚同时一惊,六只手撇嘴乐道:“我不躲啊。谁先砍的算谁的功!”杜预稍稍一愕,眼中厉光一闪,不管他真不躲假不躲,认着头就砍下,王浚叫道:“小心有诈!”手下加手,两把刀一齐击中,呛的一声响,六只手顿给击成粉碎。王浚摇头急道:“不好,是分身!”脑后风声一起,想也不想,立即回刀去架,杜预的反应,也就只比他慢上一根头发,一样的回刀往身后就砍,后面六只手哈哈大笑,两手一齐拍出,噗噗两声。正中两枝刀柄之上。

杜预王浚齐声大吼。两把刀不由自主,均往对方颈中割去,六只手瞪眼大叫道:“小心!他想杀你!”杜预狞笑道:“他杀不了我!”手腕一抖继续加力。王浚怒道:“你难道就杀得了我?”一样按着刀割下,两把刀眼见双双命中,后头羊祜将将赶到,一刀挑出,杜预王浚两人心中同时一凛,各自在背后惊出一身冷汗,羊祜喝道:“定神!不要中了离间之计!”

六只手哈哈大笑,身体倏的一缩,没入骑兵群中不见。杜预狠狠瞪了王浚一眼,虽说是借着六只手那离间之势。但委实六太傅句句言言,莫不是正中他心坎之上,心中呯然而动,那边王浚两只牛眼正好瞪来,两人对望一眼,双双冷哼一声,提马往左右而去,虽是一言未发,却各已在心中存下了必杀之念。

羊祜脑门子上差点气出火苗子来。狠狠呸了一口,提刀往六只手消失之处追去,居然六只手往人群中一钻,就再也不见踪影。三将领着骑兵一阵乱转,似乎又看到六只手身影不时闪过,等追过去时,却偏偏那身影又到了远方,三将各带一群骑兵,追得呼呼喘气,却别想再着六只手半根汗毛,王浚不不远处叫道:“见鬼了!怎么越转越乱!”羊祜忽的心神一震,脑中突然想起一事来,惊叫道:“走为上计!回去!”

拨马往中军处就冲,那边六只手阴笑之声传至:“小样的,躲在这看热闹哪?出来晒晒太阳!”居然已冲到了羊祜中军之前,手中心眼匕寒光闪闪,对着那一群亲兵照了过去。中军中有人叫道:“羊祜!顶上!”

正是先前那极低沉地声音,一语出口,回音不绝,六只手乐道:“那只羊头赶不及啦,让六爷我看看你是个什么鸟!”突然往地上一俯身,就如一条小蛇一般,在迎面冲来的亲兵马蹄中钻着缝儿穿过,再一跃起之时,面前一匹高头大马昂首站立,马上锦袍玉带端坐一人,白面无须,年轻不大,一双小眼阴沉之极,偶尔转上一转,里面全是“厉害”二字,脸上肌肉,正随着眼珠转向不时抖动,看这样子,那职位就算不比太傅高,起码也小不到哪里去。

这自然是羊祜们这一行的头儿了,都说擒贼先擒王,抓着人家的头目下手,正是六只手的拿手功夫,反正天神王带着突骑营已远逸而去,六只手虽是孤身一个在此,却正好了无牵挂,为所欲为。怪叫一声,身形突然拔起,那人明显惊了一惊,却半点也没作慌,挥手喝道:“再上!”左右两边多人齐声喝应,一股脑儿冲上四名金甲将军来,四人手中均是提着大棍、两左两右,两横两直,四条棍就似是织成了一片棍网,直往六只手头顶罩下。后面羊祜急喝之声传至:“胡家四将!只守不攻!”

两条腿拼命夹马,这一行人中,却是他最知道六只手的门道。杜预与王浚自然也是各领骑兵,拼命赶来,六只手嘴角轻轻动了一动,哈哈笑道:“只守不攻?这架还怎么打?算了,我也只守不攻怎么样?”竟然真就将身形一顿,心眼匕往怀中一揣,作势就要转过身去,看那架势,居然是要背对那胡家四将。胡家四将微微一愕之际,眼看那棍网就罩了上去,后面那锦袍人却轻轻吸了口凉气,一拔马头,回身就跑。

这人先还一脸沉着,没想到这四条棍子都要得手了,却脚底抹没油。六只手就如背后张了眼睛一般,愕然叫道:“你这家伙,还以为胆子不少了,却也是个傻蛋……”嘴中是骂着傻蛋,心中却暗自一惊,背对胡家四将,自然是自己玩的虚招,只需那四人傻乎乎的敢将四根棍子砸下。自己有把握一照面间,就能干掉四中之二。却没想那锦袍人就如看清了自己地后着一般,一见时机不妙,立即撒腿就跑,倒也是当机立断。

轻轻将腰一扭,就如平地起了一道旋风般,直自那胡家四将头顶刮过,呛呛声中。四条大棍自然是全数击空,六只手早如一道浮烟般,跃过四将,直取那锦袍人而去,那锦袍人身后却是三五十名劲装持枪的亲卫,呐喊拥上,将锦袍人的去路牢牢封死。

既然你敢跑,六太傅又哪有不敢追?胡家四将一击落空,四人稍了解些六只手的手段,一齐返身就追。居然刚刚起步。四人就如撞上一堵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墙一般,哎唷之声响起一片,倒成一地。羊祜急道:“绕过去保护将军!绕过去!”也不知六只手在那四人身后留下了什么古怪,总之六太傅偷笑不断,将身形展开到极致,就如穿花蝴蝶一般,在那群持枪亲卫中转来转去,两转三转转出重围,怪叫一声,腾空而起,头前脚下,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双手箕张,对准三十步外那锦袍人火箭般地飞去,只想着一抓抓下,将那锦袍人握在手中,先将怀里细细搜了,再拿来作个人质,好歹退了这队兵再说。

那锦袍人所骑的战马,竟是极为神骏,四蹄翻开。就如踏波分浪一般,将地面踏得烟尘四起,滚滚而去,纵横之势,有如一条黄龙。六只手在空中飞得正起劲,隐隐只觉那条黄龙渐渐凝结成形,张牙舞爪之态呼之欲出!正在稍觉古怪之时,那黄龙忽的回头望了他一眼,龙眼之中的神色,有若大海幽渊,深不可测,又如君临天下,不可抗拒!心中一凛,气机顿时为之一滞,哎呀一声叫,就如一块大石一般,直直自空中落下,落地之时,虽是疾翻了个跟头,好歹头上脚下地站直,但居然两膝间还为之一软,差点就要跪拜于地,一时心惊不已,两眼望着那条黄龙咆哮而去,脑中只在盘算,这锦袍人是个什么角色?居然有如此之威?

略一思衬,身后追兵渐近,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将那无翼之甲地面具取出,往面上一罩,顿时失去踪影,脚下加手,往天神王那队人消失之处,迅速追去。百忙之中,还有空回头看了一眼,却是羊祜带着王浚杜预,也不追他,只顾冲着那条黄龙的去处而去,心中闷闷不解,这些个角色,怎么就这样的牛?

嘴中默默念了几句,邓艾、钟会、羊祜,说起这三个家伙,没一个不是独当一面地大将,照理都该是老曹的方面大员、独领一队才对,怎么看这样子,居然是冲着老曹来的?直想到头晕眼花,忿忿吐了口唾沫,狠狠骂道:“奶奶的,看我不踩扁你!”头顶黑影一起,却是马七到了。

等会齐天神王等人,蔡琰却已不见。六只手碍着几位老婆在场,又没法儿使劲儿去问,一时憋得难受之极,转眼看了又看,蔡琰带走阿迪也就罢了,居然还带走了小眉儿,虽说有这么个朱雀在身边,受人欺负的可能性已是极小,但儿子在身边时毫无所觉,一旦离开,心中居然还酸酸的极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