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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这下maria不乐意了,小脸瞬间涨红,嚷道“你才吃屎呢!”说着右脚一蹬,正好踹到床头柜,只听“啪”的一声,柜上的玻璃水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水也溅了一地。

在我看来,maria这一脚只是因为一时的气愤而习惯性的蹬腿,并不是故意的,可疯却不像这样认为,她沉着脸对她说“你啥意思,不愤那!?”

“就不愤咋地!?”maria大吼着,看样子,她的怒火也爆发了。

看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吵下去没准打起来,该轮到我出手了。可是呢,我这个人处事方式有点另类,我觉得现在用嘴说没什么效果,而且很麻烦,干脆用武力来转移他们的生气对象,就操起我的枕头,大喝一声“够了!”朝小敏丢了过去,正正好好打到她的头——还好我们的枕头全是真空棉的,打人不痛。

为何我不丢疯或maria而偏偏丢小敏,我的想法是她的怒气虽然很冲,但只是针对疯,就算打到她,第一个反应绝对不会是抓狂来打我。但疯或maria就不好说了,尤其是疯,没准拿起水果刀来插我也说不定。

果然,小敏被打到先是凶恶地看我,然后问“打我干嘛!?”

我挠着后脑勺笑道“一时冲动,抱歉抱歉。”

“神经!”小敏抓起我的枕头使劲丢了回来,我故意用脸去接,还装作受到重创似的大叫“哎唷!”并往后仰去,倒在了床上。

我偷偷去看她们的表情,都用一种极其的鄙视加无语的眼神看着我,正是我要的效果,我就装作猛然而起,带起我床上的两只枕头甩向她们。

一个飞向明明的床头柜,另一个飞向疯,飞向明明那边的打翻了水壶,还好里面是空的,飞向疯的被她接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了回来,“作死啊你!”

“怎地!”我接住即掷了回去,几乎使出全部的力量,结实的掴在疯的身上。这下疯火了,不光把我的枕头用力的掷过来,还把自己的枕头丢过来,而我一一接住,开始乱丢,管它砸到谁!

没三个来回,只见满屋子都是飞来飞去的枕头,人也呜闹喊叫的,乒乓声更是大作,都不晓得打坏了多少东西,但是我们没一个示弱的。

枕头飞到后来都变花了,上面沾着水和尘土,打到我们身上染花了我们的病服,弄花了我们的脸,可我觉得好过瘾,完全不理会四女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扔!

“你们造反那!”突然,门口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吓得我们全身僵硬,举着枕头一动不动,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凶悍的王大护士长来了。

被严厉地训斥一顿后,护士们也把床单被罩什么的换好,房间也收拾好,我们躺在床上,等人全离开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造反那!都给我休息!”

唉——笑也不行啊。

不过疯为何会这样火大呢?……大概是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惹的祸……我猜的,我是不敢问啦。

同居第四年

第十九篇  -  康复出院

明明不是住在中医院,却天天要喝苦的要命的汤药,虽说良药苦口,我也可以当它是无糖黑咖啡,可是这日子什么是头呢?说来我们住在医院有二十来天了,这病还没好吗?

也不咳了,身体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身体里还有病毒吗?

黄医生什么细节都不说,只说病况很理想,过不久就可以出院,可我看他纯属在应付我们,好像我们人在沙漠里面,问他还要走多远才到绿洲,他说走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却过了十几个山头,眼前还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给了我们一个不得不接受的假希望!

我们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都有着忍耐不住的一面,就连我这样死闷死闷的人,近来也有点坐不住,看小说漫画也不能天天的啊!会腻,其她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变得少说话,除非某个找碴,才会挑起轩然大波,不然平时都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话说我们五个人当中属我最沉得住气,表现很轻微,只不过是弄点废物丢出窗外,看着护士们双手叉腰对我娇嗔这气就算消了,可她们表现出来的叛逆面却很让人无奈。

疯,不用想,一定是做出疯人的举动,一会儿丢丢这个,好比削苹果的水果刀,在地上放个苹果就开始练习小李飞刀,看她瞪着眼睛好像杀人似的,再听水果刀撞到地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就像看到人被杀似的甚的慌,没一个人敢出声。

一会儿弄出点刺耳的噪声,最可怕的就是她用金属物去磨床的铁架,那滋滋的响声再令人难受不过了。再不自言自语的胡乱叫唤,就算是睡觉前,也要发出点怪声音,并翻来覆去的,要折腾好一会儿才罢休。

小敏,她学画画有好几天了,可是对于初学者来说,画错画烂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然而当小敏画一样东西超过十次画不好的话,她一定会扔了那个东西,书本还好,水果也无差,可若是杯子和水壶什么的……也只能算它倒霉。

最惨的是画人,有一次用明明当模特,画烂十次后大发雷霆,骂明明没当好模特之类的,总算明明识趣不予反驳,不然这两人多年的关系可能就此反目。说来小敏这样也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事后总会向明明道歉,结果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真搞笑。

maria,纯属自找罪受,她以为能在医院里住上个一年半载,居然学起英语来,整天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文辞典背单词背到抓头发,发狂地把辞典摔在地上,大吼“我不学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看起来气消了,她又捡起辞典,又背了起来!然后过了不到半小时,她又抓狂,又摔!十分钟左右后,她又捡,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我们都没语言去教训她了。

而明明这个死胖子……很会找我的碴,时而折出几十只纸飞机,疯狂地向我飞来,如果我飞还回去,那好,病房顿时变成飞机场,并且数量持续增多,若想停止,唯有我们的王大护士长进来大吼“造反那!”,并收拾得光溜溜,这场飞行实况才算结束。

时而拿出一只橡皮筋,把纸碾成纸箭,嗖嗖地向我射来,但是因弹力不济,连我床尾都够不到,明明居然彻夜思考,逐磨出一种新型武器“吹箭”。

我可不记得明明见过非洲人打猎用的武器,这小脑袋瓜还真会想。可是我就倒霉了,吹箭的威力很强劲,五米的有效距离,尽管箭是纸做的,打到眼睛的话还是很痛。

这事儿闹到后来就变成明明吹箭,我卷起书来接……打棒球不成?

而疯、小敏和maria看着有趣,竟然也做出吹箭,扑扑地向我吹,这可倒好,我敢比双刀客,卷起两本杂志漫天挥舞,没多长时间,我的床上啊地上啊全是手指长的小纸箭,白哗哗的快看不到地面了。

这时候,是我最希望看到王护士长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声吼“造反那!”是所有动作的结束语。

时而,明明会坐在床尾,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叫着我的名字,然而当我抬起头问她要干嘛时,她会笑眯眯地说“没事。”我若是刺她两句,她反而转身或是躺下不再理我。当我继续看书什么的时候,她又坐在床尾大叫我的名字,我应声她又说“没事。”故我发现她在无事找事,纯骚扰,就不理她。

这可好,明明使劲的叫唤,几乎什么口吻都用过,还丢东西,弄得我不想理都不成,直到被她搞得差一丁点生气的时候,这个死胖子似乎是看出来,一下变得乖乖的……恨死我了。

不过她也有很乖的时候,就是拿一张超薄的纸去描漫画。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这种状况,这可是心理歪曲的症兆,而我隐隐觉得,她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

我的心态极其散慢,对什么都漫不经心,这是我未住院的模样,她们看了三年,应该变成习惯。所以我住进来后,习惯影响着她们,令她们对病情的紧张减少,也就少了很多影响内心的元素。

可是,最近我身心上有了一些变化,尽管只有一点,没准真就能影响她们,令她们产生焦虑,久而久之,心理上难免出现问题。

今天,黄医生忽然来了,手里捧着两个精制的圆盒,咋一看像是钵,不过我认得那是用来装围棋的。

“来,小勾同志,陪我下盘棋怎么样?”

“黄医生,你这不欺负人嘛,我只能算是初学者。”

“没关系,那就学学,来来来,几位美女也一起来,你们五个一伙,输了没关系,赢了请你们吃饭。”

居然这么嚣张,连我都想杀杀他的气焰,何况她们了。

我们五个坐在我的床上,面前放了一张桌子,黄医生就坐在后面,在棋盘上的一处黑点上放下了一只黑子。

我对围棋有一点了解,可她们不晓得,黄医生很耐心的讲解,怎么围棋,怎么吃子,棋过半时,她们已经基本了解个大概。

然而终究是现学现卖,五个臭皮匠打个折扣就胜不过诸葛亮,我们的棋子一个一个地被吃。

下到后来我们是放弃了,就我一个人在下,只想赶快结束,眼看棋盘上没多少空位,黄医生突然说“哎呀!惨了!我居然输了!”

“什么!?”四女非常的吃惊,盯着棋盘猛问为什么。

黄医生笑道“小勾同志是天才啊,这潜龙升天局你也摆得出来,还说是初学者,你诓骗我哦!”

“怎么可能!?”我惊道“我连局的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摆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