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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凌苳抱住胸部惊异地看着他。“天哪,活了二十一年,我现在才发现!这解释了我每个月为何会流七天的血。”

“你明白我的意思!”郎霈又有想掐死她的冲动。当他希望她文明得体又讲道理时,她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变回那个刁钻古怪的钤当。

“我非但不明白,还有个迫在眉睫的“床约”得赴,失陪。”她又想去扳开车门。

咚咚。中控锁自动弹下去,人质入网。

“喂!你土匪呀?这是绑架你知道吗?放我下车!”凌苳柳眉倒竖。

当然他一定会放她下车的,不过她可以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杰瑞或她,两个人今晚都只能独守空闺!

BMW噗噜一声,绝尘而去。

第九章

“进去!”

凌苳被半推半送地塞进公寓里。

“哎哟!你谋杀啊?”

咱嚓一闪,玄关的灯大亮。

“进房去!”他指着她睡过的客房命令。

“你没有权利挟持我!”凌苳昂高下巴,盘起手臂和他僵持。

郎霈踏进来,等凌苳发现自己被一道威吓的体型逼进墙角时,她突然有点后悔刚才为何不乖乖听话。

“进,房,去!”他甚至不必提高声音。

她先软化下来。“好嘛,不然我不去赴什么鬼约会了,我直接回我妈家总可以吧?”

然后等他离开她再偷溜出门?郎霈缓缓压近她鼻端前。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凌苳又被惹毛了!“莫名其妙,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刚才不知是谁左一句舅舅、右一句叔叔,叫得挺亲热的。”他尖刻地嘲讽道。

“阁下现在说话倒是挺溜的,怎么重要时刻一个子儿都蹦不出来?”比伶牙俐齿她可不输人。

“在你面前,闷葫芦也得开口了。”郎霈深呼吸一口气,阴森森的笑容让人从骨子里冷出来。“我不会再说一次,如果你希望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子站在走廊上,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凌苳谨慎地打量他的神情。郎霈的眼睛是百分之一百的认真。

“你……哼!进房就进房,希罕什么!”她气呼呼地冲进房间里,使尽吃奶力气摔上门。

郎霈的太阳穴一阵阵涨痛。

想想真是讽刺,以前是她千方百计赖下来不走,现在却是她千方百计要离开,风水轮流转!他爬梳了下头发,回房间换衣服,行经客厅时却看到电话通讯中的红灯亮起来。有人在拨外线?

他眯了眯眼,大步走向她门口,只敲了一下便迳自打开。

“……嗯,好棒哦!再下面一点……嗯,对,就是那里,用力一点……”

凌苳躺在床上,床尾的电视调成静音,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切换频道,从第一台转到最后一台,再从头转回来,口中却说着完全不搭轧的淫声浪语。

“你要人家亲你?亲哪里?呵,你好色哦,讨厌……那我要来罗……”

“凌苳!你在做什么?”郎霈青筋暴露。

她连忙掩住电话。“小声一点,人家在电爱!”

“电……”电爱是什么鬼东西?

“电话做爱。”她竟然给他一个“你实在老土”的眼神。“你不让我人到现场,我总得想办法帮杰瑞解决吧!他今天是特地赶回台北见我的耶!”

电话做……郎霈哑然无声。

老天!他大步杀过去抢起话筒。

“喂?你是哪位?”

另一端显然被他雷霆万钧的问话镇住。

“……咳,抱歉,打扰了。”一个男性低低道声歉,飞快挂断电话。

他瞪住床上那只美人鱼。电爱?

“你到底在想什么?”才八个月而已,她就变了这么多吗?

“我想什么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凌苳愠怒地扔开遥控器。“倒是我已经三个星期没做过爱了,现在脾气非常暴躁,你最好赶快出去,不然出事我不负责!”

“做做做做做!做爱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废话,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清心寡欲?我已经成年了,我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你凭哪门子资格拦阻我?”她翻身跪坐起来,不驯地盘起手臂和他对峙。

“就凭我是……”是什么?舅舅?“舅舅”这个词刚成为他最痛恨的称谓。

“自己也说不出来了?”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露出一个既俏又邪的娇笑。“不然这样吧!杰瑞之约我是赶不及了,你如果愿意代替他也行。我先说好,杰瑞的床上工夫很棒的,如果你逊掉了,别怪我中途无聊到睡着!”

“你这个……”郎霈气到咬牙切齿。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人家等了好几个星期才能舒解一下!反正我今晚一定要做到!臭郎霈!死郎霈!你放我出去啦!”她猛然抓起一颗枕头在床上大叫大跳。

他气歪了脸。

“好!要做就来做!你有种提,难道我没种陪你?你给我等着!”他暴吼一声,摔上门回自己房间冷静一下。

“呜,你可不可以叫你那个手帕交别再恶整我了?”元维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躺回正牌女友身边祈求一点同情。“我真怕她还没把到郎霈,我已经先被他的电光眼给切成七段,小鸡鸡被吊起来洒盐风干。”


“谁教你姊姊是她情敌。”青雅闭着眼,嘴角浮起一丝模糊的微笑。

“我发誓我姊没有那么喜欢他,真的!我明天就想办法回去劝我姊以后都不要再和他联络。”他如临大敌地举起手保证。

可惜呵,那个关键人物正愉快地把某人玩弄在指掌间,没能听见他的赌咒!

郎霈终于知道,原来人气过了头,除了血压升高,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还会说出让自己后悔不及的承诺。

他也喜欢性,过程的每一分钟都相当享受,这却不代表他喜欢常常做,更不代表他能没有感情地做。

性的感觉太私密,皮肤贴着皮肤,体液和着体液,这是一种严重侵犯个人空间的行为。通常他能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尽量自己解决,如果真的“达到极限”了,顶多联络一位固定有交情却不牵扯感情的女性朋友,两人共度愉悦的一夜,接下来他又可以撑上好久。

要他和一个异性单纯从事性活动?打死他也无法接受。

但是凌苳能!

而且还乐此不疲!

该死的!郎霈解下领带,颓坐在床尾叹口气。

当年安可仰在青春期做错了事,从此对爱情产生障碍,变成一颗大萝卜,凌苳现在的行为隐隐有乃父之风,难道一切都是因为她受刺激过度?

若真如此,他这个害她心碎的罪魁祸首真是无颜以对江东父老了。

郎霈爬梳了下头发。算了,洗澡去!她才出现一个星期就把他的世界搞得轰然大乱,凌家姑娘果然是他的克星!现在他忽然发现,过去那八个月的平静似乎也没那么不好。

郎霈起身打开衣柜,吊在内侧的一抹粉红立时跃入他眼帘。

凌苳的细肩带小可爱。他缓缓从衣架上拿下来。

有一次她又赖在他家不走,隔天早上忘记带走的换洗衣物。

她今晚的打扮并不适合当睡衣,待会儿正好拿去给她换上。他突然邪恶地想:如果害她感冒,病得奄奄一息,她说不定会安分一点。

他洗完了战斗澡,拿起小可爱走向客房去。

叩叩。

“请进。”

“这是你上次留下来的——”戛然而止。

一件睡袍宽松地罩在半裸玉躯上,她的玉颊泛着红泽,蓬乱发丝散洒在绸白色床单上。一双光洁无瑕的腿贴靠着床头,慢慢做伸展运动。

玄黑,嫩红,玉白。这三种色彩组合起来竟是如此诱人……

“嗨,你准备好了?”她慵懒地问。

“……衣服,今晚可以拿来当睡衣穿。”他把话说完,眼光定在窗帘上。

玉腿从墙上旋下来。她轻笑一声,曼妙的腰肢扭下床,云乱的长发眷恋着香肩,睡袍领口随时有散开的可能。

“我习惯裸睡呢!不过还是谢谢你。”一根葱指从他掌中将小可爱勾过来。

“现在才二月而已,晚上裸睡可能会着凉,还是穿着睡衣好。”他冷静的口吻,连自己都不禁暗自喝采。

“噢。”她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小可爱扔到墙角。

“如果你觉得这件也不够暖……”

睡袍滑落地上。

世界上最完美的胴体呈现在郎霈眼前。

云鬓松乱。肤光如雪。两朵嫣红的梅盛开在玉峰顶端,蛇腰下藏着一处深墨色的。

他的唇张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郎霈,是你自己说要做的哟!”她踮起脚咬了下他的鼻尖,俏声轻笑。

他深呼吸一下。“凌苳……”

双臂婉蜒上他的颈项,不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揪住他的衣领拉进门内。

芳唇贴覆,一股清甜的滋味侵入他齿关,少女的馨甜气息填满了胸臆间。郎霈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包括相迎或拒绝,这股清甜的感觉与发生时一样突兀地退开来。

他张开眸,眼底浮现瞬间的迷惑。

凌苳退后一步,抿了抿双唇,看天花板一眼。

“什么?”他冲口问。

“没事,再试一次。”她的眉心拧起来,将他拉进怀里。

清甜与甘美又回到他口中,然后,跟第一次一样突兀的退开。

“怎么会这样……”凌苳舔了下舌头,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疑惑。“算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做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