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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为什么?”郎霈,你还问?回房去!

“我本来以为我会想跟你做的,可是亲了你一下之后,感觉不对。”凌苳趴回床上,迷惑的神情既天真又性感。

好!一切到此为止,郎霈,转身,房门在你的右手边!

“哪里不对?”郎霈,你完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太对。”她偏头想了一想,“可能我还是比较习惯杰瑞吧!他抱起来的感觉比较合,你太高太壮了。”

郎霈的眼前浮现一片红雾。

“太高?”在公牛面前挥舞的那块红布终于发挥功效!

下一秒钟,他已经在床上,而她,在自己的身体下。凌苳只来得及轻呼半声。

甜美的滋味再度回到他唇齿间。惩罚性的吻换来的是她婉转相就的臣服,凌苳的舌卷上他的舌,勾引它自己的口中侵略肆犯。

“太壮?”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故意使劲一捏。

“嗯……”她噘起唇轻吟,秋眸如丝般缠黏。

他的脑中仿佛塞进一整卡车的棉花,思绪完全失去流动的能力。他咬上云白顶端的红蕊,舔吻着她每一寸的嫩肌玉肤。

距离上一次的软玉温香在怀,已经好久好久了……

“郎霈……”她难耐地在他身下蠕动着。

“不合?”他将她的腿分开,以自己肿胀的部分摩擦她腿间的敏感。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件他的棉质长裤。

“好吧,或许也没有那么不合。”她姿颜艳红,眸中陶醉,嘴里仍然半点不输人。

他的手取而代之,对她施展一些奇妙的魔法。凌苳几乎疯狂。

天哪!这真的是一个苦行僧似的男人会懂的技巧吗?他一定找野女人练过!欲火狂炽中她不忘吃味地想。

手指移开,他的男性亢奋回到原位,蓄势待发。她嘤咛一声,握住他导引向自己。

她微冷的指尖一碰触到郎霈,犹如冰水滴开了棉絮,他猛然坐起身粗重地喘息。

噢哦!

滴铃铃,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凌苳马上推开他,翻身爬向床头翻找。

“应该又是杰瑞打来的,我先帮他解决……噢!”

最后一根压垮骆驼意志力的稻草飘落背上。郎霈猛然将她拉回来,凶狠地进犯。

凌苳倒抽一口气,无肋地咬住床单,被彻底激怒的男人开始驰骋!

不熟悉的光线投射在眼睑上。

郎霈咕哝一声侧了个身,鼻端埋进蓬软的发丝里。

身旁有人。她的味道真好闻……

他蓦然张开眼。

巨大的双人床,凌乱的被单,勾缠的双腿,空气里的欢爱味道,昨夜的火热缠绵以光速刺入他的脑海。

“该死!”他竟然和凌苳上床了!

他翻身坐起,脑中的棉花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身旁的人嘤咛一声,缓缓张开水眸。

晨光中的她,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他谨慎地思索着,该如何理智地面对这一切。

“凌苳……”这次绝对是个意外,他愿意扛下一切责任,并且担保相同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哇!”她陡然坐起来。

郎霈的心几乎被她吓出胸腔外。

“现在几点了?”她惊慌失措地翻找手表。

“早上九点。”他瞄一眼墙上的挂钟。

“九点?”凌苳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下床,飞奔向盥洗室。“完了完了,星期四早上九点,我和那个XX官夫人有约。这是我第一次接到这么重量级的案子,我居然迟到了!完了完了完了!”

郎霈愣在床上,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迅速盥洗完毕,从浴室里飞出来,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细软。

“郎霈,谢谢你,昨晚真是非常精采的一夜,我过得很愉快。”她倾身拿起放在他那一侧床头柜的手机,顺便亲他一下,拍拍他的脸颊。“你是一个很棒的情人,我非常满意,改天我们再联络,再见。”

然后她消失了。

郎霈茫然呆坐着。

这不是真的吧?他刚被一个小他十岁的女人用完就丢?

一堆蜻蜓和乌鸦在他头顶上乱飞。

他颓然倒回床上,冷不防看见床上几个浅色印渍。那是属于男性的体液,由他渡与她,再由她滴染在床单上。

“啊!天杀的!”他闭上眼大声诅咒。

他竟然忘了该死的保险套!

或许时间不对。郎霈说服自己。

话说回来,他从没知道过凌苳“对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而且很多意外都是发生在“不对的时间”下。

可是凌苳却出奇的难找。她的手机大多数都是关机或通话中,偶尔接通的几次,才匆匆讲几句她便丢给他一串:“郎霈,我现在很忙,我晚一点再回电话给你!”

当然,她目前为止还没有回过任何一通。

一个星期悠悠过去了,郎霈活在寝食难安的心理煎熬下,几乎老了十岁。


昨天他的秘书和其他同事闲聊提到,今天中午凌苳会过来教她们如何保养指甲。于是,堂堂副总十二点一到,便鬼鬼祟祟地潜伏在员工休息室外。

“新长出来的指甲不平整是因为根部受到刺激,有些人喜欢穿尖头鞋或太紧的包鞋,指甲长出来就会起伏不平,以后换一双舒服一点的鞋子,脚指甲就会漂亮又整齐了。”

一堆吱吱喳喳的询问马上响起。

“嗯哼!”门口有人轻咳一声。

“啊,副总!长青那个案子的公文都放在您桌上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他的秘书如临大敌。

“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凌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否移驾到我的办公室一谈?”他礼貌地提出邀请。

难道连副总也想做指甲彩绘?一群女人面面相觑。

“没问题。”凌苳今天心情不错,所以配合度很高。“我最近进了几套日本原装的天然柑橘指甲修护组合,现货所剩不多,如果大家有需要,我会交代店里替你们留几组。”

“一样有折扣吗?”几个女人眼睛一亮。

“老客户当然八折优待。”她眨了下眼,旋着一阵香风舞过他身畔。“走吧!郎霈。”

他勉强笑一下,速速离开为宜。

搞不懂为什么有人愿意在那几片角质层上花这么多精神!

进了副总办公室,他把门关上,再按下内锁,以免那个莽撞的秘书跑进来打扰,然后走回办公桌后坐定。嗯!感觉稍微回复了一点权威感。

“请坐。”他朝对面的椅子点点头。

“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忘了回你的电话。”她挂着媚甜的笑,漫步朝奇+shu$网收集整理他走来。“郎霈,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顿了一下,寻思一个恰当、保守的切入点。

“我想跟你讨论一下上星期三的事。”

“哦——”凌苳恍然勾起嘴角。“早说嘛!”

粉光一转,她已然落在他的大腿上。

“铃当……”

“嗯?”她心不在焉地解开他整排衬衫扣。

郎霈连忙去抓她的手。“凌苳,这里是办公室,我有正经事要做。”

“我也是啊!”凌苳轻笑一声,他的下唇,小手缓缓探入他松开的长裤拉链里。

等两个人都从急促的喘息中回过神,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郎霈张开眼——“该死!”

“怎么了?”她长睫紧合,薰醉无力地偎倚在他怀中。

他们仍然结合着,郎霈可以感觉到相接之处的黏滑湿润,一切重演。

“我忘了保护你。”现在说这些似乎太迟了。

“这就是你急呼呼把我找进来的原因?”凌苳笑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星期三又到了!你一进办公室就把门锁起来,口口声声要和我讨论上一次的事,你以为我该怎么想?”她的美眸无辜而清澄。

“你以为我把你叫进来……”郎霈无力之至。

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杰瑞已经回日本了,我会在台湾多停留一些时候,既然我们两个人挺合的,以后每周三将就凑合一下好了。”

他义正辞严地低吼:“凌苳,我绝对不会当你的“周三床伴”!我只想知道你的危险期是什么时候。”

然而,对一个长裤褪在脚踝上、身体的一部分还交融在她体内的男人而言,这句主张实在没有什么威力。

“你真的不要吗?这样我就得另外找人了,多麻烦!”

“找……”郎霈真会被她气死!“你要是敢给我泡PUB、找一夜情,我活活掐死你。”

“又要管头管脚了!”凌苳对他皱皱俏鼻,无趣地撑起身体。

郎霈连忙将她按回去。“慢着!”

起码先让他清理一下,他今天穿的是浅灰色长裤,倘若沾在裤子上,教他如何上完接下来的半天班?

“啊……”她咬住下唇轻吟,半嗔半怨的瞅他一记。

这一进一退,再度引发熊熊大火。

于是,当他们下一次能说话时,又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郎霈努力调匀气息,老天,他真的老了,总有一天他会被她吸成人干!

“你刚刚说,你想知道我的危险期?”凌苳藏在他怀里,嘴角浮起一丝恶作剧的笑。

“啊!该死!”又想起来了。

如果第一次是意外,今天的这两次呢?

郎霈坚定地抽出面纸,将两人稍事清理一下,将她推离自己身上。

凌苳瞄一眼手表。“我得走了,待会儿还得去另一家公司招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