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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跟蒂娜说到我办公室的女人是你,她说她死都不信,还说我说的是全天下最大的一个烂谎话。”

“也难怪她会这样说。”她愉悦的神色也黯淡下来,连她自己都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出现在周均杰或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亲友面前。

“呃,我刚有偷偷听到你和均杰达成协议了,五天后上飞机不是吗?”

“嗯。”她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那你还没有订下榻的饭店吧?”

她再次点头。

“那就住我家吧!”他爽朗一笑。

“这──”她犹豫了。

“走吧、走吧!我敢打包票蒂娜看到你时,一定惊讶到眼珠子都跳出来。”

她露齿一笑,明白他故意夸张的逗她笑,“好吧!”

见她同意,苏伦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搭电梯后到地下停车场,开着他那辆黑色奔驰直奔纽约近郊的两层楼洋房。

只是车子一入车库,两人尚未下车,蒂娜的大嗓门就尖锐的传来,“你这没良心的!公司的人又打电话告诉我你载了女人……”

蒂娜的声音在见到韩之莹下车的身影时,倏地住了口,她哑口无言的瞪着那张久违了五年多的丽质。

“之莹!?”

韩之莹露出微笑,看着怀中抱着一个两、三岁正吸着拇指的小壮丁的蒂娜,她仍是一头火红的及耳短发,鼻子上有着俏丽的雀斑,不同于五年前的是,现在圆润的她足足有以前的两倍宽!

“真好,你都没变耶,瞧我生了孩子后,像极了一个大肥婆。”蒂娜大刺刺的热情个性依旧,震惊过后,她将小孩直接塞给丈夫,拥着韩之莹的肩膀,叽叽喳喳直往屋里去。

苏伦看着这一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亲了儿子一下,“看来你老爸我今晚可以睡床上喽!”

一进屋里,蒂娜便迫不及待的问着韩之莹,“你这五年到底去了哪里?又怎么过的?怎么都没和我们联络?也没有跟均杰在一起?你哥死的那几天,他醉得跟死人没两样……”

“蒂娜!”一进屋苏伦听闻老婆都问一些敏感问题,急得向她使眼色,要她闭嘴。

“没关系的。”韩之莹牵强一笑,看着蒂娜道:“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不要谈。”

“呃,是啊、是啊!别谈这些了!”苏伦点头如捣蒜。

蒂娜抿抿唇,瞪了丈夫一眼,突地拉过韩之莹的右手想拍拍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关心,顺便要她坐离自已近一些,但没想到韩之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柳眉一蹙,飞快的抽回自己的手。

“怎么了?”蒂娜一脸不解。

“没……没什么?”韩之莹缓缓的摇摇头,额际却冒出一串冷汗了。

蒂娜方才不经意的一拉,正好扯到深子两天前才咬的新伤口,让那好不容易才结上的一层薄薄的痂好象被拉裂了,痛得她差些低呼出声。

“什么没什么,你的脸都白了!”

蒂娜是纯美国人,长得人高马大,这次她硬是一把拉过她的手,二话不说的拉高她的袖子,在乍见到她手腕那几乎深可见骨,渐泛起鲜血的齿痕时,苏伦夫妇的眼睛都看傻了。

“我……我想还是去找饭店住宿比较方便,再见!”倒抽口气的韩之莹仓皇的起身离去。

当苏伦夫妻俩回过神来追出去时,她早不见人影了。

“均杰、均杰!”苏伦一早要上班时,就奉了太座的命令一定要将昨儿个傍晚看到的事,一字不漏的说给周均杰听,可是周均杰桌上堆了一大叠的公文,又一脸冷飕飕,苏伦反倒是呆立在桌前,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周均杰从公文堆里抬起头来,瞄了他一眼,“又发现新大陆了?”

这是他们惯有的哈啦词,但苏伦哪是要哈啦,他搔搔头又爬爬头发,“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啊!”

“呃,是有关之莹的。”

一听是她的事,周均杰可没兴致了,“去办公!”

“可是这事很重要。”

他放下公文,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瞪着他,“你想换工作吗?”

苏伦受不了的瞪回去,“不要每次谈到她,你就像个刺猬成不成?”

“那就不要谈她!”

“可是你不听会后悔。”

周均杰睨他一眼,“你再不回你的办公室办公会更后悔。”

“你这个人!”苏伦气白了脸,“你就真的那么想炒我鱿鱼啊?而且我不说的话,我今天又回不了家,蒂娜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又干她什么事?”

“是蒂娜看到的啊,她再三的叮嘱我,就算冒着被你砍头的危险也要说,这你也知道,现在你身边的熟人都明白你是闻“她”的事色变,也变得难以接近、难以沟通……”

“你废话说完了没?”他冷冷的睬视着他。

“呃,对,正事还没讲!”苏伦拍了自己的额头一记后,突地走近桌边,拉开自己的西装及衬衫袖口,指指手腕处,“昨晚我们在之莹的这儿看到一个很可怕的咬痕,深可见骨,还流着血而且更奇怪的是,她那一截被蒂娜拉高衣袖露出的手臂,更有一些深深浅浅的咖啡色,像是被抓伤或咬伤留下的痕?,很吓人呢!”

周均杰的两道浓眉快速拢紧,“你们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

这一问让苏伦可尴尬了,他哈哈哈的干笑三声,才不好意思的说:“蒂娜……呃,和我做爱时,一激动也会对我又抓又咬,所以她对那种伤痕很眼熟,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有问题。”

闻言,周均杰的心情更坏了。

他咬牙迸射出话,“你是要告诉我,她和你们夫妻一样有着激烈美满的性生活?”

苏伦愣了一下,哦,他这白痴!

“不,不是的,我话才说一半,蒂娜虽然也会有那种动作,可是不可能咬到见骨吧?而且,她说她还看到一些瘀青呢!这……总之,女人家就是眼尖心细,我一看都傻了,她还看到那么多,反正蒂娜说就是有问题啦,要你去问问她。”

“问她性生活美不美满?”他嗤之以鼻的嘲讽着问。

“你这个人……”苏伦见他又低头要看公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那堆碍事的公文抱在胸前。

周均杰抬起头来睨视着他,“我看你真的不想坐经理的位子了。”

“不是。”他恨自己的口拙,“蒂娜是我们哈佛的学妹,你认识她也快十年,你不是还戏称过她属猫科的吗?说她超级敏锐,连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留下淡得不能再淡的香水味,她也闻得出来,这你都知道的嘛!”

“够了!你去办公。”周均杰撇撇嘴角,一脸不打算再谈。

“算了,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苏伦龇牙咧嘴一番后,转身就走。

“喂,我的公文。”

苏伦低头看着还抱在胸前的文件后,才回过身,放回他桌上,再次转身离去。

周均杰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他再这样公私不分,他真的考虑裁了他。

接下来的办公时间,周均杰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看着公文的目光常不由自主的移到手腕处。

那个史维比是性虐待狂吗?不然,怎么将之莹弄得伤痕累累的?

手腕手臂是如此,她那身细嫩滑润的美丽胴体恐怕也是一样布满伤痕?

他浓眉一拧,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搞不好她还乐在其中呢!

吐了一口长气,他再次将目光放回桌上的公文上,但注意力却始终无法集中,一个上午过去了,他破天荒的连一件公文也没批!

“该死的!”他恨恨的诅咒一声,倏地起身,面向玻璃帷幕外清清冷冷的灰蒙天空。

她到底怎么想的?竟找个男人来凌虐自己!?

自己以前对她是如何的细心爱抚,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稀世宝物,一寸寸的膜拜她美丽的胴体,但她却……周均杰烦躁的抓了抓本就微乱的金发,双手环胸的倾身靠在玻璃帷幕上,思绪烦乱。

“嗯,三明治!”苏伦仍带着火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看着转身就走的他,再看看被他摆放在桌上的一盒三明治餐盒,他抿抿嘴,“谢了!”

苏伦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去见她,也打个电话问她好不好?”

周均杰对他的执着简直没辙,都到吃午餐的时间了,他的心思还放在一早说的事。

可他自己呢?

周均杰不想理会内心的声音,瞪着苏伦道:“我没给你答案,你就没法对蒂娜交代,今晚又要跪算盘、睡地板了?”

“你知道就好!”苏伦说得咬牙切齿的。

“我不像你,我不是妻奴。”

“别做人身攻击,再说,当年可是你怂恿我去追蒂娜的,还当我的军师呢,所以我会有这样一个恐怖的老婆还不是拜你之赐!”

闻言,周均杰忍俊不住的爆笑出声,他当初又哪晓得他会追得上?

“笑,心情更好,对不对?”苏伦虽是气呼呼的,但眼底也见笑意。

“好吧,看在我是当年那个牵你这头猪哥的人的份上,我去问问那个女人,可以吧?”

“这还差不多!”苏伦露齿一笑。

周均杰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找到一个台阶理清困扰自己一上午的烦躁,还是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总之,当他打电话给一定知道韩之莹去处的爷爷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情还不坏。

“爷爷!之莹人在哪里?”

电话的另一端随即传来周润沧呵呵大笑的声音,“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急着想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