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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人合起来超过七成实力,其他股份则由员工收购,或是员工的亲朋好友,很少有外股介入。

即使有也是少之又少,凤毛麟角不足为虑。

不过有件事值得一提,井田二雄和杰生都曾是于弄晴恋爱史中的一员,在短暂的恋曲结束後结为至交好友,感情浓密得像手足相互扶持。

更叫人称奇的是杰生为了帮助于弄晴成立自己的公司,竟不惜收起他原本在英国的事业,远渡重洋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台湾,可见他对她的眷恋有多深,情散爱仍在。

“救命呀!谁来把这头大熊拉走,我不能呼吸了。”天呀!他打算把他肺里的空气搞光吗?

“杰生,给他死,我妈说日本鬼子都该死,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惰。”少了个祸害好造福天下女人。

“你心肠太狠了……”井田二雄失笑的挣脱那玩笑似的拥抱。“杰生,你瞧她多不要脸,居然抢小问晴的冰淇淋。”

杰生的眼笑眯了。“晴晴,小心发胖,我买的并非是低脂冰淇淋。”

爱吃又怕胖,十足的小女孩性子。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远,也不会多买一份孝敬我。”她忍痛将甜筒冰淇淋塞回女儿手中。

“妈,你有我孝顺就好,不要为难两位叔叔,很难看耶!”我的妈这麽不理智,怎麽会生下理智的我呢?

不明白。

她伸手戳女儿的头。“我还不知能活多久呢!指望你不如自己赚钱买几个童工服侍。”

“晴晴,别胡说。”

“晴子,少咒自己。”

两道不悦的责备声同时响起。

于问晴在母亲的嫉妒下,吃完最後一口甜筒冰淇淋。

“井田叔叔、杰生叔叔,我妈最怕死了,你们不要被她骗。”妈最爱装可怜骗男人了。

“于问晴,你到底是谁生的,太久没被扁了是不是?”敢吐她槽!

在母亲拳头落下时,干问晴聪明的找到庇护。“可是我是杰生叔叔带大的,养育之恩胜於生育之恩。”

“你这小鬼想造反呀!”一念之差呀!谁叫她只会做衣服不会带小孩。

“晴晴。”杰生出言制止,她还真想揍孩子不成。

她含恨的收回手,这才想起和他还有笔帐要算。“杰生,你干麽偷我的车去载那只猴子?”

猴子井田二雄闻言,停止扮鬼脸逗办公室外的女职员。

“你家的冰箱空了,我去买食物顺便托婴。”他看著正用唇语说我不是婴儿的于问晴。

井田二雄开玩笑道:“贤慧的家庭主妇哦!晴子,你乾脆娶杰生算了,我当陪嫁品。”外加小问晴,一家四口乐融融。

“免了吧!杰生我还勉强考虑放下,你是哪边凉快哪边待,少来烦我省挨拳头。”没建树的家伙。

“喂!你大小眼哦!我要向联合国提出抗议,你歧视日本人。”好伤心啊!他最爱的女人不要他。

她哈了一声。“抱歉,台湾没加入联合国。”

“不过台湾有受虐妇女联盟,井田叔叔可以去投诉。”我还记得电话号码,可以帮井田叔叔拨。

“受虐妇女联盟?!”

奇怪,大人们在笑什麽,我有说错吗?妈妈常常打井田叔叔呀!他满符合家庭暴力防治法的规定。

瞧!我很聪明吧!什麽都知道,学校要我越级升国中,因为我是资优生,可是我告诉导师,我不要越级去被国中生欺负,我要欺负同班同学得第一名,他听了以後目瞪口呆,要我请家长来沟通一下。

嘻!我很不想告诉他,我妈妈是超级恐怖份子,要她到学校保证鸡飞狗跳,我很坏心吧!

我果然是我妈的女儿。

咦?井田叔叔的脸色好正经,发生了什麽事?我也要听。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台湾,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井田二雄义愤填膺的道。

“他真是不死心,都五年了还……”缘起缘灭嘛!何况她又没招惹他。

“晴晴,汉弥顿公爵对你是誓在必得,这阵子你尽量别外出。必要时请任职於FBI的乔伊来台一趟。

他亦是她众多情人之一——过去式。

她是个热惰的小太阳,只要爱过她的人都不容易忘记她。

于弄晴不在乎的摇摇手。“不行,我答应我妈要负责帮她朋友的女儿做婚礼布置。”

“晴晴,别再任性了,听我一次行吗?”她从来就不听人劝,固执得要命。

“不要,我才不信英巴斯。汉弥顿动得了我。”她不愿向疯子表示懦弱。

“晴子,别忘了你为什麽逃出英国。”顽固的女人!为什麽不肯乖乖地让人保护呢?

她展开一抹向日葵般的灿烂笑容。“开什麽玩笑,我是于弄晴呐!在我的地盘上他休想搞鬼,我要他横著回英国。”

她,二十七岁,却有著十七岁女孩的叛逆,狂肆地向索爱者宣战。

一个得不到她真心的英国公爵。

而其他人却是忧心忡忡。

二十七岁女人的任性。

第四章

“我要你办的事调查得如何?”

头一句不是问候对方的辛劳,理所当然的口气像是对方必须服从,而他不曾回头的俯视街道上的车辆,神色深奥难解。

冷静的判断,锐利的眼光,他在商界稳扎稳打的实力不容忽视,他像黑暗中的王者紧盯著每一个想侵略他王国的猎物,狠地一出手绝不留馀地。

在公司中,他一向不与下属走得太近,不苟言笑的以严谨态度处理公务,未经允许私自闯入的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例如正望著他背影打算踹上一脚的乔正轩,其职业是侦探。

“兄弟,让客人看你的背不太礼貌吧!好歹转过头来让我瞧瞧你的臭脸还在不在。”

戏谑的笑语如珠,和眼前的沉练男子正成反比,宛如黑夜与白日的两极化,而两人竟成了莫逆之交,上天的安排真有点讽刺。

“我要结果。”低沉的嗓音透过帷幕玻璃反弹,明显地带著严肃。

这人真是没有幽默感。“起码说个'请',为人做牛做马多少该给点尊重。”

“请……”

对嘛!客气些才有人缘,为你办起事来也较有成就感,孺子可教也。

“请快放完你的屁喝你的咖啡,我这里不是凯悦饭店。”半转过身,面色冷然的郑夕问低睨著他。

像在沉思,或是若有所思,他愁眉不展地锁著重重抑郁,似是急欲突破某种裹缠的巨蛹。

乔正轩下巴一掉,呆愣片刻,他似被人掷了一脸泥巴的茫然,“你就不能稍微表现得像个人吗?”

“支票不想要的话就继续废话,台湾有不少下流的徵信社。”只为钱下作。

“没错,所以你无法保证他们是否会一物两卖或趁机敲诈。”乔正轩毫不紧张嘻皮笑脸地按下桌上电话内线的通话键,要外面的秘书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这年头景气不好,有免费的咖啡就别客气,不亏待自己是他的至理名言。

什麽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可笑论调他嗤之以鼻,自私是人的天性,他一向喜欢独吞和占占小便宜,有人要请客他一定到。

“你打算调高价码?”钱不是问题,他追求真相。

若如他所料。

“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愉快,难怪我们是死党。”他间接的赞美自己。

闪开落在肩上的一拍,郑夕问取出支票本。“多少才够填饱你的无底胃?”

“後面加一个零,我会感谢得亲吻你的脚指头。”他夸张地做出亲吻的动作。

“一百万?!”眉一挑,他深思的眸光有些讶异。

“别怀疑,你要找的人虽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却有一堆男人想尽办法保护她。”他头一回看到这种怪事,差点以为是电脑当机。

一抹讥诮浮上郑夕问严谨眸底。“十年、二十年後或许可能,现在她不过是个孩子。”

“可是她有个相当传奇的母亲。”简直丰富到足以写一本书。

“我没要你调查她。”他早就有预感她不是会让自己寂寞的人。

“顺手嘛!你不晓得她有多抢手,害我差点追丢了。”被请进美国中情局的电脑。

“我知道。你要继续吹嘘自己的丰功伟业还是拿支票走人?”

光,人人渴求。

当年,为了她主动追求他一事,不少高中生、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背著她来一窥敌情,甚至撂下话要他小心点,意外随时会有。

她在学生圈里很红,几乎没人不知道她的大名,大半的学生对她推崇备至,奉她为学生领袖,她以一个高职女生身份征服各大专院校。

与其说她擅於打架,不如说是她独特的个性叫人心服,敢说敢当的作风十分大胆,挑战保守的教育风气。

以现今的眼光来看或许不算什麽,顶多是反叛时期恶作剧,无伤大雅地发泄大多数学生的心声。

只不过她是属於行动派,凡事先做了再说,不理会旁人的阻止勇往直前,谁敢挡道就揍谁,一不小心连不该揍的人也一并算上。

所以,她也成为一些守旧派师生的眼中钉,不时编派著些莫须有的罪名让她背,更加弄臭她的高职生涯。

叫人诧异的,是她反而活得更精采、更自我,一点也不受影响地照过她的日子,并以强大的热力走向他,一个众人断言不可能爱上她的高学府精英份子。

“老同学干麽装酷,你的支票不给我还能给谁,贪财了。”乔正轩手快地抽走他手中的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