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我，我能坚持么？我想是肯定选择成神的，长生不老的诱惑有几个人能抗得住。
“凡人始终是渺小的，强大的魔法帝国终究灭亡了，虽然陪葬的神灵超过了两位数。呵呵，想不到你一个精灵也蛮好学的。”老头子平静了下来，笑得却有些阴险，他显然琢磨出了什么。
我察言观色，暗道一声糟了，老头子不是笨蛋已经怀疑我了。不过我该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了。为了更大的利益，我决定和他坦白：“我没有神格。”
老头的脸一下阴了下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你根本不是魔镜的精灵，只是一个依附镜子的灵魂罢了。把神格交出来吧，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了它，你要知道一个传奇法师有无数的手段让你这个依附于镜子的灵魂吐露一切秘密，哪怕你曾经也是一个传奇法师。”
“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在镜子里呢？为什么不是两面镜子呢？”我笑了笑，我喜欢这种把握主动权的谈判，我差不多已经通晓整个事情。
“你不在镜子里？”老头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两面镜子？难道这是一面传送门？可我没感到任何魔法波动啊？”老头子有些慌乱，任谁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陌生人知晓了也会如此慌乱的，何况是要成为神明这种逆天的大事。没有那个神明希望凡人成为神明的，这意味自己多一个对手，成神这种事一旦被其他神明知晓想必一定会来阻止。
“老头，不要那么激动，我是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的。”依照祖上流传的话语，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如意宝镜的秘密，虽然和老头所认为的相差甚远，不过想要取得神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世上什么东西不可以买卖，神明也有自己的需求的。不过前提是老头的配合，我可不想老头一激动就挂了。
“原来你是一个大魔鬼？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喜欢变成黑发人类样子诱惑别的生物堕落的只有大魔鬼，这面魔镜就是你们送到主物质位面诱惑人心的道具，我怎么被你迷了心窍认为你是一个傻傻的精灵呢？”听了我安慰的话，老头反而更加不安，还非常懊悔。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我的心也跟着老头激动，生怕他突然挂了。
“是魔鬼又怎么样？我连魔鬼领主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区区的小魔鬼。”老头突然硬了起来。
“真的假的？”依据我所知道的，魔鬼领主可是匹敌神明的存在，老头子不是在唱空城计吧。
“哼，只要他敢投影到主物质界，我保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别的我没有，神器还是有一两件的。所以，小魔鬼，你还是别玩花招了。”老头子很硬气。
“呵呵，老头，我对你想屠神灭魔这种事不感兴趣，也没处宣扬你的秘密，我更关心的是宝镜的秘密。”我直截了当地说，这个老头想封神想疯了，我可不想被他传染，在我拿到神格以前我是不会幻想着成神的。心魔易成难消，别到时候空欢喜一场，还养大了心魔。
“你们魔鬼就喜欢耍这种勾引他人堕落的把戏。可惜你面对的是我，我是不会被你引诱的。”老头子作正人君子状，不过马上接了句，“不过你那里真的没有神格么？你们魔鬼不是杀过很多神明吗？”
“闭嘴！”这个自以为是的唐僧太唠叨了，可最痛苦的是我却不得不听他继续发疯，“不说神格你会死啊。想成神想疯了啊！”
“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成神故，两者皆可抛！”老头摇头晃脑地念着诗，“哈哈，你被我打败了吧。告诉你也不妨，其实我不需要无主的神格也可以成神的，你没有任何可以引诱我的东西。”
“哦，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成神呢？”我有些奇怪，自己封神肯定比拿无主的神格封的神强吧。
“哎，我早已进入传奇领域好多年了，虽然我随时可以点燃神火成为半神，可一旦我点燃神火就会受到很多神明的关注，一个半神自己凝结神格成为一个神明需要几百年的时间，足以一个真神杀死我好几百次了。”老头有些沮丧。
我庆幸老头开始恢复正常，可以让我听到这么多关于神明的隐秘，虽然离我的目标还远：“那些神明怎么对新生的神明那么敌对？”
“其实主要是我的国家负累，如果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传奇法师反而容易走上神明的道路，可那样即使走上神明的道路也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神，成为其它神明的附属。”老头子很灰心。
“你的国家？你还是一位国王？”我有些吃惊。
“240年前，5位强大的英雄冒险经过一片蛮荒的寒冷地带，他们帮助当地的人们驱赶了强大的野兽和异族，并建立了伟大的冰雪帝国。虽然英雄中的4位逐渐去世，可进入了传奇领域的英雄法师接受了其他英雄的嘱托发誓永远捍卫冰雪帝国，他带领着帝国的人民播撒着帝国的荣耀，到今天她有10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300多万的人民，是整个福布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帝国。而造就这一切的那个英雄法师就是我——伟大的布鲁斯·范。”老头恬不知耻地发表着演讲。
“那和你受到神明的关注有什么关系？”这个老头竟然活了240多岁，不过老而不死为贼，现在他就是属于面目可憎的类型，废话啰啰嗦嗦一大堆。
“呵呵，300万的绵羊可以让任何神明露出伪善的面孔。何况现在帝国只有几位弱小神明的教派在传教，影响也不广。这么多的信仰之力任谁都会眼红。”老头仇恨着神明也渴望成为神明。
“绵羊？信仰之力？”原来如此，神明的强大来源于凡人的强大，老头算盘打得呱呱响，留着这么多绵羊给自己以后用，可惜他现在还是凡人，虽然强大却无法阻止神明的野心。
第三章 良好的开端
“伟大的布鲁斯·范，你不怕我将这些秘密告诉给别的神听么？”我奇怪老头的态度，怎么突然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难道他已经完全放弃了。
“哈哈，其实这些并不算什么秘密啊，很多人和神心中都心知肚明，可他们也互相算计着呢，谁也不肯做出头鸟。想要杀我，起码要派一个中等神力的神明化身到凡间，可到时候指不定谁吃亏呢。”老头得意地笑起来了，声音很是难听。
原来如此，这个老头说的不过是些他的世界大众皆知的事情，亏我还以为抓了小辫子呢，不过我也没指望这些秘密。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些秘密呢？”我神秘地笑了笑。
“嗯？”老头被我说得有些懵了，突然他激动起来，“难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在另一个宇宙？”
“是的。”这老头不发疯还是很有侦探的潜质的，竟然这么快转过弯来。
“哦，那又怎样？”老头对神格以外的东西兴致缺缺，不过以他的地位来说也很正常。
“你不想知道宝镜的秘密？”我试着诱惑他。
“又没有神格，我对秘密可没兴趣。”老头有些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
“三千年前的宝镜得来也很辛苦的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伟大的杰克·李为什么那么强大的奥秘？”我看破老头的花招，不为所动，继续诱惑他。
“你手里有他的魔法秘籍？传奇宝物？藏匿神格的地图？”老头接连问了三个问题，想要压倒我。
“都没有。”我很镇定地回答。
“我也看你没有，你的衣着只是普通的料子，没有特殊的符号，想来你不是施法职业；你的身体瘦弱而不强大，想来也不是厉害的战斗职业；你背后的房间矮小缺少装饰，你的家庭也不富裕。你所知道的秘密想来也没有用。”老头早已观察好了情况，有些得意地点了出来。
“天哪！都被你猜对了。”我假装被识破的样子，却暗暗对老头惊人的观察力吃惊，人老成精啊。
“你赢了。好了，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老头子对我的演技很不赞赏，他明显被雷到了，索性敞开了话题。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富人的时间总是比穷人的值钱嘛！”我很高兴扳回一城，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不要得意，来说说宝镜吧。我是从一本隐秘的魔法笔记上知道魔镜可以从里面拿出东西的，既然可以拿出来当然可以放进去，所以我才猜测魔镜是一件类似于空间戒指的宝物，神格可能放在魔镜里面的。谁知道魔镜只是一个通讯工具，哎···”老头扯到神格又开始发作了。
我急忙打断他：“我想宝镜绝不只是一个通讯工具，没有谁会制造一个只能用来在两个宇宙间通话的东西的。我的祖先300多年前曾经使用过宝镜，并拿出过一些奇特的东西。可他突然出意外死了只留下几句关于宝镜的话···”
“什么话？”老头有些急，法师对于奥秘其实很热衷的。
“‘交易——确定’！”我很大方地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老头子很不喜欢猜谜语。
“笨！这么简单都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我难得教训了他一回。
“你那里的星球叫地球？我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法师在知识面前还是很诚恳的。
“你等等。”我摸了摸口袋找到一枚一元的硬币，举到宝镜面前说，“跟我念‘交易——确定’！”
老头一脸模糊地跟我念了一遍，可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