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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是她的生辰啊!“你怎么知道?”

“戊申年清明酉时,我的生辰。”他眼眸微眯,轻道。

同月同日同时生,两人之间整整差七岁……曲无瑕看着他,不懂这有什么影响。“那又……如何……”

“如何?”他冷笑,语气冰寒地吐出一字一句。“当一个近乎夭折的富家千金被江湖术士断言她的生辰冲上鬼煞时,贫苦人家的孩子就活该被当作替身,让人丢弃在林野间自生自灭以来化解她缠身的鬼煞。而捍卫爱子的父母就活该被人打得半死,又因无钱延请大夫,最后依然怀恨而亡!”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油绿的菜花田嫩黄相间,七岁的他才刚过完生日,和邻坊的孩子在田野间穿梭、玩耍,整理田地的爹娘含笑看着他们。那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可当一群凶神恶煞的人闯入田间时,一切都变了,天堂瞬间变为地狱。

他们无视爹娘的阻挡,一把将他抓起,尖叫和哭嚷声不住在耳旁响起,他分不清是同伴或是爹娘的声音,只知道手被抓得好痛,他开始拼命挣扎,得到的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头脑昏沉。

他被人扔挂在肩上,看到了爹娘好不容易理好的田埂被踢散了土泥,快要可以收成的菜花被踏烂,鲜嫩的黄被染上脏污的泥色。

爹说这些收成了以后就可以买新的种子,今年冬天就不用愁了的!他慌乱地抬头,想找爹来阻止他们,却看到方才的满足笑颜,如今因被人踹倒在地而痛苦扭曲。而娘拼命叩首,像不怕疼地敲在坚硬的泥地上,求他们放人,鲜血冒出额角,和着泥尘,晕染了一片。但他们却视若无睹,把他双手捆绑,将他扔趴在马背上。“孩子——”娘的凄厉嘶喊,像刀,凌越了所有的声音,刺入他的心。

他来不及回应,已被强行带离,地面在眼前快速掠过,无法抓持的他只能害怕地握紧双拳,深恐被摔下马背。

被浓荫遮蔽天日的深野林间是他们的目的地,他们甚至不曾替他松绑,一脚将他从马背上踹下。“别怪我们,要怪只怪你跟我们小姐同时辰生,走!”一阵马蹄奔腾后,人迹罕至的林间又回复了幽暗的寂静。

他挣扎站起,身上因拉扯和跌落而满是伤痕,看着四周,他咬牙忍着恐惧和眼泪,想找出一条回家的路。突然间,不远处响起一阵低咆声,随即身后传来一阵※※声。他一回头,顿时浑身一僵——草丛间藏着一双碧绿的兽眸!

他倒抽一口气,开始没命地回身拔腿狂奔,在没有路径的林间跌撞前进,参差的枝桠划伤了他的脸,崎岖的山径绊倒了他,他好|Qī-shu-ωang|痛、他好怕,怕得几乎跑不动,但听到身后逼近的喘息声,他还是挣扎爬起,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突然,脚下一空,隐藏于树丛后的悬崖让他来不及顿势,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这么伴随着沙石滚落数十丈的崖下,昏了过去。

叫醒他的,是冰冷的大雨。

即使张开了眼,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的手还牢牢地绑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饥寒和身上的剧痛将他的勇气撕裂成粉碎,七岁的他,终于忍不住地崩溃放声大哭,滂沱的雨势却将他的声音全数掩盖,整个天地只有无垠的黑暗,和无尽的雨声……

回忆使他的眼神更加冷狠。“同时辰生,遭遇却天壤之别。你说,那又如何?”

富家千金指的是她……怎么可能?她咬唇摇头,他一定是弄错了!“我爹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

“‘你爹’不会,但在其他人眼中,他只是个冷血残苛的富贾,他不是其他人的爹!”随着眼中转沉的恨意,他加重手上力道。“你说,你要如何偿付代价?”

她的手腕好痛,但罪恶感使她的心更痛,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只是拼命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住滚落双颊。

“杀了你吗?”眼眸因思忖眯起,随即低笑。“不,那太仁慈了。”

“你想……做什么?”他轻柔的语意反比怒声咆哮更充满威胁。曲无瑕心一颤,惶恐地看着微勾唇角的他,无助地发现狂傲的令人心悸的他,同时也令人心惧。

“做什么?就像这样……”他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唇贴上她雪白的颈项开始往下滑动,咬开她的肚兜,随着下移,将她已然坚挺的蓓蕾含入口中,用灵动的舌不住挑弄,深邃的幽眸一直紧凝着她。

“住手……”她羞愤交加,想斥责他,然而滚出喉头时却转为娇软不已的呻吟。她只觉整个身子都在他唇舌吮弄下焚烧,化为无力的热流。

他将她的蓓蕾吻得挺立,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亵裤内,或轻或重地诱哄出她最深处的欲望。“曲衡会发现他保护至极的女儿身子被人玷辱;季子熙会发现他再纯洁不过的妻子在他人怀中变为yin  luan的荡妇;而你……”他勾起一抹冷狠的佞笑。“将会身败名裂,而且会身不由己地爱上我这个毁灭你的人,你的心再也不会属于你自己!”

残酷复仇的乐趣,这就是她该偿付他的代价。

他恨曲衡的冷残,然而更让他恨之入骨的,却是她的出生!同时辰生,只因身份不同,他就该在七岁的稚龄尝到家破人亡的残酷?他遭临的厄劫,都是因她而起!若非她挑了这个时刻降临人世,他和她又怎么可能会产生交集?

他会让她明白,即使她的家世再如何高贵,他也会将她摧毁、贬低到比任何人都要卑微的地步。他要将因为她而降临在身上的不公,连本带利地还诸她!

“不要……”她听到他冷酷的话语,她想抗拒,可他手指与唇造成的激情却夺去她的理智,体内泛起的焦灼与空虚让她想求更多,罪恶感与快感不断强烈冲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她开始狂乱轻泣。“求……求你……住手……”

“怕你只会求我别停手而已。”他讥诮地冷嘲。

他要让她尝到情欲的甜美,却不给予满足,在经过反复的挑逗之后,让她受尽欲求不满与挣扎于礼教的折磨,抛开所有的矜持与自尊求他,然后,他才会用粗暴的方式占有她。

他唇角扬起,倏地停下手部动作,冷笑看着她的反应。

漫然的空虚感立刻紧攫了她的心,曲无瑕不由自主地拱起上身,突然间,他的指尖又猛地探入,开始更深的律动,这突来的快感让她不自禁地娇呓出声,随着他的抚弄疾速地喘息。

“不……”她迷乱地低喃着,那股激热的狂潮陌生得令她害怕,她只觉身子好热、好热,热到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步。

一直用冷眼看着这一切的他,冷寒的眸光缓缓地燃起了炽热的火焰,那似娇呓似哀求的呻吟激发了他的情欲。她的反应生涩,却增添了一抹撩人的诱惑。他加重手中蠕动的力道,想看她在他抚弄下娇吟释放的表情。

“不……”她迷乱地低喃着,强烈的冲击让她咬紧了唇,她只觉身子好热、好热,热到让她无法呼吸的地步,突然,震撼的快感在他的指尖抚弄处猛然爆开,迅速暖热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再无法抑制地娇吟出声,身子不住轻颤,脑海中除了情欲的感官欢愉外,再无其他。

在她出嫁之日夺去她的身子,才是辱她至极的方式!当他看到她因情潮而媚艳的丽容时,黛眉轻颦和紧含樱唇的诱人模样让他在转瞬间改变了主意。他撤出手,托起她的粉臀,拨开亵裤的边缘将自己的坚挺抵上她已然湿润的入口。

曲无瑕还没从高潮的欢愉中回复过来,下身的异样感让她微微拧起了眉,她睁着迷蒙的眼,望进面前那双目光灼灼的眼,仿佛要将她吞噬……

不让她有反应的机会,他弓身一挺,坚挺的男性瞬间埋入她的体内。

“好疼……”突来的撕裂痛楚让她惊呼出声,可随即而至的唇立刻将之全然吞没,热切地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一点一滴诱引出她的热情。随着他手的抚弄,刚刚因释放而消褪的热情又再次升起。

他激狂的律动在她体内造成一波波的快感,那种充实的感觉凌驾了他用手指造成的效果,失去钳制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他的颈项,螓首埋在他的颈窝处,听着他因情欲而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回响,引她心一阵轻颤,又是一股激热冲击而来……

“嗯……”她连忙咬住他的肩头,却还是抑不住诱人的娇喘逸出口中。

感觉到她的温润包围,他加快律动,每一记都是又强又深的冲刺,在她再次的呻吟出声时,也释出了自己的热流……

※※※

即使交欢的情潮已然褪去,空气中,却依然弥漫着男女欢爱的火热气息。

自后环住她的双臂将两人的距离缩到最近,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耳畔是他由沉重转为平顺的呼吸声。

从情欲的迷乱中清醒,恢复理智的瞬间,曲无瑕的妍颜也迅速变为惨白。她慌乱地挣脱他的双臂,揪紧凌乱的襟口,迅速退到榻上离他最远的角落,身子无法遏止地颤抖。今天该是她的出嫁之日,可她却将身子给了另一个人!

“你怎么能……”她哑然,如此败德的作为她连说都说不出口。

他慢条斯理地系紧腰带,一脸淡然,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须臾,他扬起笑,挑眉看她。“经过那么多次的欢愉还有力气挣脱我的手,就一个处子而言还算不错,是适合做这事的料。”

曲无瑕惊骇掩唇,怕难以抑制的啜泣会逸出口中。他怎么能?在经历过这些后,他怎么还能说出这些残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