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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时,他才看清自己处身另外一座院落中,一排厢房,有五六间,自己居住的是第三间,房前一片草地,除两株高大的榆树外,并无花木,令人有空洞的感觉。

他进入厢房,室中摆饰极为简单?一床一桌,四张竹椅,于是他待大汉离去后,颓然地倒在床上。

然而黄芷娟那对怨恨眼神,复在他脑中浮起,他觉得这样的报复,并未使自己快乐。得到的反而是一片困惑。

困惑中,他脑中又浮起许许多多可怕的景象,“邛崃双色魔”那种淫荡的嘴脸……黄芷娟的娇啼……幻想中,他暗暗发出一阵叹息。

唉!我这样做对吗?他反复地口问心,心问口,可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长夜沉沉,房英深深地自谴着……在自谴中,不觉天已大亮,又是一天。

于是,他静静等待着形势变化。他能预料到那宫主燕南翎吃了一次亏,当她知道昨天的戏是我房英的杰作后,决不会轻易放过我房英而不想报复。

于是,他摒弃许多杂念,预测可能发生的一切。不过,有一点他可确定的是,在房英未寻获前,自己生命绝不会危险。

想起她们面对自己却到处找自己,不禁哑然失笑。这刹那,他感到昨夜不该为那些狗咬狗的问题所困惑。目前,他应该贯彻原来的目标,为揭穿这场巨大的阴谋而努力,父亲的下落,少林遭劫,“寒竹先生”之死,武当掌门人失踪,这许多关节及谜题,都要潜心去探究。

一天过去了,但是消息沉沉,除了三餐饮食有大汉专送外,那宫主燕南翎竟没有召见他。

第二天,他想出去看看环境及探探动静,可是一出院落,就被那些站岗的大汉所阻,要他没有命令不得乱动,于是他只能在厢房草地上渡步。

第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动静,他心烦意躁坐立不安。

第四天过去了,他不禁怀疑地忖道:“难道是因为‘邛崃双色魔’没有走,他们就不想寻房英了?”

他倏然想起根本问题——武功——自己的功力,显然还要勤修,何不利用空闲机会。

于是房英平静了乱丝般的情绪,按着在少林武库中熟记的五种神功口诀,先挑“达摩先天罡气”及“无相禅指”两种口诀,勤修起来。

第五天……

第六天……午后,他正盘坐床上,开始练气运功时,房门倏然被打开,进来的正是白裙飘飘的黄芷绢。

五天不见的黄芷绢,脸色似乎憔悴不少,房英急急起身,抱拳道:“黄姑娘,在下等得太久了!”

黄芷娟神色冷峻地一哼道:“又不是等死,急什么?”

说到这里,秀眸中倏然渗出了两粒晶泪,房英微微一怔,急急道:“黄姑娘,你……怎么……”

“住口!”黄芷娟迅速举袖一拭泪水,瞪眼冷冷喝道:“记住,天香院中尊卑之分甚严,我是前宫‘四花执令香主’,以后别乱叫黄姑娘。”

房英一愕,只见黄芷娟冷冷接下去道:“告诉你,以前我以为你是可造之材,想不到你油蒙了心,昏了眼,你竟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家伙,我恨你!”

语气字字如铁,房英心坎似被铁锤敲了一下,不禁大震,呐呐道:“区区什么地方卑鄙?”

“嘿!自己做的事,自己应该清楚。那批天香院的魔头虽然可恶,但与你相比,我觉得比你反而可亲,至少,他们不会像你这样算计人。”

她像是发泄了一口闷气,缓和了语气,接下去道:“对于你的来意,我早有所觉。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清楚,武人的报复应在武功,用阴谋计算,不啻自丧人格。”

房英心头又是一震。他心头倏然起了一阵无名的激动,在以往六天,他深思着自己关怀的缘因,及自谴的出发点是什么?他感觉到这是不可捉摸的感情,可是他曾一再否定这种情感是爱。而现在,听了她的话,他否定的爱,在胸头像怒潮一般澎湃起来。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他感到自己当初的确太任性了一点。此刻,他在激动中涨红了脸,轻呼道:“黄姑娘……”有许多要解释的话,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开头。

但黄芷娟却神色冷峻地阻止他说下去,冷冷接口道:“我不想多听你饶舌,对我来说现在一切话都是多余的。”

“唉!”房英暗暗一叹。他知道此刻纵然千言万语,也属徒然。现在他恢复了冷静,缓缓有力地道:“在下不想多说,只是有一天,我会以全生命的感情来补报你的。”

黄芷娟神色微微一震,旋即冷哼一声道:“我也有一句话告诉你,我虽恨死你,但若要报复,决不用你那种手段。”

房英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强镇心神,缓缓道:“姑娘,不,香主此来,只是为了要告诉我这番话么?”

黄芷娟冷笑道:“当然不是,现在你可以随我去见宫主了!”

房英心头又是一震。他知道自己推测的麻烦,果然来了,但他并不畏缩,为了许许多多已死未死的人,他准备接受困难,他点点头道:“好,香主请引路。”

走出厢房,黄芷娟在前,房英在后,一路向后厅走去。

房英一边走一边推测着可能遭遇的报复,进了后厅,却见厅中没有人,黄芷娟脚步不停,穿过后厅,直向后面走,去。他不禁暗暗疑心起来。

这时,两人已穿过两重花园,前面一座红楼,映入眼帘。心中忐忑不安的房英,随着芷娟进入楼中,登上楼梯,只见她在楼梯口的一座紧闭门户前,躬身禀道:“启禀宫主,[奇+书+网]人已带到。”门中顿时响起一阵娇语之声:“好,你退下,要他自己进来。”

房英早已看清这座楼似乎是女人的香闺,必是宫主宿停之处,不由疑云满腹地忖道:“奇怪,她在这里召见我干什么?”

转念间,已见黄芷娟冷冷地挥手示意进去,然后飘然下楼。房英定了定神,伸手推门而入,身躯刚入门户,倏觉门后两缕指风,袭向腰际,他急忙欲避,已来不及,但觉腰际一麻,身躯已不能转动。这刹那,他心头一骇,凝目向右望去。







在房英的潜意识中感到,宫主燕南翎暗中出手制住自己,绝对是怀着恶毒的报复意念。他虽然知道自己不至于死,但却预料对方施用的手段,或比处死更毒辣。

尤其使他惴惴不安的,是“幻容”、“变骨”奇功,决不能被人点破功力,真气若是一散,容貌立刻恢复原形。若对方有意施用类似“分筋错骨”等刑罚,那末,结果之惨,简直不敢想象。

可是,当他目光一瞬间却意外地呆住了。

只见燕南翎全身半裸,只披着一件如蝉翼般的白纱长裙,透出曲线玲珑,诱人已极的肉体,脸上挂着妩媚而诡谲的笑容,轻轻地把门户关上。

这时的房英,讶多于惊,脸红耳赤的吃吃道:“宫主……何……事相召?”

燕南翎倏然一阵格格长笑,这阵笑声除了淫浪外,似乎还包含着许多别的意味。房英虽摸不透其中意思,但目光望着那丰腴的蛇腰,轻轻颤动,高耸的乳胸,起着不规律的波浪,更加血脉贲涨,惴惴不安起来。

他想不看,可是对方的诡谲动机,却令他不能不看。

燕南翎笑声一落,轻盈地走到房英面前,道:“你还看不出本宫召见你的意思么?”

房英身不能动,内心暗暗叫苦口中呐呐道:“小可愚昧!”

“咯咯咯咯”燕南翎又是一阵荡笑。可是这次笑声一落,脸色却骤然一寒,变得铁青,道:“你愚昧?嘿嘿,假如你是笨瓜,恐怕天下再没有聪明人了。”

房英一时无话可答,他强自镇定不安的情绪,心忖:“要来的劫难,怕也没有用,我就看看你要把我怎么处置。”

只见燕南翎接下去冷笑道:“老实说,本宫并不是贞妇烈女,大风大浪,也经过不少,想不到哪天会阳沟里翻船!”

房英心中噗通一跳,呐呐道:“宫主是指什么?”

燕南翎哼了一声道:“指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其实本宫只是觉得那两个老鬼令人呕心,不过床第功夫,倒不错。想你必是服下‘神仙丸’,怀恨在心,要本宫好看。嘿嘿,假如你要是这么想,那就错了。”

房英暗骂无耻,以前的自谴,一扫而空。口中却淡淡道:“小可自知辩也没有用,宫主如因此要惩罚小可,现在就请施为。”

燕南翎咯咯笑道:“你怎么知道本宫一定要惩罚你?”

房英一怔,迷惑地道:“宫主是说不想惩罚?”

燕南翎脸色瞬息万变,又荡笑道:“不错,用惩罚两个字,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告诉你,现在我要向你报复!”

“报复?”

“嘿!陈志高,你奇怪么?报复与惩罚,如真正比较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意义却不同。”

燕南翎诡谲笑道:“第—,先要你尝尝被强奸的滋味……”

房英心神一颤,脸色骤然通红,只听得燕南翎接下去说道:“第二,散去你五成功力,要你永世为本宫奴隶。第三……嘿嘿,第三等抓到房英小子再说。”

这些话听得房英心神狂跳,骇然变色。他念头尚未转过来,燕南翎已把他—手挟起,恍身放倒床上。只见燕南翎混身一抖,如蝉翅薄的白纱外衣,脱落地上,露出肉香四射的胴身,看得房英变色喘气,急急道:“宫主,不可如此……不可……”

燕南翎淫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老实说,本宫虽说是报复,对你来说,能尝到本宫的温柔滋味,已算是福气,咯咯咯……”

说着替房英宽衣解带,把衣服一件件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