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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么说,这是你私自贪污下来的!哈哈,那我们就要按照规矩来处置你这个‘弼马瘟’了!”说笑了一阵,梁兴突然脸色一正,“那个高良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严肃的问我。“你说呢?”我反问道。“此人不可杀,但也不能轻易放掉,我觉得他将是我们和明月谈判的一个重要筹码,至于怎么谈,我想你一定已经有了腹案,对不对?”其实梁兴一点也不笨,只是和我在一起时,他不大愿意动脑子。“不错!”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精神一振,“但我们不是和高占谈,而是要和眼前的高良好好谈一谈,高占已经老迈,估计在位之时已不多,而高良身为皇储,目下的情况却大为不妙,如果我们能和他达成协议,让他顺利的登上皇位,那对我们以后的发展将产生不可估量的作用!”听了我的话,梁兴眼睛不由一亮,似乎明白了我的话中含义,于是我继续说:“但是我们首先要让门外的那些人明白,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力量,要他们同意我们的做法,恐怕还需要一番口舌。”我沉吟了半晌,“这样吧,大哥,先把那高良冷一冷,明天我们和建刚,高山和多尔罕他们先好好谈谈,现在他们头脑正热,估计很难保持冷静,而且你我今天一番恶战,都已经很累了,我看还是养好精神,明天再说吧!”“也好,兄弟,那你也早点休息!”

            也许是太累了,我一觉睡到了天亮,来到议事厅,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他们都在等我,想来是梁兴已经通知了他们。一见我走进大厅,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来,我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坐下。我轻咳了两声,说道:“昨天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我们就来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高良此次惨败,估计对明月的震动不小,永不了多久,朝廷是战是和,必有说法,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有万全之策,我的意见是,放掉高良,向朝廷表示我们希望招安的诚意!”此话一出,大厅内就象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几乎所有的人都表示反对,甚至连平日里不大说话的毛建刚也说:“首领,我们刚刚战胜明月军,大家士气正旺,理应趁此时招兵买马,扩大我们的势力,怎么能突然向朝廷投降呢?”我看着下面反应激烈的众人,心里暗自叹息:看来这些人冲锋陷阵还可以,但是就审时度势,运筹帷幄而言,还相去甚远,此次如能招安成功,进京后我还要仔细留意这方面的人才。我再次咳嗽了两声,看着大家说:“诸位,不错,我们虽然胜了两场,但是让我们仔细的想一想,这两次我们胜在何处,胜在朝廷对我们的轻视,敌军的主帅无能,士兵训练不够,明月虽已是破落不堪,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你们应该听过,他们还有上百万的军队,上百位能争善战的将军,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位号称帝国擎天之柱的南宫飞云,此次如果不是他和他的铁血军团驻扎在千里之外的通州,镇压北方闪族人的叛乱,那么我想,凭借我们这一点的兵力,此刻我们可能早就成为朝廷的阶下之囚,西环已经被夷为一片平地了。想那明月拥有数十万平方的土地,物资充足,人口虽因连年战乱锐减,但也有近亿的人口,大小城池数百座,多少奇人异士隐于其中;而我西环,方圆不过百里,人口不过数万,两次大战,士兵已不足万人,物资奇缺,人员匮乏,内无充足的资源,外无任何支援,我们是孤军奋战,况且从东京到我西环大营,只需数日的工夫,若朝廷封锁我西环,只要一个月,不用打,我们就已经无再战之力,到那时,恐怕遭殃的还是这数万百姓。”说到这里,我看见大家已是平和许多,但还有些不平,看来还要趁热打铁,“我知道,你们还有些顾虑,担心传出去不好看,不过大丈夫处世,当把眼光放远,不要对些许虚名和眼前的蝇头小利过于执着,我们今日向朝廷请降,不是因为战败,而是因为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大,两次的胜利,已经足以说明一切,我们今天的请降不是为了功名富贵,而是为了保存我们的势力,为了去寻求更大的力量,更是为了这西环数万百姓….!”我看了看大家,“今晚我要设宴宴请高良,我要最好的菜,最好的酒,最美妙的歌舞,而你们要穿最好的衣服,用最隆重的礼节招待…..!”说完,我起身和梁兴径自离开,留下了一群在大厅中激烈抗议的人…

            ……

            高良睁开眼,“我是在哪里?”天色已经是正午,他疑惑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虽然小,但是很雅致的房间里,自己正躺在一张非常舒适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枕边摆放着一套淡黄色的丝制衣服,触手光华柔软,屋中有人点燃了香炉,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渺在空气中,让人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高良起身坐起,穿上衣服,大小正合适,看来此屋的主人是个有心人,他站起来,有仔细的打量四周,只见墙上挂着一张画像,画中之人仙风道骨,眉目清秀,麻衣步鞋,宛如神仙中人,画前摆着一张灵牌,上书:至尊圣师,先师邵夫子康节之位。灵牌对面是一张书桌,桌上凌乱的散着几本书,高良走到桌前,看到有一张纸压在书下,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刚劲有力的写着几行诗,字体有些潦草:

            自幼饱受人间罪,得遇先师授绝学。

            十年历尽寒窗苦,习得文武望功名。

            仗剑可取上将首,运筹帷幄百万兵。

            雏鹰展翅欲高飞,绝世名将万户侯。

            可叹报国无门路,明珠蒙垢藏山林。

            只恨世间无明主,宝剑兵书换酒钱!

            炎黄历1460年10月3日夜许正阳书于西环…

            墨迹已干,象是很久之前所作,字里行间透漏着写诗人怀才不遇的失落心情。看罢,高良不仅暗叹此人好狂傲的口气,竟然口称自己为绝世名将,妄图封万户侯,高良哑然失笑,想明月帝国仅有五名万户侯,那都是在明月开国时立下赫赫战功的元勋功臣,连现在的帝国大元帅南宫飞云,也仅仅是五千户侯,可笑!慢着,许正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此人不就是那西环贼首,炎黄历1460年10月3日,那好象是马震领兵剿灭山贼的日子……

            高良此时心头一凉,那我不是现在在贼人的大营?他呆坐在桌前……

            门突然开了,从门外轻手轻脚走进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端着热水,她看见高良坐在桌前,连忙将水放下,跪在地上,脸上诚惶诚恐,口中说:“奴婢不知殿下醒来,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说完,以头触地,不敢起身。

            高良见状说:“不知不罪,起来吧!”

            ……“此处是何地?”沉默了一会,高良问道。

            “禀殿下,此处是西环山,这里是我们寨主的卧室,从昨天傍晚起,殿下就一直沉睡。”原来我已经睡了快一天了,高良暗想。

            “殿下,你好厉害呀!”

            “我现在是阶下囚,没想到我堂堂明月大皇子,现在落到连这个小丫头也来嘲笑我!”高良心中大恨,刚要开口……

            “我听我们寨主说:您临危不乱,到最后都没有逃跑,还和我们寨主大战了近百招,您知道吗,我们这里除了二寨主能和寨主过上二百招,其他的人没有人能和他走上十招,您好厉害呀….!”小丫头一脸的崇拜。

            “我…是啊!不过那是你们寨主承让了,哈哈哈……”高良的脸色立时阴转晴,心想:看来这个许正阳还不错,没有漏我的气,好!冲这一点,死罪可免,这个小丫鬟挺有意思的,长的吗,也不错,将来如果能回宫,把她带上,无聊时可以解解闷,不错,不错!“你知不知道我手下的人马怎么样了?”高良问到。

            “啊!我听说,您带来的人马,被大寨主和二寨主杀光了,还有一部分被三寨主他们消灭了。可是您为什么要来打我们呢?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我们只是想吃饱肚子!”小丫头语气中带着委屈,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眼中水光闪动…

            高良不由得一阵心痛,“这,这…,别哭,别哭,我只是轻信了坏人的话,所以….”高良说不下去了。

            “真的?”小丫头一脸的怀疑。

            “真的,是那些坏人瞎说,所以…”

            “那您回去,一定要把那些坏人抓起来,打他们的屁股!”小丫头天真的仰起脸,脸上还带着泪水…

            “一定,而且要狠狠打!”说道这儿,高良也不仅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竹,我是个孤儿,是寨主把我收养的。”

            “月竹啊!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寨主打算怎样处置我?”高良试探的问道。

            “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寨主正在准备酒宴,说是要给你压惊,他说他最佩服象你这样的勇士!”说道这,月竹的眼中再次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高良心中的一块大石放下了,两人有聊了一会,小丫头起身告辞。高良坐在桌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昨日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许正阳和梁兴尖啸的大枪,那血肉横飞的场面,那凄惨的叫声,发狂的雄狮,凶狠的骁骑,甚至之前的种种骚扰……

            高良不仅浑身打颤,拿起桌上的诗,又看了一遍,想起月竹刚才的谈话,他不仅暗中长叹:“许正阳啊,许正阳,你果然是个修罗,你也真是个奇才;高良啊,高良,你若能得此猛将,飞龙军团必将横扫天下,又何愁皇位不保,得此一人,胜过百个,千个马震……

          

          

        第十三章  酒宴之忠

          

            傍晚,我坐在大厅内当中的大椅上,看着两旁愁眉苦脸的众人,一边生气,一边还要强压着心中的笑意,我手下的这些人,大多是平民出身,没有读过几年书,也没有什么好衣服,所以穿着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更有甚者如叶海波,这位老兄身穿着一件新郎服,大红缎子配着他那张黑脸,再加上头上那顶新郎帽,梁兴首先忍不住冲出大厅,接着就听见厅外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