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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暧昧满屋



                                            见他不语,我扁扁嘴停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疑视着我道:“爷倒要领教领教你的怪论。”

        我也学他负手端立,昂首而道:“孔夫子有云: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生有几个三十六年,三十六年只埋头苦读,这样的人能是栋梁之才吗?十有八九是书呆子,若是做编修之类的官尚可,若是放任地方,能有何做为?容月以为一个真正的好官,不是清廉就够的,他得有能力给百姓过上好日子,让百姓衣食无忧。”

        我说地激情盎然,大大地佩服起自己的口才来,大可辩驳群臣。他竖耳聆听,从开始的取乐心态,变成赞同的眼光。他打量的眼神又让我觉着脸红了,好像有点说大发了。他叹了口气道:“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定是国之栋梁。”

        可怜的女人,无论如何有才,也最多是男人们欣赏的物品。但是本姑娘历来对政事没有兴趣,耸耸肩道:“容月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既是男儿身,容月宁可闯荡江湖。”

        “人人都想当官,为何偏你不爱?”

        我直截了当地回道:“因为当官不容易,不如江湖来得快意!”

        “头发长见识短。”四阿哥斜睨了我一眼,望向远方,神色黯然,似有千头万绪。心中装着一个梦想,装着一个国家,自然比我这个小女人深沉。

        心里很不服气,心想你自己的辫子比我长多了,脑中闪过妙招,拉拉他的辫子,凑近他的耳朵,笑嘻嘻地道:“爷,你的头发也挺长的。”

        趁他错鄂的瞬间,哈哈大笑着转身就溜,跑至门口,回头做了个鬼脸。他脸上端着笑,却大声怒吼道:“死丫头,还有没有规矩,反了你了!”

        又教他们唱了首歌,就散学了。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在农家孩子也是父母的好帮手。来这里养成了天天洗澡的习惯,今儿竟忙忘了,到傍晚才匆匆下楼,向温泉走去。太阳的余辉只照亮了一个侧面,黝黑的山棱更加的鬼诡,于是快速地脱去衣物,系了一块厚布,像穿了条筒子裙,没入水中。

        温温的泉水让人神情气爽,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突听到小屋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惊叫道:“谁啊!”明明锁上门的,怎么会有动静,难道山里有狼?难道庄子里有色狼?不由地慌乱起来,又不敢上去,伸手摸水中的石头,用于防卫。大声惊叫道:“谁在哪里?

        “你叫什么?”我正想扔去,四阿哥掀开帘子,走近了浴池,惊讶地环顾四周。站在岸边,盯着我贼笑道:“原来是七仙女下凡。”

        我又慌又羞,见他耍起赖皮,久盯不走。噔地立了起来,指着他嗔道:“四爷,你出去。”

        他色眯眯快意的眼光,才意识到自己是半个身光裸着的,虽然敏感地带都被包住,对古人而言也够露的,羞红了脸快速潜回水中。他无视我的慌乱,无动于衷地用手试了试水温,镇定自若地笑道:“敢情是瑶池,死丫头,一直不告诉我。”

        “你快出去了,你……你大病出愈,不可以泡温泉。”我红着脸,结巴地催他出去。

        他笑着转身,我才大松了口气,这家伙明摆着就是个色鬼。快速地洗了一下,刚爬上岸。只见他穿着单薄的内衣,缓缓而来,如入无人之地。我的脸如烟花瞬间点燃,脑子一片空白。他上前将我拦腰抱起,拖回了水中。温水激活了我的神经,羞地只想没入水里,又怕这水里有琉璜成份,不知所措地傻愣在他身边,惊心动魄。颤颤地道“四爷,我在外面等您!”

        他坐在水中石凳上,把我顺势一拉,颠坐在他的腿上。我的心就是那火山喷发的岩浆,挣扎着起来,这会女人的贞操等同命运,你给了谁,就得跟着他一辈子,除非被他遗弃,我得好好想想啊!他的手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腰,在耳际柔声道:“今儿再放了你,你回天上了可怎办?”

        他呼吸的气息,扶过面颊,身体如闪电划过,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心里既担忧,又充满了期望,心跳地就快蹦出心房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让我清醒了一分,凭借着仅有清醒,恳求道:“那我坐身边可好?”他满脸端着笑,如获至宝,宠溺的眼神竟让我有种顺从他的冲动。他转过我的脸,捧着我的脸庞,含情默默地注视着我的双眸,我羞怯地别开了头。他轻笑了声,柔声道:“你先帮我擦擦背!”

        我似着了魔,乖乖地听从他的吩咐。从前的倔劲被击的如灰烟灭。指尖触碰到他宽厚的背时,又似触电般地感觉。立起,转身落慌而逃。他好像后背长眼似的,快速拉住我的衣角,我往前拉,他往后扯,结一散,人被他拉转了个圈,春光外泄,两人都呆若木鸡。果然是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他的脸上立刻浮现了得逞所愿的快意。

        快速地夺过他手的布,往身上遮,他的脸也涨得通红,在我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觉着自己都没有了脸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头想快速把布按原些的方式弄好,颤抖地手忙脚乱。他一把拉过我,紧抱住我,在耳际柔声道:“别弄了,该看的都看完了,你这是考爷的眼力和耐力。”

        依在他光裸的怀里,他的体温漫延了我的全身,他的气息停止了我的呼吸,身体酥软,无力地道:“我要回去!”

        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明显急促,轻拂着我的背,低语道:“好,一起回去!”

        轻轻地放开我,凝视了我半晌,往门口而去。只到他消失了,我才回过神,羞怯地掀开帘子,探出脑袋,他已套好外衣。我朝他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到门外等我。”

        一丝鬼诡的神色爬上他的脸庞,拿起我的衣服径直出门。我急得窜出去,伸身去夺。他把外衣往我身上一披,顺势把我抱了起来,夺门而出。等我回神,已在屋外,天已黑,月光照亮了小路,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上不由得打哆嗦。他紧抱着我,一口气跑回了小楼,把我放在床沿,转身把门关上,一边贯的动作好似训练有素。

        我光着脚往门口跑,一把被他拉回,重重的吻覆盖而来,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呜……呜,不可以,你冷静点,快让我回去!”

        “今儿可不听你的,我不是柳下惠。”他快速地扯开了我身上的围布,把我抱回了床。我忙拿被子遮,正中他的下怀。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口射进的月光,更加暧昧。微弱的光下,他急速地扯去了外衣,也钻进了被子。我羞得往被子外钻,被他拦腰揉住。

        “月,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理我的时候,心痛万分。你是我的,我胤禛心里唯一的福晋。”

        他极尽温柔地抱着我,赤裸裸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像被电焊住,不能动弹。整个人似喝醉了酒,晕头转向,低声道:“胤禛我是爱你的,可是……。”

        话未完,他翻过我的身,轻柔地吻着我的唇,我燥热的身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任由他吻着安抚着,一阵刺痛,才清醒过来,从此后竟成了女人。醒来时,屋里朦胧一片,看着全身光裸的自己,又羞又恼。见他还在熟睡,轻轻地拿开他的手,溜出被子,套了层外衣,把所以的衣服一捧,蹑手蹑脚打开门,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湿衣服扔进床底,钻进了被子。脸都丢到太平洋了,竟然……竟然就这样投降了,越想越后悔,若是他以此要挟,事事要我遵从,可怎么办?不行,我决不能失了身,就没了自己。我就自欺欺人地当它什么也没发生好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心乱如麻,看着窗外的天越来越白。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差点惊跳起来,摸了摸羞红的脸,假意轻松地问道:“谁啊,一大早就敲门。”

        他愠怒地声音传来:“月儿,你把门给我开开。”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找上门来,似我欺侮了他。假意打着哈欠,揉着眼无比自然的开门,就像往日一样。无视他的不快,淡淡地道:“爷,你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

        他上前又把我紧紧地揉在怀里,柔声道:“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狂跳的心,挣开他的怀抱,佯做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我一个晚上都在房里,从哪里跑回来,爷做梦了吧?”

        他不可思议地惊瞪着我,眼里的火苗越窜越高,皱眉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快速的闪开眼神,低声道:“爷这是怎么了?容月不懂。”

        真不知道这位爷想怎样?要我告诉全世界他是我的人吗?好像被别人抛弃的小女人,大清早找对方算帐,对方不承认,他就生气,到底什么跟什么呀?他摇了摇头,冷笑道:“果然厉害,天下哪有你这样的女人,爷就这样让你为难?你就这般讨厌我?”我继续装白痴,傻笑道:“我真不知你在说什么?”

        他恼怒地拉起我,往他房里拖,我手拉着门框,不肯走。我自然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事,真想大喊,我没有失忆啊,太丢人了。他索性将我抱了起来,无视我的挣扎,把我往床上一放,问道:“还没记起,要不要再重来一次。”

        一手掀开被子,贼笑道:“不过这次,可不会弄脏床了。”我侧身看去,闭上了眼,该死的落红,脸也跟着烧了起来。臭男人一定要让我无地自容才甘心,推开立在面前的冤家,抬头怒声道:“色鬼,色鬼……”

        传来他快意地笑声:“这会儿知道羞了,刚才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为什么溜回去了?”

        “爷你正经点好不好?你还是四阿哥四贝勒吗?为何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爷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容月不想别人知道。”他坐下,笑眼微眯,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既是爷的人,以后就要听爷的,跟我回府。”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封建土霸王,被他一管理,还有好日子过?弄不好连十三也不让见。我可不能低头,一次低头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撅着嘴别开头道:“不听,我向来只听自己的,有的是听你话的人,求你别跟我过不去。”

        见他无所反应,转头瞄去,怒容冷眼。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大清国还有不要他负责的女人,太让他没面子了吧!“胤禛,我爱你,可我不喜俗套,不能没了自我,如果没了自由,我会渐渐枯萎,窒息而死。只要自已觉着幸福就好,为何要公白天下,人人皆知呢?你答应好不好?”见硬的效果不大,也使起了软刀子,移到他身边,摇晃他的衣袖,娇柔地求道。

        他这才慢慢地和颜悦色,轻拂着我的脸颊,怜惜地道:“好,就依你,不过不许你红杏出墙。”

        我虽松了口气,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服,暗骂道:“去死,就准你娶三宫六院,让我做贞洁烈女。”

        出得房来,不由地吐了口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的明天将注定是不平凡的日子,只有听天命尽人事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每天早早地跑回房,把门锁地紧紧地,连温泉也不敢去了。总算平安无事,他也未做出太过的举动,心才从喉咙口落回了原地。

        算算来山庄也快十来天了,他也提起过回城的话,叫来小福子,假装有急事,让他送封信给喜薇,小福子赶着马车回了京。不想他连夜赶了回来,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也惊醒了,我把耳朵紧贴在木板上,只听得小福子与四阿哥道:“爷,出大事了,索相造反了,关闭了九城,幸亏爷不在京里。”

        随后是四阿哥出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我房门被敲的声音。我假装没听见,敲门声越来越急,只好起来,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是谁。他抱住我兴奋的说道:“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我假装不知,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走至桌边坐定,冷声道:“索额图这个奸臣贼子,竟唆使太子篡位。”

        我故作惊讶大声道:“他不是自寻死路吗?皇上正在盛年,如此张扬,必死无疑。”

        他叹了口气,点头道:“太子真是晕了头,竟不及你一个丫头看的清楚。”

        “爷,那我们回去吧!”他笑道:“别担心,我已让小福子快马送信去江南了,估计皇阿玛也早就得知消息了,再过数日,我们一起回城。今日爷做个君子,只抱着你睡,可好?”“不好!”我惊叫着把他往外推,反而助长了他的贼心,这个偷心窃香贼,乐呵呵地抱起我往床上一扔,不安分地动起手来,狠得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