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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气气秦旸也好啊。可是我随即又否决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没想到,萧冉这时忽然冒出一句,“想都别想。”我一惊,震惊的看向她。她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心里的想法又被她看穿了?我拍拍胸口,心道,冉冉这人实在厉害,太吓人了.

        我陪着你

            将近晚上11点的时候,我从楼下的公共浴室洗完澡上来。我洗澡赶的是末班车,再过一会儿就得熄灯了。正坐在床上涂润肤乳的时候,冉冉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回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六个未接,全是秦旸打来的!手机仿佛有感应似的,这时候忽然又丁丁冬冬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忙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秦旸低低的声音,他说,“小楠,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

            我心里还有气,说“你倒是皇帝,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啊。”秦旸声音还是和下午一样疲倦,他哑着嗓子低声说,“下来,小楠。”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披了件衣服,换了鞋就准备往门外冲。敏敏说,“宿舍楼就快关门了,你还出去?”我犹豫了一会儿。听到冉冉说,“快去吧,再磨蹭门就关了。”我点了点头就噔噔噔往楼下冲去。我没顾及阿姨诧异的眼光和张大的嘴,一口气就跑到了门外。月光朦胧下,秦旸的影子拉的老长。秦旸慢慢的向我走来,橘黄色的灯光下,他明暗分明的脸我看的一清二楚。

            秦旸在我眼前站定,伸臂搂住我的腰,把我拥进他的怀中,我听见他哑着嗓子带点哽咽的说,“我奶奶没有了。。。今天。。。过世了。。”我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的晕头转向。他没有再说话,我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便是紧紧的回抱住秦旸。

            心口里涌起一股热浪,很久很久没有消散。那天晚上,我跟秦旸窝在学校路边的长椅上,我靠在他怀里,想说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秦旸也没说话,就这么死死抱着我,像是怕我跑了似的。十月份的天还不是很冷,秦旸搂着我轻声问道,“你冷吗?”作势要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我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说“不冷。”秦旸定眼瞧着我,喃喃道“你说,昨天,还是一个活生生在你身边的人,为什么今天之后就再也瞧不见了呢。”我心里疼的厉害,只是专心凝视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微微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秦旸拉着我的手,轻轻放到他的胸口,哑声说,“这里,没命的疼。”我想,心痛一定是可以传染的,不然为什么我的胸口也那么疼?我觉得眼睛有点发酸了,秦旸的脸在我面前,我居然看不清楚。他慢慢松开了我的手,靠着椅背,仰看天空,一手搁在脸上,闷声说,“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门口给家里人买盒饭,叔叔阿姨都一整晚没合眼,我爸妈也在那里陪着。。。。是脑溢血。。。抢救了好久,医生还是摇头说让我们见她最后一面。”我坐在那里,轻轻地握着他的另一只手,静静地听他说,“我奶奶,对我一直是很好的。小时候,我特别淘气,跟野孩子似的,奶奶就跟在我后边跑,追着我让我回家吃饭。我不肯。。用弹弓弹她,奶奶就一个不稳摔跤了,回家后,我爸把我一顿好打,可奶奶还是挡在我面前,替我骂爸爸,说。。孩子还小。。。还小。。”秦旸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我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的,我听见我自己轻声的说,“秦旸,你哭吧,我陪着你。”

            秦旸忽然抱紧我,头抵在我怀里,哽咽的抽泣。我一直觉得秦旸活的挺血性的,这一刻才知道,原来他也会哭。都说男人如山,流血不流泪,一个男人该痛到什么地步才会哭成这样。秦旸很压抑的哭泣,耸动着肩膀,只是不肯抬头看我,我温言抚慰,他却只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像个孩子一样执拗,像一个丢失心爱的玩具却不知道怎么找回来的孩子一样脆弱心碎。

            我的心中一时间酸楚无比,抱着他的时候,心也是痛的。我们静坐了很久,谁也没留心时间。秦旸总算平静了下来,哑声对我说,“你以后,千万别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我陪着你。清晨的时候,天亮了起来,天空很蓝,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清明。我听见身边的树梢上有鸟在啾啾叫的声音。我兴奋得说,“秦旸,你听,有鸟叫的声音。”秦旸笑看着我,温柔的说,“小楠,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其实挺好养活的。一点小事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我抬起下巴,特别骄傲的说,“是啊,我这么块宝就这么被你给捡着咯,真是便宜你了。”

            秦旸朗声笑了起来,淳厚低沉的笑声回荡在清晨新鲜的空气中。他正色说,“那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瞎猫碰到死老鼠!”我追着他打,笑骂道,“你是故意的!死老鼠喊谁?”秦旸嘻嘻笑着说,“死老鼠喊你哪。”我插着腰,更大声的仰天长笑,“哈哈哈,就你这只死老鼠废话最多,还会骂人!”

            秦旸笑着牵住我的手,说,“故意逗你哪,小杨过,吃早饭去吧。”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走就走!”那次吵架的事秦旸没有再提起。好像根本没有在我们心中留下阴影,反而使我们的心靠的更近了。经过这次,秦旸对我更温柔了,或者说是,更珍惜了。很多时候,我都能在细小的事上发现他的体贴。和我吃饭的时候,点了生煎他从来不加醋,因为我不喜欢那股味道,我从来没有说过,他却知道。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从来不坐向着阳光的那一边,秦旸总是让着我,只要我因为阳光微微眯起眼,他就会习惯性的把身子往后仰,状似无意的帮我挡住刺眼的阳光。还有,他知道我最讨厌烟味,在有人吸烟的地方,他总是默默的把我掩在身后,阻隔掉那层香烟的味道,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时我就想,如果那不是爱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爱情了。我觉得秦旸改变了很多,这种改变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其他的一些人和事。

            冉冉说,人总是会成长的。我想起以前看过这么首诗: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惊喜

            转眼间11月18号也快到了。秦旸最近几乎在以每天一次的频率暗示我,他的生日就快到了,让我赶紧也准备准备。

            昨天和他吃饭的时候,他还特别假惺惺的跟我感叹说,“这日子过得还真快啊,一晃眼可又要到年底了。”我就知道他沉不住气,年底是假,提醒我他生日到了倒是真。我笑着横了他一眼,说,“又要老一岁了阿,今年咱们都奔20了。”秦旸果然嬉皮笑脸的接话了,谄笑着问:“那我有什么礼物啊?”我故意淡淡说,“还没想好,再看看。”我就天天在头痛阿,琢磨着到底送他什么礼物才好。在寝室,过了11点熄灯后,就是我们女生的聊天时间。我问,“你们说男的喜欢什么?送什么礼物妥当啊?”敏敏建议说,“皮夹?”我沮丧的叹气,“他从来就不用皮夹,闲麻烦!”更何况即使要送,好一点的,怎么也得上四五百,我这种穷学生哪里买得起阿。

            程菁切了一声,不屑的说,“头痛什么呀?我看送个香吻得了,保准秦旸喜欢!”

            她们几个听了都哄笑了起来。我骂道,“乱说什么呢?正经点儿!给我提点建设性的意见阿。”程菁不以为然,继续笑说,“怎么不正经拉,多实惠阿?老实说,你们之间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拉?搂搂抱抱准有,亲嘴了没有啊?”我有点尴尬,“怎么那么恶趣味啊你,隐私你懂不懂?”敏敏听到这话题就来劲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兴奋得喊,“你老实交待,到底有没有啊?还是已经更进一步了?天哪!”我见她们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们两个都特别纯洁,最多就是亲亲脸什么的。”她们一听,立刻抽得更厉害了,笑得一片狼藉。萧冉明显带笑的问,“我说,你们家秦旸是不是那个。。。不行阿?”我忽然想起以前给他做过的那个温泉心理测试,此刻就觉得格外好笑。也痴痴的笑了起来。

            程菁说,“11月份生的?星座书上说那时生的人特别闷骚,也就是慢热,小楠阿,你千万别着急!”我听了噌的从床上坐起来,笑骂,“谁急拉,别把我说的那么饥渴行不行阿。”

            她们都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还是萧冉最诚恳,建议说,“学校附近好像有间曲奇屋,有不少女生去那做小饼干的,我瞅着挺有新意的,要不你去那看看吧?”我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觉得这个主意好啊。既经济实惠,又让人觉得诚恳,有心意。走进那家COOKIE  HOUSE  ,那真不是盖的,里面人山人海的,满眼望去都是一脸甜蜜的姑娘,一看就知道,饼干是给男朋友做的。我心里当时就犯合计,我真要加入这小女人的行列么?  就在我杵在门口的时候,老板娘笑容可掬的向我走来了,亲切地说,“小姑娘,做饼干么,我们这里各种各样图案的模具都有,特别精致,包你满意。”说着,还拉着我的手,给我展示了各种成品。我当时看着那些巧克力做的“雪人”,动物模样的曲奇,心里是叹为观止阿  ,立马付了钱,愣愣的跟老板娘说,“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