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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听了我的话,华姑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大老远来传递书信,我该怎样报答你呢?”

        突然,她直愣愣地看着我,笑着说:“那你又是怎样得罪了优昙小姐呢?”

        我好意思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吗?只好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华姑便又问优昙小姐,优昙小姐只是感叹道:“只怨我自己活着的时候嫁给了阉人,死了之后又遇上一个太监,所以我才会悲痛地哭泣。”

        华姑叹道:“原来如此!”

        她便转过身来,对我说:“公子面貌俊雅不凡,人又很聪明,想不到却是男人中的女人,须眉中的巾帼,难怪会得罪了优昙小姐。”

        于是华姑向优昙小姐辞谢道:“多谢小姐替老身招待贵宾,但他终究是老身的客人,不便打搅小姐的清修,就让他同老身去吧!”

        优昙小姐点头同意了,华姑便引导我进入了东厢房。

        第一卷  在人间    第五章  幸福的感觉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

        畦留夷与揭车兮,

        杂杜衡与芳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

        愿俟时乎吾将刈。

        虽萎绝其亦何伤兮,

        哀众芳之芜秽。

        ——《离骚》

        东厢房和西厢房,摆设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简朴一些而已。进入房中,华姑就让我躺在了床上,脱去了身上的衣衫。

        我惊奇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华姑只让我照做便是。没有法,我只好脱去了自己的衣衫,身上只穿一件中衣,躺在了床榻之上。

        华姑走上前来,轻轻褪去我的中衣,凝视半晌,说道:“难怪优昙小姐会悲痛地哭泣,你看你自己的下身,就好像蚯蚓一个样。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根基,用了我的药,应该可以挽回。”

        于是华姑拿起了火烛,四处翻箱倒柜,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龙眼大小的黑色药丸,她拿出药丸,就要我服下。

        我接过了药丸,虽然不知道这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症的。但我不好违拗华姑的好意,便依照她的吩咐吞了下去。

        华姑见我吞下了药丸,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说道:“公子且请休息,到了明天早上,我再来看公子。”

        于是华姑合上了房门,自行退出去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看着上方,一点儿也睡不着。这究竟是什么药丸呢?华姑她又不是医生,乱给别人吃药丸,不怕医死人之后,被问上一个非法行医的罪名吗?这药丸用在我的身上,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虽然同样是失眠,但我的心境,却与《关雎》中的君子,有很大的分别。他有追求淑女的本钱,而我,却只能给别人带来失望而已。

        将要五更天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一丝丝的热气,在我全身的经络之中缓缓而行。开始只有一点点,就好像是宽阔的河床之中蜿蜒而行的小溪流,渐渐地,溪中的流水越来越多,开始向两侧漫延,直到遍布了河床,又沿着河堤往上涨,成为声势巨大,滔滔不绝的洪水了。

        我的经络就像是河堤,不断承受着洪水的压力,似乎随时都有爆裂的危险。这种痛苦的感觉遍布全身,使我动弹不得,偏偏感觉神经末梢又特别的敏感,头脑又特别的清醒,让我如同掉到了一个大铁砧上,被别人用铁锤狠狠地敲打。

        幸而洪峰过去,经络里的热气恢复了沉稳平静的运行,就如同一道道水流经过干涸的河道和沟渠,浇灌一片片龟裂的田地。

        热气转化为暖流,以向心流动的形式,汇集到我的丹田。我感到我的丹田越来越热,越来越胀,有向外突破的趋势。终于,一道热浪冲破了丹田的限制,直冲我的胯下,引起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是如同撕裂般的感受,就好像一把刀子,要把我从下向上劈成两半,又好像一把锥子,要把我整个人贯穿。

        我疼得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全身上下没有了那种痛楚的感觉,反而暖洋洋的,如同冬天里的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我就想穿衣起床,正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两股之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物事在蠕动。我心中十分惊异,又有一点害怕,该不会是老鼠钻进来了吧?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我解开中衣,向胯下望去。

        啊!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竟然有男根了!一眼望去,足有八寸来长,小孩手臂般粗细,仿佛一条丝瓜垂在那里。我忍不住用手去抚摸,耶,真的有感觉,不是一块死物,而是我身上活生生的东西!

        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我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哎哟!疼,我的眼泪都涌了出来,嘴角却还挂着笑意。是真的,不是做梦。我有男根了,我可以行人事了,我们吴家有后了!

        这种喜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除非是太监,有谁能够知道没有男根的痛苦,又有谁能够得尝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呢?(这种感觉就跟现在买到了Virgra的人相似而程度更大。)

        爹、娘,你们不用再伤心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残缺,而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就在这时候,房门打开了,我朝房门处一看,原来是华姑走了进来。

        看见她,我连忙穿上衣裳,下得床来,推金山,倒玉柱,俯下身来,就向着华姑拜了两下。

        “公子,这样的大礼,老身可是承受不起。”

        华姑也连忙伸出手,将我搀扶了起来。

        “大娘,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因为,你给了我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华姑脸含笑意,说道:“可那也让你吃了不少苦啊。公子,你是老身母女的恩人,区区薄礼,又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她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

        这时,华姑从口袋里边拿出几个烧饼来,对我说道:“公子你刚刚用药,还要休息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就呆在这间屋中,哪里也不要去。这些烧饼,就当作充饥之物吧。我还有些要事,不能陪伴公子了,还望公子海涵。”

        听了她的话,我便乖乖地坐在床沿上,对她说道:“大娘,你请便吧!”

        华姑点点头,正要走出屋子,却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来,对我说:“老身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公子说。”

        “大娘您有话直说便是。”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华姑说道,“这药虽然见效奇快,却也有它的不足之处。”

        我一听也吓坏了,该不会这药有毒吧?如果为了自己的下面,就此丧命,那也太划不来了,于是连忙说道:“什么不足之处,请大娘赶快告诉我!”

        “就是……”华姑有些吞吞吐吐,“你在做事情的时候,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会十倍出现在你的身上,你明白我的话了么?”

        我摇了摇头:“不明白!”

        “也就是说,如果你给人家带来快乐,你会感到十倍的快乐;而如果你给人家带来了痛苦,你也将受到十倍的痛苦。当然,如果对方什么感觉也没有,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就这样啊?”我有些不以为然,“这算什么缺点呢?大娘你也太多心了。”那时的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原来我的快乐和痛苦,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快乐和痛苦之上,如果我不能给对方以幸福,我自己就不会有幸福。

        华姑看到我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少年不识愁滋味啊!”说完,她走出屋子,将门反锁了起来。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我想,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好,便不发言语了。

        华姑锁了房门,来到对面的西厢房中,对着正在梳妆的优昙说道:“小姐昨晚睡得如何?”

        优昙脸上现在已经恢复了平静:“还算好吧,不知华姑准备怎样处置昨晚那位公子呢?依你们平时所为,恐怕那位公子也撑不了几天吧?不过呢,他到底是个天阉,恐怕会让你失望了。”

        “小姐哪里的话!公子有替我女儿送信的功劳,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他?我想要把公子留下来住一段日子。而且,雨欣也要回娘家,就让他们俩结成异姓姐弟,也不枉公子辛苦一场。”

        “华姑所言甚是。”优昙只是这样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又闭上了口。

        华姑又说道:“只是公子素来喜欢清静,不想让人来打搅他,我便将他锁在屋里,也希望优昙小姐不要去打扰他。”

        优昙扭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了华姑一会儿,才说道:“这有何难?一切便依着华姑就是了。”

        华姑这才满意地离开。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边,不能走出去,只能在这方丈之间活动,清静倒是清静了,就是无聊透顶,就如同一个“囚”字。

        我现在成了囚犯了,虽然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但我现在,却真的成了华姑的囚犯了。在我的心中,其实并不愿意就这么呆在这里,但既然一切都是华姑安排的,她是我的恩人,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厢房之外,优昙的身影在过道之中几次经过,而我,却只能隔着门缝观看她的样子,差点没有把她给看扁了。不知道,我昨晚对她的伤害深不深,也不知道,她现在恨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