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苗女继续贴着萧峰耳边说:“那你刚才在叫什么?不是叫我吗?”

        萧峰又闻到一阵轻微的酒味,心中一闪:原来她还没醉醒,可能是听错了。于是解释道:“我在想我妻子,叫的也是我妻子,不是叫你。”

        那苗女又问:“妻子是什么啊?人家不明白啦。”

        萧峰被她吹着耳边,一阵阵的酥麻传遍全身,偏偏又动弹不得,脑子也转不过来,只能勉强解释道:“妻子,就是、夫人。”

        那苗女嘻嘻一笑:“夫人就是人家啦,还说不是在叫人家?”

        萧峰顿感一阵头昏脑涨,只急忙说道:“不、不是,你不是我妻子啊!”

        那苗女双手在萧峰坚实的胸膛上轻轻扫着,一边又问:“那,夫人和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萧峰自感越来越难保持理智,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加上刚刚喝了酒,一阵热流冲上脑袋,迷糊下想不到任何解释,口中竟说道:“你、你和我成亲后才是我的夫人、妻子。”

        那苗女听完并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张口咬住萧峰耳朵,萧峰一惊,清醒过来,正要强运内力逼开她,却发觉她咬得极轻,还不如说是含在口里更洽当。

        那苗女轻咬了一阵,松开口来,娇嗔笑道:“原来就是老婆啊!你个坏蛋,早不说,害人家做了几天你的便宜老婆!嘻”

        萧峰慌忙解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他实在想不到该如何解释,那苗女却打断他话来:“什么又姑又娘啊?人家又不老,刚才还叫得人家名字那么亲热,现在就这样对人家!”

        萧峰被她搞得又晕头转向起来,忙说道:“我、我没有叫你啊!我又不知道你名字!”

        那苗女忽地绕过萧峰左肩,用左臂勾住萧峰脖子,整个人靠在萧峰胸前,右手扯住萧峰左耳,将嘴凑上去,轻轻一字一句地将话送入萧峰耳中:“还在装,人家服你了,好好记住哦,你便宜老婆叫”灵珠“。”

        萧峰闻言心头大震,却听得苗女继续说道:“精灵的灵,珍珠的珠,赵、灵、珠!别忘了哦,便宜老公。”

        说完即趴在萧峰肩上,竟是睡着了。萧峰只感到一阵如梦似幻,呆了一阵,开始听到“灵珠”,还道是“灵朱”,几乎疑作是阿朱复生而来,到听得原来是“赵灵珠”,方觉醒过来,急忙将赵灵珠一手扶开,她双手却勾住萧峰脖子,两人仍是靠得极亲近。

        萧峰用右手抱住赵灵珠,见她靠在自己右臂臂弯中,微带笑意,双眼轻敛,面上因酒气熏得红粉扉扉,双唇微微张开,好不诱人,几乎就想要吻下去。

        萧峰不敢再看,连忙向左移开视线,却见到她颈下布扣打开几个,露出内里乾坤,萧峰即时倒吸一口粗气,只觉得喉干舌燥,急吞两下口水,却是想再将目光移动半分都不能。

        两人靠在一起,赵灵珠口鼻呼出带着酒气的气息,直吹在萧峰口鼻上,萧峰只觉芬芳清幽,全身血液都似已经沸腾起来,脑海中只剩一丝的理智挣扎。

        忽地一下闪念:酒!萧峰连忙一手将酒袋捧起,仰头狂吞,直把袋中酒全部喝光,头脑方始稍感清醒,却不敢再低头看怀中女子。

        但如此任由她缠住自己,必定难以久持,萧峰立即左手穿下,将赵灵珠抱起,手上却传来她大腿上热暖柔滑的感觉,即又感到呼吸加快,其实今天萧峰已这样抱过她一次,不过当时心情不同,并无什么感觉,现在却是火烧火燎,极难自制。

        萧峰强运一口真气,硬将心跳呼吸压制下来,急忙抱住赵灵珠转身冲回船舱中,将她放回床上。

        赵灵珠虽被放回床上,双臂却不松开,仍是勾住萧峰脖子,萧峰压制心跳呼吸,这时顿感真气一浊,全身血液又沸腾起来,再也压制不住,低头一嘴吻住赵灵珠。

        这时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牙齿轻碰,两舌交缠,萧峰正要大发雄威,将这个“便宜老婆”变成“真老婆”,突然感到赵灵珠舌上津液化作两股凉气,顺任、督二脉急行,直传到尾巴上再重合为一,那包在腰带中的尾巴竟自行发力,将腰带震碎,同时尾巴末端突生一股热流,猛向那股凉气反冲过去。

        萧峰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原来当日他望见满月之时,也是尾巴末端生出一股热流,当热流冲到身上后,就会变身成巨猿!萧峰心中大惊,即回复理智,急忙与赵灵珠两嘴分开,那股凉气即时断绝,尾巴热流也在冲上身体前消失,萧峰暗暗庆幸:好险,差一点就赶不及!

        再看赵灵珠时,仍是一派意态撩人,萧峰虽感难以抵抗此天大诱惑,但又极怕再生什么不可估计的变故,只好强自压制,慢慢将赵灵珠勾住自己的双臂解开,轻轻放下,再替她盖上被子,退了开来。

        萧峰退后几步,方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赵灵珠平时睡觉都是一丝不挂的全裸,此时虽明知她是和衣而睡,但仍是一阵冲动,心知刚才一段亲密接触已令自己对她抗力全失,如不制止,必定出事。

        一咬牙,捉住自己尾巴用力一勒,顿感全身气力全去,脑中一阵晕眩,整个人坐倒地上。萧峰松开手来,调息几次,始觉理智已复,急忙退出房去。萧峰自己的房间就在对门,他连忙回房,再取一条腰带,包好尾巴。一边包,一边想:这赵灵珠到底是什么人?竟会令我尾巴起此等反应?萧峰左思又想,却哪里能想到个所以然?又想到若非生出此等变化,自己必已将这个“便宜老婆”变成了“真老婆”,回想刚才温柔乡走这一转,实在刻骨铭心,真不知道是该多谢尾巴还是该怪罪尾巴好。

        翌日清晨,萧峰听得对面房间中穿来几声“呃呃”之声,不知发生什么事,急忙冲过去。却见赵灵珠已经醒来,但一手按住额头,不能起身,萧峰知这是酒后头疼,即倒了一小杯酒,走过去扶起赵灵珠,说:“来,喝了它,就不会头疼了。”

        赵灵珠接过杯来,先看了一下萧峰,又看一下自己,嘟了一下嘴,轻骂一声:“笨蛋!”

        然后才慢慢举杯而饮,萧峰哪会不知她所指何事?正暗忖道若非有危险,现在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赵灵珠饮了一口,发觉原来杯中是酒,忽然顺势靠上萧峰肩膀,又对着萧峰右耳吹气轻语:“后悔啦?想再灌醉人家啊?”

        萧峰只感到这“便宜老婆”比谁都难应付,急忙解释道:“醉醒后喝一小杯酒可以减轻头疼。”

        赵灵珠闻言“哼”的一声,突然张口咬住萧峰右耳,这次却是咬得非常用力,萧峰哪曾防备?只感又痛又麻,偏偏不敢发劲去震她,急忙叫道:“灵珠姑娘!你、你先松口啊!”

        赵灵珠松开口来,却双臂紧缠住萧峰颈脖,又对着萧峰已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右耳吹气轻语:“都说了不要又姑又娘的叫人家这么老嘛,就叫人家灵珠好了。”

        萧峰心头乱跳,难以言辞:“这、这样、子、太、啊”却是赵灵珠又咬住右耳。

        萧峰自觉抗力全无,只得顺从叫道:“好、好、我叫、就是了,灵珠。”赵灵珠又松开口,说:“这样才是嘛,以后也只能这样叫。”

        萧峰听得要以后都这样,吓了一跳:“啊!什么?啊”

        赵灵珠听萧峰似不愿意,又咬住他右耳,而且还发力拉扯,萧峰既已无力抵抗,唯有答应道:“好、好!我、以后、都只叫灵珠。”

        赵灵珠听得萧峰答应,方松开口来,却仍不肯松开双臂,又说:“这样才对啦。是不是很痛啊?”

        萧峰听得她语气又变得温柔甜软,心中暗叹:怪不得常听人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真个难猜。于是说:“当然很疼了,简直痛彻心肺!”

        赵灵珠嘻嘻一笑:“吃痛才吃记嘛,要记紧了哦。”说完又是一口咬下,萧峰心下大叫:苦也!却感到她并无用力,只轻轻含住右耳,柔舌在伤口上来回扫过,竟有一阵阵凉气包住痛处,渐渐疼痛尽去。

        过了一阵,赵灵珠松开口,萧峰伸手一摸右耳,哪有半点伤痕?只剩下赵灵珠口中香涎,当真奇怪得很。再看赵灵珠,却是一面得色,萧峰满腹疑惑,问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刚才明明是”

        赵灵珠却摆出一副“不告诉你”的表情来,萧峰自问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无奈叹气,想想舟行一夜,也差不多该到金陵了,于是说:“好,不说就不说,灵珠,你先放开我,我要看看到下船的地方没有。”

        赵灵珠这才松开双臂,也跳下床来,要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