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玄幻奇幻 > 穿越大唐之老婆真好 > 第17章

第17章



                                    裴府家丁开始哄人了。

        何宣道听他言语中有轻视羞辱之意,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你娘咧,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咋从古至今都是当官的门槛高啊?赶明个爷也当个大官,非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不让我见是么?你家老爷喝酒喝死了,可别找我。”何宣道气呼呼地往外走。

        何宣道这么一说,家丁自然不肯轻易放他走了,拉住何宣道问:“你说什么?被司空大人听到,还不拿你问罪。”

        “问就问,我就说你当初不给通报,是你误的事。对了,你姓什么?来日好当面对质。”何宣道又气又笑,把难题推给了家丁。

        家丁立刻蒙了,忙道:“别别,你这酒有什么问题?下毒?你不敢吧?为啥能喝死人?”把自己老爷喝死了,那麻烦可大了。

        何宣道心里暗乐,自己不过是随口胡说而已,家丁倒信以为真,很是紧张呢,装做一本正经地说:“在下仰慕司空大人久矣,此次送来十二坛酒,有两坛是野生山葡萄酿造,这饮用之法,较之其他来说,有些特别。”

        “那你把特别之处告诉我,我转告司空大人。”家丁说。

        “十分繁琐,你记不住,何况要我亲自演示才行。”何宣道继续吹着他的牛皮,呵呵,反正不骗白不骗,又没人能够揭穿自己。

        “好吧,小人去报司空大人。”家丁转头走了,不大会的工夫就返回来,说“司空有请”。

        终于有机会会会那老头了,多认识几个朋友,让他今后多关照关照生意,也是好的。家人引路走到一座宅子门外,还没见到那老头,就听到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糊啦!”

        何宣道抽抽鼻子,使劲闻闻,空气中没有糊味,什么糊了?很是令人纳闷。

        家丁肃立着说:“司空大人在里面会客,公子请进。”

        何宣道问:“刚才大喊大叫的是……”

        “正是司空大人。不过,公子刚才用词不甚妥帖。”家丁说。

        你娘咧,何宣道心里又骂起来,裴府的下人都敢教训老子,咳,看来我光有几个钱还是不行啊。他看着家丁,心想,裴家的下人,比我的下人素质都高出一大截,说话都文绉绉的,跟我的高中语文老师似的。

        他迈步走进门去,眼前四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方桌之上,摆满了小小的方形竹块,竹块上画着简单彩绘。

        这是什么?

        麻将!

        这幕场景好熟悉啊!我老爸退休以后,就经常找几个大爷大妈打麻将的。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也干这个?对了,电视剧《新醉打金枝》里演过,唐代叫马掉。原来打麻将真是我国国粹中最传统最普及的一种文娱活动。

        四个麻友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花白稀疏,形象点说就是“四周一圈铁丝网,中间一个溜冰场”,看来他玩得正高兴,叫的也最欢,呵呵,刚才喊“胡了”的,肯定是他了。

        “晚辈何宣道拜见裴司空。”何宣道不得不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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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了!”老头语气里充满了惊喜。

        呵呵,看来还是个老麻星,打得不错。何宣道抬眼看他,他没空看自己,眼睛盯着牌和钱。

        身前的老头满眼都是笑容,长得有点像我的高中一个副校长。

        老头站起身来,施施然道:“我去茅厕,你们等我。”搬开椅子,往外就走,突然看见何宣道站在那里,问道,“你会打不?”

        “晚辈何宣道,京城波斯湾酒楼的店主,来府上是给司空大人送葡萄酒的。”何宣道早就心里准备好了应答的词儿,说完愣住了,这老头根本就没问“你是谁”啊!

        “我没问你这个,你会玩就替老夫搓几把。”老头说着,推了他一把,转身出去方便去了。

        何宣道一愣,回答道:“在下会玩。”

        也不知道裴寂听到没听到,桌子上那三位可能是输红眼睛了,大声喊他,让他接着司空大人抓牌。

        抓就抓,老子是好欺负的么?老子好久没玩了,想当年,老子在QQ游戏场子里,一天赢过好几百万Q币呢,折合人民币150.当天自封“赌神之神”。何宣道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跟着三人打骰子,抓牌。

        揭开抓到手的头四张牌,何宣道的脑袋“嗡”地就大了,这张是啥啊?这张又是啥啊?感情一张都不认识!是啊,一千多年前的麻将牌,和今天的也不一样啊!不可能一样啊!我的天,纵使英雄,报国无门啊。

        牌都不一样,更别提玩法了,何况在21世纪的中国,麻将的玩法也是千奇百怪,同一地方还多种讲究呢。何宣道把门前的牌码得很直,就是迟迟不肯出牌,这引来了三家麻友的催促。

        何宣道心里气啊,我要是会出牌,我不就出了么!刚才裴老头在的时候,你们都假装斯文,少言少语,裴寂一走,你们都翻了天了,没了顾忌,非要在我身上赢钱的样子。

        “我还没抓牌呢,打啥。”何宣道嘴里嘟囔一句,慢吞吞抓了一张牌,心里核计,反正有输无赢,还是慢点打,万一把裴老头输多了,回头该找我算帐了,我刚拿到这十二坛酒钱,弄不好都得留下,回家不好和老婆交差了。

        “你到底会不会打啊?”

        “兄弟,你人品没问题吧?”

        “你快打啊,比屙屎还慢。”

        何宣道抬眼看了看最后说话的这位,坐在自己的对面拍桌子呢,比另外两个年轻多了,比自己长不了几岁,可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逼得紧,乱打吧,不点炮就行,何宣道打定主意,说道:“各位朋友别着忙,我琢磨喂哪张牌给你们呢,好,就这张,拿去碰吧……”随手随意抽出一张牌,“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不等众人看清楚落地的牌是什么,一只枯手动作比猴子还快,从一边探了出来,将牌抓了回来,叫道:“胡闹,天胡的牌也打吗?”

        这就胡啦?真有狗屎运。何宣道扭头一看,是裴寂裴老头回来了,晕,怎么这么快,估计是惦记着这把牌,拉屎都没拉舒坦。

        何宣道见他很有退休老干部的风采,和蔼可亲,貌似人畜无害,心里也就没什么顾忌了,违心地说:“司空大人您回来了,我担心这几位仁兄没钱付了,所以才把胡牌拆了。”

        “呸呸呸,这几个老小子有的是钱,还用你可怜?”裴寂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前辈爱惜晚辈的样子,说道,“新人手气壮,你再来几把。”

        丢啊,还来,我可是连牌都不认识!可是刚才都说会了,此时岂能轻易示弱,码牌、打骰、分牌一起哈成。

        何宣道看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牌,手指像弹钢琴一样乱抖,不知道该碰哪个,不碰哪个。

        裴老头早就按耐不住,嘿嘿一乐,手已经伸了过来,快速地帮何宣道理好了牌,叫道:“小子手气不错嘛,很得老夫当年遗风。舵颁,你得跟人家学学嘛!你也就是在家里打,要是出去和别人玩,非把我女儿输给人家不可。”

        对面那个叫舵颁的青年,连声说:“丈人教训的是。”原来他是裴老头的女婿,不知另外两个麻友是何样身份。

        有司空大人把风照住,何宣道心里踏实了,伸手抓回来一张牌,放在牌的最右侧,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等着裴寂发话。

        裴寂不知是计,叫道:“不要,扔了。”

        何宣道笑着将牌打出。这样的玩法,还真没体验过,不知道我是裴老头的傀儡,还是裴老头是我的傀儡,有趣得很。

        “司空大人,是胡这张吗?”何宣道胡乱指了指手里的一张牌。

        “对,胡这张样。”裴寂轻声说。

        何宣道心里暗笑,还真蒙对了,仔细看看这张牌的模样,仔细看别人打出来的每一张牌,认真对照,免得错过。

        裴老头捻着快要秃毛的下巴,补充道:“还胡另外一张。”

        还胡那张,自己牌里肯定没有,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如果有,以裴老头的脾气,肯定早就指点给自己看了。何宣道心里盘算着,等吧,也许下一把就抓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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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一张,不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