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人的故事可能版本有所不同,内容大同小异而已。

            有色有性才有情。房玄龄的老婆实在是没必要喝下那碗醋,诸葛亮的小妾当然很美,但历史上留下名字的还不是他的丑妻?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北京街头开宝马的那些小妞如此之靓了吧?现在你明白深圳广州为什么有那么多二奶村了吧?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娱乐圈的年轻人绯闻不断了吧?

            别谈爱情,那玩意儿太奢侈,不是有钱人谈的。至于穷人……穷得要只剩下爱情了,也没啥好谈的了。爱情只存在于小资的幻想中,而他们大多是不会对身边的伙伴感到满足的。无论色、性、还是情,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永远是二流演员回答记者问题时的标准答案:下一个。

            最后结论:爱情两个字不辛苦。没有的事,有什么好辛苦的?

            比,如女人

            作家皮皮的小说《比如女人》我还没来得及看,据说很不错,正如她的前夫马原一样,看起来也很不错。有人说,皮皮的《比如女人》会使男性读者有被捉住尾巴的感觉,且伴有心悸。虽然没看呢,但我相信这句话,一个睿智且有才气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噩梦,尤其当她拥有马原这样的前夫的时候。

            1988年,第一次见到和马原齐名的另外一个东北作家洪峰的时候,我还很狂妄,号称早

            晚要超过他的成就。但洪峰问:小子,你了解女人吗?

            我就愣住了,当时的我哪有什么机会去了解女人,连自己到底长了几根毛还没搞清楚呢。只好吱吱唔唔地回答:了解一点儿吧。

            十三年过去,如果现在再有人问我:你了解女人吗?我的回答肯定是:不。

            我们没法了解女人,我们了解得最多的不过是她们的生理结构,但是对女人的内心,你永远无法勘透——即使你不但看了西梦·波伏娃的《第二性》,还看了李银河有关女人的社会学调查的系列著作,你也无法做到。

            都知道女人的忍耐力天下第一。忍耐我见过,但是没见过这么忍耐的——我说的是莫言小说《丰乳肥臀》中的那位母亲。如此任劳任怨,如此明晰事理,如此勇于牺牲,如此将苦难当成欢乐……如果换个男人,比如,即使美国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又译《刺激1995》《月黑高飞》)中的安迪,他也难以忍受,他能忍受的只是美国人眼中那点儿有限的苦难而已。并且,安迪是个基督徒,而《丰乳肥臀》中的那位母亲是连菩萨都不拜的,假如真的一个无神论者能忍受的,而有神论者忍受不了,那我可真要怀疑神的力量了。

            自然,《圣经》中还有个男性约伯做榜样。但我相信,谁要将那位母亲的儿子夺走,母亲会拼命的,而约伯只能等待着上帝的恩惠。

            我有一个网友网名叫“绝色台北”,写过一篇文章名为《这一次,我绝不放弃》,进入了《南方周末》网络文章当周的排行榜。她得了在我们眼中几乎不治的癌症(祈求上帝保佑她),但无论结果如何,她向网友们承诺“绝不放弃”。

            她像一面镜子,照到了所有男性朋友的内心。假使我遇到了相同的状况,我会怎么样?估计我做不到“绝不放弃”,估计我要从银行里取出有限的存款,花天酒地去也。

            我的标题是“比,如女人”,就是想激励自己向这些伟大女性看齐,但估计怎么“比”,也无法“如女人”了,不知道应该悲哀还是庆幸。

            惟一让我高兴的,这个世界虽然女权主义非常流行,好在男性地位也不低,我还可以自得其乐几天。

            通俗书话

            一场事先张扬的诈骗案--评《烧.COM》

            2001年6月4日,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在这一天,资本变成了绞肉机,对中国的网络经济开始了无情的挤压,整个网络都在呻吟、挣扎,变成脓血,渗透进黑色的土地,再经过几场风暴的洗刷,化做无形。

            网络经济泡沫的破灭,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地火在运行,直到6月4日这一天。

            这一天发生的标志性事件就是“新浪”首席执行官王志东的出局。

            “新浪”在NASDAQ的股价从17美元跌到了1美元左右,在董事会会议上,王志东被宣布出局了。据说关于此事的媒体报道整整有四百页之巨,是2001年“新浪”其他报道总数的两倍。

            在这前后,“网易”因为财务报表“差错”被北美投资者控诉,“北大青鸟”和“搜狐”的合作迷离起来,曾经的“第一网虫”高春晖的“天下网”资金不足倒闭,“联想”声称办“FM365网站”是个错误,“MY8848”的供货出了问题……而大洋那边,占尽风光的“亚马逊网站”CEO贝索斯承认投资互联网是不冷静的行为……孤立地看,这些问题都是个别的,但当一个行业所有的公司都有问题的时候,就不是小问题了,自然是行业出了问题。

            2000年初,应某杂志之约,我和互联网实验室年轻的CEO方兴东在中关村的一家酒馆里有过一次聊天。这个敏感的小伙子整个眼神里都透露出疲惫,他坦言,他之所以鼓吹网络经济,是企图造成一种社会财富重新分配的格局,可惜似乎并没有成功。

            在我看来,不成功的不是财富没有被转移,而是获得了财富的新贵们并没有什么新鲜的表现。既然这样,又何必转移呢?

            看了新贵代表们的发言,只想说,我非常怀疑他们的作为是故意的,集体的不动声色,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不能说的一句不说,想说的嚷嚷着说——他们创造的新经济模式,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肆宣扬下的诈骗案。

            2000年5月1日,自称互联网首席科学家的姜奇平在NASDAQ指数从5000点略有下降而引起恐慌的时候撰文《如何看待当前的网络股波动——太阳与气球的比较分析》声称:“股价下降25%也在预见范围之内,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现在呢,NASDAQ指数已经快接近1000点了,不是25%的问题,而是75%的问题了。

            现在,到了需要姜奇平解释的时候了。

            但是,他没有什么解释,我估计,如果他解释的话,会把责任推卸给不可抗拒之力。以前的政客是这样,现在该轮到科学家了——这是估计而已,如果他没有,我愿意道歉。

            姜奇平的另外一个著名寓言是:“本来,太阳晚上下山早晨上山是有规律的。一看到太阳下山了,你非要说太阳从此掉到山沟里摔碎了,等第二天又冒出来,你不是自取其辱吗?……你们(指我这样对网络经济持悲观态度的家伙们——作者注)将陷入一个可悲复可笑的矛盾中:网络经济在一片悲歌中凯歌高奏。你们如果不能解释这个矛盾,就等着在公众面前丢脸吧。”

            的确,现在,已经有人在公众面前丢脸了。很遗憾,不是我。因为网络经济已经在姜奇平“凯歌高奏”的时候发出了悲声。

            从1996年开始,中国的互联网泡沫已经嚣张了五年了,这五年的起起落落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记载在了这本书里,它就是《烧.COM》。

            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归结为一个“烧”字。发烧的是人的头脑,烧掉的是钱以及公众的信心。

            烧吧,烧尽一切朽腐之后,就可以涅槃重生了。

            酷折磨--评《酷天下》

            本来标题想写“酷什么”,一不小心就打成了“酷折磨”。我用拼音打字,这种错误经常发生,但这次我决定不去修改。随心所欲据说就是一种酷,我也就这么酷上一回吧,因为我发现“酷”说到底还真是折磨人的东西。

            只要你想酷,它就会折磨你。因为你总会发现,有人比你更酷。

            到底什么是“酷”,迪克·庞坦和大卫·罗宾斯给我们下了听起来很复杂的定义。“酷”是个人或小群体为了向权威——不管这权威是父母、教师、警察、老板还是监狱的看守——表示反抗而采取的对立态度。这个定义出自二人合作撰写的《酷天下》(COOL  RULES)一书。该书十万言,告诉我们的其实就四个字:什么是酷。

            简单地说,“酷”是一种永远的个人化的反抗状,之所以“永远”,是因为“酷”不仅仅是你经历的某个阶段,不是你长大承认后就会丢在脑后的东西,而是你一旦拥有就保留终身的东西。

            最近,一条不重要的新闻走上了世界媒体的头条:美国总统小布什在白宫通过电视观看体育比赛的时候,因为急着吞咽饼干而造成短暂休克,并且擦伤了脸部。各媒体都有自己的推测,甚至有人开玩笑说,小布什儿时一定经常偷嘴,所以吃东西的时候显得慌慌张张。布什自己则说,忘记了妈妈的话,妈妈曾经告诉他,吃东西的时候应该细嚼慢咽。

            这条新闻跟酷其实没什么直接关系,但涉事的双方恰好是构成酷关系的两个方面:长辈和他们的孩子。

            我们总是讨厌母亲的喋喋不休,但无法当面反驳,所以只好酷起来——在五六十年代的美国,子女们穿上了最有“平民意识”的“李维”牛仔裤,抽起了大麻;而现在,他们的孩子放弃了“李维”,他们才懒得和父辈穿一样的衣服呢,所以“李维”曾一度不得不裁员六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