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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怎么说话像个怨妇”,罗亦安低低的嘟囔一声,乘谭彩玲没反应过来,赶紧补充说:“好的,我做好饭等你。”

        “什么?你会做饭?开玩笑吧。”谭彩玲颇为意外:“这样吧,你来第一天,不吃你的饭似乎不给你面子,罢了,我还约了个朋友,我警告你,要没把握不如到街上订餐,别给我丢人。”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三章  好奇(上)

        罗亦安在大学期间,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与同龄人相比,他显得格外少年老成。同学间日常的话题罗亦安无兴趣加入,偶尔插句话,却常常揭开表象直指本心,这让他与大多数同学格格不入,而罗亦安也无心讨好那些幼稚的少男少女。

        另一方面,一直打工的罗亦安,在部分同学眼里也是个榨不出油水的家伙。而罗亦安的空闲时间,如果不在打工,就是单身远足,与别人只是浅浅接触。所以,整个大学四年也没交上几个朋友,女友更不用说了。

        罗亦安是个极其讲究生活品味的人,他认为享受美食是人生一大目的。人活着,努力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吃得更好,如此才不负精彩人生。这套理论传承于  罗亦安的祖父——当时,祖父常说:人活的重要就是过程,不能说每天有多快乐,至少别跟自己过不去。比如:每一餐都不要糊弄自己。

        罗亦安父亲深受祖父影响,但当时,平民百姓讲求营养被认为是种罪行,是一种小资产阶级或者地主阶级习气。为了既吃得开心又不被批斗,罗亦安父亲四处求师,偷偷学会了厨  艺。在配给制下,利用贫乏的材料烹饪出鲜美的菜肴,每顿饭都令妻子儿子吃得心满意足,是他父亲平生最得意的壮举。

        长时间耳闻目染,罗亦安储备了丰富的理论水平和挑剔的味觉。大学四年间,学校的大锅饭让他难以忍受,幸好他打工在外,有财力、有时间每个周末犒劳自己,经过理论加实践,他烹饪水平直线上升,现在正是展示的机会。

        当晚,谭彩玲很难得地没在外面找饭局,出于炫耀的目的,她还喊上自己的好友刘秋卉,一起杀奔家里。

        “嗨,我的同居男友呐,做了什么好吃的?我朋友来了,可别让我丢脸啊。”

        一进门,谭彩玲便踢飞了高跟鞋,她侧转身子迎进女友,嘴里嚷嚷:“自己拿拖鞋,嗯,木地板,不穿拖鞋更舒服”。说罢,她像是示范般赤着脚,领先走入客厅,向沙发上沉思的罗亦安爽朗地打着招呼。

        罗亦安早已做好了饭,此刻正满腹心事地呆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却什么也没听没看。他听到了谭彩玲的叫喊声,但由于不满意她的称呼方式,便继续发着呆,愣愣地盯着电视机。

        罗亦安的冷淡让谭彩玲觉得在朋友面前下不了台,她半娇半嗔地伸手轻击了一下罗亦安,才要发痴,忽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饥肠辘辘的她忍不住顺香味走入餐厅,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顿时打倒了她。

        “嘻嘻,看不出,我家的小男人真能做出一桌菜来。啊……味道怎样不知道,颜色搭配得真不错——不愧是玩古董的,整个一桌艺术品啊!”,谭彩玲抢了一个筷子,吃了一口清蒸鲈鱼,叨了几口韭黄炒素肚丝,又剥了只油焖大虾,立刻赞不绝口。

        “不错不错,快来,秋卉,搬凳子,拿筷子,开红酒,我们举行烛光晚餐”,谭彩玲得意地炫耀说:“好运气啊,瞧我的眼光,随手拨拉了一下,就淘了一个宝贝回家。”

        谭彩玲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按罗亦安的说法:那眼睛大的,整张脸只看见两眼珠晃荡。她棱角分明的颧骨加上170厘米左右的个头,整个一典型的类拉丁人相貌,其性格也热情奔放,活力四射。

        刘秋卉是典型的东方女人相貌,单眼皮、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五官小巧玲珑,不说话的时候,秀丽中透着含蓄、温和。她只比谭彩玲小一岁,但混迹外企的时间却不比谭彩玲少。今年她才被一家国内私企挖角,出任该公司财务总监。

        不过,人说相由心生。这理论放在刘秋卉身上却不适合。倒是另一句俗语贴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秋卉与谭彩玲基本上是同一类型的人。她们精明干练、美貌、多金,所以看男人的眼光总显得屈尊俯就。良好的教育,出色的工作能力,较高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让她们对男人的依赖程度几乎等于零,因而她们在爱情的选择上也更加自主,当然,也更加挑剔。长此以往,有“财(才)”的男人受不了她,没“财(才)”的男人她看不上,由此,她们对男人便产生了一种忿恨与轻蔑。  如果怨妇们再走到一起,行事会更加张扬。

        罗亦安做的菜大部分是家常小菜,但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出锅后的菜最大的特色是鲜嫩,每样菜本身的味道特别分明,而香料只用来烘托、提味。如此烹饪出的时鲜蔬菜,与餐馆里千般菜一个味——味精味——高下顿显。两女抢着尝遍所有的菜,刘秋卉方举起酒杯,感慨地说:“这么简单的原料也能做出这口味,我如今才知:过去饭馆里我吃得都是猪食。彩玲姐,你肯不肯割爱,让我把你的小男人包走。”

        谭彩玲喝了点酒,眼波水汪汪地媚人,听到刘秋卉的提议,嗔怒地说:“去,我怎么交了你这样一个损友,敢挖我的墙角,找死啊?”

        说罢,谭彩玲扭着身子,颇有点顾影自怜地说:“那小男人进我的屋子,第二天就跑得没影子了,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这不,我才只尝到他的菜,他的味道么……等我尝过之后再说吧。”

        两个女人吃得杯盘狼藉,自顾自地在桌上聊天,罗亦安此时已神游太虚,心中反复盘算着,推敲着。

        见到桌上没剩什么东西,谭彩玲提高嗓门吆喝:“嘿,my  达令,还想什么呢?盘子吃空了,再上几个菜呀,酒还没喝好呢!”

        罗亦安正烦恼,毫不客气地说:“吵什么吵,安静。”

        两名怨妇立刻收声,相互偷笑着,谭彩玲压低嗓门嘀咕:“哦,小男人也有了心事。哈,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

        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三章  好奇(中)

        刘秋卉郑重回答:“哦,不是‘有点’,是‘非……常’过分,当心,好不容易抓到的,别一顿饭的功夫——气走了。”

        仅仅一个眼色,两人就默契地端起酒杯,摇曳生姿地靠近罗亦安。谭彩玲斜倚着沙发背,夸张地嗲声说:“呦,火气蛮大嘛,需不需要我来给你泄泄火?”

        说着,谭彩玲提起脚,弓起脚背,脚尖沿着罗亦安的大腿蜿蜒而上,嘴里说着不停:“怎么样,再给你添上一个秋卉,两个大美女在这儿,幸福吧你。”

        谭彩玲脚尖一路蜿蜒向上,最终停在罗亦安的大腿根部,脚弓忽软忽硬地按摩着他的命根,脸上充满恶作剧式的笑容。

        “两位大婶,别闹了”,罗亦安不满地把谭彩玲脚尖拨拉下去:“我正想事呢,让我安静一会。”

        两个香喷喷的娇躯直扑上去,谭彩玲钻入罗亦安怀里,刘秋卉略为矜持,稍稍拉开点距离,与谭彩玲一左一右地夹持着。谭彩玲饱胀的胸乳紧紧贴上去,手尚在罗亦安腿上摩挲。刘秋卉见状,略一犹豫,伸手摸上罗亦安胸膛。

        “烦什么?毕业找工作么?这年纪的小男人都为这烦。你在古董店不是有份工作吗?如果你不想继续做,就全职给我做菜吧,我养得起。”谭彩玲手像一股电流,摸到哪里燃烧到哪里。罗亦安男性特征不可避免地膨胀起来,却又被人夹在中间,不敢乱动。

        谭彩玲手摸到了哪坚硬处,忽一使劲,罗亦安直跳了起来。

        “大婶,你这不是诱惑我犯错误吗?”罗亦安面红耳赤,惨痛地跳着。

        “敢叫我大婶,看我怎么收拾你。”谭彩玲跳了起来,扑倒罗亦安,那里肉多往那里掐。

        “嘿嘿嘿,别弄坏了我们的小男人”,刘秋卉斜躺在无人的沙发上,慵懒地看着厮打的两人,煽风点火:“嗨,怎么样,彩玲姐够霸道吧,受不了就跟我走。这年头,肯尽心伺候女人、照顾家的男人难找啊,怎么样,只要我每天回家有热饭吃,我把你当老爷供起来。考虑一下,想不想做个家庭妇男?””

        谭彩玲豁地立起来,横眉冷对道:“秋卉,越说越过分了,这男人可是住我屋里的,谁也别想跟我抢!”

        罗亦安狼狈地爬起来,那不争气的小弟弟高高耸起,罗亦安拼命掩饰着,喃喃说:“疯子,疯子”。

        谭彩玲上下打量着,饶有兴趣地问:“啊呀,抱歉,居然忘了问一问——小男人,你西藏之行怎么样?看样子,你更像个真正的男人了。快说,是不是把处男便宜别人了?”

        罗亦安躲离二女,远远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提及这事,他忍不住骄傲:“啊,我爬上了海拔7787米的南迦巴瓦锋,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雪峰,在最顶端,我达到了最高潮,我的激情得到了最完美的宣泄。”

        谭彩玲戏弄的说:“什么呀,你的处男给了一处荒山,真够滑稽的。”

        罗亦安毫不理会,心又飞到了当时:“我一路西行,去了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那是所有探险爱好者的梦想。在大峡谷里,我同时见了冰川与热带雨林,感受了‘一山四季,十里不同’的奇境;太神奇了……还有,大瀑布的银白巨浪、漆黑冷冽的岩壁、震耳欲聋的声浪震撼着我;伸手可及的七色彩虹,神奇地从蒸腾的白雾中显现,那瑰丽庄严让我感极而泣——不过,它们都被我征服在脚下,那一刻,我体会到:奇迹的创造,不在于神而在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