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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一章



                                    回到锦绣苑的时候,不出意外,四长老和姚启宣他们都没有出门。就不知道是没必要出门,还是有意留下来等。

        见我和皇甫令雪回来,他们并不多问什麽,看来是只要见到人无事就好。

        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吃东西,橘子又不填肚子,真是饿到前胸贴後背,索性早餐和午餐并到一块儿吃了。

        用完饭後,皇甫令雪和四长老又有事要谈,我估计八成是关於曲清之的事。

        既然扯上岑淳,那就是我不便干涉的范围。外加我肚子饱了就感到倦意涌上来,便自行回房间睡觉去也。

        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看著皇甫令雪平静的睡颜,我竟有些舍不得挪开目光。

        也许是以往太习以为常所以就忽略了,到现在才猛然发觉,原来,能够看到这个人睡得如此安详的样子,就是一件堪称幸……那个的事。

        此外他的确是需要好好休息,昨晚他太累了。

        啊不,应该是我比较累吧……但他受的苦比我多啊……

        糟糕,一不小心又想起当时的画面,我顿时感到脸上像有火在烧,忙不叠跳下床冲出了房间。

        不行不行,我还是没脸面对他。虽然他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就那件事而责怪我的意思,可我自己没办法原谅自己。

        中了对方的圈套,这是我自找的,然而苦痛却要他来承受,这太不公平。

        我对不起他给我的宽容。

        他越是表现得满不在意,我就越发感到深深对不起。

        垂头丧气地在院子瞎逛,在偏厅门口遇上容夙非。他叫住我,并示意我跟他去南院练剑。

        正巧我也想找点事情做以分散精神,於是乖乖地跟了过去。

        哪知道容夙非今天就像吃了火药,脾气暴得骇人。平常比剑时,他多少还会留三分力,今天我猜他大概使出了十二分。

        经过这麽久的练习,我拿剑已经稳了许多,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总是被容夙非打掉我手里的剑。

        可是这个下午,他打落我的剑不下三次,就算我竭力将剑捉定了,虎口也被他震得阵阵发麻,到後来简直失去知觉。

        这哪里是练剑?

        简直就是对我变相虐待。

        到了接近晚饭时,容夙非总算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凶神恶煞地瞪我一眼:「明天好好表现!」收起剑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

        我实在憋不住,问出我忍了一下午的疑惑,「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麽突然……」

        「少罗唆!」他吼,嘴唇抿了抿,横著眉毛冷哼道,「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吗?真不知道你的眼睛还有脑子是怎麽长的,哼!」说完就气势汹汹地走了。

        我张著O型嘴,目送他的背影远去,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直到用过晚饭,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一边练一边仍在思索,容夙非指的到底是什麽事情。

        就在我快认输的时候,颜豫出现,过来问我:「怎麽这麽晚还在练?明天虽是中段比武,但也不必过於紧张,放松一些比较好。」

        真不愧是颜豫,永远都这麽亲切和善体贴,跟容夙非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暴烈如火,一个沈缓似水。

        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後者,其实前者也不坏,就是火势太猛,让人感觉近不得身。

        不过,即便被颜豫这麽问了,我又该怎麽告诉他,我之所以坚持练剑是因为不愿回房间,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皇甫令雪呢?

        颜豫倒也不硬要我回答,拉起我的手,把一只小瓶塞进我手里。

        「你还是快回房吧。」他笑了笑,「这时候教主应该还没睡。有劳你,将这药拿去给他。」

        「药?」

        我举起瓶子仔细瞧瞧,可惜我是外行人,看不出名堂,「什麽药?干嘛用?」

        「你认为呢?」

        颜豫的笑容里染上些许无奈,「不要告诉我你迟钝到这般田地。」

        奇怪。我摸摸脑袋。

        怎麽连颜豫也这样讲?难道我真有哪里看漏了,或者考虑欠缺……

        啊!他们俩所指的东西,难道会是……?

        我的脑子渐渐开窍,想到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这药……」我心虚地嗫嚅道,「这是皇甫……教主让你给他的吗?」

        颜豫叹息:「当然不是。教主怎麽可能对我说这种事?」

        「……」

        看我胡涂的表情,颜豫再一次失笑,缓缓摇头道:「难道你真的如此迟钝?扈唯,你是看不出来呢,还是不敢多看?」

        「哈哈……」我干笑。

        好厉害,直接戳到点子上,佩服佩服。

        「不单是我,还有青鸿他们所有人,只要长著眼睛,稍微有点常识,便能看出教主颈子上的红印不是被蚊虫叮咬而成,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我再干笑。

        我怀疑,我脸上的温度已经高到散发出了蒸汽。

        好在颜豫不为难我,接著说道:「只不过,我所看到的方面,比起他们要更宽一些罢了。你不必疑惑,别忘了我精於医术,你以为我是什麽眼力?」

        「哈哈哈哈……」我继续干笑。

        你是什麽眼力?总不会是透视眼吧,连那个……那个都能看出来。

        「那种伤可大可小,而且听说你是什麽处……呃,你是新手,自然更不懂把握。即便教主身子再好,置之不理终归让人不放心。」

        颜豫委以重任似的拍拍我的肩膀,叮嘱道,「这药你拿过去以後,最好亲自给教主用上。至於为什麽要你动手,我想就不用我再告诉你了。」

        我呆呆地瞪著他,真不晓得该做什麽表情才好。

        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没想到说起话来也可以这麽劲爆。再者,他交给我的任务,对我这个『新手』而言,似乎艰巨了不止一点点吧……

        「那麽就有劳你了。」

        颜豫对我求助的眼神视若无睹,利落地拂袖转身,走出两步,却又停下来看向我,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道:「有些话我本来不准备说,只是,我实在没料到教主竟会深情至此……」

        话到这里,颜豫的神色异常地严肃起来,字字千斤地说,「扈唯,你是怎麽会来到这里,而你本身并不属於这里,这些事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至於你和柳如瑶是什麽关系,我们不想猜测,亦不认为那有多麽重要。我想说的是,假如你真心想留下来,留在教主身边,那就请你忘了柳如瑶,忘记你从哪里来,忘记你从前的一切。」

        「当然,就算你实在忘不掉,我们也不可能强迫你。但我有必要告诉你,假如你因为那些你已不该有所留恋的人事而与教主反目,或对教主造成任何不利影响,那麽,无论教主他如何决定,会否不舍,我们仍将不择手段地抹杀你这个人,尽管这非我们所愿。这一点,还望你务必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