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茶几做的女生第一个站起来拿着手机冲过来，话虽然是对晨曦说，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晨阳身上，眼神中包含崇拜。
晨阳被看的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问道，“我能看一眼吗？”
“可以可以。”
好像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在晨阳开口的瞬间，冲过来的女生已经满眼冒小星星，激动的不像样。
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和粉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是这么小的粉丝，不过，晨阳好歹也是个成人，纵然心里害羞，表面上也没怎么太表现。
“谢谢。”
礼貌地接过手机，晨阳朝着上面看了眼。
评论区上，漫骂声已经完全被飘红取代了。
【神书飞起！李朝阳打赏《紫川》100000华夏点】
【经典之作！聂绍远打赏《紫川》1000000华夏点】
【经典之作！蔡欣1234567打赏《紫川》1000000华夏点】
【超神之作！马国伟打赏《紫川》10000000华夏点】
【超神之作！崔雪打赏《紫川》10000000华夏点，留言：呵呵，各位老伙计都来了？】
晨阳乡下扫了眼，几乎全是老朋友。
岳鹏。
温夏。
韩梅。
夏天。
巴辛。
毕姚。
孔梦明。
戴妙涵。
刘海涛。
有一个算一个，全来支持他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他没想到的，比如说悠然，比如说邵逸，比如二姨夫。
人情啊！
全是人情！
苦笑着，晨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反倒是晨曦在瞥了眼后很兴奋，“哇！哥你这要发了啊！”
“发个屁！”
把手机还回去，晨阳回到了卧室。
虽说他的性格不是什么喜欢背负人情债的人，但既然在这个社会上混，被人给你人情也就是给你面子，他始终得礼貌性的兜着。
拿起电话，晨阳按照打赏名单挨个回拨过去。
……
李朝阳。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呦，阳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手上又有好资源？”一接起电话，李朝阳就呵呵打趣。
晨阳道，“嗨，我最近忙着写书，没顾上鼓捣影视呢。”
李朝阳笑道，“你那本新书我看了，不错，哎，你那华夏点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冲了一千多就能有十万的华夏点。”
一千块也不是多少钱，如果不是因为他和李朝阳交情不是那么深，这点儿钱他都懒得打电话。
不过既然两个人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严肃的说太伤和气。
嚯了声，晨阳道，“感情您充的那点儿钱都给我打赏了？那我可得谢谢您。”
李朝阳笑呵呵道，“也没多少钱，你这书说实话真心不错，我看着也好，随手扔点儿钢镚儿给你增加点儿人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
“咱兄弟客气什么，对了，小晨，过段时间可能得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电视台里要策划一期节目，我寻思着你这如果没什么事儿就过来瞅瞅，你放心，工资什么的照样给。”
“嗨，要什么工资啊，到时候项目开了您给我电话，我去看看。”
“好好好，那我到时候通知你。”
“哎，那挂了。”
“嗯。”
电话挂了，晨阳又给聂绍远打过去。
通了。
聂绍远几乎是吼着问，“谁？”
“我！晨阳，你忙着呢？”
“啊，刚拍了一组爆破画面，现在正准备呢，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行，那我等着。”
挂了。
晨阳拨通了马国伟的电话。
这次，接电话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喂，请问哪位。”
得！
助理！
晨阳开口道，“我找马老师，请问他在吗？”
“马老师正在拍戏，你有什么话我可以代为转达，请问你是……”
“我叫晨阳，你就和我替马老师说一声谢谢。”
说完，晨阳自己先挂了。
两个电话打完，都要不是在忙，要不就是在拍戏，他也懒得再接着给蔡欣她们打了，哪天找个时间上门去聊聊。
毕竟十万块钱的打赏，他这打个电话说句谢谢，总有点儿敷衍。
找出岳鹏的电话，晨阳拨了过去。
“喂，小晨。”
“主编，忙什么呢？”
“修改稿子呢，我说你小子这段时间够可以的啊，有时开网站又是写网文的，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岳鹏故意太高音调，一副大领导质问小员工的口气道。
换了别人，这么和晨阳说话他早不乐意了，但岳鹏毕竟是自己的老主编了，虽然后来他没在首付日报干下去，但这份情谊不是说离开就不存在的。
岳鹏这么质问，他也不放在心上，笑呵呵道，“您这说的，我这能干什么？还不是写，赚两个糊口钱。”
岳鹏笑道，“你小子可别糊弄我，你还需要糊口钱？拿出一百万来做网站，后期费用应该不小吧，我问你，你小子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是什么VIP，有是打赏的，我搞了这么多年报纸，还真被你小子给整蒙了。”
晨阳道，“这是个新的趋势，主编，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两年实体书的成本在上升？”
“怎么说？”
“就说我上次做故事会吧，很多时候我们的稿费、硬刷费以及稿费的支出就很大，再加上市面上很多同类杂志的竞争，最后的比拼除了在模块上，更多的还是在质量的对抗，您觉得，照这样单一的发展模式进行下去，实体出版行业的冬天还会远吗？”
晨阳很坦然的将事实摆在了岳鹏面前。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从前，是因为说了也没人听，但现在，他并不想藏着掖着。
更何况，岳鹏还是在他的挖角名单内，就更没有必要藏着了。
华夏才刚起步，各个分类还没有完善，所以即便编辑部只有那么几个人，大家忙一忙好像也够用了。
但到了后来，写网文的人越来越多，分类也越来越齐全的时候，分工就是必不可少的。
岳鹏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主编，到时候来网站干也不会太差，不过，这也是最理想的状态。
如果真的实施，晨阳并不敢保证马到成功。
毕竟，岳鹏在报社干了这么多年，未必会乐意跳槽，再者，网络文学在传统文学眼里就是个渣渣，即便岳鹏到时候想要跳槽，但能克服心理这层芥蒂吗？都不好说。
所以现在，晨阳只想让岳鹏明白一点，网络文学的前途不可限量，至于到时候能否挖角成功，也只能说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