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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这日起来点儿觉得身上大好,便说去给老爷太太请安,乔书杰还有些别扭不肯去,点儿一问才知道乔书杰这家伙居然这几天都没有去见老爷太太,太太那边差人过来叫他也推脱了不去。

        如此孩子模样倒让容连家的在心里大笑不已,心道自己这主子脾气就怪了,结得这男主也是一个怪种,生生的是冤家!笑笑对乔书杰说:“二爷,不是我多嘴,你要是再不去老爷、太太们就要说二奶奶的不是了,你要嫌冷我再给你加件袍子?去吧!。”

        容连家的说着就拿了一件皮袍子过来,要往乔书杰的身上套,点儿连忙阻止:“算了,他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就行。对了,今天没事,你就把家里的帐拿出来让二爷过过目,那几个进出项先跟二爷说说。”

        点儿还没有说完,乔书杰就纳闷地问:“你现在管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乔书杰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让满屋子的人大笑不已,容连家的瞧着这些丫头们笑得没了章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外指了指,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二爷不是家里头的事,是咱们自己屋里的帐。”

        瞅着乔书杰不明白,点儿朝容连家的使了一个眼色,容连家的将香儿她们都拉了出去,点儿这才从自己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来,从里面拿出一串金钥匙,从中挑了一枚,将靠床里头的那个大点儿的抽屉打开,在里面拿出一个蓝皮儿的册子。

        乔书杰瞅着奇怪,顺着点儿来到书桌前,扶着点儿坐下,他也挨着坐在了旁边。

        点儿将册子放在桌上,掀开封皮,说:“说起这事也算是我的不对,我哥哥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一些财产,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五万两银子入大库说是嫁妆,实则还有十多万两、几个庄子、二十几个铺子都没有入府里的总帐。平常就是由容连他们两口子打理,那些帐都是入在绿柳山庄的,名目上是我庭哥哥的,实则是我们的。”

        这些东西都点儿的私房钱,按照陈少均他们的意思是不让乔书杰知道,可是这么大的一笔数目需要人去打理,那些粗细帐目的进出都得让点儿过目,点儿如今又不管乔家的家事,容连家的整天抱个帐册往屋里钻,要瞒乔书杰根本就不可能。点儿是想,与其让乔书杰瞅见了心里生梗,还不如早早地跟他说明白了,也让他心里有一个数。

        乔书杰知道点儿有私房钱,也知道陈少均他们还为她备了应急的钱,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光钱就是十多万两,庄子还是几个,铺子又是二十多个,听点儿那语气,那铺子也定是好口岸的大买卖。想着自己一事无成,到头来还要靠自己媳妇养,乔书杰心里又觉得憋屈得很。

        瞅见乔书杰不痛快点儿笑了一下,将那册子合上,说:“我就怕你不痛快,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如今果真不痛快了!”

        “我没有不痛快!只是不明白咱们要这些钱做什么?”乔书杰矢口否认。

        “能做的事多着呢!”点儿斜了乔书杰一眼,将册子又翻开,连找了好几页才找到要找的,在那几处点了几指,将册子往乔书杰面前一推,娇嗔道:“你自己看,要这些钱做什么?”

        乔书杰本不打算看,但都推到跟前了,他又看了,一看才觉不得了,那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帐目,哪年哪月哪处遭灾捐粮多少,哪年哪月哪处又在哪里出资办了学馆,定眼一瞅,年初的时候寿春大旱,点儿就出了近万两的银子救灾,这一惊可真不小,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是如此宽广胸襟的人,简直就是一个伟丈夫的胸襟!

        点儿将那帐册拽过来合上往边上一扔,怪嗔道:“这下可知道那钱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以前我只知道父亲跟哥哥挣得钱多,拿回家来我就去花天酒地,偶尔也施两个小钱给花子,却不知道还能干这些大事。”乔书杰说的这句话里透满了自嘲,自己自己前几十年的日子简直是白过了。

        点儿望着乔书杰笑笑,说:“我均哥哥他们老说我生来喜欢拨弄算盘珠子,其实不然,我是生来喜欢读书。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哥出海回来,难得亲自来寿春接我回杭州去。当时给我带了一串贝壳,我也只当个玩意儿,哪知在半路上碰见了一路难民,当时我就用串贝壳换了十几袋粮食,竟救百多号人性命。自此后我便喜欢上了算盘珠子,书倒是不太喜欢读了。虽说时间久远了,我倒还记得几句话,其中一句便是大哥最喜欢的句子,二爷要不要听听?”

        “是什么?”在这一刻,乔书杰觉得自己仿佛才认识点儿,怔怔地看着她,别说挪眼睛,就是眼睑都舍不得眨一下。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点儿想了想,望着乔书杰喃喃地念着,念完了噗滋一笑,掩着嘴自嘲起来:“二爷可不许笑我,我这个偏是这样,喜欢的过目不忘,不喜欢的打死我也记不住。这句子我本是忘了的,瞧着二爷我就想起来了。”

        乔书杰已经入化,听着她自嘲又回寰了过来,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生无趣地道:“你这理倒还真怪,都说我诌的话是歪理,真该让那些人听一下你的话,到时候他们便知道什么是小巫大巫了。你倒说说,为何瞧着我就想起来本已经忘了的句子?好好说,我且听听有何道理!”

        “二爷喜欢读书,却不喜欢仕途,求的只是那物我两忘,根本不是爹与大哥求的‘黄金屋’,整日里诗诗词词写的都化境的故事,可不就是那庄周梦蝶么!”点儿说完就咯咯地直笑。

        乔书杰这才发现自己写的那些诗词竟让点儿偷瞧了去,顿时邪火上来就要去挠点儿,点儿连连躲闪,哪里躲闪得开,乔书杰找腿一伸截住她的去处,长臂一箍将点儿固定在了怀里,任由点儿乱弹他的那只手是次次不落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看写的诗词,看你还敢不敢!”

        点儿这人有一怪,人家女孩子一被抓了痒痒,定是鸡啊鸭啊地乱叫一通,可她不,突然一下子倒能让她一惊,可一旦她有了准备任谁抓哪里说不痒就不痒了。就如同现在乔书杰在她的肚子、腰侧一通乱抓,她愣地木桩子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而正正经经地望着乔书杰正正经经地笑着说:“那诗词是二爷写的,二爷都是我的,那诗词自然也是我的。我看我的东西,哪还有敢不敢的!”

        “我算是见实着了,你这人不是一丁点儿的怪!”乔书杰抓了半天,点儿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倒把他给累得额头上都冒汗了。

        “大哥哥,你说,我说得可对?”点儿半伏在乔书杰的身上,娇嗔嗔地问。

        点儿小小的身形依在乔书杰的身上,圆圆的脸儿泛着红光,双眼似秋水一般地望着乔书杰,将那乔书杰看得邪火直冒。

        “自然是对!”乔书杰一把将点儿搂在怀里,嘴对嘴地啄了点儿一口,瞅着被他啃掉胭脂的嘴唇上沾着唾液,亮晶晶的,邪火越烧越旺了,搂着点儿腰的那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身子与点儿贴得更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点儿那两瓣已经被啃掉大半胭脂地唇儿。

        已经与乔书杰夫妻一月有余,点儿自是知道背后那硬物是什么东西,她也只是想闹闹可没有想到要在这大白天那啥,见乔书杰这样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瞅见点儿要跑,乔书杰一把将她扯住,另一手也圈住了点儿的身子,双手往上一提,点儿就被他抱在了腿上,上下手圈着点儿,上下齐手胡乱地扯动着,嘴脸都在点儿的身上胡乱地蹭来蹭去,在扯腰间的带子时因一时慌乱就将活扣打成了死扣,乔书杰却不知,胡乱地扯着,却不想将带子越扯过紧,疼得点儿哎呀地叫了一声。

        听着点儿娇媚的叫声乔书杰痴痴地笑了,将点儿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轻轻地说:“今天先不去大屋了,好吧?”

        “我还病着!”点儿知道乔书杰要干什么,只是她听人说过病的时候欢好一则对身体不好,二是怕怀上孩子对孩子不好。

        “那我就小意些。”乔书杰说着就托起点儿的屁屁要往起站,瞅见桌上的蓝皮帐册又将它捞了起来,把它垫在点儿的屁屁下一步一步地往卧房内挪。

        火是点儿自己挑起来的,事到临头了点儿倒是怯懦了,揪着乔书杰的衣襟巴巴地望着,那拒绝的话就要冲口而出。乔书杰看清穿了她的想法,快走两步就到了内屋,反脚将门踢上,一边往里走,一边坏坏地笑着说:“这火可是你挑的,不许反悔。”

        “不是,我听人说过,病的时候那事儿对小孩子不好!”点儿自己都没有想到竟把这羞人的话说出了口,顿时羞得浑身上下就跟煮透了的大虾似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下子乔书杰倒是高兴了,哈哈一笑,三两步就到了床前,将点儿放到床上就扑了上去。剥了自己正要剥点儿,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乔书杰邪火一上来,冲着门外就一嗓子:“大过年的,是谁那么想找死?”

        看着乔书杰气极败坏的样子,点儿捂着嘴滋滋地笑了。

        “二爷,太太差婆子来请您和二奶奶过去,杭州老家那边来人了,说是是老爷的堂伯兄弟,让您们过去说话呢!”听着乔书杰火药味十足的声音,罗氏在门外抖了抖,硬着头皮传了话。

        乔书杰气得直鼓气,好一阵才回转过来,骂道:“你是属猫的?怎么进来的?”

        “算了,去吧。”罗婆子到底是乔夫人身边的人,点儿觉得闹得太僵不好,何况刚才自己本来就在干坏事,如若让罗婆子听出音儿来在外面一编排,那可不得了,所以连忙来劝乔书杰。

        “你说她一天往咱们这里跑多少趟啊,你就不气?”乔书杰扳起指头算了算,从早上起来到现在,罗婆子来这院里差不多三趟了,他真是无语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