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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而且我眼睛看不见,不会占你便宜。”

沈浅被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无言以对。现在她这个情况,确实无法自己从里到外脱光,尤其是内衣那扣扣在背后,更无法脱下了,偏偏她湿了全部从里到外必须全脱!

沈浅咬咬牙,偷偷看向尤然,他表情过于平淡,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沈浅左右权衡,大不了就碰一点肉肉,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此时的自己确实很不方便,脱衣这件事并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

“那……那麻烦你了。”沈浅说着同时,脸竟然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尤然点头,“沈小姐,你指引我怎么脱。”

“……”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啊河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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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9  ...

尤然为沈浅准备的卧室是水蓝色调,当初沈浅来到这间房间的时候,特别喜欢,感觉很巧合,她最喜欢的颜色就是水蓝色。

沈浅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水蓝色睡衣递给他,“这个是待会要换的衣服。”沈浅现在甚至都不敢看他了。尤然接过放在他右手边上,又开始他的静默。

“先……先帮我脱这件T恤吧。”沈浅每说一句,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脸已经烧得无以复加。尤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好看的眉梢微微挑起,“你得指引我,要不我也帮不了你。”

沈浅死死抿着嘴,看着眼前这位神情泰然的男人。她极力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左手微微动了动,想伸手触碰放在她不远处的那只男人才有的大手。

沈浅伸缩不前,迟迟不敢冒昧握起来。经过强烈的心理斗争,只见沈浅那只徘徊不定的左手狠狠握住拳头,然后瞬间松开抓起尤然的手。尤然的手很冰凉,就连沈浅被雨水浸透的冷身子都比尤然的手掌温暖。

沈浅把尤然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神经顿时绷得很紧,身体机能似乎就这么停止了,她僵硬地说:“可以脱了。”

尤然把另一只手伸过去,放在腰的另一侧,扑哧笑道:“水桶腰。”

“你……”沈浅咬牙切齿啊,占她便宜,居然还嘲笑她?怎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再说了,李美丽蹭说过,沈浅是很标准的S型身材,身材高挑,曲线凹凸有致,用“好身材”形容沈浅一点不为过。一尺七的腰,哪里水桶了?

“双手举起,套头式的衣服不好脱哦。”尤然稍稍抬起沈浅腰间的衣角,露出肉色,一点冷气灌了进去,使得沈浅浑身一激灵,立马双手举起做投降状。

“好了。”沈浅越来越感觉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啊……

尤然很娴熟地帮她把T恤脱了下来。沈浅转□,背对他,“帮我把内衣扣扣解掉。”

“这次不指引我,我可要占便宜了哦?”尤然抿嘴而笑,显出几分无辜。

可这是明显的明知故问。沈浅的手难道能背对着他从后面指引?沈浅极力忍住,“随便摸吧。”反正摸的是背后,没什么大不了的。

尤然只是呵呵笑了下,手轻轻触碰了沈浅背后那冰凉的肌肤,冷冷相对,还是尤然的更凉一些,自然受刺激多点的是沈浅。当尤然触到的刹那,沈浅忍不住抖了起来。

尤然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即使冰凉,抚摸在沈浅的背部,还是滑滑的。那掌心的凉意在酷暑的夏天让人忍不住多摄取一点。刚开始,沈浅很抵触,心里更觉得羞涩,可最后被那股冰凉征服了,竟然产生贪婪之意。

终于扣子被解开,沈浅立即捂住双胸,蜷缩在原地。尤然摸索一旁的睡衣,摸了摸,发现也是套头式,不禁苦笑,“又是套头,还要我帮你穿吗?”

沈浅听得脸红,想转身,虽然知道尤然看不见,但还是别扭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随便扯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再转身,夺过那件睡衣,“我自己来穿吧。”

尤然好笑而道:“你手腕能动?还是我来吧。”尤然忽而俯□子,把沈浅围在他宽广的怀里,虽没触碰到,但离得很近,沈浅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她立即逃离开,紧紧抱住被子,惊恐的看着突然像她靠近的男人,“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我只想拿那件衣服,沈小姐。”尤然一本正经地说。

“……”沈浅原本惊恐的心情被吐血身亡的挫败感给代替了,她刚才是想问他想干什么?而尤然理解的是,“干”吗?(所谓‘干’是做|爱的意思,某个地方常说的口语)

沈浅叹息,“你又在说冷笑话了。”

尤然不答,向她伸手,“衣服。”

“我还没穿内衣呢。”

“女人睡觉最好不要穿,对乳|房不好,容易得乳腺癌。”

“……”沈浅彻底膜拜尤然了,对女孩说这事居然那么平常,虽然她也知道这事……

没辙,沈浅老老实实地交了衣服,因实在过不了自己这关,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她要求背对他,尤然无所谓地道:“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再说我眼睛也看不见。”

沈浅打心底鄙视尤然,以前一定常看黄片,对女人都见怪不怪了,瞧他的脸,是多么平静自然。也许实践能力也会很强。用李美丽的话说,“有钱人家的男人最靠不住,不愁吃不愁穿,从而无聊泡女人。一般都是床上高手。”

看起来,尤然也该是个床上高手才对。

尤然为沈浅穿完以后,便自觉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沈浅应道:“好,再见。”

尤然点头后便出去了。沈浅望着他的离去,脸不自禁地又开始烧了起来。她就纳闷了,平时她即使脸红也只是一阵就好,怎么这次一直在脸红?

并且一直持续着。沈浅觉得特累,便直接躺下来睡觉。很快她就进入睡眠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


夜越来越深,大雨后天上的星星都隐藏在云层里,看不到几颗。弯弯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夜里,偶尔的云为它遮了一层面纱,月光渐渐暗了下来。

沈浅翻了个身,浑身发冷,裹起被子,竟还是很冷。她吞了口口水,发现口水都没了,她很渴。沈浅本想起床去倒杯水,刚一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头天旋地转,她不稳地又跌在床上。

此时浑身无力,时而冷时而热,她感觉自己发烧了。她这里没有药,也不知道尤然这个男人有没有准备一些平常疾病的药。她咬咬牙,站了起来,挪步走出房,向尤然的房门敲了敲。

尤然打开门,疑惑地问,“沈小姐怎么了?”

“尤先生,你这里有药吗?”

尤然愣了一愣,直接把沈浅抓进房,把她带到沙发上,摸了摸额头,再试试自己的,蹙眉道:“是比我热。”

沈浅呵呵笑了笑,感觉尤然这反映有点大,不像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刚才抓她力度还真大,幸亏不是她受伤的右手,要不真是不敢想象。

果然是当过兵的,体能还是有一定基础。

尤然走到电话座机旁,拨了号,“你过来一趟,送点发烧的药,还有一些粥。嗯,清淡点的粥。”尤然把电话挂断,坐在沈浅旁边,“还有哪些不对的吗?”

“我哪知道哪里不对,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兽医吗?”

“……”沈浅无语了,兽医跟医生是两码事好吧,一个给人看病,一个给动物看病,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且她是专修动物杂交这方面。

不得不说,尤然冷笑话,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沈浅又感觉无力了,她全身靠在沙发上,脑袋沉沉的。尤然咬咬牙,“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尤然蓦然站起来。

“谢谢。”沈浅也没多想,她确实很想喝杯水。

看着尤然走出去,沈浅又闭上眼休息。她浑身乏力,脑袋沉沉的,真难受。沈浅叹息,她身体体质比别人弱,一般着凉必感冒发烧,摔倒很大机率会哪里撞坏,整个一个瓷娃娃一样。沈母曾感慨感叹,都是那场意外造成她身体这样,以前的她身子壮个跟牛似的。

牛……

她现在还是一头牛,只是是头奶牛。-_-|||李美丽对沈浅的终极评价。

时间过了会儿,沈浅又开始昏昏欲睡,但离睡眠还是有点距离,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砰!!!”一声巨响响起,沈浅立即被吓醒并且连人蹦了起来,她连忙跑出去,自楼而下看,只见尤然痴痴的看着地上,而他的脚下有碎瓷还有倒了的台灯。

发生什么事?沈浅立即跑下去,到尤然跟前问:“这是怎么了?”

尤然却一动不动,眼睑低垂,那扇形的睫毛投下黑影让沈浅看不出他眼神中的复杂,他表情看起来却相当平静,但也只局限于火山爆发时那种。

“没事。”他半天吐出这两个字,任谁都知道知道这没事是一定有事了。沈浅疑惑地看着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他哪里不对劲,终于看见他的右手指都红了。

沈浅走过去,“手给我看看。”

“没事。”尤然把右手往身后缩了缩,沈浅还是抓着他的手臂细看了下,他皮肤是过分的白,这样的红,很突出,而且这种红一看便知是烫伤的。沈浅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碎瓷,原来是个瓷杯被摔碎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台灯里的灯泡也破裂了,所以才发出那么大的巨响。

尤然把手缩回去,自嘲笑道:“我真没用,你生病了,倒杯水都不能做到,还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沈浅有些愣,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伤到自尊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笑笑,“没事,我自己可以倒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