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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你走,马上走!”她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将尔忠国往外推。

尔忠国和我皆十分诧异。

尔忠国立即改了称呼:“文太太,我们从兴福镇赶来此地只为了解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也不会给您造成不便。请——”

“别来烦我!我早已改嫁,跟金家、辛家都不再有联系。你赶紧走!”女人生气地撵尔忠国。

“我来吧。”我拉开尔忠国,“文太太,您先去看看孩子,刚才闹得凶,是不是饿了?”

文太太茫然地点点头,这才注意到我,突然像被雷劈中一般呆若木鸡,只有唇在颤抖,“凤娇?”说罢,眼白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尔忠国及时扶住她,但她已然晕过去。

尔忠国叫我先回避,到院外等他。他则掐那女人人中穴。

好久,听到那女人“啊”地哭出声来。“守礼,你死的冤哪。你如此狠心,怎么就抛下我们母子走了啊。”哀戚的声音令人心里酸酸的,也要跟着落下泪来。

“你是什么表哥,为什么欺负我娘?”文芮的声音响在院子里。“我打你,打你。”

“文芮妹妹,我们没有欺负你娘。”我站在院门口对那小女孩说道。她正挥舞着小拳头打尔忠国。在高大的尔忠国面前,她瘦小的身板和小小的拳头无畏晃动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笑。

“我娘经常哭,眼睛都快哭瞎了,你们谁弄哭她就是欺负她。”小女孩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敲打尔忠国。

尔忠国往后退:“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转身朝我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可是……”我想大老远来一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回去再说。”他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喂,表哥,你的礼物还没拿走!”小女孩叫道。

“送给你的,收下吧。”尔忠国回头对她说道,“文芮妹妹,别劝公鸡下蛋啦,只有母鸡才会下蛋。”

“它就是母鸡,最好看的母鸡。”文芮抗议道,随即跑过来将院门关上。

我撅着嘴看着尔忠国:“如果早知道这样,你帮我化妆成男人比较好。看把她吓的。”

“她不是害怕见到你,我感觉她是……算了,找个跟她熟悉的人来谈可能更稳妥。走吧。”他不再说话,带我回客栈。

休息时,我回味着文太太看到我时的反应。“她看到我大受刺激一定是把我当作辛凤娇了。”

“跟你商量一件事。”尔忠国看着我说道,“明天我再去见小舅母,你就别跟着去了可以吗?她看到你就那样,我怕又会刺激到她。等弄清了原委,回来我告诉你。”

“好吧。她那副模样我看了也不忍心。”

第二天早上,尔忠国约上当地妇委会一位热心大婶又去拜访文太太。我则留在客栈里看书。

午后近两点钟尔忠国才回来,看上去很疲惫。

我问他是否吃了饭,他点点头。

我等着他主动告诉我打听来的消息,但是他似乎并不急着说,或者有意避而不谈。

“我想先歇息一会儿。”他除去汗涔涔的衣衫,躺上床。

我打了一盆水,拿毛巾轻轻给他擦拭身上的汗水。他温柔地抱了我一下,“一个小时以后记得叫醒我。”

我静静地坐在床旁的木椅上看书,却看不进去。他出去一趟回来心情似乎格外沉重,而且如此倦怠。

依照他的体格不该这么容易累啊,我有些纳闷,看向他,可他此时侧身向内睡,看不到神情。

看着他的后背,我不住地想:这趟外出,他究竟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208

208、乱坟岗  ...

作者有话要说:掘墓人打开棺材的一霎那为何如此鸡冻?




一个小时静静地过去,他似乎睡沉了,因为姿势一直没变换过。

我挨近床,本打算叫醒他,但伸出去的手犹豫在半空中。他看着很累,加上连续几日夜间行动,一定耗费了不少体力,不如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打定主意,我轻手轻脚地在他身旁躺下,合上眼睛小憩。

没过多久,一只大手隔着衣衫顺着我身体的起伏线条上下抚摸我。

我掉转过身体朝向他,可没等睁眼,唇忽的被堵住。他的唇带着可怕的热度揉捻着我的唇。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闭着。

我稍稍向后仰起头,避开他那让我整个人都发热的唇瓣,可他立即固定住我的头,身体压了上来,又将我的双臂扣在头顶上方。

“我们在客栈里。”我提醒他,可他仍然闭着眼睛,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仿佛还在睡眠状态。

我微微叹气,他又“饿“了。不再抗拒。

衣衫很快被他扯下。本以为会他像以往一样抚慰一番后再进入,但没等我做好准备,他已经分开我的腿,凶猛而僵硬地闯进来,急速抽动。

未经过充分滋润的身体涩痛着,我嘶嘶地抽气。他陡然睁开眼看我,眼睛微红。

“我不喜欢这样。”我告诉他,很想推开他,但双臂仍然保持被扣的姿势动弹不得。“我不喜欢这样!”我第二次告诉他。这种像极了S~M的姿势令我感觉遭受了极不公正的待遇。

他面无表情地后撤,快退出之际,却又猛地挺身冲进来,更加迅猛地抽动,每次坚硬的抽动直抵极限位,令我整个身体都在抽搐似地颤动。


“疼!”我低声叫道,蹙眉看他。

他俯低了身体,直愣愣地看着我,“疼?”似乎感到疑惑,那表情的潜台词仿佛在说:“怎么可能疼”?”

我承认我傻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好似变了一个人的尔忠国,我不得提高嗓音:“疼!”

他总算明白了,身下不再动作,将火热、潮湿、紧实的胸膛贴到我身上,开始温柔地吻我,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那种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感觉很快消退了,完全被快乐的感觉取代。在满足的呻吟声中,我的双腿主动勾缠上他的腰际。他抬起上身,撑着两侧床面,弯了弯嘴角,长驱直入。

他兴致盎然地与我缠绵,久久停不下来,长到让我担心他的体力是否吃得消。可他的身体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哦”音,一边一次又一次重复着温柔地吻我、再激烈地深入我体内的动作。虽然是他在不停地索取,但我感觉他又在竭尽所能取悦我。

强烈的刺激一波又一波蔓延在体内,令人只想疯狂地体验快乐的巅峰。

“喜欢吗?”他问。

我嗯嗯地回应着,拱起身体向他迎去,抱紧他。

体内的巨龙飞速抽动,快如闪电……突然他如中弹般僵硬了身体,我的身体被他猛地推开,温热的液体顷刻间喷洒而出。

他瘫倒在我身旁,将我揽进怀里。“拾伊,她是死在这里了。”他轻声说道,声音完全埋进我的发内。

我亲吻着他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他终于愿意说了,而我眼下只想当个好听众。

“我去过监狱,当年的监狱长还在那里,证实了付志坚临死前的话不假,是他亲手开的枪。”

我轻嗯了一声,想对他说点安慰的话,但口舌变得笨拙的我茫然了……只能用沉默陪他渡过这黑暗的时刻……

他用平静的语气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年夏天,由于付志坚的干预,辛凤娇和其他一些入党不久的秘密党员学生被变节者出卖。因为她坚决不愿写下自白书,第二天便被杀害。小舅舅得知噩耗后联合其他几个被害学生的家人向当局讨要公道,结果非但没讨要成功,还被当做煽动群愤的亲共分子抓起来,在狱中饱受非人待遇。

小舅母求娘家人出面帮忙,拿钱财打通各个关节这才得以将只剩半条命的小舅舅救出牢狱。人是自由了,可自那以后一直卧床不起,加上失去亲人心情的极度悲愤,身体一天天垮下去,拖了大半年,还是无力回天、撒手人寰。

小舅母是温婉贤惠的女人,却也是胆小怕事的女人,前有对共.产.党人可怕遭遇的耳闻,后有娘家人不断的警告和威胁,辛凤娇出事后她十分担心丈夫被牵连进去,便一心阻拦他出面过问辛凤娇的事,可还是没能劝阻成功。

丧夫之痛让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辛凤娇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外甥女做出叛逆之举,自己的丈夫绝不会被牵连进去,更不会英年早逝。是辛凤娇间接毁了他们一家人的清平日子。

丈夫死后,她痛苦不堪,成天以泪洗面。若不是孩子年幼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埋怨归埋怨,这位小舅母还是花了钱请人打听到辛凤娇遇难所在,并偷偷将尸体挖出来埋葬到乱坟岗那里,做上标记,但没敢竖墓碑。久而久之,标记剥落,除了当时埋葬尸体的人认得出哪座坟是辛凤娇的,再无人知晓。

我听尔忠国说完不禁疑惑:当年小舅舅知道辛凤娇遇难了怎么没通知辛家这个消息呢。尔忠国答道写过,而且不止一封,但都被小舅母暗暗撕掉,一来怕辛家找上门来引发更多变故,二来也不愿再与辛家来往。辛家是见到女儿回来后又离家出走了,自然没想到她会再回桃源。

我没再多问,事情已经明了,辛家后来没到桃源查访女儿的下落皆因为此事发生在辛凤娇做出不辞而别的举动之后。辛家在兴福镇也算有影响的人家,女儿大婚之日突然失踪本已颜面扫地,怎好意思再将此事传播到桃源让更多人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