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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唯一



恩,小懒出山了,不多说,赶快码字中。。。

        这两章有修改。。

        PS  :接下来几章会很甜。。。第三十章唯一

        夏日的蝉鸣在耳,凉爽的微风拂面,山林中隐约可见的小路上一匹白马“啼嗒啼嗒”的走着,如果有路人仔细查看,定能发现这马儿虽然刚成年还未经历过沙发的磨练,却也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赤兔踏雪,而马上载着谈笑如风的一男一女,只见二人都是一身玄白衣衫,一个玉树临风,气度高雅的俊男;一个淡如雅菊,怡如春风,艳不失真,纯不掩魅的花容女子。正是宁姒与莫夙二人。

        “我们去哪里?”宁姒坐在前面,向后扭着头,问着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的莫夙。

        莫夙怀着身孕,原本应该由宁姒来驾马,可是人家直接来一句“不会”,这也是为何临走之时宁姒只抢了一匹马的原因,于是这等高技术的动作还是只好由他这么孕夫代劳了,宁姒又害怕动了他肚子里的宝宝,所以特意放慢了行程的。

        “是啊,去哪里?姒儿可累?”莫夙眼中深情的波光流转,明艳不可方物。说着就要扶着她下马。

        宁姒失笑,终于还是扶着他的手下了马,即使她不累,她也得为她未来的儿子着想啊:“应该休息的是你,恩,不知道宝宝现在好不好?”宁姒牵着莫夙找了一块青石板坐下,抢先去把马儿栓好。

        大概因为怀有身孕,此刻的莫夙看起来少了一份锐利与锋芒,倒像是这初夏之夜的万月,散发着柔和从容的浅光。“现在不过才一个多月,姒儿不用担心的,我照顾得好!”

        栓好了马绳,宁姒回转过身来正好听到他如是说,心里不免又起了愧疚,在这一个多月里,正是她疏远他之时。

        莫夙一把拉过她坐在身边,她的心思又岂会瞒得过他?“我从未怪过你,真的,姒儿。”拂了拂她额前被风吹乱的流发,莫夙捧着她的脸靠近,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宁姒闭着眼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这一路走来,都是他在照顾着她,宠爱着她,以前的莫夙从来不是柔情之人,可是这次醒来似乎就开始变了,不知道哪里变了,可是宁姒很喜欢。

        喜欢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前,远离了那个尔虞我诈的漩涡,回归大自然的宁静,也许他就是她一辈子都在寻找的那个安心的人,世界上有什么比得过两个贴心人的淡淡的幸福呢?

        他不怪她!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宁姒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不管是误会还是伤害,是背叛还是离弃,从这一刻起就让他们与过去话别,重新开始吧。

        “不管去哪里,我们在一起就够了。”宁姒伏在他的怀里娇嗔:“还有你不许欺负我。”

        莫夙盯着她的顽皮的眼睛,他记得进宫的第一个晚上也是这般搂住她,仍然是这双清澈无波的眼眸,也许从那一刻,他就注定沦陷了。紧了紧怀抱的手:“我有欺负过你吗?”

        “没有吗?”宁姒说着就是撑身起来,佯装凶恶的样子:“第一个晚上你就引-诱我,还有后来灌我桂花酒……每一次都被你欺负!”

        莫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皱起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谁不胜酒力,经不起引-诱的。”

        宁姒的脸瞬间透红,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人在江湖飘,哪有不需要银子的,“嘿嘿,不如我们开个酒铺吧。”

        “酒铺?”莫夙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开酒铺干啥?”

        宁姒嬉笑得更加张扬:“还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喝桂花酒的时候,我想到什么了吗?想到了我们的莫贵君围着围裙在酒铺里辛苦忙碌。”现在想想,那样子肯定特萌,“不如我们就开一间酒铺吧,归隐山林太不现实了,闯荡江湖貌似我不够格呀,所以我们大隐于市井也不错。”

        看着宁姒一个人在那里自得意满,莫夙宠溺地笑了笑,还没有发现她有如此可爱性子的一面:“好,就依你。”

        宁姒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扬眉笑说:“不对,从此以后都要听我的。”

        莫夙眼中泛起宠溺的星光,瞳孔深处是道不尽的柔情,如果幸福不能长久,就让它一直停留在这里吧。

        再次颠上马,二人一路欢声笑语。

        “我们要赚大钱!”

        “……!赚那么多钱干嘛?钱财乃身外之物。”

        “你懂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财当然是多多益善。”

        “财迷!”

        “嘿嘿,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我一分钱没拿已经够亏了我!”

        ……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似乎快要下雨的光景,宁姒不禁有些心急,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她倒是不打紧,可是莫夙还怀着身孕怎么能行?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莫夙点了点头。这里也不知是什么穷乡僻壤,想要到就近的镇上投宿客栈肯定是不行的了,只得期盼附近有没有什么村落农家。

        大魏国地大物博,可是人口数量却不是很多,尤其是到了这些这般荒凉的山坳之中,更是十里之外都找不到一处农家。

        宁姒不免有些心急,“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在这荒山野林之地露宿一晚,如果等会下起雨来就更加麻烦了。”

        莫夙紧了紧怀里的人,“不用担心我。”其实他更害怕她过不惯这风餐露宿的日子,至于他自己,莫相当年的山野训练,还有什么苦头是他没有见识过的呢。

        绕过一处山坳,终于看见了一间破旧的小庙,眼看着这雨就要下下来了,宁姒无法,只得屈就屈就在此落脚了。

        刚进寺庙,宁姒就忍不住发牢骚:“刚才还是憧憬开酒铺赚大钱呢?现在就落得这般狼狈境地,我是不是又说大话了?”

        莫夙揉了揉她的头发,疑惑道:“又?”

        宁姒翻了一个白眼:“废帝的诏书是我自己下的,说是退隐山林好好保护你,结果……”他保护她还差不多。

        莫夙赶忙捂住她的嘴,拉着宁姒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眼神略有不安:“你是不是后悔了?”

        宁姒动了一下身子,往他怀里靠了靠,头贴着莫夙的胸膛:“你曾经问过我为何是你,而不是付痕,现在我告诉你,有的人看一眼就对了,生死相许都有可能,而有的人,不管怎么把他们绑在一起,心隔得远了,就注定没有幸福的。而我们,只要还身处于那个深宫之中,总免不了一些身不由己的猜忌与无奈,谈真心又是何其的艰难,现在于我而言,脱离的那个位置是一种解脱,而你,虽然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收获,却更是无可比拟的唯一。我今生都不会后悔。”

        莫夙眼中闪过感动的光芒,她说他是她的唯一,于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唯一。

        “我懂的。”莫夙紧紧圈住她,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哪怕这只是他生命里仅有的一刻奢侈的欢颜,他也同她一样,无怨,无悔。

        宁姒深情凝望,揽着他的脖子就要吻上。

        可是却被莫夙一手挡开,只见他清俊的脸上带着玩味的浅笑:“寺庙之内也敢胡来,也不怕闹笑话!”

        宁姒脸顿时涨得通红,任性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嘟哝着嘴却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恨又被他白白地摆了一道,她就纳闷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妻主,怎么就压不住这个小小夫郎。

        外面是风雨交加的雷霆夜,却惊扰不了二人安稳幸福的安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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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遇而安。

        宁姒一直觉得自己拥有这样的本能,前世的火灾劫难,这一生从帝王到平民,人生的光怪陆离,大起大落她都尝试过了,那次此刻区区一顿饭钱又怎么难得到她。

        月安画溪楼,月安城的第一客栈。试问宁姒为何会选择这么昂贵的客栈呢?原因就在于这座楼的一个别号——雅楼。雅楼之名自然得源于它独一无二的不凡之处。在刚进入这月安之时,宁姒就打听过了,画溪楼的老板是一位名为画溪的男子,此人文武双全,生得也是一表人才,自然就是心比天高,不甘屈于女儿之下。所以画溪用自己的名字做出了这番产业,以证世道女尊男卑的不公。

        原本在当世之下,这样的人才也不是没有。宁姒身边就有两个,比如莫夙,比如韩勉。

        刚一听老百姓这样讲,宁姒就注意到莫夙眼里一闪而逝的钦佩,为了博佳人欢心,所以这画溪楼她是去定了。

        画溪楼一面是热闹街市,一面是蓝天碧海,如此不拘一格的地势条件也是它当称月安第一雅楼的原因之一。此刻是日落十分,所以吃饭住店的客官都比较多,画溪楼里更是人来人往。

        走近了些,宁姒看见那悬挂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画溪楼”三个字,心里就有了计较。半年多来,国家政治民情她没有学到多少,倒是每每批阅奏章之时都是耍耍毛笔,练练字玩。因此从这字里她多少能看出一些画溪的轻狂与孤傲。

        原本就是纤尘不染的白衣二人,此刻静静地站在这月安画溪楼外,在谁眼里看来都是那般的赏心悦目。宁姒牵着莫夙的手,也坦然接受着外界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目光。

        “不知二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画溪楼是名楼,连跑堂的丫头都是一等一的清丽。

        宁姒眼中乍现惊艳,看了一眼莫夙,“饭自然要吃,这店也是要住的,还有一点,我家夫郎想见一见你家主子画溪。”

        一画一听此人说得如此自信,看二人相貌也是绝代璧人,心里早已有了计较,面上却仍然一派天真,“不知二人有何事要见我家公子?”

        莫夙刚才听见宁姒说出以他的名义去拜见画溪之时就明白过来了,画溪此人为人高傲孤僻,对到女性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狭隘偏见,然而以他的名义,自然就让对方少了一分防备。虽然不知宁姒为何非要结识这画溪不可,不过只要她想玩,他当然会配合。

        宁姒拿出一封信,交到一画手上,“这是拜帖,待你家公子看过之后再由他决定要不要见一见我们可以吗?”

        一画接过信,自觉已经失礼,面上一红,匆匆说了一句“请二位稍等。”就翩翩离开。

        莫夙也有些吃惊,不知那信是宁姒何时准备上的,一时又想起以前她表面上与他合作,暗地里却又与付痕做戏,与付相一起暗杀莫相的事来。眼神一暗,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