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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蒋丽莎轻描淡写地说:“我生Xing就很张狂,爹妈给的。你不要问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说,我现在只求你办一件事,今天晚上你如论如何也要叫他来接我,否则他会后悔的。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他倒霉的日子也就是你倒霉的日子,你掂量着办吧。我的话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高寒原来以为,蒋丽莎电话叫他过来,会哭哭啼啼地告诉他说,她是被冤枉的,求高寒在黄江河那里给她求求情,好让她继续回到那栋别墅里,没想到蒋丽莎会以这种方式和他交流。口气之强硬,出乎高寒的意料。不但如此,还捎带上了自己。

这个女人,看着面善心里歹毒,千万不可小觑。

蒋丽莎既然下了逐客令,又加上她的话本来就让高寒窝了一肚子火,高寒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刚把门拉开,蒋丽莎就喂了一声,说:“如果今晚你完不成任务,那栋别墅三天之内就会发生剧烈地震,再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如果你尽力了,地震就不会伤及无辜。”

高寒的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道怎样张嘴向黄江河求情,才能完成蒋丽莎交给他的任务。他把开车离开了宾馆,刚想上路,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钓鱼的老人发出了闹哄哄的惊呼声。他以为有人掉到了河里,就把车慢悠悠地溜到了河边停了下来。

看热闹能驱除心里的烦恼,高寒此时不想回家,只想看热闹。

高寒走到人群的外围,才发现老人正在溜着一条大鱼。

高寒吃过鱼,但没有钓过鱼,他不知道这条鱼儿有多大的力量,能够和老人的力气抗衡。

老人的杆儿已经呈了弓子型,高寒站在外围,就能听到鱼竿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鱼儿没有露出水面,鱼线跟着鱼儿的游动在河岸摆动着。有人年轻人走过去,想帮助老人把鱼儿拽出水面,老人笑笑,说:“鱼儿在水中的力量是它体重的很多倍,硬拽上来不是鱼儿脱钩就是竿断线段,这需要技术。等把它溜得筋疲力尽,自然就会付出水面。”

技术,需要技术。钓鱼需要技术,做任何事都需要技术和技巧。高寒受到启发,心里有了底。这时,老人把鱼儿溜出了水面,在同伴的帮助下,鱼儿被抄到了岸上。

这条鲤鱼足有两公斤重,是纯种的黄河野生鲤鱼。人群散去后,高寒走过去,从口袋处掏出一百块钱,客气地说老人说:“老人家,你能把这条鱼卖给我吗?”

老人看看高寒,摇摇头,说:“我也很想卖给你,可我孙子还在家等着我吃鱼呢。”

高寒随口应变道:“老人家,你还能再钓出来的,说不定比这个还大。我要卖你的鱼也是万不得已,我家里老人病人,要拿鲤鱼做药引子,我到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你就行行好,卖给我吧。”

一听说家有病人要吃鱼,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把鱼儿卖给了高寒。

高寒把鱼儿弄到了车上,喜滋滋地开车回家。这条鱼不是药引子,高寒把它作为灵丹妙药,拿它来医治黄江河的心病,从而完成蒋丽莎交给他的任务。

正文  第831章  包养(22)

高寒带着鲤鱼回来时,家里空空荡荡的黄江河和黄珊都没有回来,保姆招娣陪护着原野在市直幼儿园,每星期只回来一次。

虽然没人在家,但高寒还是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吵架的Yin云仍然笼罩在别墅的上空,高寒突然感觉到别墅内到处都死气沉沉,到处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为了自娱自乐,营造一个孔宽松的环境,高寒把两公斤重的黄河野生鲤鱼放到厨房后,到客厅打开电视,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高,打开门进了厨房。

门里出身,自带三分。高寒虽然没有亲手做过红烧鲤鱼,但她见得蒋丽莎做得多了,对红烧鲤鱼的程序已经熟记在心。

生命体越大,活力也就越强。高寒把鲤鱼放进水池,刚要放水进去,鲤鱼突然一个打挺,从水池了蹦了出来。高寒扣住鱼鳃,试图把鱼放在案板上敲死。鱼儿还没放到案板上,尾巴就扇来扇去,高寒一个不小心,被扇到了脸。高寒被激怒,把鱼头使劲地按到在案板上,一手操刀,并高高举起,用刀背狠狠地敲打在鱼头上。

放油后,大火煎熬,大火煎熬,放水,翻身,再放入调料料酒等,改为小火,不久就闻到了鱼香。

黄江河和黄珊几乎同时回来。黄江河一进到别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红烧鲤鱼的香味。这两天,他的心情糟糕透顶,但在家里,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高兴的神情。他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外露,给别墅带来不快。

“好香的味道,不会是——”

黄江河朝厨房喊道。他没有把红烧鲤鱼喊出来。这个家除了蒋丽莎会做这道菜,别的人不会。他以为蒋丽莎回来了。

红烧鲤鱼和蒋丽莎密切相关,只要一闻到红烧鲤鱼的味道,黄江河就想起了蒋丽莎。但这两天,黄江河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蒋丽莎。

高寒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对黄江河说:“爸爸回来了。你的鼻子对红烧鲤鱼可真的敏感,你说的没错,就是红烧鲤鱼。”

黄江河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看到已经做好的两公斤重的红烧鲤鱼,“哎呀”一声之后,对高寒说:“你在哪儿弄这么大一条鱼?一顿吃了挺可惜的。你不知道,红烧鲤鱼最好选一斤出头的,也就是一斤二三两重的,太大了不好吃。”

“现学现卖,你先尝尝味道。”

高寒有意强调了一个学字,他希望黄江河马上发问,问跟谁学的,这样他就可以委婉地提起蒋丽莎的名字。

然而,高寒希望的话题没有出现。

黄江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点头说:“味道还不错。吃红烧鲤鱼配米饭最好,你不会没蒸米饭吧。”

“正蒸着呢。”

高寒指指高压锅,说。

红烧鲤鱼太大,高寒有是第一次做,不但味道欠缺,里面还夹生,但黄江河是个见了红烧鲤鱼就不要命的人,只管吃。餐厅里开着空调,黄江河胃口大开,吃了一头的汗。

黄珊看到爸爸一脸馋相,就开玩笑说:“爸爸,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红烧鲤鱼。”

黄江河把一根鱼刺吐到了盘子里后,所问非所答地说:“你不知道,我和你妈妈第一次约会,我就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在校外的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要了这道菜。从那时候开始,你妈妈就知道我喜欢好这一口。可惜呀,再也品尝不到你妈妈的好手艺了。”

黄江河有点伤感,放下筷子,眼角竟然有些湿润。黄珊意识到,爸爸这是在想妈妈张曼莉了。

黄珊很感动。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还没有当着她的面提到妈妈的好处。为了安慰爸爸,黄珊说:“人死如灯灭,谁也点不亮生命之灯。妈妈走了,你不是又找了个做红烧鲤鱼的好手。”

黄江河擦擦眼角,感慨地说:“手艺相同人不同,相差太远。”

高寒见火候到了,就笑着说:“五个指头不会一般齐,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各有优势,其实蒋阿姨还是很惦记你的。不瞒你说,今天下午她给我打了电话,把我叫到她那里,交谈一番后,她就把这条鲤鱼让我让我给你带回来,并详细地交代了做红烧鲤鱼的做法——”

黄江河对蒋丽莎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她给自己戴绿帽子。一听说这条鲤鱼是蒋丽莎托高寒带回来的,一下子就发脾气说:“谁让你要她买的东西的?她既然离家出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这是她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回来?”

高寒问道。

黄江河站起来,气哼哼地说:“我不管这些,她要是再敢踏进这个家门,我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转身出了餐厅。

蒋丽莎的名字扫了黄江河的兴致,搅乱了他的心情,搅黄了一顿饭。

黄江河离开后,黄珊说:“这个女人,脸皮也够厚的,做了没脸见人的事刚离家出走几天,就又想回来了。一条鱼就想收买爸爸,真是异想天开。”

高寒知道黄珊不具备政治头脑,也明白无论怎样她都会和黄江河站在同一立场上,说多了可能还会发生冲突,所以就只能说:“大人的事,我们最好不要Cha嘴。蒋阿姨的问题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要她赶紧回来为好。你去收拾厨房,我去劝说爸爸,其他的事你不要多管。”

客厅里,高寒拉开了架势,准备和黄江河谈谈蒋丽莎。

“咱们谈谈吧!”

高寒说。

黄江河似乎猜出了高寒要说什么,就说:“如果你的话题是她,还是免张尊口。她以前给我灌了汤,现在又轮到你了。”

高寒笑笑,说:“政治家的老婆不仅仅是老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品牌。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她既然有回来的意思,我认为你不如叫她回来,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黄江河不糊涂,一听就知道高寒若有所指,就赌气说:“没什么,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不了我不干这个市委书记。”

高寒知道黄江河在赌气,就开导他说:“话好说,事难做,如果真到那那种地步,恐怕就不仅仅是  罢官的问题了,也许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夫妻几年,她生活在你的身边,知道的事太多,随便掂一件放到不该放的地方,恐怕问题就非常严重,到时候我和黄珊都会受到牵连。”

高寒这一席话就是蒋丽莎想要表达的,黄江河在感情上根本难以接受,但他又不敢赌一把,于是退了一步说:“好吧,看在你为她求情的面子上,我可以让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