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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予第十章



        感觉到她不再抵抗,于是我便抬起头,亲吻她的脸颊,突然感觉湿湿的,才发现原来我吻到了她的泪。咸咸地味道,不禁让我有些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动作。

        我看着她的双眼,慢慢伸手去擦拭她的泪水,对她道:“你很忧伤么?”她没有答话,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原来,她是这样的忧伤。原来,她是这样地排斥我。原来,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原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原以为……

        “对不起。对不起。”我反复地嘟喃着。朝外面冲了出去。

        夜已深。好静好静。我也不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心中一阵失落。走着走着,却见一家还未打烊的酒肆,我便走了进去。

        那人本来要打烊的,我便将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道:“把你们这所有的酒都拿出来。”那人一见钱,便完全没有打烊的意思,将酒也都拿了出来。

        我打开酒罐子,将酒倒在了碗里,一饮而尽。

        左秋予啊左秋予。你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心不在你这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成为堇王妃都是你要来的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奢望她将你放在心上。你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想着想着。我又倒了些酒在碗中,一饮而尽。

        到了后来,我懒得再将酒倒入碗中,直接用酒坛子喝酒。一坛又一坛的酒下肚,感觉自己依旧是如此地清醒。

        我依旧不停地喝着。我不想停下来。停下来,便会感觉到,心有多痛。

        突然我伸手去那酒坛子,发现一个个的坛子都空了。于是我便嚷道:“还要。我还要。”

        猛然,我看到念衾站在酒肆门口。便起身,冲着她就要走过去。伸着手想抓她,一个踉跄,便摔倒在了地上,却依旧伸着手想要抓住她道:“念衾。念衾。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泪水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渐渐他放下了手囔道:“不。你不是念衾。”我苦笑了两声道:“她不会再理我了。再也不会了。我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说着,泪像决堤的潮水,不断地涌出来。

        她走了过来蹲了下来,抓着我的手道:“左秋予。是我。我是念衾。我在这。真的在这。”

        是她么?真的是她么?她还愿意理我?没有骗我么?

        我伸起另一支手,想要碰触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她。不配。而我只能不断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我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待我醒了过来,发现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在一旁却见苏念衾与皇上正在交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酒醒后的我有些淡然了,毕竟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不是么?

        于是我轻声唤了一下:“念衾。”

        “你醒了。”她回应了我一句,然后抽出被我紧握着的手。

        左丘毅起身,走了过来道:“七弟。醒了就好。先让弟妹去休息吧。她守了你一整夜都没睡好。”

        听到左丘毅这么说,我能说些什么。念衾则朝左丘毅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见念衾下去了。于是左丘毅道:“老七。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儿不是好好的么?怎么醉成这样?”

        我并没有回答。他见我未言语,便接着道:“我知道你在介怀什么。你在介怀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我依旧没有回答。他便接着解释道:“我承认。我是被她所吸引。从我第一次见到她。也就是在你们的婚礼上。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并不代表什么。我希望你不要折磨自己来折磨她。”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这算什么?分明就是挑衅。

        唤荨流进来为我梳洗穿衣。过了许久,天渐渐黑了。我却依旧未见到念衾。倔强如我,强忍住心中的思念,不去找她。

        直到她的侍女纾宜来找我道:“王爷。您知道王妃在哪么?”

        “怎么?念衾不见了么?”听到纾宜这样问,我有些焦急了起来。

        “奴婢找了府中王妃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着。”纾宜的样子似乎十分地着急。

        于是我便道:“你先别急。我们先去府门的守卫问看看念衾出府了没有。”

        纾宜忙道:“奴婢刚已经去问过了。王妃并未出府。”

        这时,我心中的石头落下的一半。于是便道:“既然王妃没有出府那一定是在府内。我多派些人手跟你一同找找。所幸王府并不似很大。”

        随后,全府的家丁与婢女都一同在府内寻找。许久都没有找见,我开始有些慌了。她到底会去哪呢?我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够出现。她是还在气昨晚的事,所以才不肯见我么?

        猛然发现,在回廊的尽头,有一抹淡蓝色。于是我便走了过去。是她。是她。是念衾。我兴奋不已。她倚着墙缩成了一团。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冷……”我伸手去抚了下她的额头,烫得我忙将手缩了回来。

        我忙横抱起她往屋子走去。一路上我便焦急地喊道:“荨流。荨流。快去叫子期来。快啊。快啊。”

        我忙将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被褥。

        我坐在她的床檐,紧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千万。”

        这时子期赶了过来。

        我忙起身道:“子期。快过来看看。念衾她……念衾她……不会有事的吧。”

        谢子期看到我焦急的样子忙道:“你先别急。先等我诊完脉,再说。”

        这下,我才略微冷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他诊脉结束。

        谢子期诊完脉起身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身子太虚了。有空得好好补补。我先开些药给她退一下烧,应该就没事了。”

        我命人去为她煎药。我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守在她的身边,喂她喝药。直到她的额头不再烫手,我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