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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礼物”(一)



伢仔昏过去了,龙静宇来到火堆旁边,身体立刻暖和了许多。他望着蜷曲成一团的伢仔,心想:老干白的一家,现在再恨的就是伢仔了,如果能把伢仔交给他家,也许老干白能够出面,阻止二嘴巴篡位。

        想到这里,他提着雪花宝剑便向伢仔走去。

        欧阳晓丽一把拉住龙静宇说道:“太子殿下,他已经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

        “你是说我会杀他?不!他是我要送给老干白的‘礼物’,我怎么会杀他?”

        龙静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伢仔身边。他担心伢仔是诈死,便抓起一把泥土,向他的鼻孔撒去,见他一点反映儿也没有,便知道他真的昏过去。

        于是,他走到他的面前,把他的头塞在他那肥大的裤子里,然后朝身上一扛,便向山顶走去。

        欧阳晓丽惊异的看着这一切,不解的问道:“你是要把伢仔送给老干白,当作礼物?”

        “是的!老干白有恩于我,所以,我也应该给他送个礼!所谓‘来而不往非礼矣’!前天,我在岛主府外,被‘狐仙潮水阵’困住之后,当时,我感觉没啥希望了,就在这时,我被老干白从阵中救出。

        他回家之后,我一个人独自在山顶上。后来,我到了海边停靠船只的地方,便遇上了老干白的重孙小扁子。小扁子本打算救我出海回国,可是,他的行踪被伢仔发现了……”

        “谁是伢仔?”欧阳晓丽紧张的问道。

        龙静宇说道:“被我扛在身上的这一位便是……我从小扁子的船舱出来,被伢仔发现。后来,要不是我向老干白报信报得早,小扁子在沙滩之上就没命了!”

        “那你现在是到哪里去?”

        龙静宇道:

        小扁子的老太爷老干白,他很有一些道力,他的拐杖能够触地生须,他能够用一根麻绳,同时切你父母、你和欧阳鲁苏四个的脉搏,他能够在‘狐仙潮水阵’中把我救出,他能够把被士兵重重围困的小扁子救回家。

        看起来,他和一段枯木差不多,完全不像是一个活物。而他行起来却像疾风一样,他是一个和你红眼爷爷及土地大神差不多的人物,在我的眼中,他完全是一个半神。

        要想挽回你父亲失败的局面,他是唯一能够挽狂澜于既倒的人物。而小眼睛,只是一个只有忠心而无多大本事的普通人,如果你要嫁他的话,我只能为你惋惜!

        欧阳晓丽听到这里,气愤的说道:“好你一个龙静宇!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谁说我要嫁他啦?”

        龙静宇见欧阳晓丽着急,在如此困苦之中,也不妨逗她玩一玩,提提精神:“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你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第二次叫我龙静宇了,你知道这样肆无忌惮叫我的后果吗?”

        “你就是龙静宇!难道你能说你不是吗?”欧阳晓丽急得直想哭。

        面对欧阳晓丽的焦急,龙静宇一扫这几天来的压抑,他开心的说道:“其实,晓丽,你如果把小眼睛想象为袋鼠的话,他的那一双小眼还是挺可爱的!”

        欧阳晓丽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龙静宇还在自顾自说着开心,他一见身后没了动静,放下伢仔向回寻去。他见欧阳晓丽在那暗自抽泣,见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夜晚,见她似乎忘记了这是在荒山之上,才知道她真的伤心了!

        他走到她面前说道:“晓丽,走吧,从今以后,我在你面前不提小眼睛了,好吗?”

        欧阳晓丽抽泣着说道:“太子殿下,我冒死出来找你,我的心早已彻底交给你了!你就是打我,或者骂我,我都不会生气,不过,我就是不想听到你刚才那样的玩笑,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怕你犯困,让你提提神罢了!如果你不困了,你就是叫我说,我也不愿意说那样的话!再说,我现在哪有那个说笑的心情!”

        欧阳晓丽见龙静宇心情沉重,便立即挽起他的手向前走去。龙静宇走到伢仔跟前,又把他扛在肩上。她问道:“太子殿下……”

        “晓丽,你今后还是直接叫我龙静宇得了,这样颠来倒去的叫着,你不嫌麻烦吗?”龙静宇说道。

        “太子殿下,我错了……太子殿下,你这是往哪里去呀?”欧阳晓丽问道。

        “这个伢仔不是个良民!我把他交给老干白让他去处置去!”龙静宇说道。

        经过一路的颠簸,伢仔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他听龙静宇说要把自己送给老干白处置,他在龙静宇的肩上拼命的挣扎起来。由于他的头被屈在裤子中,喊不出声音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欧阳晓丽听到这“呜呜”的声音,便说道:“太子殿下,这个伢仔好像醒过来了,他‘呜呜’的,好像是要说什么?”

        龙静宇道:

        晓丽,你大概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有条蛇,在冬天里被冻僵了,农夫把它放在胸口晤,你说这个农夫的心是多么善良啊!你说这条蛇吧,你不感恩也就罢了,你总不至于去咬这个善良的农夫吧?

        可是,这条毒蛇它还是咬了!就这样,那个农夫抱着终生的遗憾离开了人世。他至死也不明白,蛇它为什么要咬我?这于情于理也不通啊!做这样的事不是天理难容吗?

        可是,这条毒蛇呢,它倒不去管什么天理,它只知道:它咬人是天经地义的!咬人就是咬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祖宗流淌下来的血液里面就有这一条!晓丽啊,我看你有时心情,真的和那个农夫一样啊!

        “太子殿下,我不问他是狼也好、蛇也罢,我想知道他想说一些什么,这总是和那个农夫大相径庭吧?”

        龙静宇放下伢仔,然后说道:“好吧!你现在就是那个农夫,这伢仔就是那条毒蛇,你问他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伢仔的头从裤子中掏了出来。


        伢仔被屈在裤子里实在难受,这时,他猛的喘了几口气。

        欧阳晓丽问道:“伢仔,我看你刚才‘呜呜’的,好像是想说什么,如果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伢仔见大公主如此温柔,不禁激动的说道:“菩萨公主,我听龙太子说,要把我交给老干白,我真的着急呀!如果要把我交给老干白,那就等于叫我去死呀!”

        “不把你交给老干白,那又交给谁呢?”

        伢仔灵机一动,或许胡诌一下,也许能感动这位像菩萨一样的公主,便哭哭啼啼的说道:“菩萨公主啊,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家中还有八……”

        伢仔的话还没有说完,龙静宇又把他的头塞进了裤子,然后,用绳子绑了一绑,扛起来继续向老干白家的方向走去。

        欧阳晓丽说道:“太子殿下,刚才伢仔的话……还没说完,你为什么就不让他说了呀?”

        “如果让他说完了,也许你就会求我放他了。如果那样的话,我是放他好呢?还是不放他好呢?你也知道,他是我送给老干白的‘礼物’,如果放了他,我这‘礼’也就送不成了!”

        “他还没有说完,那你知道他说什么呢?又怎么知道我会求你放了他呢?”欧阳晓丽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知道,他下面要说些什么!”

        “你也并非未卜先知,你怎么会知道他要说什么呢?”此时,欧阳晓丽是愈加疑惑。

        龙静宇说道:

        他说他死不足惜,但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老母无人扶养,甚是可怜。她老人家除了自己以外,不仅无依无靠,而且还双目失明!你说这情景,是多么悲惨呀!如果我要是杀了他的话,那不就等于杀死了他那可怜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