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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误会



        兴地本极为兴奋,通告一声,便要起身来到三千白袍近前,却被杜浚一句给喝在了原地,怔立在当场,面色惶恐的望着杜浚!

        圣山上,一众汉龙风云人物也是一怔,皆是错愕的望着杜浚。

        杜浚面色冷淡,望着兴地,冷声道:“我当年离去之时是如何托付你的?”

        兴地闻言,‘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道:“主人让我守护邪魔、鬼族界碑!”

        “你居然还记得?”杜浚面色越的冷漠,道:“你做的很好啊,真是大慰我心!”

        兴地大惊,不住磕头。

        杜浚冷哼一声,一步上前,身躯一恍,便来到了兴地面前,大袖一扫,大力凝现将这巨大身躯的邪魔掀翻了过去,不待其落地,便探手一捞,将兴地抓在了手中!

        “你该当何罪?”虽是问,男子周身却掀起了漫天杀机,骇动人心。

        以道玄子为一众人惊慌来到杜浚身后,皆是半跪在地上,道玄子道:“还望先祖开恩,这些年兴地为我汉龙一族劳心劳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兴地此刻反而淡然下来,默然不语,双眸闪动的望着杜浚,流露出别样的哀伤!

        众人哀求不已,声声数着兴地这些年来的功劳,声音越说越大。到了最后,便是猎天都看不过去了,一步出,指着杜浚破口大骂:“小子,你这是歧视,种族歧视么?老子不见你责罚你族人,专门挑人家一个尽心为汉龙一族的异族,老子,老子看不起你!”

        三千白袍呼啦一下,便将猎天围在了中间,三个玄祖丝毫不惧其修为,探手将其抓住,便向后拉扯。猎天并未反抗,只是望着杜浚,怒道:“有种,你连我也给杀了!”

        杜浚面色隐脉,久久不语,忽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说罢,他一掌拍在了兴地身上,将这邪魔生生从圣山之上拍的滚落到了山半腰,一路之上,鲜血从口中流出,洒了一地!

        兴地爬起身,望了站在山巅的杜浚一眼,闭眼深吸一口气,扭头阔步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气煞我也!人家为你汉龙将本族得罪了一遍,如今一去,天下之大,何处是他容身之地?从今起,你我不再是朋友!”猎天愤怒一声,挣脱白袍,一步蹬空而去。

        惠儿困惑的望着这一切,忽而对欲要遁空而去的猎天说道:“叔叔在救那个兴地呢?你们干嘛如此?”

        杜浚忽而大笑一声,大袖一甩,下山而去,背影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萧瑟与孤单。他一路穿过了天州,直奔鬼花山,来到那巨大的坟墓前,却见这坟墓依旧的富丽堂皇,不见修士,悄无声息!

        来到戴真人墓前,却见坟墓前摆着一簇鲜花,仿若是被才放上不久。

        杜浚立在坟墓前,面色越的孤单,久久不语。

        遥望,群山激荡,男子宽厚的背影在和山中,顿显一种渺小与萧瑟。

        他默默的为戴真人扫墓,默默的擦拭着墓碑,许久累了,他便是随意的躺在了墓碑前,祭出屏风,痴痴相望。

        屏风中,女子仿若身形有些单薄,仿若在怜悯他的伤心一般。

        “宫清……若你还活着,一定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对不对?一定不用我去解释对不对?”

        他喃喃。

        他抚摸着屏风,忽而涩声道:“我好孤独啊!”

        这种是一种来自身心深处的孤独,是一种没有人理解的孤独,若,宫清还活着,即便是相隔万万里,男子心中也不会如此孤独。

        因为,那时他知道,即便是天下人都瞧不起他,都误解他,在远方,依旧有一个贴心的女子等候!

        他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孤傲,一切的事情,只可做,但是却不会去解释,哪怕天下之人都误解他,也不屑去解释一句。

        但是,若是这种人,却越的害怕寂寞,却越的渴望旁人的理解和谅解!

        傍晚,惠儿忽来,少女默默的坐在了杜浚身侧,望着天空上的一轮圆月,久久不语,或许此刻杜浚只需要一人无声的陪伴。

        同样的圆月下,天州邪山前,兴地默然站立,他明白,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但,他也并不想回去,在体会了男子身上的孤傲之后,他仿若找到了一丝在邪魔一族中永远也感受不到的精神!

        一种不屈、韧劲十足的精神。

        忽而,他大步向前,这一去,是要去拼命!

        “何必呢?”夜色中,忽而有一个声音淡然传来,道玄子缓步而来,来到兴地面前,并排而站,望着邪山,道:“何必呢?或许我们都误会了先祖!”

        兴地摇摇头,面色稍显凄凉,道:“我懂得,主人怒火不忍迁怒汉龙一族,便只能在我的身上,我只想最后的再为汉龙一族做些事情!”

        “你错了,我也错了!其实惠儿说的不错,先祖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再救你!”道玄子轻叹一声,道:“先祖乃性情中人,若没有理由,怎能做出这般事情?”

        圆月另一边的天际下,猎天恨恨而行,企图甩脱跟在身后的东女,几次下来,无果,不禁霍然回身,怒视东女,道:“你若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东女来到近前,望着猎天,忽而一笑,道:“我想,你只要听我说上一席话,绝对会跑到先祖面前去道歉!”

        “你说说看,老子不信你还能找到什么理由为他开脱!”猎天眼一瞪,声如闷雷一般。

        圣山,山半腰上,四方龙、曲侯等人皆是焦急而立,许久,欧平怒道:“我师尊若是出一点事情,我要你们都陪葬!”

        “我本应该明白他怒斥兴地的理由,但是……”曲侯叹息一声。

        秋女叹道:“多说无益,先祖必定不会有事,以先祖此刻的修为,这天下谁能伤他?”

        “莫要忘了神庙中的那位!”天音叹息一声,道:“杜浚性子刚烈,一路而来,若非有那杀父大仇支撑,恐怕难以走到今天!”

        “而今,戴真人之仇已然得保,其娘亲却……我怕他一时想不开,随戴真人……”天音面色忧愁,说道。

        “不要再说了!先祖若是有事,我等都难辞其咎!”天鸿道人道袍一甩,登上长空,道:“我要去找先祖!”

        “我与你一起去!”几乎同时,曲侯与小七同时跟了过去。

        邪山前,兴地双眸瞪的很大,大手抓来道玄子,怒道:“为何不早说?我当真是愚钝,把主人好心,当成了……”

        话为说完,他便狠狠的拍打头颅,大步迈入,轰隆而去,声如大钟传来:“我要去找主人!”

        天际,猎天同样的瞪大的双眼,恨恨的跺跺脚,道:“这小子隐藏的太深了,我居然误会了他!”

        说着,便要远遁而去,却被东女车身拦住。东女问道:“你要去做什么?你不是要离去么?来,我为你引路如何?”

        “唉,你别在打趣我了!”猎天大声吼道:“我去给那小子道歉还不成么?”

        圣山之上,众人皆是面色焦急,居天跺跺脚,道:“曲侯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即便是找不到先祖,也要送个信啊!”

        “莫要遇到什么不测!”小七色变,道:“那些神庙……若是曲侯碰到他们可如何是好?”

        “我去找他们!”欧平面色也凝重了下来,一步蹬空,吼道:“白袍三千何在?随我同去!”

        夜色中,以欧平为,三千白袍如白龙一般蜿蜒而去。

        次日,别说曲侯,连欧平都没有回来,便是三千白袍也没有一个转回。

        天鸿道人登时变色,道:“这下当真是遇到什么不测了,不然欧平定然派人回来报信!”

        “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师尊呵斥兴地,乃是在救兴地呢?”小七恨恨的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埋怨自己。

        曲侯叹息一声,道:“若非惠儿说,谁能想到先祖用意?”

        “也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只觉得兴地功劳无数,却没有如先祖深思!”天鸿叹息道:“我们能看到兴地的功劳,但是汉龙普通修士却不知道?”

        “他们只见邪魔一族残杀人族,恐怕早就在心中对兴地不满了!”道人连连叹息。

        秋女道:“怪不得黑龙门下,经常有人修士与我说些对兴地愤然的话语!更有一次,兴地闷闷不乐,身躯带伤,想必便是受不了汉龙一族的挤兑,拼杀起来,却又不忍下死手!“

        她越说,面色越冷漠,转身,唤来几个黑龙门下的大能,吩咐了几句,几个大能纷自而去,少顷将几个玄祖捉了回来,丢到她的面前!

        秋女询问了几句,果然,一个玄祖不满道:“邪魔一族大肆残杀人族,我族为何还要收留兴地?”

        这人刚说完,便被另一个玄祖拉到了身后,道:“前日我听闻圣山上的话语,方才知晓兴地这些年对我汉龙一族的功劳!”

        这玄祖将听到的话语,说于了其他几个同来的玄祖,这几个玄祖登时恍然,明悟之后,皆是嗫嚅的看着秋女。

        秋女喝退几个玄祖,转头看着天音几人,相对无语,却在此刻,忽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传来,一个白影急急而来,却是一个白袍!

        这白袍一见天鸿等人,登时舒了一口气,心中一松,便瘫倒在了地上,只吐一句:“出事了!”

        鬼花山上,兴地默不作声的跪倒在山下,道玄子站在其身侧。东女却随着猎天早就上了山。

        山上,猎天干笑的看着杜浚,道:“你小子很好啊,我,我很敬佩你啊!”

        “我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杜浚眼皮都不翻一下,淡然道。

        “谁说的?让我知道,我非胖揍他一顿不行!”猎天眼一瞪,胸膛一挺,大声道:“这人简直太没良心了,纵观天下,杜浚若都不能做朋友,还有何人能做道友?”

        东女与惠儿忍不住莞尔,便是杜浚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回身,一巴掌拍到猎天头上,故作诧异道:“咦,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猎天干笑。

        几人下了山,兴地一见杜浚,头颅垂得更低了,颇为自责。

        “起来吧!”杜浚淡然说道。旋即目光落在了道玄子身上,道:“从今日立,圣山上应立功德碑,但凡对汉龙一族有功者,皆可留名其上!”

        (过渡章节,铺垫一下。为毛只多了一章,感觉累十倍?码字到夜里两点的可怜孩子求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