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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后娘吐了口口水,“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我知道格桑还清清白白的,都要以为你是她的姘夫,别坏了格桑的名节,她可是要当贵人的。我是继室怎么了?继室不也是嫡母?我想把我闺女嫁给谁就嫁给谁!”

庆书这才恍然大悟,怪道了,如此不匹配的母女,原来根本就不是正经的母女,甚至于,他怀疑这个后娘根本不是什么好出身,太粗俗、太妖艳、太谄媚了,堂堂一个贝子,想要抬举继室,也该找个门当户对的才对,必是被这个女人拿捏住了。

“这位夫人,”庆书觉得殿兰不适合跟这类的女人打交道,没的辱没了身份,这里自己出面最合适,“聘礼你打算要多少?爷今日就纳了月芝。不过爷家里太大,不会带了你和她弟弟回去。”

“哎哟,”后娘这时笑开了花,“聘礼自然是要看爷们的心意不是?多了少了的,还不都在于爷们高兴不高兴,得意不得意。爷也真是的,家里那么大,还能就养不了我和她弟弟两张嘴,我们就跟着你一起走吧。不过这月芝的名字是谁给改的?我是她娘,她的名字就是格桑,什么月芝不月芝的,一点儿都不好听。”

庆书深觉腻歪,怎么听着像是花楼里的打赏钱,伺候好的就给多些,伺候不好就给少些。月芝定是殿兰给改的名字,爷倒是觉得文雅极了,“这位夫人,以后格桑进了我的府里,也是要改名字的,月芝正合适。我府里还有父母做主,自然不能带着夫人和月芝弟弟回去的。不如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也立个契约。”

“怎么就一百两啊,”后娘有些不乐意,“咱们月芝可是黄花大闺女,今后也只伺候你一个人,一百两到底少了些,你若是不打算带着我和她弟弟一起走,自然要多给一些,不然孤儿寡母的,生活多艰难啊。”

殿兰终于开口了,冷冰冰地说:“你这身衣服,至少要十几辆,头上的珠翠,没个三、五十两也下不来,平民百姓家,一年五两银子都够吃饱饭了,你也好意思说家计艰难。月芝昨日难道没托人给你送去一百两银子?她早就卖给我了,你省省吧。”

好色驸马

“好你个空口白牙的姑娘家,”后娘死死瞪着殿兰,“一百两银子就想买了我家格桑?做梦,当初驸马给了我一百两,我都没同意呢,就凭你?别以为长得花一般的脸,老娘就会给你面子,你自去勾引男人去,我跟爷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好,”殿兰坐着看着站立的女人,用一种俯视的态度,“你立刻把一百两还给我,我也不买这个丫头了。”

后娘想了想,觉得卖给那个英俊的爷们更划算,遂百般不愿、磨磨蹭蹭地递还了那个荷包,宝珠接过来拿在了手里。

格桑之前一直浑浑噩噩的,直到阿妈递还了银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过去抱住殿兰的腿,“格格,您买了奴才吧。奴才不嫁人,奴才一辈子伺候格格。”

“你放心,”殿兰拍拍格桑的头,看着她哭泣得如同芙蓉一般的面颊,清丽无双,“这样,庆书,你买下这个丫头,不许超过一百两,然后送到我府上,我还就要抬举她了,就让她做我身边的大丫头,至于你纳妾的事情,以后有都是好人,我再帮你张罗,月芝不行,我喜欢她。”

“你凭什么?”后娘的嗓音变得尖利,“你一个未出门的格格,抛头露面地出来闲晃,还能命令了一个爷们不成?”

“她自然可以命令我,”庆书冷冷地接口道,“一百两银子,你今日就立个契约,我买下她,就送给大格格做个人情,这样好的女孩子,实在不该被轻慢地对待。”

“你们一个个都疯了不成?我不卖了!”后娘说着,就要去拉扯趴在殿兰膝头哭泣的格桑,却被苏培盛和李德全一人拽着一支胳膊给拦住了。后娘用力挣扎也没能凑到殿兰跟前,于是放下狠话,“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驸马来!你们放开我,我这就出去!有本事你们也别走,今日我定要讨个说法。”

李德全和苏培盛得到雍郡王的示意,松开了格桑后娘,后娘骂骂咧咧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殿兰不喜地道:“若是驸马来了如何?我不耐烦应付陌生人。”

“哪用你出面?”胤禛示意宝珠、宝琳带着还跪趴着的月芝去梳洗更衣,对着殿兰说道,“一会儿你就跟额娘都上楼去,我和岳父来应付。”

费扬古撇撇嘴,哼,爷还不是你岳父呢,少凑近乎。

殿兰于是缠着觉罗氏回了房间,母女俩也不要人伺候,凑在罗汉床上说悄悄话。

“额娘~”殿兰抱住觉罗氏的手臂撒娇,“阿玛有没有给你梳过头发?今天早上,胤禛亲手给我梳通的头发。”

“果真?”觉罗氏面带喜色,“看来四爷是十分爱惜你了,如此一来,额娘也好放心。前几日你们两个闹别扭,额娘也跟着操心。”

“以后也少不得闹别扭,”殿兰窝在额娘的肩窝,“只要他日后也总是哄我就成,我喜欢他哄着我。”

“好个没羞没臊的大姑娘,”觉罗氏打趣道,“一早给你梳通头发,说说看,是不是你还没睡醒他就过去找你了?哪有这么黏糊的人,真让人不敢相信是那个冷血冷清的雍郡王。”

“他昨晚上就搂着我睡的。”殿兰凑在额娘耳边轻声说。

觉罗氏闻言,敲打着殿兰的头,“这可不对,到底没大婚呢,如何就这么没个忌讳?额娘手边也没有压箱底儿用的书,你又不懂得这些,若是他不怜惜你可怎么办?告诉额娘,可有受苦?”

“没有,”殿兰继续在觉罗氏怀里磨蹭,“他舍不得,我们相拥一晚上,他也没有做下事实,他说舍不得我,说我现在太弱了,不好总那样。”

觉罗氏一时沉默,然后委婉地问道:“究竟是四爷怜惜你,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四爷二十二岁了,还没有正经的侧室,别是耽误了你。那些事上你到底不懂,可别是他花言巧语骗了你去。”

“看额娘说的,”殿兰感动于觉罗氏对她一直以来的真心疼惜,若是像格桑后娘那样,只惦记自己的富贵前途,如何会在意女儿是否幸福,是否能得到满足,“他好得很,今早还让我帮着揉搓了好一阵儿,他就是舍不得伤了我的身子。况且,他那人,哪里懂得什么花言巧语。”

“如此便好,”觉罗氏吐出一口气,“那便是真心爱重你。那群爷们,有几个会忍着自己的欲念,九成九早就可着自己性子来了。他能这样顾念你,额娘真心放心。可见是五台山的香火灵验,才刚替你还了替身,你就苦尽甘来,额娘回去就帮茶摊那对老夫妇买个茶楼,兑现了诺言。”

“额娘,”殿兰觉得自己变得特别的娇气,竟一时离不了额娘了,“若是明年我大婚了,就不能和额娘住在一个府里了,到时候想额娘了怎么办?额娘和阿玛,跟我们一起住进雍郡王府吧。”

“又在说傻话,”觉罗氏抚摸着殿兰的鬓发额角,“哪有大姑娘出了门子,把老子娘都一起带走的?不是让人笑话?你那群妯娌都是个什么嘴脸,额娘猜也能猜到一二,况且还有个九福晋呢。额娘阿玛只会变着法地给你长脸,让你有强大的靠山,她们才会忌惮一二。”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苏培盛的嗓音传来,“福晋、亲家夫人,端静公主的驸马来了,在下面夹缠不清的,主子怕到时候声音大惊动了福晋和亲家夫人,或者驸马贸然上楼来,特让奴才带着十个侍卫把这间屋子围住了,过会儿无论如何,您二位千万别出来,免得被冲撞了。”

“好,我知道了,”殿兰扬声道,“你也对你主子说,若是驸马神志不清,敢上楼来,就让你家主子别隐瞒身份,打发了那起子人。”

“嗻。”苏培盛应声之后退下,由李德全带着十个护卫,在房门外整装竖立,戒备起来。

“哎,”觉罗氏叹了口气,“当初额娘还想着,若是公主就不会被外人欺辱。可你瞧瞧,公主所嫁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驸马。还是额娘的大格格命好,总算四爷是个明白事理、爱重嫡妻的。不过,这苏公公开口闭口地叫你福晋,是不是有不妥?”

“没事儿,额娘,”殿兰帮觉罗氏沏茶,“这不是没有外人吗?苏培盛是个懂得轻重的,有时候做事儿比他主子还靠谱些。”

“又胡说!”觉罗氏轻点殿兰额头,“别跟四爷这么说话,爷们都好面子,你拿个阉人跟四爷比,他心里能不起疙瘩?如今好容易是蜜里调油了,别瞎折腾。”

突然,外面传来呼呼喝喝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吓了觉罗氏一跳,殿兰也皱起了眉头,究竟是多混的驸马,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上面不是有美人吗?”一个粗噶的声音传来,“还不给爷下来?爷过来就是来看美人的,香雪[www奇qisuu书com网],你可说好了,比你家的格桑还美?”

“那是自然,”这个声音殿兰认得,是格桑后娘的声音,“长得娇滴滴的,还挺放、荡个模样,一定会伺候好驸马爷的。”

“放肆!”这是胤禛强自忍耐的声音,“庆书,拿腰牌出来,别让他们惊动了女眷。”

“别吓唬爷,”粗噶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又传来,“就这么快腰牌,也敢说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不都在紫禁城保护皇上的吗?你们如何出来了?还带着女眷,显然是骗爷呢,小心爷抽你!”

“这把腰刀你没见过吗?”庆书的声音传来,“你入宫觐见的时候,我还没有入宫当值,不过这把腰刀,皇上身边可是一直有人佩戴,后来才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