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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今日起,你们就喊他姑爷就行了。我阿玛额娘那里也是知道的。”

胤禛攥着殿兰的小手,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他对着苏培盛说道,“以后若是没有外人,你也不用一口一个那拉格格,只叫福晋就是了,爷日后的府里就算纳再多的女人,她们也不过就是个摆设,你只认清楚谁是你主子就行。”

四人皆应诺。

到了辰时,众人下楼到了客栈的饭厅用膳,费扬古和觉罗氏看到闺女与四阿哥举止亲密,知道这是好了,小儿女总是这样,一时恼了,一时好了。况且殿兰现在和四阿哥简直称得上是如胶似漆,连用膳,都恨不得眼睛黏在对方身上。

膳食用毕,众人漱了口,殿兰对着费扬古和觉罗氏说:“阿玛、额娘,宝珠身后站着的丫头是月芝,我新买的丫头,会做些膳食。月芝,你对老爷、夫人叩个首,今日到府衙立个卖身契,从今就是我府上的人了。”

月芝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口称老爷、夫人。

庆书一双眼睛盯着月芝猛瞧,很有点儿一见钟情的架势。殿兰打趣道:“我说庆书,你府里可是一妻三妾了,还盯着我新买的丫头看什么?若是今日契约签成了,她可就是我的下人,就算你看好了,也只能当个侍妾通房,况且,你我虽然意气相投,但也没有哪个姑娘家送大老爷们侍妾通房的道理吧?”

“殿兰,说真格的,”庆书难得地脸红,“你这个丫头看着就不凡,倒是通文墨的样子,不如给了我吧。我书房里正缺个磨墨的丫头。”

“谁信?”殿兰乐得看庆书笑话,“你们家又没分府,钮祜禄府上大得很,还能缺了你丫头用?怕是为个红袖添香罢?我偏不给你。”

“格格,”庆书起身,对着殿兰一揖到底,“我是真心看重月芝,你身边的丫头个个不凡,想来不缺少和诗解闷的,但是我府里头别说丫头子,就是那些妻妾也是略识几个字罢了,哪里说得到一起去,你把月芝给了我吧。”

“好好的,你对我作揖干什么?”殿兰稳稳当当地受礼,没丝毫的愧疚不安,“我倒是有心成全你,但是你把月芝接到你的府上,她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现在没签契约,她还算是自由人,总没得人家一进去就必须卑躬屈膝做个丫头通房吧?你想怎么安置她?”

“不如我以姨娘之礼,抬月芝进门如何?”庆书毫不迟疑地问道。

“格格,”月芝出人意料地插入主子们的谈话,双膝跪地,“奴才不愿意,奴才想一辈子呆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

胤禛闻言皱眉,这庆书十足好相貌,又是皇阿玛贴身侍卫,可谓前途无限,这个丫头昨日瞧着还好,今日却拒绝这么桩好出身,不知是不是心思大了,难道想攀附爷不成?也难怪,郡王的侍妾通房怕是要比带刀侍卫的侧室还风光几分。若是这丫头真是如此想,爷就不能留她在殿兰身边,免得殿兰日后伤神、伤心。

极品后娘

还没等在座几个正经的主子出声,门口传来一声娇喝:“你个笨丫头,做什么愿意当奴才伺候个女人?还不快答应这位爷,只要你一进去就是姨娘,况且这位爷看起来富贵非常,你如何不乐意?”

却原来,一个穿红戴绿的女人自刚刚众人用膳时,就躲在一旁偷看,暗自观察着众人样貌穿戴。那对老夫妻自然是土财主,却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小姑娘可真是美得很,若是卖到堂子里,指不定值个千两纹银,况且看着就不是个好姑娘,吃着饭,还跟个爷们一直眉来眼去,没个教养,还比不上自己。

那个跟小姑娘眉来眼去的男人看着挺威严,身上只有个翠绿的扳指,腰上连个玉佩香囊都没有,未必多富贵。倒是那个眉眼狭长的爷们看着十分尊贵,头顶的瓜皮帽上镶着那么大一块玉,腰间的那把刀,连刀鞘都是黄金点缀的皮子,可见是顶顶有钱的。

这时那几个人用完了饭,开始聊天,那个眉眼狭长的英俊爷们开口就要自己家老爷留下的赔钱货,而那小贱人竟然说什么要伺候主子,笑话,伺候那么漂亮的女人,如何有机会勾引到爷们,任何女人在她身边都只能当个陪衬,以往自己还觉得这赔钱货虽然累赘,但凭着她的好相貌早晚能收到大笔的聘礼,没想到人外有人,竟然还有这般把天下女人都压了一头的美貌女人出现。

呸,再没也没用,还不是被那个有钱的爷们看中了自己家的赔钱货,那个女人一定是出于嫉妒,嫉妒格桑的好运,才没有一口应承下来,怎么着,还打算让天下男人都做你的入幕之宾不成?

一直偷窥的女人自然是格桑的后娘,她说了这句话,干脆迈开步子,走到了坐在客厅用茶的众人面前,行了个蹲礼,盯着庆书开口道:“我是格桑的阿妈,她的婚事我说了算,你若是打算纳她做妾,只要跟我好好说说就行。”

庆书皱皱眉,转眼看向殿兰,在外人面前自然不好直呼女子闺名,只能说道:“格格,如今这事倒叫你我为难了。本以为你这个丫头是铁板钉钉的,如今却出来个阿妈,反倒让我为难了。”

“有什么为难的,”后娘可不想这么个有钱的主也看上那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哼,竟然还是个格格,真是好命,“我家格桑可是远近有名的美女,若是自家老爷还在,她也能被人称呼一声格格,你们不知道吧,我家老爷可是跟孝庄老太后一个部族的,都姓博尔济吉特……”

“大胆!”胤禛喝止这无赖女人的话,“尔一介平民,如何对太皇太后不敬?况且格桑的阿布既然被夺了贝子的称号,显是被家族除名,如何还能称呼博尔济吉特氏?这般话不要再提了。”

后娘本是被男人的气势吓了一跳,接着反应过来,对着胤禛嚷嚷:“我跟这位爷说话,你接什么茬,我哪里有不敬了?再说了,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殿兰拽住胤禛的衣袖,对他摇头,他们的身份不宜这么早就暴露出去。胤禛只得扭头,不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后娘气势更胜,转头对着殿兰轻蔑地说:“我管你是哪家的格格,也不过是空有个富贵的体面,梳着姑娘的头,也就是还没出嫁呢,也当着众人的面跟个爷们拉拉扯扯,还有什么廉耻吗?”

“放肆!”费扬古最容不得的,就是有人诋毁他的大格格,多年戎马的气势顿时泄露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着大格格口出狂言,小心爷将你送到府衙,打你的板子!”

“哎哟哟,我好怕,”后娘的胆量不同与旁人,虽说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缓过神来,夸张地拍着鼓涨涨的胸口,说道,“你自己家的姑娘教养不好,还要打别人的板子不成?这个小镇可没什么府衙,不过是驸马临时看管着,哼,那可是大清公主的驸马爷,我家老爷过世前,跟我家老爷也有来往,我怕你什么?有本事,咱们就到驸马爷跟前理论理论,说说你家闺女没有规矩、行为不端。”

费扬古一时看向胤禛,这位驸马,可是四爷的姐夫,此刻相见合适不合适,还有四爷拿主意,但是闺女被诋毁,他是不打算轻描淡写地放过这个女人了。

此刻后娘十足得意,看看,只要自己搬出了驸马爷的名字,还有谁敢不给我香雪一两分面子?都怪自己命不好,当初也是红极一时的秦淮河有名的姐儿,被死鬼买了去,本以为做个姨娘就顶天了,没想到当家主母死得早,老爷被自己哄得心神不守,立了自己做继室。只可惜,那死鬼没两年就被夺了爵,更是一命呜呼,果然变成死鬼了。

自己主母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那些家底只够养活儿子,却不得不带着个以前夫人留下的拖油瓶。奈何当初被死鬼买了,回到科尔沁时,死鬼顾及自身名声,没说自己的出身,只说是江南的闺秀,家道中落才嫁与她做妾。如今,人人皆知她本是诗书传家的后人小姐,想要重操旧业都不行,不然,那驸马爷总是盯着自己饱满的胸口,未必不能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胤禛对着费扬古看来的目光摇头,表示不想提前跟五公主的驸马接触,费扬古点头表示明白,想要整治这么个女人,多得是办法,惊动驸马确实没必要,众人也无法玩得尽兴。主要是殿兰,那么漂亮的大格格,就该在山清水秀之地好好松散松散,爷可不想让她会见什么不相干的人。

“怎么样?”后娘巡视了一圈众人的目光,却奇怪地发现,没一个人表现出了敬畏或者逢迎,哼,到时候驸马来了,你们才知道老娘的厉害。后娘干脆对格桑吼道:“还不快站起来,给这位大爷看清楚你的相貌身段,到时候你安享了荣华富贵,可别忘了我这个阿妈还有你嫡亲的弟弟,对了,你弟弟在这里能学到什么好诗书,不如我们一家三口跟着这位爷一起离开。”

庆书发现了这个女人探寻而贪婪的目光,有些疑惑,这么个清秀、文弱又雅致的姑娘,如何会有这样贪婪、势利又略显媚态的娘亲。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歹竹出不了什么好笋,月芝也未必就如自己看到的那样可爱动人。

店小二这时忍不住了,也顾不得几个贵人在场,拉着一脸颓败之色的格桑退到一边儿,说道:“你也算阿妈,就算是后母,我也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格桑的弟弟喝着肉汤,格桑只能吃粗面饼子,当初格桑阿布还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亏待格桑。格桑也是正经蒙族格格出身,你不过是个后来被抬举的继室,也敢这么为难嫡女。”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