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威和大咧咧地说:“没什么,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还需要家里养着吗?我能赚钱的,那时候我如果实在穷得没饭吃了,就去端盘子洗碗、地铁站外面炫球技、帮街头踢黑球,只要肯干,总能赚到一口饭钱。在这期间我还混进过很多俱乐部,直接观看他们的联系,琢磨他们的球技,这叫什么来着?——师夷长技以制夷!”
看着钱威和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在欧洲的苦日子,莫平和莫雨都喜欢上了这个跟自家弟弟年纪相近的大男孩。莫建东虽然始终没说话,眼里却还是充满了赞许。
莫凡知道钱威和已经把家里人的好感度刷得很高,立刻趁热打铁地跟莫建东说起钱威和的打算。
发展体育事业本来就已经列入莫建东的计划,前些年由于种种原因,西南地区的体育事业一向落后于其他四个地区,无论是哪个项目都不曾拿过全国冠军。去年和前年的华国冬运会情况虽然有所改观,却还是无缘于大部分奖项。
足球也是冬运会的项目之一,西南却连个像样的足球俱乐部都没有,只能零零散散地凑出几个野鸡队——简直就像勉强把沙子揉成一团,人数是齐了,可一上场就散了。
听了钱威和的想法,莫建东觉得这是件好事,于是包下了行政部分的手续,只要钱威和拿到的投资到位了,人员也凑齐了,立刻就可以着手建立西南地区的第一家正规足球俱乐部。
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钱威和心里乐开了花。投资他倒是不愁,因为他家老头子这次是站在他这边的,再不济蒋安那边也能借点,实在不行的话,不还有莫凡吗?队伍成员他心里也是有底的,前段时间他也去试探过那些人的口风,得出的结论是跑动一下就能把人要过来。
西南这边有莫建东支持,要个场地还不容易?
所以说,等“魔鬼教练”魏尔曼正式加入进来,他们通向梦想的第一步就彻底迈出去了!
钱威和很振奋,在莫家吃完午饭后提议这几天去莫凡马场那边玩。
要知道那地儿是举办国际美食节的重要场地,听说到时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参与展览,还会有各国、各大行业巨头派出的代表进行厨艺比拼——当然,对于游客来说最大的福利是可以放开肚皮吃个尽兴。
光是想想会看见满眼的美食,钱威和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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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甜甜蜜蜜,另一边的张习远却有些手足无措。他无疑是喜欢施余英喜欢到了心里,可在他还是个懵懂大男孩的时候施余英就是那种冷静到令人抓狂的模样。到了后来,光是想想施余英解开一颗钮扣的样子,张习远就会心跳加快。
出了名油嘴滑舌、没脸没皮的张家大少,面对静静看着自己的施余英时突然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好不容易才挤出自己的声音:“大英……”
“你也没有问过第一次见面时为什么会坐在那里,”施余英走近,俯身把双手放在张习远身侧,鼻尖几乎抵着他的鼻尖:“就妄自猜测在我前二十几年里有过一段不堪的感情……等不到你来问,我就直接告诉你吧,那时带我入门、手把手教会我很多东西的前辈死了,留下我们共同的梦想死了,所以我才那么难过。”
一种狂喜跃上张习远心头,然后这份喜悦又很快被浇熄,他可不想施余英误以为自己居然为他前辈的死而开心。
这时候应该做点更应该做的事!他的双手环抱住施余英瘦削的腰身,顷刻间就把主动和被动的位置逆转了。
手掌传来的滚烫触觉让张习远心尖发颤,这可是施余英!他喜欢了很多年的施余英!
施余英的唇都已经送到跟前来,张习远当然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甘甜的银液在彼此口中交融着,仿佛要把彼此的舌头都缠在一块。
施余英这时的模样是从来没有过的,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似乎消失了,整个人都被张习远强而有力的手臂带进怀里。
那一吻还没结束,张习远已经一把抱起他进了房间里,搂着他滚上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看着施余英表情有些吃惊,张习远依依不舍地把唇从他唇上移开,整颗脑袋凑到他颈边,用呼吸时喷出的灼热气息刺激着施余英耳朵:“抱不动?你真以为我抱不动?当时我是急了,真的,看着你从马上摔下来我整个心都快裂开了……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差点哭出来。”他略略抬头,直直地看着施余英的眼睛。
看着张习远那幽深莫测的眼神,施余英有些后悔自己送上门。
后悔也没用了,张习远已经吻上施余英的耳垂,饱含撩挑地细细□:“没想到你骗我。”
施余英被他恶意地亲昵弄得呼吸微促:“张习远!”
张习远双臂把施余英搂得更紧:“不喊张总了?你害得我好苦!本来成年以后就应该适当地、适时地‘运动’一下,你却让我‘自给自足’了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补偿我?要不就来个最容易的吧……今晚就不下床了,一直做到天亮?”
施余英没来得及反对,张习远就把手探到他胸前解开那扣得整整齐齐的纽扣,脑袋也移到施余英的另一边,舔吻着他的另外一个耳垂,喷出热气扰乱他的呼吸。他还很不不要脸地说:“我保证就只有今晚失控一下,以后会很有规律的。”
施余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我是没问题,你行吗?如果做到半夜不行了的话,换我上?”
张习远虚张的声势蹭地往下摔,怎么能忘了施余英那根毒舌!跟他耍嘴皮子没有好下场!不过他是男人,施余英就不是男人了吗?如果是施余英的话,让他上一上又有什么关系?张习远脸色不自然地哼哼两声:“行,如果到时候你还动得了的话。”
施余英倒是一愣,他听得出张习远这话并不是赌气,张习远是真心的。虽说在这种关系里谁上谁下并不重要,可张习远平时脾气那么犟,他还真没想过他肯乖乖地躺在下面给自己上。
施余英的心第一次有种要跳出胸口的感觉。
这些年张习远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张习远时不时看着自己失神,张习远无条件地支持着自己的“梦想”,张习远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自己的“喜欢”……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之所以一直没有挑破是因为他还在挣扎,毕竟张习远小他七八岁,最开始几年他相对于自己来说还是个实打实的孩子。对个孩子动心?他没那么禽兽。
只是感情的发酵总是无法自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觉得张习远和小艺人们的调笑、张习远故意和他那群好哥们勾肩搭背的画面都很碍眼。
施余英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确定了自己的心就立刻行动起来。
但这结果远比他想象中要好。
他主动而热烈地吻上张习远。
那向来平静的眼底蓦然绽放的神彩让张习远无法思考,他几乎是靠本能扯开施余英的衣服,整个人压了上去。
这是属于他们的夜晚。
同样的夜色,有些角落却透着难以散去的阴霾。
徐子清被卫阳从身后侵犯着,膝盖和手掌被迫撞击着冷硬的地面,头则被按在沙发上,痛苦的闷哼都被闷在沙发那滑腻的皮质里。这种姿势非常侮辱人!其实卫阳还不算变态,卫旭哪一次玩得不比他狠?可卫旭从来不找徐子清,徐家说什么也和卫家有些交情,卫旭在徐子清面前从来都很客气。
卫阳和他弟弟卫敏则从来不会给徐子清这样的待遇。
徐子清咬着牙不让自己流下眼泪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哭了,卫阳一定会想出更难堪的法子来玩他。
谁会一生下来就这么犯-贱呢?以前他在徐家一点都不好过,他们根本没把他当人看,不时就指着他嘲笑说:“你跟你妈妈长了一样的脸,长大后是不是也很会勾引人?”有些人不仅嘲笑,他们还会动手,并且从一开始的毒打发展为后来一次次恶毒的侵犯,就连徐家的佣人都敢对他下手!
如果不是父亲和二叔要拿他去讨好别人,那种无边无际的痛苦时光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没想到碰上的又是这种人!
虽然也看过卫旭的另一面,可徐子清有时还是会想起曾经对自己温柔相待的卫旭。他甚至忍不住会想,如果小时候那个卫旭存在得更久一点,卫旭也许会成为他的救赎,把他带离这痛苦的一切,而他也许会爱上卫旭,忘掉那肮脏的过去。
可惜那个温柔的卫旭,早就消失不见。
卫阳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想什么呢?是不是看上了白天那个张大少,还是霍大少?”看见徐子清的手掌慢慢握成拳,他的动作变得更粗暴:“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们了,是想他们轮着上你还是一起上?真下|贱。”
徐子清熟悉卫阳的性格,当然清楚他是因为白天出了丑,憋着一股邪火没地方发,只能在他身上发泄。
如果是别人徐子清还会出出主意让卫阳出了这口气,可也不看看他在谁面前惹是生非?张习远是什么人?霍劲是什么人?别说是他和卫阳,就算是卫旭也不敢开罪!
尤其是霍劲,前几年卫旭不是不时地针对人家吗?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屡屡遭挫,最后提都不敢提了。
所以徐子清咬着牙承受卫阳的施暴。
“够了,阿阳。”这时一把声音打断卫阳的进一步动作,是卫旭开了口:“别玩得太过分,地上都看见血了,你想玩死他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