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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纤细柔弱的身材,配上一如既往的容颜,依旧是小女儿的样子。

雍正看着她醉晕晕的嘟嘴样,恨不得狠狠亲亲她,他刚想这样,云烟身子拧坐在床沿一蹬,晕晕乎乎的身子失去平衡就往后倒去——

雍正心都快给吓停了,眼看拉不住一下抱住她,两人咕咚咕咚几声一齐摔到龙床下的地毯上去!

好在铺的是羊绒地毯,摔得不重。雍正抱着云烟后脑,情急之时把她基本护着,自己手肘磕的有些疼,来不及在意慌得就去看身下人。

云烟被摔的眼晕,嘤嘤抽气。

雍正心疼的就摸她脑袋,又去摸她纤细的手臂手腕,摸她腰身和腿儿,四处检查,问她哪疼,她又不说话,他捧着她脑袋就循循善诱道:

“看看我,我是胤禛”

不说这话还好,云烟抬眼朦胧的看着他,似乎一下看清了,冲着他肩头就是一口。推开他就欲站起来。

“你放开!”

雍正闷哼一声,嘴角却微微扬起来,一把将她死死搂在怀里。

“不放”

云烟挣不开,眼睛都红了,眼角湿湿的,似乎又气又委屈的要哭了。几番轮回下来,她脑后的发丝也被汗湿了,不堪一握的腰身还被勒坐在他怀里。

雍正拿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环,“云烟,听相公……”

“不跟你说话”

云烟酒劲上来了,捂着耳朵死活不松开,嘴角又娇又翘,气呼呼的又娇乎乎的,孩子一样嘤嘤细细的哭咽起来。

雍正哭笑不得,一看她那爱娇的样子,忙去要她擦眼角,心都软得像摸着小猫的肉垫似的。他把她扭来扭去的窈窕身子搂正,腿儿也搂住,让她几乎整个人就是坐在他大腿上。

“不哭了,全是我的错。”

雍正摸着她脑后发都湿透了,便伸手去解她胸前开了几粒扣的外衣,一摸肚兜上缘和滑腻的后背也是一层汗,就要去解她肚兜。

云烟啊呜一声哭出来,满肚子的酸味似乎彻底打翻出来了,一边打他一边试图起身道:

“你别碰我”

雍正搂着她香肩和后脑,耐心道:“我……”

云烟委屈的用纤细的食指指着他脸颊,简直颠倒黑白道:“对了,你还让我滚!”

雍正简直是乌云罩顶,握住她手指放在唇前亲了一下道:

“胡扯,谁敢让你滚,我叫谁滚也不敢叫你滚啊!”

云烟鼻子里委屈的哼了一声,朦胧的眸子连焦距也找不到,断断续续的哭喘,额角都是汗。她听了这话不知哪里来的酒劲一个挺身,用膝盖挣着从他腰间跪坐起来压倒他,不断的点着他胸口,颇有女王风范的语如连炮道:

“我明明瞧着你不是挺享受吗?刺激不?下次要不要给你选个更刺激的地儿重新再来一次,省得被打断了偷不着,你心里不跟猫抓似的!”

完全是醋坛子翻了,就是醋了,酒精的作用下,从里酸到外。

从来都很讲道理的云烟,某人的宝贝疙瘩,在酒精和醋意的作用下,完全让人没辙了。

雍正一边包住她挠人的小手,一边紧紧搂着她后腰苦笑道:“都是我的错不行吗”

云烟抽噎的压着他更醋意泛滥道:“哪的错,你说,你哪只手摸的,哪儿……”

雍正抽了一口气,却显得更为受用,身后的里衣早也湿透的粘连在后背皮肤上,一直压抑着半硬的地方又充血的更厉害,额头又有点发烫起来。

云烟迷糊中后知后觉发现的他反应,又羞又恼的去打他腰下抵着自己腿心的□,哭咽道:

“就是它,你们都坏!”

雍正压着她纤手将她掌心隔着里裤压在硬挺的隆起上面,低沉喘息道:

“我当时还穿着里裤呢,你没看到?”

云烟一下埋头在他肩头嘤嘤起来:“要是我不进去,你就,肯定就……”

雍正喘息了声,紧紧吻在她发上。

“我不知怎么给你说,今天下午搜出贾世芳的密语录里用了我的生辰八字,中午我在丹房运气时服了丹药后就一直有些热,本也没什么,睡梦中似乎总听到有笛声,然后渐渐硬的厉害,后来我似乎隐约听到你在叫我……”

云烟一边哭咽一边攥着他身下的硬挺,觉得渐渐越发涨的狰狞厉害,滚烫的戳在她掌心里。

“谁的”

雍正抱着她细腰,半仰着几乎只用大腿的力量将她整个身子挑在半空,如星空般浩瀚的漆黑鹰眼一瞬不瞬的仰着看她,低哑道:

“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祝忠实读者小夕,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204从未心安

云烟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连小手指动一动都疼,头也是。好容易翻个身,躺在偌大的龙床上,手边冰凉的蚕丝绸床单上,已然是空空荡荡。

她抱着身前的轻薄锦被缓缓的蹭起身来,整个身子缩在幽暗的帐幄里,抬起手遮住眼前,微微眯起眼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张了张嘴,哑哑的唤了声:“兰夕”

很快,从屋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帐幄被轻轻打开——

“夫人醒了”

云烟抬眼看向捧着洗漱托盘的兰夕和正在挂帘子的兰葭,嗯了一声。

兰葭躬身上来拿了靠枕扶云烟靠坐起来,一边轻声禀道:


“万岁爷大清早就上朝去了,刚刚苏总管差常青来问夫人醒了没有,说万岁爷下了朝在前殿见李卫大人。”

云烟有些没精神的闭了闭眼,意思是听到了。

兰夕上来给她披衣,又为她束发。“贾道士昨晚被下令处死了,还有那个……”

云烟一睁眼,还带着丝雾气的瞳仁慢慢看向兰夕。“哪个?”

兰夕愣了一下,声音渐低道:“还不是乾清宫那个苓……”

云烟去拉胸口衣襟的手僵住了,“怎么?”

“夜里三更……听说是跳井的,捞上来早已经断气了。”兰夕小声道。

云烟眼皮一跳,眼睫也垂下来,拉着衣襟的手攥了半响才缓缓落下来。

她静默的漱口,旁边的两人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慢慢起身下了龙床,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兰葭和兰夕给她梳发髻,眼睛就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葭看着云烟的脸色,轻轻道:“夫人不要不开心……兰夕她也是口快怕夫人还闷着”

云烟回过神来舒了舒唇角:“没有”

兰夕迟疑的蹲在她脚下道:“夫人已经……原谅万岁爷了吧?”

云烟摸摸手中的象牙梳,忽而也轻柔的摇摇头。

“谈何原谅,你们也知道他是万岁爷。”她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淡又安静的神情。

是否是一场政治上的弥天阴谋,还是一场皇宫内皇帝与宫女最寻常的偶然临幸,事到如今,似乎已经都不重要。如若不是阴谋,当真是帝王宠幸无常,青春枉死。

从多年前温泉别庄的那个絮儿到如今乾清宫的苓儿。她不知道如果这种事不被她看见听见,她们是否也同样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皇宫里,就是如此残酷。

作为主子,他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作为皇帝,但凡有一丝疑虑,人命也似草芥。睡在她身边几十年的男人,始终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帝王。

时移世易,只有这份世人不知的、生死相随的患难之情和理解之情不曾改变。如若不然,恐怕该治罪的就是她这个打断皇帝雅兴的肇事者了。

“我说句你们不一定了解的话——我孤身一人在他身旁陪着他几十年,他生命中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就算心里欢喜几个貌美鲜艳的漂亮姑娘,我也是懂的。”

她舒了舒唇角,像笑又不像,目光落在象牙梳齿缝的光线中。

“他这辈子,为了父兄争斗,为大清社稷,为天下百姓,终年也不过在生日时休息一日,声色犬马之类已经享受的太少。就算是个普通男子,也爱漂亮女子,何况是他这样的人物。”

每个女子从内心都渴望自己的一生能被人小心安放,妥善安置。自小,有父亲疼,长大后,有丈夫爱。没有惊怕,没有苦难,没有四下流离,没有无枝可依。

晓禾也想的,一直想,后来变成云烟,渐渐不再去想。

兰葭和兰夕蹲在云烟腿下,仰着头看她柔和平静的神情。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的话语里已经听不出一丝的嫉妒和怨怼。

云烟微笑着抬手将兰夕额边碎发轻轻捋开,又摸摸兰葭的头。

“放心,我自有分寸……嗯……你们也跟了我不少年了,等我近年给你们寻到了老实的好夫婿嫁出去,年岁再大些,你们自然就懂了。”

兰葭和兰夕一齐愣住,异口同声的急道:“夫人不要我们了吗?”

云烟拿食指轻轻戳了戳兰夕额头,又看兰葭道:

“说的跟宫里缺你们这口饭似的。”她轻叹了口气,“这红墙下的白头宫女已经有了太多,我是有私心的,不希望再多你们两个。”

兰夕红了眼圈急道:“奴婢们从小就跟着夫人的,夫人若换别人怎么……怎么贴心?”

兰葭也咬唇迟疑道:“奴婢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云烟愣了一愣,微笑道:

“傻丫头们,这么打算着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只是没与你们明说。你们都是最好的,一心为我好,我们多少年情分,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

她顿了顿,柔和笑道:“这好夫婿可不是明儿就能找到,还要时间呢。若是找不到好的,也不能随便去了,只怕真要一直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