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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十一回 爸爸妈妈的心事



                                            俺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离俺最近的是一道蹄髈,俺已经饥肠咕噜了,见那蹄髈肥胖汪油,泛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口水都泡到膝盖那么高了。

        趁人不备,俺抄起蹄髈就一口咬上……

        “啊!”俺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刺痛,耳畔还有人难听地嚎叫:“金小福,你找死啊!”

        朦胧着,不情愿地睁开眼,一看,刘川疯躺在俺对面,捂着手臂,愤怒地看着俺。

        “这是哪啊?”俺四下里打看,奇怪,这不是俺家呀,好大的落地窗啊,窗外还有蓝蓝的海,还有蓝蓝的天,好漂亮的房间。

        “白痴,这是宾馆啊。”刘川疯捂着手臂,声音缓和下来,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俺:“昨晚睡得好么,宝贝?”

        “宝贝?”俺迷惘地看着他,这时才发现,俺和他睡在一张床一条被子里,彼此都穿着睡衣睡裤:“你怎么会和俺睡在一张床上?”

        “懒得和你解释,你这蠢货。”刘川疯白了俺一眼,翻身下床,去洗手间,不多时,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白痴金小福,起床了,我们去吃午饭!”

        “午饭?”俺揉着自己的脑袋,里面乱糟糟的,难道俺昨天晚上和刘川疯同床共枕了?可是俺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糟了!”着自己的肚子,呼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刘川疯正在刷牙,见俺红着眼睛站在洗手间门口看他,就问俺。

        “你有没有、你有没有对俺做什么?”俺呆呆地看着他,大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的。

        “对你?”刘川疯讶异地看着俺:“做什么了?”

        “那个、那个……”俺比手划脚,结巴地解释:“就是、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睡觉醒来,就会生小孩儿那种、那种事情。你有没有对俺做?”

        “噗哧。”刘川疯嘴里的牙膏都扑到俺的脸上:“你这白痴。”

        “你有没有嘛!”俺咧开嘴,做欲哭状,表情抽搐。

        “没有。”刘川疯吐出嘴里的牙膏水,握着拳头做发誓状:“我刘川疯昨天晚上绝对没有对你金小福做那种事情。”

        “真的?”俺问。

        “真的。”他点头。

        “嘿嘿。”俺冲着他呲牙一笑,心噗通一声掉回了肚子里。

        吃过早餐,刘川疯又带俺到沙滩上玩儿了一上午,下午就上路回家了。

        俺坐在车上,睡得天昏地暗。

        到了家,才被刘川疯从车上赶了下去,看着刘川疯开着的红色跑车开走,俺才愣模愣眼地抱着俺的小布兜上楼。

        推开家门,客厅里,爸爸妈妈奶奶都阴沉着脸坐着,仿佛是在开什么重要会议。

        “又是家庭问题,俺不便参与。”俺小声嘀咕着,就蹑手蹑脚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福!”俺妈严厉的声音,让俺的心头咯噔一声,大事不好,俺拔腿欲跑,被俺爸和俺妈合力架回了客厅,按在沙发上:“坐好!”按妈点着按的额头,按被她点了穴,不敢动。

        “你去哪里了?”俺妈问。

        “海、海里,呃……海边。”俺看着他,紧张地回答。

        “和谁去的?”俺妈又问。

        “和……”俺求助地看了看俺爸和奶奶,他们两个竟然都不帮俺,这下可惨了。

        “我问你呢,和谁去的?”俺妈的声音更大了。

        “呃……”俺的眼珠子乱转,糟糕了,俺是和谁去的啊?俺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你不是说是和大顺一起去的吗?”俺妈看着俺。

        “对,对啊。”俺一拍大腿:“俺想起来了,俺是和安大顺去的。”

        “你撒谎!”俺妈高声喊道,俺忙捂住耳朵:“金小福,你现在利害了啊,连妈妈都敢骗了啊,你说,你到底是和谁去的?”

        “俺是和谁去的。”俺哭唧唧地哼唧着,俺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和刘川疯”俺妈看着俺。

        “呃……”俺咬了咬手指头:“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俺妈已经怒不可支了。

        “小福啊。”俺爸开口了:“和刘川疯出去,也没有必要瞒着爸爸妈妈啊,你说实话,爸爸妈妈也未必不允许啊,为什么要撒谎呢?”

        “为什么要撒谎呢?”俺捂着自己的脑袋,里面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俺被俺妈吓着了:“呜呜……”

        “唉呦,小云啊,行了行了,你吓到我们小福了。”俺奶奶过来抱住俺,拍着俺的后背:“小福不怕啊,奶奶在这呢。”

        “奶奶在这呢。”俺浑身哆嗦得跟筛子一样,俺奶奶拍着俺,俺就哆嗦着睡着了。

        一觉醒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俺轻轻地从床上下来,拉开卧室的门,已经是夜里了,家人应该都睡了,但是爸爸妈妈的卧室门下,还透出一丝光亮,俺凑了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

        “是啊,金市长,真是惭愧,我们小福出去也没和我们说一声,是这样的,我想,要不要有时间让小峰来我家里吃顿饭,我和小福爸也感谢一下他,总是麻烦他照顾我们小福。”是俺妈讲电话的声音。

        放下电话,她又对俺爸说:“小福那个记性,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好在小峰爸和咱们还算世交,我就问问小峰好了,虽然我不怀疑小峰这孩子的品行。但他平白无故,带我们小福出去玩儿,还在外面过夜,我这心里,都是问号。”

        “是啊,老婆,被你这一提醒,我也才猛地发现,咱们的小福,今年都二十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呀,有些事情,恐怕是该来了。”

        “是啊,其实我一直以为,小福和大顺是挺好的一对儿,我看安老师也很中意我们小福,原想就让小福跟大顺了,哪想这次突然冒出来个刘川疯,这让安老师怎么看我们小福啊,我一定得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也给安老师一个交待啊,她还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是啊,是啊,问清楚问清楚,这件就交给你了,我的好老婆。”俺爸懒洋洋的声音。

        “你这撒手掌柜,小福的事情,你都不关心。”俺妈的娇嗔。

        “我哪里不关心了,你和小福还有我妈,我哪个都关心,呵呵。”俺爸的声音落下没多久,就开始打呼噜了。

        ……

        俺顶着一颗挂满问号的头,去上厕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床。

        “呃?”俺在被窝里翻腾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刚才俺妈是说要请刘川疯来家里吃饭么?会有这种好事儿?嘻嘻……睡着。

        第二天一早,俺习惯地下楼找安大顺,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于是俺又噔噔噔上楼去敲他家的门。

        安阿姨青蛇精来开的门:“小福?大顺一早就走啊。”安阿姨诧异地看着俺。

        “走了?”俺挠着脑袋,一个人孤零零地下了楼,乘公交车上班,一肚子都是疑惑,安大顺怎么没有等俺送俺上班呢?也不和俺打个招呼,他怎么了呢?

        俺决定下班后好好问问他。

        但是下班后,却在餐厅门口看到了刘川疯,俺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安大顺的影子,索性也就把他丢在脑后了,屁颠儿屁颠儿地朝刘川疯跑去。

        “你妈咪周末让我去你家吃饭,呵呵。”刘川疯一边开车,一边说。

        “……”俺趴在车窗边,呆呆数着车窗外的树。

        “喂,我在和你说话。”刘川疯弹着俺的脑袋说。

        “和俺说话?”俺好奇地看着他:“说什么?”

        “白痴!”刘川疯咬着牙:“你妈让我周末去你家吃饭,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不知道。”俺诚实地回答。

        “那你那天从海边回家后,是怎么和你妈说的啊?”刘川疯问俺。

        “呃……忘记了。”俺说。

        “呼……你这个白痴。”刘川疯长处一口气:“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俺问。

        “没什么。”刘川疯白了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