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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者间可以用一个数学实质等价符号‘’表达,知道吗?可爱如果是真的,那么漂亮亦就真;漂亮如果是真的,嘿嘿,可爱也就真喽。”

            “I服了YOU,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漂亮和可爱兼备的女孩。比如我钱包里的那张照片……”陆灵运把赵微的大眼睛和林心如的酒窝掐灭在张某和刘韩面前,把分手了的女朋友托得很高。对陆灵运的回答,他们俩个从原先对“美”产生歧义成为敌人转向此刻的联盟,接二连三向陆灵运进攻。

            这时一旁的学长不屑地抛出一句话:“谁都比不过我们学校的校花刘婷婷。”

            这一句把他们三人的三个梦中情人被师兄的梦中情人刘婷婷抹杀了,所以三人都显露不服输的态度,当然面对学长他们仨只好把不满贴在脸上。心里想着同一个内容:见识一下校花,到底刘婷婷何许人也?

            经过侦察,收集情报得知刘婷婷在高二(5)班,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一知刘婷婷是班上的学习委员,三人吓得屁滚尿流,因为学习好的女孩都站得很高,像珠峰只有几个专业登山队能够征服,对他们三个业余选手来讲任务太艰巨。刘韩念得几本金庸武侠小说,心头雾乱作一团:莫非此人李莫愁乎?还是灭绝师太?可是不像啊,她身边还是有男生跟随。

            对所向往的目标得知详细资料是最幸福不过的,三人把刘婷婷的美貌和智慧放大了很多,就像拿着显微镜看一头大象,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只能“甚巨”一词符合。其他舍员听了之后,有女朋友者感叹世间竟有这么美貌的女子,当然只有陆灵运自己有一个分了手的假女友,无女朋友者个个仰羡之。陆灵运被范喜媛把胃口调得很高,对刘婷婷的长相作花瓶形容,美,但是花瓶作为没有生命的东西缺少生气。遭来寝室里舍员的一片臭骂,说陆灵运不懂得什么叫品位,什么叫出水芙蓉,什么叫仙女等等。一个人战斗是孤独的,陆灵运伤痕累累。

            晚上熄灯之后刘婷婷就成了大家口中点嘴率最高的人名,刘韩说:

            “此生得此女子足矣,我宁愿自己吃山珍海味也会让她喝稀饭!”其他舍员就会起哄说刘韩不人道,只顾自己山珍海味却不顾刘婷婷。刘韩回驳道:“谢谢你们把刘婷婷置于鄙人怀中,嘿嘿!”

            他们才发现原来刘韩下了个套让其他们钻进去,见他们都把美女让给了自己,刘韩又继续他的理由“你们可不能害了她啊,为了保证她身材苗条的一如既往,我死也不会让他享受山珍海味。我才不会像李隆基那么傻,把自己漂亮的贵妃弄得像头肥猪。”辩不过刘韩的无理,室员个个无语,只好蒙头便睡。

            学校教学楼前黑板报上贴一些大字报,上写:“一九九九年五月八日,美国四枚导弹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邵云环等三位中国使馆工作人员牺牲!我们要组织游行抗议,把美帝国主义赶出全世界!”

            游行抗议那天,马班主任说:“美国的卫星在空中盘旋,所以大家应该义愤填膺,振臂高呼。把对美国的讨厌写在手臂上,因为卫星无法看到你面孔,但是可以看到你的肢体!”游行队伍长长一条,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陆灵运跟在队伍里,班上前面带队的同学手举国旗,脸上却洋溢着微笑,陆灵运看到恨得彻底,只想换作自己扛起鲜艳的国旗,心里闹得慌:悲愤的事情脸上怎么能有微笑。不过陆灵运他懦弱得紧,只顾着与他们喊口号“美国霸权主义,世界动荡的祸根。杀人偿命,北约必解体!”

            炎热的夏天,风一刮带着小砂子直往面颊袭来。学海水位会下降许多,鱼儿浮出水面摇曳着荷莲。水位的下降,学海里的亭子显得更加突兀,却有不少学生光临亭内享受“海”风带着水汽直扑脸颊。时而老者光临,时而教师光临,时而情侣踏足,当然鸟儿也会过来歇脚一番,不过留下的粪便很令人作呕。

            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过后刘韩脸上青春痘蓬勃欲出,他细长的手指经常抠着脸上的痘痘,不到几周脸庞像作战地地图一样沟壑分明。其他舍员脸上有痘但只是偶尔一颗隆起,陆灵运因为皮肤黝黑所以别人看不出脸上是否有痘。刘韩习惯用足够的理由为自己脸上的痘痘开辩,他说:“有青春痘表明本人青春,所以青春才会洒下金痘给我。你们没有青春痘或是青春痘比较少,那是因为青春对你们不太照顾。”舍员习惯了刘韩这种刁钻的理由,所以一笑了之。

            刘韩对刘婷婷的占有停留在思想上而不能拥有她身体,所以渐渐的感到烦躁,后来对刘婷婷渐渐失去了耐性。目标指向同班一个女生,名叫梁美渊,与刘韩一米七不相上下,脸上也是布满青春痘。但是一白遮百丑,梁美渊的容貌也过得去,喜欢穿粉红色的上衣和牛仔裤,远一望去上身像东方红,下身像西方牛仔。她自己解释道名字的由来:美丽的程度像深渊一样别人无从丈量,所以取名美渊。

            陆灵运惊讶于刘韩这么快就把脑海里的刘婷婷给“甩了”,一边说他花心一边还不忘刘婷婷作为自己寤寐思之的对象,但是手头的人民币不足令他望而却步。他只好拿梁美渊出气,给她起了个绰号叫两美元,于是宿舍其他同学就直呼刘韩两美元,但是直面梁美渊时不敢造次了。刘韩初听感觉别扭,时间久了也就接受了。有时为了让大家对自己女朋友的误解,提升女友在舍员心中的好感度,他自己出资买些零食或是水果赏给他们。可是每次陆灵运分到的是最小的水果,刘韩说这是为了惩罚你乱给我女朋友取绰号,说完还不忘作弹钱包的动作。

            到期末时寝室六人只有刘韩真正突破单身,男生旁边有个女生依偎是件自豪的事情。有时刘韩故意在寝室里高歌林志炫《单身情歌》,然后狂笑,说有女生依偎多么好,蜜得要死。更可恶的是每天的爱情细节讲述给舍员,搅得寝室里恨声阵阵、春声连连。舍员也无奈,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大家都努力实现告别单身……

            期末考试之后陆灵运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美女摆在眼前,可是自己没有珍惜,那人名叫范喜媛。忽然间有种想了解对方过得如何的念头闪过思绪间,只是曾经在脑海里说过“永远都不再见”,所以不好轻易打破这个约定。而此时的范喜媛却是为了中考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所以陆灵运的信她在结束中考后才回信给他。这让陆灵运感觉到心里的遥远胜过了距离的远,等得太久的信让他感到极度不爽,曾经自己一呼之后范喜媛就会百应,可如今自己一呼范喜媛却一应也没有,直到他失望了才收到作为弥补的一封信。陆灵运只好自言自语:从今后又添一段新愁!全然不顾心里还装着触不可及的刘婷婷。

            陆灵运觉得自作多情,关心她反倒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五味胡搅,痛恨对方不已。却没有发泄对象,只好作罢,嘴里依旧对着刘韩叫道“两美元”,频率比以前高了许多。

            范喜媛的成绩确实玷污了她的脸蛋和身材,连县上的高中都没触摸到。她对陆灵运能够考出六百多分惊叹不已,男朋友也不够争气,与自己沦为落榜者。她未能逃离封建思想的父母之命,想着趁年轻就嫁个有钱人,有个工作的更好。心凉透全身,恨透了自己如此低的分数,只好把这种怨恨化作娇滴滴抛向男朋友当作撒娇的利器,杀得男朋友片甲不留,他俩只好商讨着幸福一生的内容,什么恩爱一生,白头偕老之类。

            陆灵运高二的时候听说家乡通车了,那是一条只能通过一辆汽车的土路,一到下雨天路面泥泞,所以只有极少人坐车去赶集。高二这一年,陆灵运也知道范喜媛出嫁了,可是灵运没能送红包,因为结了婚之后范喜媛才写封信过来告之已经结婚了。灵运麻木得紧,心里却乐呵呵的,原因是她所嫁之人不是那位花花公子,而是另外一个来自大城市到小镇上做生意的小老板;再者灵运痛快之处是勿须给红包贺新欢;更让他感到幸福的是自己还好没娶她,不然以她变化莫测的女孩自己再作一次牛粪也有很大的可能。然而欢乐过后难过的事情来得凶猛,使他招架不住,成绩排名已经到了中下。一心二意的结果二意的对象都成不了气候,学习和思念刘婷婷证明了这种结果。

            某天班主任的造访使寝室里弥漫着一种严肃和不可捉摸的紧张。

            陆灵运记得高一时班主任会经常过来看望每个寝室里的学生,经常与学生沟通。当时幸好刘韩有着警犬般的嗅觉和灵敏,班主任到之前他都能预知,他不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耳朵贴地板或是眼睛向教职工住宿眺望感知班主任来的消息,而是与班干部打通关系,班主任何时来造访的消息他都能够知道了。

            然而这次换了班主任,从高一的马班主任换到现在的英语教师牛班主任。让班上的同学感受到两个班主任都是动物出身的,只是这位牛班主任较之前马主任牛一点。比如他一个月才来造访一次宿舍,不免让陆灵运和舍员们感叹,刘备都做得到三顾茅房,可是牛班主任却一个月最多来一次,同学们愤愤然,但是作为学生他们只好忍之。

            这  晚全体舍员在做好上床前的准备,陆灵运和刘韩悠闲的抽着烟。门突然重响三下,刘韩快速将只吸了几口的烟头弃于脚下,用脚踩灭;陆灵运却把烟头从窗户扔出去,只听下面有人在大声训斥没素质之类的话。灵运哪顾得了这些骂声,静待着芝麻开门,门一开进来的正好是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