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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青葱岁月--校长挂师



                                            不是无机可乘

        一扇门关了

        一扇窗开了

        明明开着的窗

        里面潜伏着危险

        可是匆忙的人啊

        终于找到了

        一个窗口

        也不知要向何处下手

        只知道一探头

        身体就被锁进黑暗里

        落进了泥潭里

        可怜数学老师脸面丢尽,他不赎回脸面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因为他从没有在学生面前如此狼心狗肺而逃过,有了上次教训,四十多岁的他每天黑得更像包公了,一张黑脸上布满杀气,还配上一身黑色西装和一双黑皮鞋,拿着一本黑教案,真是从上黑到下,从外黑到内,同学们还暗暗给他取了个小名‘黑无常’,管他上课叫“黑手高悬霸主鞭”。这老黑也真够黑的,他巧立名目废了宁文采班长之职,就给他当数学课代表,有难题暗自较劲,可惜他总站不到上风。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报那不止是输一百元的仇,而是报一题不解之仇,报颜面扫尽之仇,他要好好地教训宁文采与张小媚这两个坏学生一下。

        经过几天漫长的等待,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大家都做作业时,老师看到张小媚上课在照镜子,那天因为她脸上长了几颗豆豆被她挤出了血,她想看看脸上有没有出血,这些细节是老师所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结果,只要一口咬定她上班在发妆打扮就功德圆满了,没有必要去在意过程。

        仿佛这下老师看到生活的曙光,抓到这千载难逢的空子,他怎能错过如此大好良机了。你看他严中带喜,如获至宝一样暗中偷笑。上次害他丢尽脸面,这回可以名正言顺地惩治她了,用不着君子报仇,十日不晚了。至于宁文采如今成了明生,上面有人罩着,估计无从下手了,只能打掉牙齿往肚添--忍了。只见老师悄悄地来到小媚的身后,像狼一样神不知、鬼不觉慢慢地靠近羊,忽然一招顺手牵羊,抢了小媚的镜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哐’的一声,可怜它四分五裂、尸首异处,然后是一顿臭骂,“你看你还像个学生吧,成天只知道照镜子,作业还空在那里不做,向我示威吧?要不要我拉你站在讲台上给你照过够。不讲你们就越来越放肆,以为是帮我读书唉,特别是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害羞,也不懂得尊重老师,你哪里还有女孩子的样子。”这个老师心眼小,明理人一看就知道老师是故意为难她。小媚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六神无主的她也不敢顶撞老师,只知道伏在桌上哭泣。

        “老师你也要讲理,不要信口开河,要搞清青红皂白,不要随便诬蔑学生。”宁文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立马挺身而出,他心想:想当初我当班长时,风流倜傥,聪明绝顶,具有极强的领导组织能力,待人谦和仁义,办事成熟老练,文艺体育都是能手,口才又极佳,他一纸调令,口是心非地说什么为了让我专心学习,将来成就大业,硬是废了我的班长之职,搞个七品芝麻官——数学课代表给我干,真是大材小用,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就算了,想不到老师还是怀恨在心,我要让你骑虎难下。

        “你敢说我诬蔑她,人证物证俱在,还在这里狡辩。我知道你们俩是一条心,但也要讲道理,你在这样下去我怎么上课,到底是你听我的,还是要我来听你的,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我对你不溥啊,我苦心栽培你,到如今你的数学成绩是如虎添翼了,有了数学打基础,你的物理、化学也跟着进步很快,你不感谢我,还处处与我作对,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来,我们请校长评理去。”老师气得七窍生烟,手上都青筋暴起了。

        “老师,请你公私分明,这是两码事,去就去,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到时候你自己再找难堪别怪我。”宁文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驾势。

        “你还得意了,暂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我就不信你这个邪,就算你有大闹天宫的本事,也逃不过如雷佛的手掌心,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想当初我在长沙师大附中教书时,哪个学生都比你强上十倍,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自命清高的,要不是我为了家乡未来多出几个大学生着想,我才不会回县城教书,受你们的气,你们的良心都给狗吃了,一点也一体谅老师的一片苦心,这是你自找的麻烦,到时候可别怪我。”老师以为捡了便宜还假装卖乖,据小道消息,老师在师大是没完成教学任务,高考指标被炒鱿鱼的,只是他在这个小县城教书一下就鹤立鸡群,成了一个难得的人才,据说校长有意栽培他当教务主任了。

        说完一个愿去,一个愿来,他们师生两人来到校长室,老师先入为主,也是出于礼貌,宁文采让老师先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校长听了,连连点头,“听老师说来,宁文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校长这里另有隐情,您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宁文采及时反驳道。

        “是吧,如果老师说的不是那么回事,或只报自己的好不报自己的坏那就是老师的不对了,那更应该听听双方的说辞,现在你再说说看也不为迟。”校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当然主要原因是面对自己的爱徒有点偏心,要是其他人他还懒得去理,老师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我与小媚同桌,知道她是脸上豆豆挤出血了,她才第一次拿镜子照一下,老师捡起芝麻当西瓜把小事化大,老师诬蔑他整天只知道照镜子,还污辱一个女孩子的人格,说张小媚不知道害羞,也不懂得尊重老师,没有女孩子的样子。”宁文采一五一十毫不留情地把真相道了出来。

        “如果你说的没有全不属实的话,这么看来是老师也有不对了,等下叫老师给她道个歉。”校长面对自己的爱徒可是公正严明。

        “他说的的确有那么回事,但老师骂是爱,打是痛,我心里其实也不好受,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才恨铁不成刚说了她两句,就凭这个教我给学生道歉,他这不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吧,校长,要我道歉是毫无理由的,我没听错吧。”老师满脸疑惑地反问道。

        “用不着找那么多推托之辞,错了就要道歉,不但老师是这样,就是校长也一样。”校长义正辞严地训斥道,还拿自已当大牌也渗透进去,再不道歉就显得你比校长还大了。

        “好好,我道歉,看来以后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不敢管了。”老师口服心不服地愤愤道。

        “话不能这样说,这是老师的职责,看我慢慢来训你,宁文采你先走,我与老师还有事先商量一下。”校长前半句严肃,后半句和蔼地说道。宁文采校长这么一说,自觉地轻轻带关门先走一步了,等到宁文采后脚刚走,校长马上态度温和地劝起老师来了。

        “老师唉老师,你怎么这样一根筋,对于宁文采与张小媚他们两个,你不要处处与他们做对,宁文采可真是一个天才,他是鱼大了,我们是池子小了,所以我们要处处顺着他一点,只要不是太过份就行了,我看宁文采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不说我也明白,你还是为了上次你输给宁文采不服气吧。”校长一语中的地直说道。
        “校长你怎么这么冤枉好人呀。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老师死不认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脾气,你心胸太狭窄了,又死要面子。宁文采确实是个人才,他是我们学校的未来之星,他以后要是有出息了,你这个其实只挂个名的老师岂不光荣。你们要是不想管,就让我来教好了,以后就师出我名吧。”校长还真有战略眼光,检了便宜还卖乖。事情最终已老师道歉而收场。从此,虽然宁文采与张小媚在课堂上课,可他们不受老师所管,只要不影响大家学习,可以不做老师的作业,不听老师的课,直接由校长挂帅。

        话又说回来,校长也是伯乐识英才,宁文采真是要分得分,要女得女。你看他每期考试都是考第一不考二,特别是数理化更是手可摘星辰,居然十之八九是大团结——封顶为止,校长看到了这个超级男生的特异功能,决定慢腾腾地引他走进奥赛的战场,校长真是对宁文采做到了人尽其才,好戏在后台。至于要女得女,那就更不知是多少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只可惜这个才子不风流,很多大胆包天的女孩子直截了当地说想给他点风花雪月,可他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单恋一枝花,吊死在张小媚身上,不采路边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