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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要杀我?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既然被发现了,她也懒得再假装,索性睁开眼开口问道,注意到自己微哑的嗓音,定是躺着太久的原故,绮云随即清了清喉咙看了眼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不知是谁替她更的衣?不好意思问别人,一会要是看到残,得记着问问。她起身坐在床沿打量起来人,只见来人一张平凡的国字脸,身形鞠偻,五十开外,正一瘸一拐地走进室内。

        “姑娘气息清明,不若睡着时的平和,我便知道你己经醒了。”好美的姑娘!活了五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容颜,他微愣,心里划过一道久违了的异样感觉。

        “你是鬼尊廖一青?”虽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不愧是鬼尊,瘸子走路还能不发出一点声响,仅凭气息便能知道她己醒,看来十年前他在江湖上也非浪得虚名。

        “我己销声匿迹十年,而姑娘年纪最多十六七,是如何认出我的?”廖一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面无表情。

        “我虽没见过你,但左脚天生残缺,身形鞠偻,方正脸,且年过五十,又有如此高深武功的,除了你鬼尊廖一青,我想不出还有其它人。”

        他左脚天生较右脚短一些,她能一眼就看出来,确非范范之辈。廖一青眼里多了抹欣赏,面无表情地道:“鬼尊廖一青十年前便己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管理残影居的仆役,姑娘唤我鬼奴即可。”

        “我唤您声鬼叔可好?”本来想唤声廖叔,想想既然人家己不再是当年的鬼尊,她也不便挑起前尘旧事,尽管他此刻只是个仆人,但礼貌一些总没坏处。

        “随姑娘高兴。”

        “鬼叔,我叫蓝绮云。您是长辈,别老叫我姑娘,我听着怪别扭的,唤我一声丫头即可。”

        “蓝姑娘,老奴不敢越矩。”鬼奴面无表情地道。门主的座上宾,他怎敢无礼。

        “好吧。”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道:“鬼叔可知道你们门主哪去了?怎么不让个丫鬟来?”绮云心里有些失望,她是个女的,找个丫鬟来侍候她不是更方便么。

        “主人的事,做下人的不敢过问。残影居内只有老仆一人。”

        “哦。”算了,懒得计较,反正她一向不用人侍候。“我昏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辰了?”

        “三天四夜。现在是辰时。”

        “辰时不是该用早膳了?”昏迷了这么久没吃东西,绮云顿时觉得好饿,东张西望了一下,居然连碗清水都没人准备,心下可不高兴了。

        “蓝姑娘既己清醒,就该走了。”知道她在寻找膳食,可是门主有命,不许她在暗影门逗留片刻,鬼奴不得不下逐客令。

        “走去哪?”绮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正准备先梳洗再吃饭呢。

        “门主交待,姑娘一醒,打哪来回哪去。”

        “什么?”太太太太太过份了。她昏迷前他明明对她很在乎很温柔,她不过睡了一觉,他不但不见人影,还让她一醒来就滚蛋,也不管她是否身子尚虚,他就那么快想一脚踹飞她?绮云越想越火大,气得头顶冒青烟,冲到房门外发出一声超级大雷吼:“姓冷的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嘭!树上正在吃虫的鸟活活栽到地上,吓死它这条鸟命了,这美人的吼声咋地比打雷还响。

        鬼奴掏了掏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棺材里的死人都给她吓醒了。

        咻地一声,冷漠残便出现在她跟前,冰冷地嗓音响起:“找我何事?”敢骂他鬼面阎罗王八蛋的人,世间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若是别人胆敢如此无礼,早己尸骨无存,但对于她,他竟连半点生气的念头都没有。

        赫!绮云吓了一大跳,他是何时“变”到她跟前的,以前还以为她跟他的的武功是半斤八两、哦不,是伯仲之间才对,现在看来,要是动真格的,她死都没地方死,伤心呀,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气得她想买块最软的豆腐一口吃掉。

        门主?好快的身形!鬼奴在心里惊叹。现在门主的武功己是深不可测堪称天下第一,若是等他练成了七煞邪功,普天之下即便联合众多高手恐怕也不再是他的对手了。这丫头太不知死活了,宁愿在虎嘴上拔毛也不能惹怒门主,她不知道么?本想上前为她美言几句,但转念一想,门主能在她身边不吃不喝、寸步不离地守候多日,对她恐怕己是情根深种了。她不会有事,若我敢上前为她求情,门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想到此,鬼奴悄悄地退下了。

        “残,我身上的衣服可是你帮我穿的?”见鬼叔退下了,绮云柔声问,女子的清白比较重要,鬼叔说残影居只有他一个仆人,若不是残替她穿的,就是鬼叔了。

        冷漠残点点头,鬼面具后的双眸看不出一丝情绪。

        见他点头,绮云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是他。下意识地,她不希望除了残之外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我一醒来就让我走,你不怕我饿死病死在路上?”“姑娘死活与我无关。”冷漠残语气冰冷地道:“姑娘擅闯我暗影门,本门不追究己是厚待,姑娘当尽速离去才是。”

        他不是叫她云儿吗,现在怎如陌生人般叫她姑娘?绮云觉得心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闷痛,倔强地道:“我不走又如何?”

        “自寻死路。”森寒的面具后传来冰冷无情的四个字,绮云只觉得脖间冰凉,他正拿着一把长剑正抵在她的颈间。

        “你要杀我?”绮云脸色一白,尚嫌虚弱的身体轻颤,几乎站不稳。心受伤了,在她昏睡前,他对她明明是那么狂炽的爱抚,为何一觉醒来,他就变得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