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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6、419



                                    按照桑渝所说的地址,沈先非开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城东南一处九十年代的小区。

        望着眼前一排排很老的房子,时不时地还有流浪狗的声音传来,沈先非皱着眉头,心中疑惑。

        是不是桑渝指错路了,她怎么可能会住这里?

        “桑渝……”侧过头,沈先非轻唤了一声桑渝,却是见到她靠在附驾座上沉沉地睡着,发出均匀的呼息。

        车内的冷气打得很足。

        没有叫醒她,沈先非侧着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以手背轻触了下她露在衣服外的胳膊,冰凉一片。

        并非是轻佻,而是出于关心。

        毫不犹豫,他下了车,从车后座拿了备用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

        淡淡的绯色在桑渝漂亮的面庞上弥漫着。

        沈先非忍不住仔细地看着她,第一次撞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沉睡中的她像个婴儿一样,皮肤很好,两抹绯色映在双颊上就像是盛开的花瓣似的,纤长的眼睫如扇,挺直的鼻梁,和一张饱满而鲜艳欲滴的红唇……

        一阵慌乱,意图掩饰自己非常龌龊的念头,沈先非倏然收回了目光,改看向窗外。

        胸口之处,是一颗在猛烈跳动的心。

        他竟然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一定是和阿穆待的时间太多了,连思想都被阿穆给污染了。

        透过车窗,忽闪的夜灯下,沈先非再次看向那几排破旧的老式小区住宅楼,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儿,心中有了决定。

        车子缓缓起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停好了车,沈先非轻轻地将桑渝抱起。

        望着窝在怀中像只慵懒猫儿一样的桑渝,沈先非的唇角之处漾着浅浅的笑意,抱着她,迈向公寓的电梯。

        输了密码进了家门,沈先非这才发现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待看到沙发之上被他惊醒的母亲,心中一丝歉意。

        “妈,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要是我很晚回来,别为我守门。”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母亲的身体。

        “哦,客厅的沙发比床软,睡起来更舒服。”沈母吴玉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看到儿子抱着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带着一身很重的酒气,一脸惊诧,“她……这位是?”

        面对母亲的惊愕,沈先非解释说:“哦,公司合作伙伴的负责人,今晚刚好碰上了,她可能是喝多了,指路没指清楚,所以我就带她回来了。”

        皱了皱眉,吴玉芳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将那女人抱到他的房内,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着:“你让她……睡你房间?”

        儿子单身了这么久,除了很多年前,这到是第一次把女孩子带回家,还带回自己的房间。现代年轻人的观念比较开放,男人和女人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吴玉芳心想,自己会不会管的太宽了,儿子带女人回来是件好事,起码证明“性向正常”,她抱孙子有望。

        沈先非一边点着头,一边抱着桑渝进了自己的屋子,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薄被。随后他又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回来床边,细细地帮桑渝擦着脸。

        立在门外,吴玉芳看着儿子细心的举动,不禁嘲弄:“臭小子,你对你老妈可没这样孝顺过。老实交待,这姑娘究竟是谁?”

        停了手中的动作,沈先非一脸尴尬,对立在身后的母亲,道:“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是公司的合作伙伴。”

        “哦,合作——伙伴。”吴玉芳故意拖长了音揶揄儿子。

        “唉,不跟你说了,我去帮她买套睡衣。”  面对母亲闪闪发亮的眼睛,沈先非急心将手中的毛巾丢给她,逃似的离开了。

        吴玉芳笑看着儿子仓惶的背影,去卫生间重新拧了一把毛巾,正要给床上的人再细细地擦一把,再看清她的脸之后,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僵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怎么会是她?!

        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宿醉的头痛让桑渝伸出右手摸向额头,然后使命地按着太阳穴。

        缓缓睁开眼,桑渝盯着头顶上那个陌生但非常精致的水晶吊灯,足足愣了有一分多钟。

        倏地,她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滑落的深色条纹夏被,接着又环视了一周这间陌生而充满了男性气息的房间,最后目光定在了身上的粉色无袖睡衣上,胸前的Hello  Kitty猫头让她心里一阵毛骨悚然。

        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所带来的寒意,直从她的脚底板向上,直袭四肢百赅。

        她居然学人家搞起了419。

        一直以来,她洁身自爱守身如玉到底是为了什么?

        抓了抓头发,桑渝将被子拉上蒙住了自己的脸,意图将心底的那阵绝望与悲哀一起盖住。

        419!让她去死吧!

        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沈先非在想要不要去叫醒桑渝。为了她,他毕生第一次上班迟到。

        看到老妈向自己努了努嘴,他吸了一口气,决定去将这个嗜睡的女人叫醒。

        进了卧室,看她还蒙着头睡,沈先非不禁哑然失笑。

        他发现,她真的很能睡。上次在医院是这样,这次在他家也是这样。

        他伸手刚想拍醒她,突然之间,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接着就是被一个东西一阵狂打,并听到桑渝一连串的怒骂声:“你这个死色狼,王八蛋,瞎了狗眼的竟然敢占我便宜,去死,去死——”

        虽然看不清情况,但沈先非已经能够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没来的及反应腹部就中了狠狠的一击,痛得他差点将早饭给吐出来。

        透过被下,看到两条纤长白晳的美腿,当机立断,他抱着被子向那个不理智的女人扑了过去。

        好容易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他正好捉住一对手腕,对压在身下乱挥拳头的女人大吼一声:“桑渝,该死的,你给我冷静下来!”

        刚想给那“色狼”一记狠拳,在看清压倒自己的人之后,桑渝瞪大着眼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419的对象怎么会是他——沈先非?!

        “啊——很抱歉,我以为你们俩‘勾通’有点问题,所以上来看看,现在看来很好很正常。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个——请继续!”吴玉芳听到儿子的怒吼声,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看到自己儿子压倒人家姑娘的儿童不宜画面。

        吴玉芳很“体贴”地为儿子带上了房门。

        沈先非有口莫辩。

        老妈那种喜欢乱臆想的脑袋,从昨晚他抱着桑渝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超负荷运作。后来见到自己进了书房,她才叹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早上起床,还很不死心地问他:“臭小子,老实交待夜里你有没有偷摸过去?”

        这会让她看见这样误会的一幕,他可以预见他将有好几天的日子会很头痛。

        回过头,沈先非看着身下这个刚才很疯狂的女人,这会儿整个人因为紧张,一张俏脸早已憋红了,正瞪着一双焦急的黑眸不安地看着他。

        想到方才被她打得很痛的腹部,沈先非咬牙切齿地说道:“桑总,还真是会给人惊喜,就连起床的方式都与人不同。”

        他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柔弱的她,竟然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看来他无意间听到她是个跆拳道高手的传闻属实了,因此,抓着她的手腕不知不觉中施了力。

        被沈先非这样压着,还被他的妈妈撞见,一阵血气上涌,桑渝尖叫起来:“沈先非,你给我松手,你再不松手,我一定会教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知道桑总是跆拳道高手,很厉害。但是,我刚才只是好心的来叫桑总起床,就莫名其妙的被桑总给打了一顿,作为一个男人,我的身、心都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桑总,你不觉得你应该为刚才的事和我道歉吗?”沈先非抓住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你身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哈,你见鬼的吧。那我呢?难道你昨夜就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伤害身心的事吗?”桑渝抬起头对着沈先非怒吼。

        “昨夜?”

        “昨夜让你送我回家,都告诉你地址了,你竟然趁我酒醉不醒把我弄到你家里,明摆着就是你意图不良。沈先非,你这个混蛋,色魔——”

        结合之前桑渝之前骂他占她便宜,沈先非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被打了。瞧她这副气得脸通红的模样,沈先非是又好气又好笑,脑中闪过一个捉弄她的念头,遂道:“现在才知道后悔,桑总不会觉得有些晚了吗?”

        果然……

        桑渝心里猛然一沉,再没想到,五年之后再见,他居然是这样一种趁火打劫的小人,当年她是瞎了眼的才会爱上他。

        “你去死!”心头的那股怒火,燃遍全身。桑渝左腿抬起,奋力地弯起手肘,意欲袭向沈先非。

        “怕是桑总要失望了,在没亲耳听到桑总说一声对不起,我想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沈先非速度很快,虽然费了些力,但还是将她控制在自己的力量掌控范围之内。

        某些时候,女人的力量始终不敌男人的力量,比如说在床上……

        “少在那白日做梦!沈先非,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努力地挣扎着,桑渝双手手腕始终还是被沈先非死命的抓着,整个人还是被他给压着,桑渝突然觉得很挫败,想她跆拳道五段的身手,竟然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没关系,反正上班已经迟到了,我不介意和桑总‘在床上’一直耗着。”哑着嗓音,沈先非将脸欺近桑渝,凑近她的耳朵恶毒地说着,并刻意加重“在床上”三个字。

        温热的气息吹抚在耳边,桑渝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全身都感觉到变得滚烫起来。

        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停止了挣扎,一双怒眸缓缓下垂,死盯着两人不雅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