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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话,深夜相见



                                            “呜,呜……”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凄惨的哭叫声,灯光闪动着,映照着小小惊恐的脸,这个到底是什么声音。她咬着唇,恨自己没有记性,怎么会把手机忘在工作的地方,还好这里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平时总有人在晚上加班,她想反正有人在,一点也没有害怕,等进了大门,她就听到鬼夜哭。回去,她当下想,可是手机还没有拿到,走了那么多路灰溜溜地回去,真的太不甘心,再说了,也不一定是那种玩意儿,她硬着头皮走向杂物间,如果没有记错,她的手机应该忘在她的工作服口袋里了。

        杂物间在安全出口的旁边走廊的最里面,越往里走灯闪得更厉害,小小抓着自己的衣襟,要不要先回去,这个时候退缩,好像没什么丢脸的。呜咽的哭声越来越响,阵阵冷风从安全出口虚掩的门中吹进来,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她犹豫着,停下脚步,声音显然是从楼梯那里传来的。本来走到这里她一定想着绕道而行,但是,今天她偏要去看个究竟,人也好鬼也好,在这里哭得这么凄惨,多影响她以后的工作呀。她推开门,闭着眼睛朝楼上冲,刚走了一层,一个酒瓶从天而降,在她脚下摔得粉碎。

        “咝……”她倒吸一口气,溅起的玻璃碎片好像扎进她腿里了。不过是忘了拿手机,至于受那么大的罪,这里是她的地盘,不管什么东西在这里捣乱,她都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如果肯赔她医药费的话,她会考虑下手轻点。

        跨步朝上面走,黑乎乎的楼梯上只有窗口照进外面的路灯光,她的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跑了几层,她气喘吁吁地站在楼梯转折处,还好她平时有做运动,不然真的会被累趴下。她弯着腰,拍拍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头顶上一黑,像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出于习惯,她伸出双手,猛地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沉得她不禁向后坐在地上。

        “什么东西!”

        她大声抱怨着,扶起压在她身上的重物,温温的,好像是个人。腰好细,好像是个女的,难道是女鬼,她后怕地想着,拉过对方的脸,嘴角有血,应该是刚死不久或者半死不活的。她拍拍他的脸,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是谁来着,她歪着脸,一拍自己脑门。想起来了,这是齐管,是今年新加入的博士,她在走廊上碰过他几次,他戴着眼镜总是边走路边看书,斯斯文文的,其实迷糊的很,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他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撞到墙上。听所里的人说,他最近去美国开会了,怎么样会大半夜的回来,难道是死在美国午夜回魂。呵呵,世上哪有这种事,她自嘲地笑笑,用力揉捏他的脸。

        “齐博士,你醒醒,死了没呀!”

        “嗯……”他动了动嘴,忽然抓着她的手臂,“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小子,你……”小小气得说不出话来,红色的混合物顺着她的胸口一直往下流,她无语地摇摇头,“服了你了,喂,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了。”

        他一动不动地靠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反应。小小掐住他的脸,看他还是跟死了一样,只能挫败地叹了口气,“明天,有你还的。”

        许小小,市某研究所里的清洁工,也算一名公务员。没有重点大学的文凭,也没有别的工作经验,有一份工作算是不错了,就这个,还是她努力争取来的。平时除了下下班,她也没有别的活动,日子地得平淡又舒服。也许是太平淡了,偶尔也希望出现什么转折,但是这样的转折绝对不包括三更半夜拎着一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子回家。

        踢开家门,她一甩手把齐管扔到床上,幸好她力气大,不然还真搬不动他,不过说起来,他的身重好像不如她。小小捏了捏肚子上的肥肉,这年头呀,男人比女人还瘦,还好她也没指望能碰到哪个男人来护一下她。她松了松筋骨,拉了拉身上发臭的衣服,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他身上。刚才他吐的时候,自己也沾到一点,穿着这样的衣服睡觉一定很难受。算了,好人做到底,她顺便帮他洗了吧。

        色色地笑着,伸手像拎着小鸡似的把他拖到浴缸,害她今天这么狼狈,就用肉体来补偿吧。脱光他的衣服,全身摸了一个遍,皮肤好滑,像牛奶一像,上面还有很多痕迹,会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呢,好瘦,一点肉也没有,后穴好像有受伤。她忽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他的身子,难道她运气那么好,捡了一只极品受回家,上天太眷顾她了吧。眼珠一转,她贼笑着摸着下巴,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她要跟他同居。

        睡梦中的齐管完全不知道他正被人算计,等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一阵阵痛,记得昨晚,他好像喝了很多酒,连自己是怎么回家也不记得。不过这里,好像不是他家,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这下注意到坐在床边一边盯着他一边流口水的女人。

        “你是谁,我们有没有见过?”

        “汗,你竟然不认得我,”小小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难道你不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她挑着眉,害羞地咬着唇(其实是在忍笑),“难道你不想负责吗?”

        负责,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都怪自己跑去喝醉,才会跟别人怎么样,他又不喜欢女人,这样岂不是毁了她的一生,他为难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唉,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趴着床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是的,”他急得连连摇手,“我会娶你的。”

        “你多大了?”

        “刚满20岁。”

        “你骗我,男人没到22岁不能结婚,你一定是想赖帐……”她哭得更加伤心。

        “不是,不是,等我到了22岁,一定跟你结婚,我保证。要是你不信,你可以去我工作的地方找我们主任,他会为我保证的。”

        “他?”小小抬起头鄙夷地瞄了他一眼,“那个花心萝卜,自己都不能为自己保证,你还找他担保,摆明了耍我。”

        “你……”他吃惊地指着她,她不是在哭吗。

        “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我们在一个地方上班,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清洁工,但是总归见过面吧,你也太没记性。”

        “我们……”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对睡得不醒人世的醉鬼没有半点兴趣。”

        “那为什么我没穿衣服呢。”他拉紧身上的被子,怀疑地盯着她。

        “你还好意思说!”她气得大吼,“昨天你醉成那样,吐了身上多是,要不是因为认识,我才懒得理你,还要侍候你洗澡换衣服,我上辈子欠你的呀。还有……”

        她一脚跨到床上,伸手卷起裤卷,指着上面的不深的口子,“你忽然把瓶子扔下来,害我受了伤,你自己也从楼下摔下来,要不是我接住你,说不定你已经死了。现在,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你让我受伤,又欠我一条命,算起来你欠我两条命,你是不是应该当牛作马来还债呢。”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怎么一下子他就欠了她那么多,“可是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能当成没发生吗,不记得就想赖账吗,齐管,你大小也是个博士,怎么素质这么低。”

        “我不是想赖账,”他委屈地鼓着嘴,猜想她大约是想敲诈,“那你想要多少钱?”

        “一亿。”她不假思索地报出让他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阴笑地挑着眉,“生命无价,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个钱吗?”

        他茫然摇摇头,脑子已经被1后面众多的零包围了。

        “当然了,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小小好心地提醒,“我这个房子租得太大了,你可以搬来跟我同租,负担房租,拿了工资就上交一半当生活费,最重要的是,要定期报告你的感情生活,怎么样?”

        “嗯。”他被她说得有点找不到方向,计算所得,她的第二套方案比第一套方案划算多了。

        “那说吧。”她坐到他身边,双眼冒光盯着他。

        “什么?”他不解地问。

        “你的感情生活呀,小子,以姐姐我多年的经验,你昨天那样是失恋了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黯了下去,纤长的手指紧抓着胸前的被子。

        “不就是失恋,哪个人没有失过呀,我都失了七八回了。没关系,将来一定能遇到更好的人的。”她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慰他。

        “他说过喜欢我,认识第一天他就说要永远和我再一起,为什么他要骗我,他有那么多男人,为什么还来骗我。可是,怎么办,心里好痛,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乖,不要难过了,”她抱着他的身体,无奈地翻翻白眼,她只是想听他的故事,不是想要惹哭他,最要命的是,她不得不假惺惺地说,“哭出来就好了,世上好男人都的是,像他那样的,扔掉就算了。”

        “嗯……”他趴在她肩上,哭得更加大声,撕心裂肺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

        “喂,我身上的衣服等会儿你洗。”她无可奈何地说。

        “不要,”他抽泣着,无辜地眨着眼,“你没说要帮忙洗衣服。”

        小小无语地干笑几声,他拉着被子拉了拉脸上泪,扑闪的睫毛带着闪亮的泪水,“……你怎么样知道他是男的!”

        他忽然的尖叫吓了她一跳,小小拍拍自己的胸口,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是谁呀,一看你这身板,就是被男人压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他小声哀求。

        “可以。”

        “你没有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她拂去他睫毛上的泪,“喜欢什么人,是自己的事,跟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放心好了,我绝对挺你的。”

        “谢谢。”

        “不说了,我煮了粥,最治宿醉,因为我自己也常喝多。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在我这里休息一天。我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你搬家。这是我的电话,有时随时打给我。”

        她把一张写了号码的纸放到他手里,转身去厨房盛了粥出来。粥刚放下,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包,朝着门口冲去,“我快迟到了,就先走了。好好休息,加油。”

        “嗯。”看着她风风火火地关上门离开,安静下来的房间忽然被寂寞塞满了,他捧着她煮的粥,感觉手心传来淡淡的暖意。她是一个好人,他想,如果他也能这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