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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讪笑着摸着鼻头,头皮一阵接一阵的发麻,只觉得水南宫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话里话外都透着我分辨不出的意味。

            破你个西瓜!

            人家穿越泡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容易搞定,为什么姑奶奶我穿越过来遇上的这三个男人,就他大爷的没一个是盏省油的灯?

            不止是炎玉而已,若是水南宫一生气,后果也很危险……

            几乎是反射性的想要夺门而去,却没有能够撞开大门,反而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下巴被水南宫温柔的勾起,那双漂亮的碧色凤眸载满了销魂的媚意与诱惑,浅粉色菱唇吮吻在我的耳畔,看似温存的耳鬓厮磨,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怎么?等不及了么?现在就想从小爷的身边溜走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被他欲有欲无的挑逗勾引得心乱如絮,娇喘着自喉中发出求饶式的呻吟,却引得他轻笑着将早已滚烫的俏脸和双唇,呜咽着贴上我的颈脖,“小爷我早就警告过你了,你从小爷我的身边逃过了一次,就不要再妄想再逃一次……可是你却总是记不住呀。”

            一滴微凉的水珠溅落在脖子上,带出些冰冷的触感,痒痒的滑落过我的锁骨。

            这感觉……是泪?

            我僵住了身子,有些吃惊望着俯在我脖颈里的水南宫,却只看到他一头浅栗色的发丝柔柔的披散在他的身后,一些散落的发丝正随着他的动作飘荡的空中。

            双唇被他颤抖着吻住,这个向来自恋自大爱面子,目中无人到了一定境界的妖孽,此刻却毫不在意地用一双盈满了晶莹泪光的碧色凤眸望着我,仿似喃语般说道:“小疯子,以前是爷我不懂,现在小爷我终于懂了,你却要离开爷了么?”

            心,轻轻的颤抖着。

            苦涩和酸楚混在一起,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当初为他所受的那些苦和那些罪一一浮过眼前,仿佛被他话语里的难过与不安而轻轻抹去,只留下了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温柔地诉说着过往的甜蜜。

            那么些美好的日子,如今看来,却似一场梦似的。

            那些梦里的日子,即使美好,也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脸庞被他轻轻捧起,正对上南宫一双含着期盼与渴求的水色蓝眸,压抑着哭声的阴柔腔调低喃着说道,“一次错过,便成了小爷一生的过错么?”

            我低头不语,一颗心缩成一团,在胸腔里一下又一下的抽抽儿跳动着。

            我要如何告诉他呢?

            告诉他说,我们如今已经回不去了的事实?

            身子突然被他打横了抱起,几个大步便走到床边,将我小心的放下,妖娆天成的身子便不客气的压了上来。

            双手被他扣死在身侧,水南宫朦胧着一双碧色凤眸,妖媚的俊容荡漾着动人心魂的销魂媚惑,眼光流转间,不动声色的将我的理智消灭,只觉得自己似要醉在他突然展露出来的无边风情里头了。

            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双手扣紧了我的手腕,紧得让我根本无法挣开,像是怕我现在就逃走一般,惑人心神的眼神即使看起来流露着无限的风情,也能够看出其中警觉性的提防……

            “小疯子……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呢?以前你总是一看到小爷我,就忍不住扑上来动手动脚的揩油,笑容可爱到令人难以忽视的在爷的身边吵着闹着说你爱着爷,说你只爱爷,说你最爱的也是小爷我……”

            低喃的嗓音带出了几分情欲的味道,水南宫喃喃自语般贴吮着我的耳垂,呼出的气息搔弄着我脖子,泛起一股痒酥难辨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如果小爷我不盯着你,你就连看也不看爷一眼呢……为什么……难道你不爱爷了么?难道你不再喜欢爷了么?”

            我默然无语,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

            满满的感动之外,也有一丝小小的埋怨正在冒头——我以前哪里有一见到他就扑上去动手动脚揩油呢?哪有啊?哪有!

            灵巧的舌尖近乎急切地卷进了我的唇舌,我就这么被他吻得浑浑噩噩,忘了自己刚才还在不满的那些小事,气息不稳的轻喘起来,下意识的逢迎着他的唇舌,开始了一场旖旎的纠缠。

            水南宫俯在我的身上,唇舌游离着在我的身上四处点火,情欲醺染过的碧色眸子里盛盈着点点柔情,阴柔的嗓音充满了诱哄,小疯子,你本来就是属于是小爷我的,就算你不爱爷了,爷也不会放开你的。”

            “唔……水……嗯啊……水南宫你这个混蛋……嗯……”我呻吟着想要抓着点什么平息如潮水般袭卷过我身体的阵阵快意,却只能伸手搂上他的肩膀,涣散着眼神轻唤着他的名字。

            水南宫一脸满足的媚意,低吟一声,将我压在身下,挺身将自己身下的灼热送进了我的身子。

            销魂醉人的律动,中只听见他轻轻的“啊……”了一声。

            醉人的呻吟里裹着浓浓的情欲味道,响在我的耳边,令我忍不住含泪偏开头,在水南宫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叹了口气。

            水妖孽,如果我们当初一直在一起,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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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华山上多琐事(上)

            一直到我们回到雪华山为止,我一直以‘感恩戴德’的模样,借照顾上官飞燕为由,吃饭睡觉上厕所统统都和她在一起,尽量减少以及避免跟水南宫或是炎玉单独会面。

            一来是因为跟谁在一起,我都会下意识的觉得对不起另外一个,更何况还有洛之隋这个为了处理前二奶遗体问题而回了洛国的前夫……

            二来则是因为——姑奶奶我和这三个大男人带伤战斗的过程虽然销魂,但后果则是我的伤口拖了好些日子才开始结痂,若不是后来上官飞燕的精神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实在是看我每天换药时那副呲牙咧嘴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动用自己阴属圣女善愈的本事帮我疗伤的话,坦白说,我真的很想找个旮旯躲着,好好儿的大哭一场。

            破你个西瓜!同样都是穿越,同样都是泡美男,我估计姑奶奶我可能是近年来庞大的穿越大军里头,一不小心混得最惨的一个!

            刚开始的时候,上官飞燕还有力气嘲笑我滥情总被多情扰的可怜模样,但是很快的,她也就开始自顾不暇,笑不出来了。

            原因还是因为白朗。

            即使白朗对炎玉说过‘情之所至’,但他却同样对飞燕说,无论是她,还是仇飞雪,都是白朗此生最深爱的人,无论是他们两个中的谁发生了这样的问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豁出性命去救的。

            但也因为他同样深爱着仇飞雪的缘故,所以他不能够夺人之爱,特别是夺走自己心爱人的心上人……

            呃,虽然我觉得这种说法很狗血,但毕竟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有幸真正活着接触到的双性恋帅哥,我也不大好对上官飞燕的这桩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的爱情故事,下个评语或是给个结论什么的。

            但每次在我安慰完她,并且为她这般倒霉的遭遇而感慨万千的同时,我的心里总是弥漫着一种不能说不出口的窃喜。

            ——毕竟,人若是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和自己一样倒霉,或是遇见一个比自己更不幸的人的时候,总是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哪怕这种优越感相当的无厘头,而且毫无道理可言……

            对于我下意识的回避与躲闪,水南宫和炎玉都相同一致的认定,姑奶奶我是想要单独的、理智的、认真的思考一下自己的最终归属,所以当他们面对我喃喃懦懦的模样时,炎玉温柔的朝我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只体贴的告诉我,只要我做出了决定,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能够理解。

            我很感动,刚觉得他腹黑归腹黑,但说到温柔体贴,还是他更胜水南宫和洛之隋一二三四等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他嘴角弯了弯,依旧一副温柔模样俯身摸了摸我的头,含笑淡道:“柔儿不是笨蛋,所以朕想就算不用跟你明说,你也应该能够明白朕所谓的‘理解’,并不包括‘接受’的意思吧?”

            我全身僵硬的仰起头,明明时已立夏,却在炎玉一脸温柔的笑意中,感觉自己被人置身冰窑,那叫一个冷呀~~~~。

            当然,一番对比之下,水南宫的反应比起炎玉来,就显得要直截了当得多了,就只是秀眉一挑,相当欠扁的扯了扯我的脸蛋儿,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嘲笑我的多此一举。

            他相当坚持的认定我以前对他深情不移,现在他屈尊爱上我了,我们俩就应该组成传说中那种两厢情愿的神仙眷侣,等到雪华山的事儿一完,就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过日子去……

            对于水南宫这种近乎想象的执念,让我无言以对,好不容易才选词择句对他解释了一番,他却朝我展露无限撩人风情的一抹媚笑,完全没有搞懂我的意思,反而似是无比喜悦般的对我说,“得了吧上官小疯子,小爷我知道你这么做,只是不想让炎玉见着尴尬罢了,何必拐着这么大一个弯子说什么你需要空什么间的清静一下?你心肠软,小爷我又不是不知道,没关系,小爷我理解,以后小爷我就吃点亏,私底下背着他和你见面好了。”

            望着水南宫媚笑如丝的模样,我沉默了……

            即使只有一瞬间,但他那双漂亮的碧色凤眸里一掠而过的默然之意,已经清楚地告诉了我,水南宫他不是听不懂我的话,他也没有患上臆想症,他更不是真的蠢。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分明是在跟我装……

            他心气高又爱面子,这么做,已经是他能够忍受的最大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