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第六感却告诉我康熙并不是为了朝庭中的事情而烦恼.如果是为了朝庭里的事情而烦恼康熙应该不是这副表情.刚才康熙看起来好象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忧,但是又好象一切无所谓,顺其自然.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皇上吉祥,佟妃娘娘吉祥."宫女请安,我才知道原来已经到景仁宫了.
康熙刚迈进景仁宫便急急说道:"熙霖呢?快抱来让朕瞧瞧."
我也跟上说道:"皇上怎么就那么着急.方才我同敏姐姐出去的时候,熙霖正好睡着了.这灰会儿不知道是醒了没有."
康熙听我这么说才点头,又吩咐道:"噢,是朕想女儿想的着急了.即是睡着了也就不必抱出来了.让她好好睡吧.你们好好伺候着.可不能马虎."
可是崔嬷嬷竟将熙霖抱出来了,还说道:"皇上,佟妃娘娘,小主子睡醒了,方才皇上,佟妃娘娘一到,小主子就醒了."
康熙高兴地接过熙霖.虽然康熙后宫庞大,儿女众大,但是我看着康熙抱小孩子的技术还不如我娴熟.或许是康熙把熙霖抱的太紧了,弄得熙霖不舒服,所以熙霖又开始哇哇大哭.还边哭边伸手打康熙.
康熙一脸的茫然无奈,我赶紧接过熙霖,哄了一会儿熙霖才止住哭声.
康熙又走到我身边,用伸手轻轻地摸摸熙霖粉嫩的小脸,说道:"怎么见着皇阿玛就哭了?女儿家终究恋额娘.还是熙霖不想要皇阿玛了?"
熙霖根本就听不懂康熙在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的在咯咯大笑,或许是康熙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脸蛋,她觉得舒服所以就笑了.
我便代替熙霖应道:"这哪是女儿不要皇阿玛呀.是皇阿玛把抱女儿太紧,弄疼女儿了."
康熙有点儿惊讶,便问道:"抱孩子不是该抱紧吗?是朕错了?"
这回该轮到我惊讶了,怎么说也是个当了十几个孩子的皇阿玛了,怎么连怎么抱小孩也不知道呢.可是又想想,一般皇上的阿哥格格一生出来出了月子就抱去阿哥所里有专门的奶娘嬷嬷带着的.皇帝一般也只是见见面,看看是不是平安什么的,极少亲自去抱孩子.除非那个孩子很是得皇帝宠爱吧.
我便解释道:"皇上说的不错.可是您的力气若是太大了.就会压着孩子喘不过气儿来或是弄疼了孩子.那孩子自然就会哭."
康熙才恍然大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道:"琳儿初当额娘倒是比朕知道的多."
我冲着康熙得意的笑笑.从前我在家的时候总喜欢抱着家里的小孩子玩.经验自然要比你"丰富"得多.
康熙又说道:"让朕再抱抱熙霖吧."
我将熙霖交给康熙,康熙小心地接过,不敢像刚才那么用力的压着熙霖了.果然熙霖就没哭了.而是任康熙抱着,又是不停地笑,不停地吸着手指."
康熙已经沉醉在拥有孩子的幸福中了.抱着熙霖不停地四处走动.
只听康熙说道:"朕虽是儿女众多.只是朕却极少抱他们."
我说道:"那是皇上您贵人事儿多,忙呀.所以才没空抱您的孩子."
康熙摇摇头说道:"琳儿倒是会为朕说宽心话.这话若是到了哪个妃嫔那儿,就是变相儿怨朕不疼孩子.琳儿啊,还是你懂朕."
我懂什么.我只是说实话罢了.我站在康熙身旁.看康熙时不时地逗逗熙霖.逗得熙霖咯咯大笑.康熙仿佛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朕抱着熙霖,心里满是幸福.这小家伙,真真是朕的心肝宝贝儿."但是末句又问道:"琳儿你说是不是?"
什么我说是不是?熙霖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地生出来的.怀孕其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我对康熙的说法有点儿不赞同.心想道:没有我的辛苦,哪来你的幸福.
可是我又看了看康熙,脸上满是当爸爸的幸福.又看看熙霖.熙霖啊熙霖,你可真幸福,有个宠你疼你的皇阿玛.你能幸福,我吃再多苦也值了.
康熙好象看出我有点儿不满,又马上补充下一句:"熙霖,你虽是朕的宝贝儿,可你额娘生你也是吃尽了苦.往后你可要听额娘话,别仗着皇阿玛宠你就欺负你额娘."
我挽上康熙的手臂说道:"行了行了,女儿还小呢.她才听不懂您说什么呢."
康熙抱着熙霖,意志坚决地说道:"以后朕要亲自教导熙霖,要听额娘话."
看着康熙那副"我说的是真的"的表情,我不襟地摇摇头.都四十岁人了还爱开玩笑.
康熙趁着我走神儿,在熙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康熙的龙吻.可怜的女儿,年纪小小让她皇阿玛强吻了.
熙霖开心地伸手摸摸康熙的嘴唇不停地笑着.
这时,梁九功出现了,看到我也在,而且康熙正开心地逗着熙霖,好象有话想说,但是又不敢现在说.梁九功犹豫了一会儿便急急地说道:"皇上吉祥,佟妃娘娘吉祥.奴才……奴才……奴才有事儿要禀报皇上."
皇上继续逗着熙霖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儿?"
梁九功跪下说道:"回皇上话.承乾宫的王小主……王小主不好了……"
皇上忽然停住,回过头,正色道:"王贵人怎么了?"
梁九功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应道:"回皇上话,方才奴才路过,见刘太医往承乾宫出来,说是王小主胎儿不保,小产了."
康熙一听是小产,不襟地脸色变了变,眉头也紧锁着.我站在康熙身后.终于知道刚才他眉宇间的担忧是什么了.原来他是在担心王贵人的胎儿能否保住.不知道康熙对王贵人腹中的胎儿是出于真心真意的喜爱,还是仅仅是因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嗣?
康熙转过身说道:"摆架承乾宫."
看着康熙渐渐远去,我竟然有些心疼.我的脚竟也不听我的使唤,不由自住地便一路小跑追上去.康熙许是心里着急了,走路的脚步也比平时快得多.
尽管我也是一的小路追来承乾宫,仍然是跟不上康熙的步伐.康熙矗在承乾门外站了一会儿,徘徊着,好象犹豫是不是要进去.
我正好敢上,收紧了脚步,甩着帕子优雅地走上前去.康熙有点儿惊讶地说道:"琳儿?怎么也跟来了?"
我福了福身便应道:"皇上,方才梁公公来禀报皇上话的时候,琳儿正站在您身后.琳儿听了也知道是王贵人小产了.王贵人同琳儿是同届秀女入宫,虽然平日里少走动,但是心里想着还是该来瞧瞧的.大家同是侍奉皇上,都是自家姐妹.来瞧瞧王贵人,也是应该的."
我一口气说完我的长篇大论.康熙好象有点儿不相信我会说这番话.但是还是点点头说道:"王贵人与你是同届秀女.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朕一同进去瞧瞧王贵人吧."
边走着我边仔细看看承乾宫的环境.因为承乾宫的正主儿平妃让康熙遣去五台山理佛了,所以现在的承乾宫没有正主儿.好象一个宫里缺少一个管理者人心就散了.承乾宫里的宫女太监看起来给我的感觉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或许是因着这一层原因,承乾宫有很多杂草也正在肆意的生长着.
"皇上,佟妃娘娘,到了.王小主就在里边儿."梁九功将我和康熙引到偏殿的一处环境比较清静安逸的院子里.
康熙看了看我,示意我跟在他身后进去.
我放慢脚步跟在康熙身后.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不多.就四个人.都在各自忙活儿着.康熙也示意他们不要请安行礼了,让他们继续忙自己的事儿.
走进内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眼睛微微闭着,嘴上不停地叨念着,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康熙顿了顿,没有继续往前走.许是康熙的靴子发出的声响太大了,王贵人好象察觉到康熙来了.便用微弱的声音喊道:"皇上,皇上,是您吗?您来瞧臣妾了吗?是您吗?皇上……"
听到王贵人这么喊,我有些生气,我便伸手握住康熙的手,康熙也紧扣我的手.
康熙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进内室.坐在王贵人床边,眼里有着心疼和失落,温柔地说道:"朕来了."
我呆呆地立在一边.看康熙对其他女人同样的温柔,心里有种道不出的滋味儿.虽然我知道康熙不是我自己的,他是后宫所有妃嫔贵人的丈夫,不是我自己的,我不可能占有他.但是让我看到这种场面心里却是不舒服,但又死命的想跟着来.这算不算是自己犯贱?
王贵人听到康熙的声音后也慢慢地睁开眼睛,便梨花带雨地哭着说道:"皇上,您总算来了.臣妾没用,臣妾不能为皇上保住孩子."
康熙向来就是温柔多情,一听王贵人这么说,更是忍不住,拉起王贵人的手说道:"没关系.这次没了,还有下次.你且好好歇着,安心养着身子.往后还是会有孩子的."
王贵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但是精神却比刚才好得多了.我看不过眼了,便也走到康熙身边柔声地说道:"王贵人,皇上说的是.王贵人你就先养好身子吧.为皇上生孩子的机会以后多的是.若是却什么也只管差人来我景仁宫说一声.我定会帮王贵人的."
康熙用余光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绝不是赞许,也不是欣慰,而是偷笑,松开了王贵人的手.
王贵人惊讶我的到来.作状想起身请安,嘴上还说道:"佟妃娘娘也来了.惊动了佟妃娘娘。给佟妃娘娘请安了."
我又快速扶着王贵人说道:"王贵人这是怎么了.你身子不好便躺在床上养着,安就别请了.皇上可不允呢."
说完了又偷偷地看看康熙,他正在低着头偷笑,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王贵人也扭扭捏捏地躺下.我想王贵人此时此刻心里一定很恨我的.本来小产就够可怜了,好不容易康熙来看她一眼,能撒撒娇.但是却被我搅了局.不气才怪.
康熙吩咐梁九功说道:"梁九功,是哪个太医给王贵人把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