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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7章 传说中的天才



                                            貌似平静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依依除了需要偶尔做几道菜,安抚一下黄世仁的间歇性人品爆发,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自从在猛虎帮众人面前全身而退,一些小混混也不敢到糕饼屋来找麻烦了。糕饼屋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了。在依依的指导下,丽娘开发新品的能力与时俱进,不时就能给依依来点儿惊喜之作。

        可是,依依还是被隔离在厨房之外,只能无聊的和黄世仁一起晒太阳、数蚂蚁。

        生活太平淡时,就得找一些事做做打发日子。对于黄世仁的师门,依依充满了好奇。经美食引诱,终于了解了□□:黄世仁和他师兄黄世杰都是孤儿,很小就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黄羿收养,并收为门徒。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行医济世。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黄世仁和他的师兄在同等条件下学习,却并没有像他们师父希望的那样“杰出仁爱”,他们谁都不愿占用对方名字似地,一个“杰出”,一个“仁爱”,在医学上也学出了两极分化的效果。

        黄世杰学成了药厂厂长,他按师父的传授和自己的摸索,配出的药驱毒生肌,救人性命,他的药成为江湖上不可多得的保命必需品,千金难求;黄世仁却学成了假药厂厂长,他按师父的传授和自己的摸索,配出的药是吃一个死一个,吃两个死一双;明明一样的治病良方,到他手里偏偏可以化神奇为腐朽,杀人于无形。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之必备良药,本来也是千金难求的,可惜被师父和师兄明令禁止发售,只好自己珍藏了。

        这次他自己跑出来,是因为他脆弱的心灵再次被严重伤害:他们师兄弟遇上一疑难病人,师兄想走人,但黄世仁见病心痒,本着“我为人人”的宗旨,背着师兄自作主张地给病人喂了药,虽然药是师兄的,但因为药性和病情起了冲突,病人不但没有好,反而要咯屁。师兄帮他收拾烂摊子而忙得团团转时,不免对他颇有微词,他老先生倔脾气也上来了,见师兄因为这件事总埋怨他,一甩袖子就走人了。

        依依听完黄世仁的事迹,对这位仁兄佩服得是五体投地。见过笨的,不过真没见过笨到这么另类、这么有个人风格,而且还能这么独树一帜、发展出自己的一片天空的!依依对他的师父真是无比钦佩,能教出这种徒弟的,真神人也。

        打听清楚黄世仁的来历和性情,依依指派了霜儿跟在他身边,务必看牢了他,不让他接近任何易燃易爆和易碎的物品。但就算是这样防范,依依还是不定时的有一笔额外的损失,让依依肉疼的同时,悔不当初,一心想送走这尊大神。但打他?他手一挥,自己这边倒一堆;骂他?虽然他听的时候有点生气,可一转身他脑子里就只剩吃东西三个字了;赶他?他那像被遗弃的小狗般的神情立即勾起了丽娘她们的同情心,纷纷站出来把依依的□□推翻……

        正当依依为送走这尊麻烦大神而想尽办法的时候,更大的麻烦找上门了。

        黄世仁正在为当天的菜色费脑筋、和依依打嘴仗时,一只出现在墙头上的飞爪结束了他们俩人的内战。依依听到声音,拉起黄世仁把他当保镖壮胆,跑过去查看。而黄世仁看到这个东西之后,整个儿人就变得有点奇怪,想走,又有点怕因此而得罪了依依。

        依依完全被飞爪吸引了注意力,这清天白日的,就有走错门儿的了?!可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墙头上有动静。一个鸟窝慢慢地升了上来,鸟窝下的这张脸已看不出本色儿,一道黄一道黑地颇有现代野战部队的风格。看得依依目瞪口呆,深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鸟窝头一出现,黄世仁什么都不顾地拔脚就要跑,却被鸟窝头大声制止了:“站住!”

        黄世仁的举动也吓了依依一跳,她还从来没看到过黄世仁慌张成这样,就算那天他被扁成猪头,也没见他有这种怕得要死的表情。难道来者是他的克星?!

        两人瞪大眼看这位鸟窝头很费力的爬墙,鸟窝头终于怒了:“你还有口气的话,就过来扶我下去!”

        依依一惊,刚要有所表示,就见黄世仁已飞上墙头,一把抄起来人,放到了地上。

        鸟窝头狠狠地戳着黄世仁的额头:“你居然敢偷跑!你居然敢偷跑!”

        黄世仁有点手足无措,一叠声地认错:“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再也……”

        依依有点头脑短路,只能看着他们俩在那边“敢偷跑!”、“我错了。”地没个完。

        等依依回过神儿来,鸟窝头已经有点消气儿了,音量渐小,黄世仁还在不停地“我错了……”

        打量着鸟窝头的整体造型,只能用一句话来表达了:惊天地,泣鬼神。

        脸看不出来本色儿,起码能猜到是黄皮肤,可他身上的这件长衫就实在无从猜起了。只要稍稍换个角度,他的衣服就呈现出黑、绿、蓝、紫等不同的颜色!混身上下压根儿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

        “请问,贵姓大名?”依依有点颤抖,这也太刺激了。遇到这种牛人,先问清楚再决定怎么办吧。

        鸟窝头回过头乜斜着依依,哼了一声。

        黄世仁倒是很老实地回答:“依依,这是我师兄,医圣黄世杰。”

        黄世杰的迷彩脸高高仰起,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惜气势虽然够强,配上这五彩的外表,让依依只感到无比的滑稽,

        “医圣您好。呃,不知您来有何贵干?”依依自打遇到这黄姓师兄弟,脸皮抽搐的次数明显增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刺激了医圣的神经,他无限哀怨地看了一眼黄世仁,却让依依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您要不要先梳洗一下,我们就快要开饭了,请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有事饭后再谈。”依依无法忍受视觉神经继续被荼毒,还是先把他洗白了再说。

        “我想先吃饭……”医圣如是说。

        继续和他说话有爆血管的危险,依依干脆不理他。唤过来霜儿,让她送黄世杰去澡堂并准备热水和点心给他。

        黄世仁不停地在依依耳边嘟囔,希望她做几个菜来招待自己的师兄。和黄世仁相处的这些时日,依依深深体会了“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这句话的深刻内涵。今天他找了这么好的理由,自己再不动手,估计得被他缠到晚上。

        认命地做了小炒肉、赛螃蟹。打掉N回黄世仁伸向菜盘子的手,终于等来了回复本色的黄世杰。

        虽然黄世仁的衣服穿在黄世杰的身上稍有点肥大,但随着他的走动,衣袂飘飘,还真有点仙风道骨、济世神医的境界。可惜,这种境界只维持到黄医圣落座之时。

        黄世杰刚一坐稳,眼珠子就粘在了菜盘子上。丽娘开饭的话音还没落,黄氏师兄弟就开始表演风卷残云、蝗虫过境。也许是平时没人跟黄世仁抢菜吃,他前几天的吃相还算斯文,今天他师兄却不惯着他,两个人比赛似地向嘴里倒着饭菜。趁众女吓傻的工夫,他们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留下一桌空盘子,两人才心满意足地打着嗝走人了。

        众女呆呆地坐在原地,门外传来黄师兄教训师弟的声音:“你再抢我的菜,我让你拉肚子一个月!”

        黄师弟很恭顺地语气:“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

        依依先回复了神智,看向霜儿:“不是让你拿点心给他吃,让他先垫垫底儿的吗?”

        众人全都看向霜儿,饿着肚子,谁的脸色都不会很好看。

        霜儿很委屈也很窝火:“我给他拿去一大盘的点心呢。刚才我去送换洗衣服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个盘子空了。”

        众人看着眼前的空盘子,都感到了空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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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对付着吃了午饭,依依急忙去找黄氏师兄弟。一心要在他们爆发强大的破坏力之前,把他们都送出门去。

        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争论着什么,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依依,两人的脸上立即写上:我要算计你,当场吓得依依放慢了脚步。

        走到两人面前,依依礼貌性地问候:“两位好。”同时暗地里偷偷的观察他们。他们两人也友好地回应着。

        黄世杰现在的表情很像刚偷吃了奶油的猫,心满意足中又带着点秘密不被人发现的得意;黄世仁的表情就诚实多了,他的脸上那明晃晃地“我们在算计你”的大字,想忽略都很难,看得依依只能在心里大叹:老实人呐!

        “两位在聊天啊,不介意加我一个吧。”依依努力保持微笑。

        师兄弟互相使着眼色,都想让对方来做代表发言,结果变成谁都不说话。

        依依越发感觉不妙,抢先发言:“既然你师兄来接你了,我也不好太为难你,以前的账就算了,好孬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就当个念想儿吧。”先把路给你们堵死,别想借着还账继续赖下去。

        黄世杰一听,这话茬儿不对,顾不得再装深沉了:“依依姑娘,话不能这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我师弟欠得又不是个小数目,怎么能不还了呢?”

        依依抢回发言权:“我是债主。我说了不用还就是不用还。”让你们俩都在我这儿住下去,赔钱是小事,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很难说,不是心痛而死就是吐血而亡。你们俩还是赶快给我走人吧。

        可黄世杰却不想放弃:“这怎么成。我们怎么说也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绝对不能做赖账这种事,钱是一定要还,……”

        “我们家日子还过得去,这钱真的不用急着还。要是为了我家的这点儿钱,而耽误了医圣您去治病救人,岂不是陷我们于不义了吗?为了天下的苍生,我们牺牲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依依义正词严地接过话题,恨不得他们现在就能离开。

        黄世杰抱定青山不放松:“我师父曾说过,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芸芸众生,我们也不可能一一救治,所以不论与人相处,还是治病救人,都要讲缘分的。今日我师弟欠了你的钱,这也是一种缘分呐,我们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轻言分离。”

        忽悠,接着忽悠……

        看来,真地是知识改变命运呐,黄世杰忽悠起人来,还真是有点滴水不漏,找不到空子可钻。

        依依觉得黄世杰已经明白他师弟是被自己忽悠了,可他却就势顺杆往上爬,想借着这件事硬赖在自己这儿白吃白喝。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缘分,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好不好。

        “虽然有缘,但毕竟男女有别。我们家都是弱质女流,两位在我家做客,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飞短流长。就算我们能清者自清,但总是好说不好听。两位,你们觉得呢?”和我斗?我从现代的年龄算起来,可是大你一千多岁呢。

        但黄世杰听到依依如此说,立即又露出那种偷吃奶油的猫的表情,黄世仁更干脆地低下头,拒绝眼神的交流。

        黄世杰清了清嗓子:“咳!依依姑娘,我们刚才也在商量这件事。既然我们为了还债,就得在此地长住了。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两个和依依姑娘你又不沾亲带故,时间长了,确实多有不便。”看到依依连连点头,他话锋一转:“据我观察,依依姑娘的资质相当不错,不如拜到我门下,将来定会名满江湖的。到时,你名利双收,而我们也后继有人,实在是两全其美的事啊!而且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师徒关系,没人说什么闲话的。依依姑娘,你意下如何?”

        依依这个气,还名利双收,后继有人,分明是你们想为白吃白喝找的借口。自打爬墙进来你就没正眼看过我几眼,从哪里观察出来我资质不错?让我当你的小辈,好名正言顺地欺压我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我一个妇道人家,自小又缠绵病榻,照一般人都差上一截,真拜在你门下,还不得堕了你师门的名头。两位还是另谋高徒吧。”

        “依依姑娘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师兄弟行走江湖久已,可谓阅人无数,至今还没见过比姑娘资质更好的人呢。我们两人找了近二十年了,只有姑娘能符合条件,还望依依姑娘能拜在我门下传承医术,将来悬壶济世,救治天下苍生,我们也不愧对先师了。”

        “我长年在调养身体,又哪有多余的精力跟你们学习啊。两位还是把这难得的机会给别人吧。”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要是连帮人调养都做不好,岂不坏了我医圣的名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去找你母亲,把你收入门墙。”

        黄世杰说风就是雨,转身往前厅走。

        “不行……”依依极力反对,拼命想拦住他,两人正争执间,一边的黄世仁突然出手点了依依的穴,把她定在原地,两人悠哉地找丽娘商量收徒地事去了,留下依依一个人喊到倒嗓也没人理。~~>_

        当黄氏兄弟和丽娘达成协议,正式收编了依依后,才放了她。在丽娘的大力配合下,依依欲哭无泪,反对无效。只能正式拜师、敬茶。从此身负三座大山,再也没有过翻身的机会。

        依依现在一日三省:难道真地是人品问题?为什么正常的生活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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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路过,留个脚印都不行吗?

        回答阿雪:世仁同志是个伪劣产品,他的药方是好的,能治病的,只是经他手调配后的药才是有毒的。所以跟他学,只可能成为:1神医(概率相当低);2庸医(概率相当高了就),绝对成不了制毒高手地~哦呵呵(继续顶锅,光速爬走)

        回答小莹子:霜儿只是带路兼送换洗衣服,俺可不敢让她去伺候那种邋遢……

        回答小桃花:又给你提前了,改在第8章你写来了一封信……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