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商量着邀请对方去自己学校喝些水,休息休息,然后骑自行车送她回家,从没单独和天书在一块呆过的妻子,真的好想好想感受感受心中人的温馨,也就不假思索的高兴同意了,也是自己从小就没进过学堂,真想去学堂看看,到底那里都有些什么古怪稀奇。

        放假了,学校只有一个看大门的老头留守在门卫,两个人兴高采烈的来到学校,送给看大门的老头子一盒黄金叶牌香烟,又取出些水果糖,让老头儿也粘粘喜,在老头喜滋滋的恭贺声中,两人进了自己宿办合一的宿舍,洗罢脸、喝着水。

        姚天书看到丰盈饱满的妻子,光彩流溢的如熟透了的蜜桃,局促中馋涎欲滴的拉起对方的手,情不自禁的动情的抚摸起来,虽然妻子羞怯的有些不好意思,细细一想,反正他就是自己以后的男人了,不出声也不拒绝的在羞涩中扭来拗去,但神奇的舒服感,从体内不知不觉的逐渐向外流溢,姚天书摸罢手又进一步亲吻起脸蛋,一会儿俩人就相互吸引的搂抱在一起,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从来都没有碰过异性的手,娇柔似花的姑娘家也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男人的神奇,一会儿俩人如被电波击中要害似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的粘贴的愈粘愈紧,姚天书不安分的手愈来愈发抖的不安了,从上向下帖着柔嫩而细腻的肤肌,胆大妄为的逐渐摩挲下去,姑娘家来回的推磨阻滞,可有气无力的浑身瘫软麻木的、如熊熊大火在体内烧灼着,飘飘乎如酣然醉酒的汉子,也如扑面而来的春风,毛茸茸的拂拭着痒痒心里!心想,过几天就要结婚了,这以后都是你的,摸摸也不要紧的,随你吧!

        得寸进尺的姚天书,进一步央求对象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人的那个东西,你让我看看好吗,对象拗不过也不愿拂其痴情的美意,羞羞答答、面红耳赤的解开大裆棉裤裤腰带,退下半点让天书眺去,姑娘家心里有数,没正式过门进入你家坑上,还不能真正算你的人呢?看看不要紧,要那个可是没门的。可姚天书不这么想,你已经成为我的人了,到此时也是欲望掇使的气血上涌,被毛茸茸幽森森,湿漉漉的氤氲香气蒸腾的浑身喷火,按奈不住激情,还要进一步品尝优物,一个要干、一个认为没到你家坑上,死活不愿意,逼急了的姚天书,色胆包天的迸发出无畏的勇气,一下子把对象压在床上,狠不能一口吞噬下去,对象双手提着大腰棉裤,紧夹两腿左摇右晃的就是不同意,急不可耐的姚天书,猴急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口的美味不能品尝,一时性起,气急败坏的抡起巴掌,顺手给了对方几个耳刮子,想用暴力征服强行办事呢,生气的对象本来不好意思也不愿拂其美意,只是半推半就的阻隔推诿,猛然间被心中的情哥打了几个耳刮子,迷糊中突然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心中的圣洁原来是个流氓伪君子,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爪过去就把姚天书的脸爪了五道血印,使劲一推一蹬,就把姚天书摔倒在地,起来拾起裤腰带,紧好裤子,整理好衣襟,在姚天书的屁股上狠狠踹了几脚,流着泪说:把你个图谋不轨的流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瞎了眼嫁给你!我们的关糸到此为止,谁听话找谁去,说罢把结婚证撕的粉碎,手一扬,拉开门,哭天抹泪的回家去了……

        看大门的老头子,目送一对新人进了房子,抽着香烟,吃着香甜的糖果,正在悠然自哉的、追忆起自己曾经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美景、随心所欲的畅想着后边一对年青人唱的好戏呢,飘飘乎!醉醉然!好似喝了琼浆玉液,正神魂颠倒的魂游在春心荡漾的意境里……

        突然看见小姑娘哭丧着脸出了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长时间也回不过味的,也不见姚天书出来送妻子,便起身到后面看看事由究竟,进门一看傻眼了,姚天书大裆棉裤褪在半腿脚,脸颊流着血,棉裤湿淋淋粘胡胡泄了一裤腿,傻乎乎的瘫软在地。老头是过来的人,知道小伙子肯定是太心焦,心急没吃到热豆腐,反其道而被热豆腐烫伤了嘴皮,不知所措的懵傻了。

        随即把失魂落魄的小伙子从尴尬中叫的醒过神来,让其洗罢脸,喝口水,问明事情原委,姚天书就是个哭天抹泪,痛恨自己所做的苟且之事,创下了难以弥补的祸端,该如何拾掇?以后如何做人呢?央求老头儿帮助自己,看有无弥补的办法,老头子乐哈哈只是笑眯眯的不言不语,姚天书最后许愿给老头子买一盒大前门香烟,一斤点心,外带一斤白酒,老头子才愿意出主意帮忙,问姚天书:你们就为了这事,还有什么矛盾没有,姚天书说:再也没有什么了,老头子说:这事好办,姑娘家为这事羞耻的不敢给她爹妈说的,你现在就去她家,给你老丈人丈母娘就说,你和她为了结婚嫁妆的事没说到一起,你也是气晕了头,一怒之下不小心失手打了她,就说现在后悔莫及,其它事千万莫说,无论你丈人丈母娘怎么骂你,抑或是打你,你都别说什么,什么事也没有的,起来快点去,姚天书将信将疑的问:行吗?老头子说保证没问题,并说,夜长梦多,快点去,晚了什么都完了。

        听了老头子指点的姚天书,去镇上的供销合作社里买了些好烟好酒好食品,骑上自行车,飞也似的驶往丈母娘家里。

        到那后,看到老丈人正火冒三丈的发脾气,丈母娘也是哎声叹气!进门二话不说,扑嗵就给二老下跪,正在生气的老丈人,本来就是标准的山东大汉,性情庚直、脾气爆躁的正无处使力,看到姚天书,辟头盖脸大骂一嗵,问姚天书为什么打自己的女儿,姚天书胆战心惊的,前言不搭后语的按门卫老头儿教的谎说了一翻,老丈人一听,也就没有多少火气了,随后说:我女儿还没过门呢,你就开始打她,以后过去成了你家的人,你该不会把她往死里打吧,姚天书怯懦的说:“我其实!就是想打也打不过她啊!”你看她把我的脸都打破了,手也打崴了,走路腿脚还一跛一跛呢!老丈人一听,释然的笑着说,美着呢!看你以后还敢欺侮我女儿。

        丈母娘爱女婿其实是疼爱自己的亲闺女!随后给女婿荷包了一大碗鸡蛋,等吃完后心疼地说:回去吧!没事了,把新房拾掇好,到时取人就是了,姚天书喃喃的问:她怎么办?老丈人说:回去没事,一切有我呢!小妮子没过门都敢打女婿,翻了天!姚天书妻子在内屋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他们一唱一合,委屈的只是流泪有苦难言什么也说不出,姑娘家能给家人说,事情原委是他耍流氓引起的吗?不会的,哑巴亏只能自己吃,再慢慢往肚子咽去。

        吃了定心丸的姚天书,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一场骤然的暴风骤雨化为乌有,风平浪静天高云淡的高高兴兴回家准备去了。

        春节正月初三,按当地的风俗习惯,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的,请了街坊四邻几十桌酒席,在觥筹交错之中,准时把一腔怨气的妻子连拉带抬的迎娶进门。感谢看门的老头自不毕说,婚后的嘴角之争、唇枪舌剑、翻云覆雨,云云琐碎小事也就不毕一一唠叨了。

        那次事后,姚天书人也就变的有些神经质了,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看见三个五个人聚积一起悄声的说什么,慌恐不安的蹑手蹑脚躲在一旁、屏声静气的竖起尖尖的耳朵,静心的谛听分辨着,探听他们是不是在议论自己的龌龊事呢?自己做下了那羞不见人的苟且之事,虽然一再的叮咛看门老头子,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可脸颊上的血痕早已告知人们病原体在那里。再则,世界上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不一定老头子那一天喝多了酒,心血来潮、得意忘形时连根带底的给抖了出来,自己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涮不清吗?乡政府原来一位文书,不就是由于利用职权耍流氓乱搞男女关糸,被公安局逮捕法办判了几年刑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姚天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担惊受怕中稀里糊涂的又干了两年,学校从上面调来了新教师,校长也感觉到他这个人神魂颠倒的有些神不守舍,就把他辞退回家了。

        (五)

        六八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毛主席发出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伟大号召,全民办教育,要求每一个村落都要有一所小学校,让每一个儿童都要接受无产阶级的文化教育,可上面又没有那么多现成的教师,只有靠村民就地取材、自己解决问题,姚天书本来就教过书,也就自然而然的又进了自己村子所办的学校,校址就选在村中央一所破败的庙宇里,虽然是复式班,那也需要几个老师呢,村民又从村子里挑选了几位差不多的贫下中农子弟来充数,年长的姚天书想当然的就成了校长。

        1972年,正赶上邓小平主持中央工作,国家计委给各地下发了一批教师转正指标,姚天书所处的人民公社也有几个指标,姚天书原来教过书,现在又是小学校长,上级来人调查情况,一翻姚天书的档案,里面竟然写着“此人不适宜做教师”,调查人不知情况,想问原来的老校长,可老校长早已被打成牛鬼蛇神反革命右派分子,开除回家了,只有找来姚天书调查核实,姚天书一看,心想,这个老东西,竟然给自己使坏,什么写不成,偏听偏信的非要写上这,这不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涮吗?